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我當皇帝的那些年(28)

第88章 我當皇帝的那些年(28)

靳骁倒在桌上後,祁宴就伸手在他衣襟中尋找鑰匙。因為他們五個人基本上都是分開來地宮的,為了方便,靳骁腳上的鑰匙他們每人都有一把。

靳骁的鑰匙也是最好找的,因為他經常帶着祁宴出去,也經常需要用到鑰匙。

摸索了一會兒,祁宴果然摸到了鑰匙,将自己腳上的鐐铐打開了。

而靳骁這時候才終于緩過了軟筋散那股勁,祁宴想的沒錯,這軟筋散對于靳骁來說,确實不是特別有藥效。

靳骁甚至能勉強擡頭朝着祁宴看去,口中吐出頗為吃力的話:“陛下……”

這時候,宮殿的門被兩人推開,看身形是在這裏服侍的啞奴。

他們在關上門口快速走來,其中一人将手伸向自己的鬓角,之後竟然扯下了一張□□,露出一張雖然不算出挑但卻堅毅的臉龐。他的身形也随着面具的揭下,從佝偻瘦弱變為高大精壯。

這是祁宴的暗衛。

暗衛把面具遞給祁宴,又将身上啞奴的衣服都遞給了他。祁宴将假裝啞奴離開地宮。

而剩下将□□給祁宴的暗衛,則是要假扮成靳骁離開。因為祁宴的身形和靳骁并不相符,也不像暗衛會縮骨功,所以只能用這種迂回的辦法。

祁宴匆匆換上衣物,帶上□□。暗衛也将靳骁身上的外袍脫下,穿在了自己身上。

祁宴正要離開時,卻發現自己的左手被什麽東西拉住了。

是靳骁。他明明已經吃下了軟筋散,但是抓着祁宴的手的力氣卻很大,祁宴一時之間竟然無法掙脫。

“放開!”祁宴壓低聲音,卻語帶惱怒。

這地宮對他的監視相當之嚴,這兩位啞奴的行動也極其受限。他們平時只負責送一些物品,如果他們長時間不離開,就會有另一批人進來巡查情況。

Advertisement

這地宮看似冷清,但其實被這幾人布置得跟鐵桶一樣,暗中不知道埋藏了多少人和眼線、

祁宴用力掙脫,靳骁都被他帶的從椅子上直接摔到了地上,但手上仍然不松手。

他掙脫不開靳骁的手,就用另一只手去掰,靳骁的指節被掰得泛白但卻依然沒有松手。

“陛下……別走。”靳骁聲音沙啞而微弱,雙眼中泛起了不少血絲。

祁宴怒極,直接一腳踹在了靳骁的胸膛。祁宴原本就身體素質不錯,畢竟是上了幾年戰場的人,他計劃好要逃走後,這段時間就一直注重飲食和休息。而那幾人在祁宴态度軟化後也并沒有過多折騰他,如今祁宴的體力已經恢複大半了。

雖然昏迷三年,肯定是不比從前了,但是勝過普通的成年男性卻綽綽有餘。這一腳祁宴毫不留手,靳骁被踢得悶哼出聲。到底是吃了軟筋散,哪怕靳骁身體素質和意志都絕強,也堅持不了太久。

他的手松終于松開了。

而那名脫下□□的暗衛看向靳骁,壓低聲音,語氣冷肅地對祁宴說道:“陛下,這靳骁叛主在先,如今還囚禁陛下,已經是留不得了。”

他對靳骁起了殺心。祁聞淮這一方的勢力,自然都是他們的敵人,雖然現在暗部茍延殘喘,但是如今有一個殺靳骁的機會,當然是能殺一個是一個,怎麽能輕易放過。

【好家夥,我都忘了這茬,這麽難得的機會,不殺靳骁不是不符合人設?】謝以宴都驚了。

【……但是你殺了可能就真的走不了了。這個世界擺明了就是偏向這些攻略對象的。】系統提醒道。

【但是現在好像有點騎虎難下了,還真得給他來一下才行,就讓我那好哥哥如願一次吧。】謝以宴意味不明地笑着說。

謝以宴輕描淡寫地跟系統說完後,面上依然是擺出一副厭惡冰冷的神色。

就在暗衛抽刀正要刺向靳骁時,祁宴卻說:“把刀給我,我親自來。”

