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我當皇帝的那些年(26)

第86章 我當皇帝的那些年(26)

祁聞淮看着祁宴身上皮膚,那些痕跡多到了可怖的地步,但是祁聞淮卻覺得還是不夠一般。

他對着祁宴身上的痕跡重重按下,見祁宴咬牙忍耐着,他語氣冷淡地說:“沈霖還真是心慈手軟。”

就在祁宴不明就裏的時候,祁聞淮突然轉身從桌子的格子裏拿出了祁宴熟悉的瓷瓶。

祁宴對這個瓷瓶熟悉無比,因為這正是裝入骨香的瓶子。

他記得自己幾欲崩潰的那個晚上,也記得裴翊說的,服用五次便會永久起效。

直到這個時候,祁宴才明白過來祁聞淮剛剛說的“沈霖太過心慈手軟”是什麽意思。

祁聞淮沒有錯過祁宴眼中閃過的恐懼和抵觸。他把裏面的藥拿出,想要喂給祁宴,而祁宴則拼命掙紮。

祁聞淮在嘗試了一會兒後,耐心漸漸消失,最後他神色雖然不變,另一只手卻捏住了祁宴的下巴,在祁宴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直接卸了祁宴的下颌。

祁宴只覺得一陣劇痛直擊他的神經,随後喉嚨裏就有一顆冰涼的藥丸滑下。

藥效發作得很快,沒過一會兒,祁宴就覺得被祁聞淮捏着的地方開始格外敏感起來,而祁聞淮也在這個時候,接上了祁宴的下颌。

又是一陣劇痛,而這種劇痛在藥效的發揮下,被無限放大,自認能忍疼的祁宴,雙眼在一瞬間都泛起了微紅。

祁聞淮內力雄渾,經驗豐富,祁宴的下颌被接上後倒是沒有什麽不适,像是剛剛被卸了下颌只是一段插曲一般。

但是祁宴卻是知道,這只是一個小開頭而已。

祁聞淮在祁宴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掀開了他用以蔽體的被褥。祁宴看見他屈起膝蓋,在祁宴茫然而驚懼的目光中,重重撞上了他下半身的……

極致的疼痛讓祁宴的大腦都空白了一瞬,他疼得雙眼瞬間模糊,裹上了水色,聲帶卻因為這過度的疼痛而失了聲。但是祁聞淮沒等祁宴從這種疼到大腦空白的狀态中脫出,緊接着又是用膝蓋接連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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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疼痛沒有因為次數的增加而減少疼痛的程度,反而像是疊加般,最後祁宴忍不住哀叫出聲,雙眼也不知何時盈滿了淚水。

…………

謝以宴縱橫任務世界這麽多年,就這一個世界的痛覺屏蔽出了故障,偏偏也就這一個世界,變态太多,變态搞得花頭也太多了。

謝以宴感覺昨天被祁聞淮折騰這麽一晚上,老命都要被弄掉半條了。

他原本還以為祁聞淮這種拿捏着身價搞欲情故縱的高冷人設的,肯定會故作矜持,比前面那幾個八輩子沒吃過肉的憨批要好多了,誰想到這特麽不是“拿捏身價”,是留到最後出場的壓軸變态啊。

謝以宴真的一覺昏沉地睡到了快晚上,系統都有些擔心他。

【老大,老大老大!】系統不斷在謝以宴的意識海裏叫他。

謝以宴有些茫然地被叫醒,昏迷前的記憶湧入了他的腦中。

【老大,你沒事吧?】系統見他終于醒了,連忙問道。

【你看我這樣像是沒事嗎?】謝以宴冷笑着問。

【唔……】

【別讓我找到是誰把我拉回這些世界的,不然我就去魔界找幾百個魔族大漢讓他爽個一千年!】

謝以宴在腦中對系統說完這句話後,便睜開了眼睛。

不管怎麽說,要先從這些傻逼任務裏面出來,然後才能找到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祁宴睜開眼後,第一眼看見的人是老面孔了,沈霖。

幾乎祁宴每次醒過來都有他,這也能側面說明祁宴自從醒來後,幾乎每一個晚上都不太好過。

此時沈霖的臉色很差,比裴翊把祁宴弄發燒的那天還要差。

緊接着祁宴又看到了沈霖身後的其他人,今天算是比較熱鬧的了,除了沈霖之外,祁聞淮,裴翊,檀钰,都在。

而沈霖看見祁宴睜開眼後,他的眸中也劃過一絲微光,似乎是高興。

謝以宴睜開眼後,只覺得這具身體的疲憊完全壓在了他的靈魂和意識上,處處都感到沉重和乏力。眼皮也很沉,似乎随時會被再次拉入昏睡中。

沈霖将他扶起來,手上端了一碗湯羹,難得溫聲地跟他說:“先喝點東西。”

