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
洛白茶滿意的看着顏沐白眼神中的細微變化,得寸進尺地又朝顏沐白的方向靠近了些距離。
顏沐白迅速往後一靠,皺起了眉:“放開。”
洛白茶的笑意并沒有消退,她在顏沐白桌上的果盤處掃了幾眼,拿起一粒葡萄叼進嘴裏,另一只手仍撐在桌子上,“嗯……那你得告訴我,你叫什麽。”
周圍的人紛紛看了過來,這位公主殿下是又要獵奇了?早就聽說三公主雖然是位Omega,宮中卻收集了不少美人,只要好看便不管性別。
可現在被調戲的的人并非一般人,那可是剛剛被封為上将的顏沐白啊!她就不怕對方一個生氣,就掀了她宮殿的屋頂?
雖說如今人們對于AO配不再執着,AB、BO也很常見,只是從未聽說過什麽AA和OO的,就有人笑稱帝國第一樁OO婚姻将會從皇室誕生。
再看了一眼坐在高位上毫不在意,甚至與皇後談笑着的皇帝,即使有人想幫忙解圍也歇了心思,默默吃着碗裏的菜,皇帝都不急他們急什麽?
“她叫顏沐白。”一旁餐桌上的顏成煜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說完後坐直了身體,又清了清嗓子,“是我妹妹。”
洛白茶沒有理會顏成煜,又拿起一粒葡萄遞給顏沐白:“那我先說吧,我叫洛白茶。葡萄挺甜的,你要嘗嘗嗎?”
顏沐白沒有動,洛白茶便還舉着那枚葡萄,靜靜地等待着她的回複。兩人僵持了幾秒,顏沐白只好伸手接過,卻不料指尖即将觸碰上時,洛白茶的手一揚,耐心重複了一遍:“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是誰?”
“顏沐白。”她緊緊盯着洛白茶的每個動作,眼底毫不掩飾的流露着警惕和排斥。
洛白茶一聽,眼睛就亮了亮,又上上下下掃視了一番,疑惑道:“你就是那位擊退蟲族的将軍?可哪有将軍長成你這樣的?”
還未等顏沐白有所回應,洛白茶兩步就來到了顏沐白的身邊,又将旁邊自己桌子配套的椅子拉了過來,毫不見外的坐到了顏沐白的餐桌旁:“你看人家都成雙成對的,一人一桌多無聊,我們一起如何?”
顏沐白環顧了一圈,“大皇子和二公主也是一人一桌。”
“我跟她們不一樣,我可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Omega,需要人照顧。”話音剛落,洛白茶便捂着自己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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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無縛雞之力?
顏沐白至今還能感覺到後頸那臨時标記傳來的陣陣刺痛,以及能感受到身體中融合着的另一種信息素。
雖說眼前這人的态度和打扮與昨晚完全不同,但分明就是那個人。
昨晚她雖沒太多的精力能對付這人,但是那格鬥的招式,以及後來抵擋她的精神力屏障,無一不顯示着此人的能力。
顏沐白未答話,皇帝便替她解了圍:“茶茶,那是上将,不可胡來。”
雖說表情嚴厲了一點,但明眼人都能聽出來皇帝語氣中對洛白茶的寵溺。
洛白茶那張從進門起就明媚着的臉瞬間垮了下來:“知道了,父皇。”
只見洛白茶不甘不願地将椅子拖回自己的桌邊,一拖三回頭。即使隔着一米多的距離,還是不放棄地掙紮着想要跟顏沐白拉近關系:“等會兒我有機會就來找你啊,等我啊?”
顏沐白拿起酒杯就悶了一口酒,辛辣的酒順着喉嚨流進胃裏,酒精調動了她的情緒,在這裏再見到洛白茶,總讓她有些不真實感。
等到酒過三巡,皇後疑惑着提起:“陛下,這幾天怎麽沒見韓統領?”
皇帝放下筷子,嘆了一口氣:“前些日子我讓他帶一支護衛軍,去調查星際海盜的事情。”
二公主聽了便主動提議:“父皇,大家都忙着對付蟲族,這幫海盜還要趁亂打劫,實在是太可惡了。需要我去調查嗎?”
