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般配的戀愛腦。

遠遠看着沈辭的孫副導就站在導演身後,被吓了一跳，想問導演是不是凍得或者哪裏不舒服。

郭導頭也不回不耐煩的一擺手。

孫副導得了個沒臉，左右看看,好歹關注他的人不多，這才悄沒生息的松了口氣。

心中忿忿。

去你大爺的郭奇安,不就是有點拍戲的天分麽，這劇組要不是他上下左右裏外忙碌，早散架了！

導演身後不遠處夏易雲的助理，臉色變得異常蒼白，像被鬼咬了一口。

笑話？

之前的柳南風不是笑話,現在的魏辭青出于藍，劇組主要演員就那麽幾個,大家難免會比較,這一下夏易雲真的成了真正的笑話......

鐘瑞距離機器不近，一直觀察郭導的神情态度,看郭導眼中流露出興奮和驚異,提着的心就放下了。

給領着小羽助理去換房間的曲雙城發了信息：[穩了！]

下一瞬肩膀被搭了下。

轉頭一看是個臉圓圓看着十分讨喜的青年,比他年紀大一點，手裏拎着個有點仿古的挺大的食盒。

鐘瑞：“你是？”

圓臉青年正是于參,低聲和鐘瑞說了幾句，兩人就算是接上頭了,一提食盒：“天冷，家裏送了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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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辭不知道這些小插曲,他已經入了戲,踉跄着,幾乎連滾帶爬的到了柳南風面前。

這時的柳南風坐姿、神情都很符合他服飾的張狂不羁,像個真正的馬匪。

之後的沈辭會被馬匪中的一個攔住盤問。

但沒有。

飾演盤問他的馬匪的演員沒想到沈辭一路演到這裏導演都沒喊咔,沒在狀态，停頓的時間太長。

遠處，郭導大喇叭對嘴上沒好氣的喊：“咔！”

之後就對演馬匪的演員一頓輸出。

比平常罵的猛烈多了。

眼看一桌珍馐端到跟前，結果服務員告訴他忘拿筷子了，這誰忍得住。

罵完了緩了口氣，語氣降了八個調：“魏辭不錯，再來一條。”

這一次不用再遠遠的跑。

沈辭往遠了走幾步重新踉跄。

孫副導有些回不過神，第一條，魏辭就不錯了？

瞪大眼睛盯着機器。

一定是沙丘上風太大郭奇安被凍壞了腦子，要不就是有別的原因。

然而沒有。

一場很複雜的戲，逃亡、審問、相認到垂淚訴苦，感情起伏很大，又是群戲，更不好拍，誰都做好了兩三句話就要NG的準備。

當然NG的主要原因必然是的魏辭這個新人，其他人在戲裏是柳南風的手下，早磨合好的一群人。

然而一切出乎意料的順利。

郭導一頓輸出加上沈辭那麽長一段路居然一條過，鏡頭下的所有人都繃緊了神經，心中詫異有緊張，總而言之誰也不想被罵，誰也不想不如一個新人。

更多的，随着演戲的深入，他們居然有一種被新人帶了節奏的感覺，更上路更順利。

中場休息，下半場是換了衣服喝了熱湯的少年和馬匪頭子單獨敘舊。

沙丘，孤月，

兩人會像兄弟一樣挨着坐在星空下，懷念聯系着他們的那個人，姐姐、愛人......

機器要調位置，人員都要重新布置，空檔時間四十分鐘。

鐘瑞抱着沈辭的棉衣沖下沙丘，太冷了，沈辭的戲服很單薄，即使戲服下的背心上前後都貼着暖貼，可西北的風鑽骨頭的冷。

跟着他下來的是柳南風的另外一個助理。

事實上這個才是柳南風真正的助理，小羽是柳南風的表弟，更像個挂件。

群演們就沒有這個待遇，不過他們的衣服比較厚，不像沈辭演的逃亡的人，能穿戴整齊都算是不容易的。

有縮在篝火前想再烤一會兒的，也有直接去找自己衣服的——下面沒戲份了。

沈辭坐在篝火前，隔着戲服拽了拽裏面的背心。

衣服裏頭的暖貼燙的那一小塊皮膚燒的慌，身體其他部位又冷得慌，心道到底這些年過的太舒服了，這麽一點冷都挨不住了。

愣神的功夫，羊皮襖兜頭蓋在了身上。

是柳南風。

羊皮襖下他穿的粗布麻衣，脖頸戴着串了幾個狼牙的項鏈，長發松散的束在腦後，月色下一張臉俊朗開闊，倒真像打小生活在這裏的人。

看沈辭仰頭看他，柳南風禁不住誇贊道：“戲真不錯。”

