第25章 屋頂上的人是人皇

屋頂上的人是人皇

陳東隅不知道白酉和秦悅到底在忙什麽,這兩天頻頻失蹤,今日他本來想湊他倆吃晚飯的,結果人又沒影了。

日暮西斜,月亮爬上半空。

陳東隅去大殿同公孫否,公孫言師兄弟吃完晚飯,這會兒正往自己的寝居走,一個梯子突兀的出現在眼前,橫亘于他和房門口之間。

想來是誰上去修屋頂忘了收下來了。

于是他好心地将梯子放開下來,橫放到了屋子牆邊。

陳東隅吃完飯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不知為何心中惴惴不安。

大概是他心中太亂,他感覺房頂總是傳來細微的聲音。

他實在是睡不着,于是起身,走出了房門。

滿星挂空伴明月,月上梢頭照滿天。

他抿着唇擡頭看向彎月,心中煩躁不減,忽然餘光瞧見房頂似乎坐着一個金色頭發的人。

這奇異發色,讓他疑惑不解,他悄悄繞到那人正面,就看見那一個金色頭發的少年坐在屋頂喝酒。

想來屋內傳來的動靜就是這家夥搞出來的。

“來者何人?”屋頂上金色頭發的少年很是警覺,眯着他青綠色的雙眸盯着陳東隅,冷聲道。

“陳東隅。”陳東隅看着屋頂的醉鬼,老實地回道,“你呢?”

“趙應之。”對面似乎覺得陳東隅沒有危險,一下松弛了下來,懶散地應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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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姓趙?”

姓趙……?趙姓可是皇姓,這人和人皇是有什麽關系。

趙應之聽見問話點了點頭。

陳東隅不解:“你和人皇有什麽關系?”

趙應之張口就來:“我有恩于人族,陛下特此我皇姓。”

陳東隅若有所思,雖然不太相信,但是還是點了點頭應了句:“哦。”

就在這時,陳東隅身後傳來了公孫否急匆匆趕來的聲音:“陛下。”

陛下???屋頂上的人是人皇?!!!

陳東隅回頭看見公孫否彎着腰向屋頂行禮,睜大了眼,倒吸了一口涼氣,腦子一團漿糊。

身體下意識地退到了公孫否身邊,學着公孫否的模樣,朝着屋頂的人行禮。

屋頂的人看到陳東隅的反應,不屑地輕哼了一聲,“起身吧。”

“陛下怎麽一人在屋頂,陛下身邊的影衛和內侍呢?”公孫否恭敬地道。

趙應之雖然不喜別人多管他的閑事,但是聞言也沒有露出不耐煩的神情。

他知國師府小童來歷,心疼他倆的過往,故而向來不與國師府的兩個小童計較,挑了挑眉開口:“孤差遣他們去辦事了。”

說起來,他倆的遭遇,也有他早年沒有将人族治理好的緣故,故而他對他倆,還挺愧疚的。

公孫否又正經地繼續道:“陛下,屋頂危險,為安全着想,陛下還是盡早下來罷。”

趙應之一副早就猜到公孫否會這麽說的表情,擺擺手對自己小聲嘀咕:“罷了罷了。”

然後很聽勸地拿着酒壺就要爬梯子下來,剛走到放梯子的地方,就看到那裏空無一物,這裏哪還有他爬上來的時候用的梯子。

梯子呢?他梯子呢???誰把他梯子拿走了。

總有刁民想害他。

趙應之撇撇嘴:“孤梯子呢?衛影。”

衛影被念到名字,從暗處飛了出來,在趙應之站着的下面找到了陳東隅放好的梯子,手腳利落地将梯子架好。

趙應之将酒壺抛給衛影,撩起衣服熟練地爬了下去,這熟練程度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上屋頂。

“這人有趣,帶回去。”趙應之指了指陳東隅,暗示衛影将人帶走,“孤先走一步,小友早生歇息。”

陳東隅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衛影用刀柄抵住了脊背,擺出一副把人壓着走的架勢。

衛影一出現陳東隅就看出來這是個武功極高的護衛,看他的武器和身形,這人一定是個耍雙刀的。

別說,他赤手空拳,他還真可能打不過。

陳東隅無奈,只好任由衛影架着自己往前走,憋屈,太憋屈了,他不會一個都打不過吧。

不過,看走在前面的趙應之好像也和自己一樣毫無武藝、術法傍身的模樣。

很奇怪,按理說,每任人皇繼位者都會被送上山學一些術法護身來着,他怎麽……一點也沒有,不應該啊。

趙應之今年幾歲來着,十八……

不對不對,他幾歲繼位來着,船上的船夫好像說過……

十歲!

人皇繼位者上山的年紀剛剛好也是十歲,也就是說趙應之剛到上山的年紀,還沒來得及上山,先人皇突然駕鶴西去,然後他就急匆匆地繼承了人皇之位。

陳東隅一臉複雜,心裏吶喊:要不要這麽卷啊,他十歲還在師門捏泥巴呢,人家就開始處理大大小小人族的事務了???

一整個大破防。

也難怪趙應之身邊有個這麽厲害的護衛,原來是他一點也不會。

陳東隅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些擔憂,自己發現了這個驚天大秘密,不會活不過今天吧。

“猜到了?”趙應之不知什麽時候走到了他的身邊。

陳東隅被原本走在自己前面,突然出現的自己身邊的趙應之吓了一下,“什麽?”

“如你所想,孤确實無自保能力。”趙應之風輕雲淡地說了出來。

“嘶。”陳東隅被趙應之地坦誠,吓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趙應之不會帶自己去秘密處決的吧。

趙應之輕笑:“不是秘密,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

“那你不怕……”陳東隅打探的問道。

身邊有人想要害你?

陳東隅的話還沒有說完,趙應之就接了上去:“怕?确實挺怕的。”

“不過孤向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有人要害孤,宮中自有手段對付,他們就算不考慮自己,也要考慮家人。”

不知道是不是陳東隅的錯覺,他感覺趙應之說這話的時候,身上帶着人皇的居高臨下和陰鸷,一股寒意爬上心頭。

果然!人皇都是陰晴不定的。

危矣,他怕是要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陳東隅一臉複雜地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他還沒和親朋好友道別呢,他還不想離開這個美好的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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