暗衛将刀恭敬地放到祁宴手裏,祁宴對上靳骁的眼睛,祁宴從這眼睛中看不出靳骁的什麽情緒,靳骁似乎就只是這麽看着他。

“叛主的狗,死不足惜。”祁宴微眯着眼,眸中盡是冷色。

話落,直接一刀刺中了靳骁的胸膛。

靳骁呼吸驟然微弱了下來。他想說什麽,卻無法發出聲音了,一張口便是鮮血溢出。

謝以宴也不想紮這麽狠,但是靳骁紮得不狠的話肯定會被暗衛發現的,他只能紮得狠一點,再讓系統護住靳骁的心脈。

在靳骁閉上眼睛的最後一刻,他依然看着祁宴。

他似乎這段時間過得太好了。

他的陛下雖然還是冷淡的模樣,但是偶爾也會對他笑,他們一起離開這裏,去坊市,去酒樓,去郊外……他還以為陛下對他的堅冰在一點點融化。

他甚至設想過,一年,兩年,三年……甚至十年二十年過去,他的陛下終有一天會接受他,而他也終将得到自己渴望得快要發瘋的東西。

原來都只是假的,只是他以為而已。

只是祁宴為了讓他們放松警惕而做出來的假象。

他的陛下說得對,他只是一條叛主的狗,還能妄想得到主人的真心嗎?

叛主了,就再也回不去了。他只需要把主人綁在身邊,只需要抓住他真正想要的東西。

…………

祁宴離開得很快,但是地宮中的巡查确實嚴,在祁宴離開沒有多久後,就有人發現了異常,闖入寝宮後,發現祁宴早已不見了,只留下重傷瀕死的靳骁。

得知消息後,所有人匆匆趕來,靳骁也因為被系統護住了心脈而被沈霖及時救下。

靳骁醒來時,他的面前已經站了另外四人。

“能不能說話?”沈霖問他。

靳骁點頭:“可以。”

他聲音還很沙啞。

“發生了什麽,祁宴呢?”沈霖皺眉,他的臉色看上去很不好看,眉宇間像是壓着什麽東西。

“他逃了。”靳骁說,“我中了軟筋散,他和他的人假扮成啞奴離開了。”

“去找。”裴翊聞言,對着自己身旁的黑衣人說道,“他應該還沒走遠。”

“傳令下去,封鎖京城。”檀钰也說道。

“要是能這樣被你們找到,他就不是祁宴了。”祁聞淮卻潑冷水。在這所有人都神色壓抑的時候,他卻語氣如常,甚至看不出什麽異樣。

靳骁擡起浮着血絲的眼睛看向祁聞淮,一字一頓地說:“你早就知道他會跑。”

“有你這麽一把趁手的刀,他怎麽可能不會跑。”祁聞淮難得地臉上露出了些許笑意,他又看向沈霖等人,笑道,“也是多虧了你們。”

他們一個兩個,不斷面上怎麽樣,心裏對祁宴都軟着心腸,說不定還指望着哪天能讓祁宴喜歡上他們。

貪心不足的後果,就是什麽都得不到。

祁聞淮這番話說得可不算好聽,但是靳骁卻沒有任何動怒的跡象,他反而從喉嚨中滾出了一聲笑。

“你說得對。”靳骁說。

檀钰卻有些煩躁不安了起來,時間遲一分,祁宴徹底逃走的機會就大一分。一想到他們可能再也找不到祁宴,他就焦躁不已。

“皇上知道他在哪兒?”檀钰看向祁聞淮。

“孤若是知道,他現在就只能在這兒了。”祁聞淮轉動手上的白玉扳指,輕聲說道。

他只是知道祁宴會跑,而且以靳骁和其他人對他暗中護着的那個勁頭,祁宴就算現在不跑,以後總也能找到機會跑走。

祁聞淮在暗中已經做了很多布置,但是祁宴的暗部确實忠心。他選擇的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了無牽挂,被洗腦後徹底成為了祁宴的工具和死士,根本無法滲透。

如今祁宴到底跑到哪兒了,他也無從得知。

好再雖然他無法滲透,但是這段時間已經做足了準備,比如現在,那兩位由祁宴和暗衛假扮的啞奴離開地宮後的去向,已經被人送到了他手裏。

只是這兩人離開地宮一裏後,就悄無聲息地消失了。不過,順藤摸瓜找下去,倒是不難。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