沈辭笑了笑，環顧一周：“大家都挺好。”

有人接茬：“今天說不準能提前收工，回去我得打兩把游戲。”

也有人問沈辭是不是演過戲，哪個學校畢業的，海城影視學院還是京市戲劇學院。

兩個學院都是全國有名的院校。

沈辭說都不是，他就是從小喜歡，進劇組前請表演老師帶了帶。

事實上根本沒表演老師的事，但聊天嘛，真的假的，反正問的人就是随口一問，回答也随口那麽一答，侃得下去就完了。

他長的好，戲好，這一聊天脾氣也好，很快就和一圈兒人混熟了。

想的多的看看沈辭再看看柳南風，忽然就覺得分錯房間的人真是有病，好好的兩個人......

鐘瑞過來，遞給沈辭衣服。

看柳南風和一會兒有戲份的“手下”聊戲，沈辭也沒打擾，和鐘瑞慢慢往回走。

鐘瑞告訴沈辭說于參帶了湯來，沈辭就加快腳步，走出幾步後才想起問鐘瑞除了于參還有沒有別人，聽說沒有，就又沒那麽急了。

一步一個小沙坑，比走平地累得多。

一面想着于參來探班的事，倒慶幸來的只有他。

很奇怪，演慣了戲的人，居然會怕親近的人看自己“發癫”。

看影視劇的時候好像挺是那麽回事，其實拍的時候乍一看演員像在發瘋的時候很多，沈辭管這叫發癫。

他在家人面前一向是個乖寶寶，被看自己發癫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于參看到沈辭險些沒認出來。

也不是沒認出來，就是......沒想到沈辭還可以有這樣一面，亂糟糟髒兮兮，小少爺對演戲也是真愛了。

到沈辭休息的桌椅那裏，食盒放上面。

他帶了兩份湯，一份給沈辭的，一份給沈辭的助理，或者需要給其他人分分。

食盒本身就保暖，裏面保溫壺也保溫，湯還滾燙。

沈辭端着湯碗暖手，看于參穿的單薄，讓他早點回去：“東西放這兒，明天我沒戲，回頭帶回去。”

于參就沒多留，倒不是怕冷，怕車裏的人等的心焦。

走前說了一嘴：“天冷，是魏哥讓我送來暖暖胃。”

事實也的确如此，而且這個湯是他家祖傳的方子，最适合在秋天喝，他做的味道起碼承襲了他爺爺的七八分。

沈辭被凍得麻木的手指回暖，笑了笑：“嗯。”

猜到了。

家裏的時候魏卿就這麽照顧他來着。

還有二十來分鐘，沈辭一面喝湯一面默背臺詞。

他旁邊鐘瑞也端着一碗湯吸溜，臉上都被熏出一層薄汗汗，那也停不下來，太好喝了，熱辣滾燙中還有種難以形容的香.......

香味兒擴散出的範圍不小，導演都給招來了。

郭導原本就想和沈辭聊聊戲。

剛才那場逃亡求助的戲需要的是爆發力，一會兒月下談心太文了，新人太年輕，怕火候不夠。

然後就被湯吸引了。

後來就一人一碗，一邊喝一邊說話。

鐘瑞看到柳南風也過來——演員休息的地方比較聚集，提醒沈辭：“小辭，要和柳老師對對戲嗎？”