皇帝擺擺手,若有所思:“倒不用你去,只是我派去的護衛軍已經四天了,至今未有任何消息。”
皇後為皇帝重新斟滿了酒,遞給皇帝:“怎麽會沒消息呢?你的護衛軍,個個身手不凡,應該很快就能複命了。說起護衛軍,茶茶外出不都帶着人?”
不料皇後轉頭時,并沒有見到坐在下首的洛白茶,就這麽會兒功夫,洛白茶又晃到了其他人的桌子,擠開了那位公爵,與一開始就打過招呼的顧林喝着酒,評價着舞女們的表現。
皇後的話音剛落,洛白茶轉過頭時,嘴邊還遺留着一絲酒漬。
顏沐白的眼神閃了閃,又很快恢複了正常,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夾了一筷子菜放進碗裏。
而這一微妙的變化,恰好被洛白茶收入眼底。
好好的宴席,為什麽就偏偏有人要提起那麽血腥的場景?
真是麻煩。
皇後望着洛白茶那半醉的模樣,不滿地提高了聲量:“茶茶?”
洛白茶腳步虛浮地走向自己的座位,還不忘帶上她的酒杯,半眯了眼,迷茫着問道:“母後,您剛剛問我什麽?”
皇後還未出聲,洛白茶倒鬧出了個大動靜。
當洛白茶搖搖晃晃走向自己位置上時,一個重心不穩,将自己絆了一跤,整個人就撲到了顏沐白的肩上。
“啊……”
而她手裏的酒杯滾落到了地上,随着一聲輕響,酒水灑了出來。
顏沐白一手飛快穩住身子,才沒讓兩人都摔下椅子去,正要将人推開,耳邊被呵出絲絲熱氣,“不知将軍昨晚擅自離崗,殺了皇帝的護衛軍,是要造反嗎?”
洛白茶在顏沐白耳邊,滿意的聞到了那股非常淡的奶茶信息素的味道,奶茶香被甜奶包裹着。顏沐白的手一頓,洛白茶抓準時機,快速壓制住了顏沐白的雙手。
顏沐白的耳邊再次傳來一聲輕笑:“将軍怎麽還是這麽容易分心?”
顏沐白的眼神暗了暗,快速地将膝蓋向上頂去,洛白茶瞬間就放開了她的雙手,順着顏沐白的攻擊向後倒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啊,好疼。”洛白茶一手捂着自己撞到椅子的腰,一手支着椅子站了起來,向着皇帝控訴,“父皇,你看看這人也太兇了吧?有你這麽對待Omega的嗎?”
顏沐白咬了咬後槽牙,礙于那麽多人,她只得站了起來行了個禮,“殿下,對不起。”
洛白茶不依不饒地伸出手:“想道歉?你拉我起來我就原諒你。”
顏沐白緊抿着唇,不願與洛白茶再有任何的肢體接觸。
而此時,皇帝揮了揮手,示意顏沐白坐下,望着洛白茶皺了皺眉:“那你能不能有個Omega的樣子,整天不務正業,什麽時候才能有所出息?”
“我難道不是一直都很有出息?”洛白茶說着話就從地上站了起來,想要理論一番。
皇帝見狀,出聲訓斥:“喝多了就別走動,老老實實待在自己的位置上。”
洛白茶身後的侍從立刻将她扶到了自己的桌子上坐好。
皇帝又轉向着身後招了招手,示意侍從上前,吩咐了幾句。
那侍從匆匆地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又快步地走了進來。
不一會兒,音樂就換了,新的一批臉上蒙着薄紗的舞女,邁着輕盈的步伐,身着五彩的紗裙,走了進來,随着漫天變幻的虛拟光束,翩翩起舞。
洛白茶的視線瞬間被粘在了那些新來的舞女身上,而手下的動作卻沒停,将自己的椅子往顏沐白的桌子那挪了挪,毫不見外的将左手支在顏沐白的桌子上,望着顏沐白:“都說了一個人很沒意思的,将軍,要不我們一起呗?”
顏沐白自從見到這人,後頸腺體處的不适就清晰地提醒着眼前人所做的一切。她一個帝國上将,被一個Omega标記了!
顏沐白的手不自覺地覆上後頸,一只手卻伸了過來,隔着衣服準确滑過她後頸處,“那麽多漂亮的Omega,将軍若是看上哪個,我幫你去要來如何?”
