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我當皇帝的那些年(1)
第61章 我當皇帝的那些年(1)
謝以宴在這個世界要扮演的角色,叫祁宴。
雖說這個叫大夏的國家同性可婚,但那也只是因為大夏的開國皇帝設下的規矩,民間除了娶不到媳婦而結成的“契兄弟”之外,男男成婚的案例很少。在上層階級中,斷袖之風頗為風靡,但也只是一種消遣。
稍微有點本事的男人,都不會願意成為誰的“妻”。
所以祁宴這後宮一大幫子被他強搶過來的人,自然也是不願意的,大部分的人,還對他恨之入骨。
不過祁宴倒也不在乎。他是大夏的第四代皇帝,前面三代皇帝,都為他積累下來了相當的財富和底蘊,傳到他手裏時,大夏已經是個很強大的國家了。
但是大夏在祁宴手上,卻又被推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峰。祁宴十五歲便登基,十七歲時鬥垮了把持朝綱的丞相、帝師一脈,十九歲時出征西北,三年後大勝而歸,将大夏的疆土擴大了三分之二,成為領土最為廣大的國家。
對內他廣開恩科,發展民生,大力扶持水利、農科,他登基的十年來,大夏的糧食增産一倍,人口也增長了四成。
對于老百姓們來說,這是一個無可挑剔的帝王,但同時,這位君王的暴虐無度、強搶民男的傳聞也是數不勝數。
他在朝堂上說一不二,容不得任何人忤逆他,若是遇到反對他的人,動辄便大開殺戒。他殺了北狄的十萬戰俘,在此之前,就有數十位谏臣反對,但是被他一同斬首了。對于這位年少登基的帝王來說,他不需要反對他的朝堂,他要的,只是為他獨尊的一言堂。
他也成了令許多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位帝王,他們不懂,如今這君上,到底是想做明君,還是昏君?如果是想做昏君,也沒必要這麽賣力開疆擴土,善待百姓,如果是想做明君,這種暴虐無度,濫殺朝臣的行為,非但落不着好名聲,而且弄得朝堂人心惶惶,也不利于大夏的統治。
君上看起來并不愚蠢,相反,他極其聰明,不會不知道這其中的弊端。
在這樣的前提下,有人對祁宴心悅誠服,也有人對祁宴恨之入骨,沈霖便是其中一位。
沈霖是這次恩科的新科狀元。沈霖是寒門出身,但是非但才華出衆,而且相貌極好,堪稱霞姿月韻,俊美無俦。原本他這般出衆的相貌,本應該是探花,但是他的才華着實出衆,力壓一屆學子,最終還是被欽點為狀元。
沈霖原本覺得這正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的時刻,他的仕途大好,他日入朝拜相也不是不可能。
然而正當他準備一展宏圖之際,他卻被一張聖旨召入宮中為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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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仕途,什麽抱負……一夕之間化為泡影。
從此以後,他将被困囿于深宮中,終其一生都要與他人相争,只為了一個男人的寵愛,他甚至,還要被這個男人壓|在身下,奴顏承歡。
他沈霖,突然變成了最大的笑話。
如果他真的是一個被選入宮的女子,其實受到的待遇還是相當不錯的,他一入宮就被封了正二品的妃位。就算他是新科狀元,想靠自己在朝堂上升到正二品,還不知道要多少年。
可沈霖卻一點都不高興。
進宮那天,沈霖手中握着一塊匕首,準備在不堪受辱時自殺。但是卻被陪着他一起入宮的小厮發現了,頓時小厮就跪下來求他。
“公子,身死容易,但你要為我們全族着想啊。那啓樂帝暴虐恣睢,您若在入宮之時自我了斷,您倒是走得清淨了,但我們沈家全族可就——”
小厮說的不無道理,一想到沈家全族,沈霖手中的匕首拿起了又放下,如此往複。
小厮小心翼翼地向他伸出手:“公子,您把它給我吧。”
沈霖閉上眼,再緩緩睜開,将手中的匕首遞給了小厮,而眼中,已全然是一片晦暗。
然後,他被家門前的一頂轎子擡入宮,在浮翠流丹、金碧輝煌的宮殿中,等待帝王的寵幸。
這對于沈霖而言,不啻于等待死亡的宣判。
不知過了多久,宮殿的大門被推開,腳步聲漸漸傳來。
沈霖低着頭,只看得見玄色衣袍出現在他的眼中,那玄色厚重而華貴,鑲了一層繁複的金紋。
“今日便是你我新婚之夜,阿霖,不擡起眼仔細看看孤嗎?”