他都看着了，柳南風把衣服給沈辭保暖，自己穿的那叫一個單薄，對他家藝人好就是對他們好，投桃報李麽。

然後喝湯的人就多了一個。

至于其實離的更近的副導演，對不住，不好搭茬——知道酒店房間的事就這人作的妖。

鐘瑞依依不舍喝完最後一口湯，拿了手機給幾個人喝湯的畫面留念，日後電影播出這就是很好的物料。

走遠了的于參回了下頭，遠遠看到沈辭身邊站了個比他高一些的男人。

其實沈辭身邊站着很多人，但那個男人很顯眼，像沈辭、像魏卿一樣，天生就有那種讓人一眼注意到的氣場。

而且，似乎有些眼熟。

但太遠了，又是晚上，也許眼熟只是錯覺。

剛才他都看了，劇組的演員好幾個長的是很不錯，但比他家老板差遠了。

另一頭，站在沈辭身邊的柳南風慢慢的喝着湯，總覺得這味道有些熟悉，但到底哪裏熟悉，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只對沈辭道：“湯真不錯。”

旁邊的郭導都喝兩碗了，要不是眼看保溫壺已經見了底，他還能再來一碗，意猶未盡：“是挺好。”

開拍前，郭導從兜裏掏手機：“加個微信。”

話是沖沈辭說的。

其實劇組有專門的群，裏面大小演員都在，不一定要當面加微信，但郭奇安除了拍戲對其他事不感興趣，少見的主動也只在欣賞的演員上。

他劇組團隊的人都知道導演的習慣。

有那主動找上來加微信的演員，郭奇安一般都推給副導之類。

主動加微信，意味着對這個演員十分滿意。

像前幾天的柳南風，現在是沈辭，而夏易雲并沒有這個待遇。

沈辭不知道郭奇安加人微信很少見，很平常心的和人加了微信，其他人看他一如往常，倒暗自驚愕這個新人真沉得住氣。

再次開拍，拍的更順利。

郭奇安看看表，十一點三十，開拍是八點整，原計劃可能會拍到天亮的戲，這就完了？

沒怎麽順暢過。

很恍惚，過了好幾秒才喊：“收工！”

也是以前拍那些老戲骨的戲，場次安排的密集，效率上要求也高，對沈辭的戲不報太大希望，想着能弄個及格線就行了，奔着熬夜去的。

更何況沈辭和柳南風拍戲的效率和質量，和老戲骨差不離。

完全是想要十塊結果撿到一百的感覺。

其他人被導演一嗓子“收工”砸懵了，這就完了？

好像是完了。

一口氣堵在嗓子眼不上不下。

之前對這次夜戲都覺得壓力大，已經準備熬夜，零食暖貼包括情緒什麽的都準備的足足的，結果一拳打空了的感覺、

還有忽然早下班的無所适從的放松。

一下子看沈辭就順眼了，還有絲絲縷縷的不好意思，人不可貌相，柳南風是，新人也是。

現在的新人太了不得。

難免想到總和柳南風過不去的夏易雲，今天這場要是夏易雲，至少會拍到一兩點吧，這才是正常效率。

氣氛一下子就松散了，飛也似的收拾東西。

郭奇安又溜溜達達過來了，問沈辭會不會騎馬。

沈辭：“會一點。”

郭奇安滿意的點點頭：“好好練練。”

原本沈辭騎馬的戲他已經準備用替身，但小青年演技這麽好，臉又太出衆，會騎馬好啊，整部戲又添了一個亮點。

亮點是給片子的，也是給演員的。

孫副導已經沒脾氣了，整個人恍恍惚惚，懷疑這個劇組和夏易雲八字不合。

又說了幾句話，就都散了。

沈辭沒走，等着柳南風，戲是結束了，事還沒了。

正好小羽和曲雙城也回來了。

原本對他橫眉冷對的小助理小羽，磨磨蹭蹭的挨過來：“那個，你還挺會演的......”