“不必。”
“你一個Alpha,有什麽好害羞的?難道你也喜歡Alpha?”
洛白茶想到了什麽,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拿着自己的酒杯,和顏沐白的杯子輕輕碰了碰:“就如同我見過将軍後,日思夜想,再也看不進別人了。”
顏沐白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洛白茶立刻雙手抱住了自己的頭,感受到了桌子的劇烈晃動。
莫非小狐貍被逼急,終于要咬人了?
然而想象中的暴揍沒有到來,洛白茶小心翼翼地睜開一只眼睛,身邊的座位卻已經空了。
宴會廳中央的打鬥聲傳來,洛白茶猛地轉過頭去,只見顏沐白與那位原本就在最前方表演,身着白色舞衣的女子打了起來。兩人的出招都很淩厲,黑色的軍裝與潔白的紗裙在眼前紛飛。
整個宴會廳裏,被這一異常舉動吓到的舞女們,胡亂的四處逃竄着,袖子輕薄的紗揮灑着,擋住了視線,耳邊充斥着其他舞女害怕的尖叫聲,一片混亂。
剛剛顏沐白見到那拿着激光槍對準皇帝的白衣舞女時,立刻借助桌子的力躍了出去,一個漂亮的側踢,踢掉了白衣舞女手中的激光槍。
那因為洛白茶而産生的火氣,終于有了發洩的出口。
洛白茶的桌子被一名逃竄的黃衣舞女撞到,桌上的酒壺被撞翻,灑了滿桌,洛白茶快速起了身,才避免被酒水灑到衣服。她的侍從立刻走近了些,作出一副要保護洛白茶的模樣。
踢落白衣舞女手中的槍支後,顏沐白的手掌就朝舞女劈去,握住白衣舞女的肩膀,将其往後一拉一轉,手肘又迅速朝白衣舞女的腹部擊去,将其雙手反剪到身後。
正當此時,一名綠衣舞女趁機從顏沐白身後一股襲去,為了躲避攻擊,顏沐白松開了白衣舞女,同時她的精神力迅速向綠衣舞女而去。
高精神力瞬間造成了絕對的碾壓,将其控制在原地。顏沐白抓過綠衣舞女的另一只手臂,翻身到她的身後,鎖住綠衣舞女的雙臂。
而那白衣舞女得了自由,便趁亂去撿地上掉落的激光槍。她的格鬥技術并不弱,周圍也有幾位離得近的年輕人試圖阻攔,都被她快速放倒在地。
正當顏沐白一腳踢在綠衣舞女的膝蓋上,強迫她跪到地上,去尋找白衣舞女時,餘光瞥到了什麽,雙眸瞬間睜大。
随着一聲槍聲響起,激光槍的餘光在衆人眼前一閃而過,整個宴會廳都安靜了下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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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渣男的緋聞對象he了》by小白洗白白
總所周知,楚家和耿家豪門聯姻,強強結合,占據了當地所有報紙的頭條新聞,熱度足足維持了一周才降。
可新婚當天,耿家大少借口出國一去不回,徒留嬌妻獨守空房;回國後更是花天酒地,不把糟糠之妻放在眼裏。
一時間,楚南箋成了上流社會的笑柄。
為了了斷這段婚姻,給渣男一個好看,楚南箋主動出擊,去了耿大少流連的舞廳,直面上丈夫的緋聞對象。
豔麗妖嬈的女子輕點着楚南箋的下巴,吐氣如蘭:“你,也要來找我麻煩?”
糟糕,有些心動怎麽辦?
江北笙以驚豔作裳,披住了楚南箋這個美嬌娘,卻也深深陷入了她的溫柔網。
當耿大少志得意滿,覺得自己流連花叢片葉不沾時,他驀然發現——
自己引以為傲的地位,被楚南箋釜底抽薪,擊得粉碎。
自己價值不菲的家産,不知何時寫上了楚南箋的名字。
就連自己勢在必得的美人,親昵地挽着楚南箋的手臂,朝他投來輕蔑一眼。
渣男:???這個女人是魔鬼嗎?!
……
只有楚南箋知道,是江北笙将她敲醒,讓她學會去追逐自由。
而她所在的地方,才是真正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