祁宴确實從昨天用完晚膳後到現在,一天一夜過去了,不僅被折騰個半死,還一口水都沒喝。只是他此時太累了,竟然也感覺不到饑餓。

但是他也知道這只是脫力和疼痛給他造成的錯覺,就算再生氣,他自己的身體才是根本,如果身體垮了,就更難逃出去了。

于是他依靠着沈霖的身體艱難的起身,然後沈霖将湯喂到他面前,他也頗為配合地一口一口将湯咽下。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把頭擡起來,看沈霖背後的其他男人一眼。甚至除了必要的動作之外,他也沒有多看沈霖一眼。

安靜的地下宮殿中,只有湯匙和瓷碗輕微的撞擊聲,和細小的吞咽聲。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祁宴身上,但是所有人都沒有說話,氣氛在祁宴喝湯的這一時刻,顯得格外漫長而凝滞。

就在祁宴快要把湯喝完的時候,地宮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祁宴有些意外地朝門外看去。因為他知道能進出這地宮的只有沈霖他們四人,還有那些啞奴。但是啞奴除了他們特意吩咐之外,也不會來到這裏。而沈霖他們四個此時也都已經在這裏了。

那麽,來的會是誰呢?

門逐漸打開,一個算是在祁宴意料之中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外。

那人如三年前一樣,依舊喜歡穿着便于行動的黑色勁裝,他的容貌也沒有太多變化,除了身上越發迫人的威勢,和周身一層似乎揮之不去的濃郁血氣。

靳骁推門而入,第一眼便看到了祁宴,他沒再看旁人任何一眼,哪怕祁聞淮如今身為君主,本應是他效忠的對象。

他徑直朝祁宴走來,目光中滿是欣喜和激動。

裴翊他們看見祁宴醒來時,雖然同樣驚喜激動,但是他們都克制住了,似乎生怕被祁宴看出他們有多在乎祁宴。

但是靳骁卻沒有,他此時根本顧不上這些。

他的腳步越來越快,最後在祁宴面前站定。他鷹隼般銳利的雙眼此時正貪婪地描摹着祁宴的五官和面容,冷峻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難掩的笑意。

“陛下。”他輕聲對祁宴喊道。

這或許是祁宴自從醒來後聽到的第一聲不喊嘲諷或狎昵的“陛下”了。

接着祁宴就猛地被靳骁攬入了懷中。

靳骁雙手緊緊扣在祁宴的腰間和後背,他的力氣很大,祁宴只覺得身上被他的手臂咯得生疼,臉也直接撞上了他堅硬的胸膛。但是他卻依然能感覺到靳骁的克制,他手臂在不斷地顫抖着,似乎在克制着自己的激動。

畢竟這家夥徒手就能直接把人的腦袋擰斷,謝以宴心想。

不過此時的祁宴到底還傷着,靳骁就算克制着力氣也着實不小,按到了祁宴的傷處後,祁宴本能地輕哼了一聲。

靳骁連忙放開他,目露緊張:“陛下,弄疼你了?”

他仔細打量祁宴,想要看出他是哪裏犯了疼,但這時候他才注意到,祁宴的臉上是不自然的蒼白,唇色雖然泛白,但是卻被咬破了好幾處,還有些許紅腫。靳骁的目光往下,看到祁宴的脖頸、鎖骨、手臂處,全都是駭人的斑紅。

他神色一緊,語氣驟然冰冷下來:“這是怎麽回事?”

祁宴無暇回複他,也沒心思,他搖了搖頭,然後看向他身旁的沈霖,輕聲道:“我想睡了。”

沈霖扶着他躺下,替他蓋好被子:“睡吧。”

祁宴疲憊得厲害,強撐着喝完湯已是耗光了他的體力,躺下後沒幾息就徹底昏睡了過去,被拉入了黑沉的睡夢之中。

靳骁見狀,壓低聲音看向其他人:“這是怎麽回事?”

沈霖的面色也不好看,他看向祁聞淮,道:“皇上,臣以為,你應該給個解釋。”

這畫面和話語看起來都頗為荒謬,一個臣子在理所當然地向君主索要解釋。

祁聞淮沒有被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影響,也沒有因為臣子對他的不敬而感到不悅。他坐在桌前,神色自若地飲茶。

他将茶杯放下,嗤笑一聲:“沈霖,你還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當初說要讓他付出代價的人是你吧,說要報複他的人也是你,這才開始,你就心軟了?”祁聞淮擡眸看向沈霖,眸色清清冷冷。

沈霖面色微凝,他頓了頓後冷聲道:“報複他是一回事,真的傷他是另一回事,我們當初做的約定,可不是要弄死他。”

“哪怕是檀钰,也遵守了這個約定。”沈霖說着,看向檀钰。

“你未免太小看他了。”祁聞淮冷淡的眼眸中似乎沁出些許嘲意,“他跟狗搶食,被馬踹爛了腸肚,都能活得好好的,這才哪到哪。”

祁聞淮也看向檀钰,他看到了檀钰并不自然的面色。

“怎麽?檀钰,你也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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