乍一聽不是好話。

總之意思好像不太友善。

但沈辭見多了形形色色的人，倒很喜歡這孩子直白的樣子，雖然別扭但心不壞，就笑了笑。

他一笑，小羽更不好意思：“謝了啊，之前誤會你了。”

找劇組的人也沒人管，找導演，他哥不讓。

這些日子可給小羽憋壞了。

沒想到沈辭這邊這麽痛快，說換房間就給換，還幫着搬東西，房間一直空着，新的，壓根腳印都沒往裏挪。

柳南風過來看到小羽還挺意外：“不是睡覺去了？”

小羽仰着臉：“沒有，睡不着。”

說着話就笑。

周圍劇組的工作人員不少，也有豎着耳朵聽幾個人說話的。

沈辭聲音稍大了些，挺正式的樣兒：“柳老師，對不住啊，這裏給您道個歉。”

哎呦，“您”都用上了，夠鄭重的。

附近的人耳朵豎更高。

柳南風看着沈辭，一時沒明白。

小羽也驚詫，換了房間已經很不錯了，還有道歉呢？

沈辭繼續道：“之前我不在金城，酒店房間弄錯了也不知道，這些日子委屈柳老師了，咱們今兒就換回來。改天我做東，好好賠罪。”

其實沈辭酒店那房間不一定就是占了柳南風的，只是沈辭的房間分的太好，柳南風的房間分的太次，兩下裏就對上了。

柳南風笑道：“不用，那房間還成，換還麻煩。”

沈辭：“該是誰的就是誰的，不麻煩，我戲不多，公司還給安排了宿舍，反正劇組也呆不久。”

柳南風還是想拒絕。

他比沈辭大好幾歲，又愛惜沈辭的戲，再加上兩個人很處得來，人又态度這麽好，哪兒能真換房間。

沈辭看了眼小羽。

先斬後奏，滿心想着讓他哥先睡個好覺的小羽，覺出自己的沖動：“哥，那個.....東西我已經搬了。”

得了，這件事就這麽定了下來。

沈辭再不停留，東西都收拾好了，和自家兩個助理先走一步。

周圍聽了一耳朵八卦的人，都挺新鮮。

這個圈子見多了争東争西的人，資源、角色、位置、排名先後甚至是金主，還從沒見過這麽和諧的。

但真挺好。

事情一下子就擴散出去。

好些人暗地裏罵孫副導不做人。

其實這種事很常見，之前也都習慣了，但沈辭和柳南風之間太融洽了，就顯出孫副導的過分。

柳南風和小羽也往回走。

小羽過了會兒合掌啊了一聲：“失策了，早知道應該再導演在的時候說，讓他們欺負人！”

柳南風提了小羽的帽子給他遮腦袋：“你啊——以後不要再自作主張，魏辭人不錯。如果是別人，貿然被人诓走，騙你，欺負你，怎麽辦？”

想了想還是說明白了：“剛拍第一場戲人就告狀，導演怎麽想，是覺得一個酒店房間很重要，還是覺得這個新人事情太多？說都說出來了，是不是要給個說法，連帶很多人受訓斥，回頭那些人會怎麽出氣？小鬼難纏。”

其實還是個地位的事。

如果柳南風或者魏辭任何一個人咖位大，圈子裏地位高，這件事直戳戳說了也沒關系。

話說回來，要兩個人真誰地位高，那也沒人這麽算計。

小羽點點頭：“知道了。”

過了會兒又忍不住說：“魏辭真是個好人，我能和他玩吧？”

過去他也在劇組遇到過“好人”，結果呢，那些好人有的想收買他給他哥使絆子，有的給他錢讓他拍他哥照片，最好是生活私照.......

反正人的心眼要往髒了使，真是要多髒就能有多髒。

再後來小羽看人第一反應就是審視和排斥，都應激了。

柳南風笑了笑：“當然可以。”

其實只認識了也就半天的功夫，但有些人就是能一見如故，就是讓人覺得驚豔和欣賞。

還有九場戲。

柳南風喜歡演戲，但很讨厭片場的許多人，現在倒也漸漸這個圈子人際上的快樂。

另一邊，夏易雲的助理滿心惶然的回了酒店。

夏易雲還沒睡，一邊抽煙一邊打游戲，時不時罵兩句髒的，十分暴躁。

他開的靜音罵的人，這樣既能出氣又不至于被別人聽到，否則日後對方要扒出他游戲賬號就又是把柄。

沒想到助理回來這麽早。

興奮的坐直了：“怎麽，拍不下去了？”