一道頗為戲谑輕快的聲音從他的頭頂上方傳來,這聲音不僅語調輕松,音質也非常好聽,如清泉叩石般清越動聽,細聽起來,還能感到一種勾人心魄的攝魂。
沈霖在略一愣神後,心中卻抵抗般地想着,帝王與妃子,又算什麽大婚?
但是皇命不可為,沈霖還是依言緩緩将頭擡起,在看清出啓樂帝的相貌時,忍不住微微怔神。
他從前從未見過啓樂帝,原本今日就該是他作為新科狀元的第一次上朝,然而在昨日他卻被突然選為妃子。
他出身寒門,而且遠離京城,那邊的百姓只知道皇上治國有方,讓他們的日子越過越好,偶爾聽說皇上濫殺朝臣,但是只要能讓他們日子過得好,百姓倒也不太在意這些。
那麽遠的地方,又都是老百姓,根本沒人見過皇帝,自然對皇帝的相貌也無從談起。而來了京城後,京城的人對這位專/制獨/裁的帝王更是諱莫如深,更沒有敢議論他的長相了。
因而他從來沒想過,這位帝王會長得如此……俊美。
美得甚至有些秾艶,眸若桃花,唇若含丹,烏發随性地披着,垂至腰間,不像是暴虐且荒淫無度的帝王,反倒像是矜貴清隽的世家少爺。
而在沈霖不留痕跡地打量祁宴的同時,祁宴卻在毫不客氣地看着沈霖,将他看了個遍後,突然展顏一笑:“阿霖生得真好看。”
他說着,忽得低下頭,在沈霖的眼睛上落下一吻。
沈霖頓時如觸電般怔愣在原地,但是身體卻如實地将一切感受都傳遞到他的腦中,對方的唇,微涼卻柔軟至極,還帶着一絲攝人心魂的清香。
“阿霖好香啊……”那人呢喃這誇贊了一聲,随後坐到沈霖旁邊,勾住沈霖的脖子,雙唇又覆了上來。
他這次沒有止步于淺嘗辄止,而是在他唇上舔|吻了起來,甚至還輕輕地啃咬。
沈霖閉着眼,他原本覺得自己會對帝王的親密接觸很抵觸,然而此時,他卻覺得并不是那麽抵觸。這人的親吻甚至就像是小動物一樣。
“阿霖餓嗎?”祁宴突然問。
沈霖長睫輕顫,緩緩睜開眼睛,搖了搖頭。
他确實一天沒吃,只是早上喝了些水,但是此時他又哪有心情吃東西。
倒不如伸頭一刀縮頭一刀,早些結束。
“那感情好,我也不餓。”祁宴勾唇一笑,便推了沈霖的肩膀一把。
【咱就是說,當皇帝實在是太爽了,看上的大帥哥直接強搶,第一次見面就能想怎麽親就怎麽親,想怎麽摸就怎麽摸……我愛這個世界!】謝以宴在心中感慨。
狂吃檸檬的系統卻聽不下去了:【我還是個母胎單身的系統!你少給我說這些,猥瑣!!】
【切,你就是嫉妒,不跟你扯皮了……】
謝以宴匆忙切斷跟系統的對話,然後将有些涼的手直接伸入了沈霖的腰腹間。
草,手感好好!
這腹肌,實打實的八塊!
不行不行,我得摸摸胸肌……嘿嘿。
然而沈霖卻是閉着眼睛強忍着,他的身體好像并不排斥祁宴的觸碰,甚至還因為他四處點火的架勢而莫名發熱……
但是一想到他将要承歡在這人身|下,他又十分抵觸。
然而……
謝以宴過手瘾之後,開始進入正題,然後收獲了沈霖震驚的目光:
“怎麽是……”
怎麽是他在下面?
然而這句話卻注定得不到回應,因為祁宴正因為要強行适應不太匹配的規格而低吟不已。
……
沈霖原本以為這一晚會很難熬,但是他沒有想到,到頭來,這一晚最瘋狂卻是他自己。
他自己都想不通,明明昨日一口飯都沒吃,是怎麽做到那麽……的,但是他昨晚就跟魔怔了一樣,嘗到了甜頭之後就根本控制不住。說到底,男人都是被腰下三寸的生物。
以至于第二天,沈霖早早就醒了,而祁宴卻還在昏睡着。
祁宴的貼身內侍來催他:“陛下,該上早朝了。”
自從祁宴登基掌權以來,早朝的時間就被他從卯時改到了辰時,好讓他能多睡一會兒懶覺,不然四點多就要起床,也太沒人性了。
饒是如此,今天祁宴也起不來了。作為一位随心所欲的帝王,祁宴直接擺手:“今天不上朝了。”
而沈霖正準備起身,卻被祁宴抱住:“阿霖,再陪孤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