有可能。

夏易雲幾乎能想象到魏辭有多麽爛泥扶不上牆，氣的郭導摔了喇叭說不拍了之類，這種事以前不是沒發生過。

看情況。

要有挽回的餘地，他倒可以給魏辭說說情，這不就籠住人了？

助理站在房門口，也不知道怎麽說，直接就是不敢說。

後來還是說了。

戲拍的順利，魏辭的演技還行，還有就是導演主動加了魏辭的微信。

收工後他沒敢往沈辭那邊湊，還不知道沈辭給柳南風道歉，還有兩個人換了酒店房間的事。

不過目前說的這些，已經夠有壓力。

知道哪一句都在夏易雲的雷點上蹦跶，但不說不行，說不周全也不行，回頭夏易雲會知道漏說了什麽，然後會更暴躁。

這個人充滿了掌控欲，人前溫文爾雅，人後就是個惡棍。

夏易雲懷疑自己游戲輸多出現了幻聽：“你說什麽？這就拍完了？郭導加他微信？是不是他硬求着導演加的？新人就是不懂規矩，郭導肯定也是看在辭安的面子上......”

他都沒加人微信呢。

進組後就特地發了申請過去，一直沒信兒。

助理不敢再說話，悄沒生息的站着。

夏易雲心裏焦躁，直接退了游戲聯系孫副導，十來分鐘後房間內傳來摔東西的聲音，還有人因為疼痛的悶.哼聲。

同一時間，沈辭在酒店的總統套房。

兩個助理也在。

沈辭讓他們各自休息區，自己洗了澡換了睡衣，蹦跶床上發現有魏卿的短信。

魏卿：[拍戲順利嗎？冷不冷？]

沈辭手指頭還有點被凍後的不利索，指尖發麻，索性發語音：“順利，明天我就回去了。你怎麽還不睡？”

魏卿也回他語音：“一會兒就睡。”

開車的于參看了眼他副駕駛上睜眼說瞎話的老板。

一會兒睡？

來回三個多小時的車，這會兒還得半小時才能到家，來都來了，怎麽就不過去呢？

等魏卿囑咐沈辭好好休息，不再聊語音後，于參就問了。

魏卿：“他會分心。”

等小少爺适應了劇組的環境，等他想去探班而他做好準備，那時候也不晚。

于參：......行吧。

誰能想到他殺伐果決的老板居然是個戀愛腦，不過看小少爺上一段戀情，這也是個戀愛腦。

戀愛腦和戀愛腦，挺般配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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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開《愛情買賣》，歡迎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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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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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財好色盛世美顏鹹魚受X口嫌體直腹黑變忠犬在愛情旋渦反複橫跳霸道大佬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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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一一是條很現實的鹹魚。

人生規劃是存夠一個小目标後躺平，一直躺到進棺材。

為此勇闖娛樂圈。

不想此圈競争太激烈，還總有豬頭狗頭想往床上扒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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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一一決定先下手為強。

風馳電掣的扒上盤靓條順金光閃閃霸道金大腿一條。

此後一切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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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腿賀馳，勢大且貌美，只是過于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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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一一貪財好色，為和無情金大腿續航久一點，兢兢業業扮演乖巧聽話愛意卑微的小藝人。

日常正經賺錢。

次日常，不正經且享受的抱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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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金大腿日漸陰晴不定，最後給鄭一一豐厚解約報酬，并警告他收心斷情，日後各不相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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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一一看着卡裏超過一個小目标的數字，含淚[喜極而泣]答應。

火速搬走。

日常鹹魚等經紀公司的解約。

次日常，物色身強體健貌美端莊，可陪伴他環游世界的俊美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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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後，解約當天，鄭一一被金大腿堵在樓梯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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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夜看某棠的鄭一一雙眼無神形容憔悴，和同樣憔悴消瘦的金大腿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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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腿無聲嘆息：“我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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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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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注：

1、受是萬人迷，人人都愛他。

2、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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