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
聽到這句“狗崽子”,容琛也不惱,反倒是十分享受,固執地認為這是夏溧對他的愛稱。
容琛輕輕舔了下那紅得發紫的吻痕。
“癢。”
容琛又舔了下,仿佛是在故意與他作對。
夏溧氣道:“吻夠沒有,放開我。”
容琛挑了挑眉,捏着他的下颌,指腹輕輕摩挲着他的下唇,笑道:“老婆,僅僅只是兩個吻,怎麽能彌補你對我七年的感情缺失?”
夏溧:“……”
這件事徹底是過不去了是吧?
容琛的手指摁着他的下唇,他的雙眼直勾勾地在盯着自己的嘴唇。
夏溧狠狠咬了一口他的指尖,沒有絲毫松口的意思。
容琛神情有些意外,寵溺地看着他。
夏溧漸漸松開了他的手指,想要将他推開,容琛此時捏住他的下巴,在他的薄唇落下一吻。
就在容琛想要再進一步的時候,門鈴響了。
“唔。”
“有……有人。”
“不。”
他微微張開的嘴唇反而讓容琛的舌尖順利地滑入他的口腔,而此時,門鈴再次響動。
夏溧慌亂地扭動着身體,想逃開才發現自己早已被他牢牢困住。
他被掐着腰轉了個身,面對着他,坐在他的腿上。
他的手托着自己的後腦勺,吻得肆無忌憚,熾熱纏綿的吻再次将他淹沒。
呼吸聲漸亂,在他快要承受不住時,容琛才放開了他,将他擁入懷中,将臉再次埋入他的頸間,呼吸的熱氣掃在肌膚上。
意亂情迷。
夏溧能感覺到,他在極力克制的欲望。
夏溧腦子嗡一下炸開,臉上的灼燒感更甚,“你……你知不知道這是辦公室?!”
“嗯。”
容琛的聲音異常地沙啞,牢牢地箍着他的腰不願放手。
“讓我抱抱。”
夏溧不敢亂動,他的嘴唇比剛才還要紅腫幾分,他不想刺激了眼前抱着他這個亢奮的男人,他完全沒有做好與容琛更近一步的準備。
今天,只是意外。
過了好一會,容琛才嘆息一聲将他放開,看了一下手上的腕表,遺憾地說道:“我要去開會了。”
夏溧催促道:“快走。”
容琛摸了摸他額前的碎發,笑道:“要不要一起去?”
夏溧給了他一個“你是瘋了嗎”的眼神,翻了個白眼。
跟老頭子們枯燥的會議,一大堆年度盤點資料,有什麽好聽的,年尾的數據複盤,随便一個部門都可以講一個小時,他沒什麽興趣去受這種折磨。
容琛走後,夏溧才松了一口氣。
他現在只要一閉上眼或者靜下來,腦海裏全是他和容琛接吻的畫面。
那樣的親密,那樣的悸動。
讓他的心無法平靜下來。
任由他的生命中出現另一個人的痕跡,任由那人一點一點占據他的心房。
夏溧從未想過會有這麽一天,在他父親死前,他很早就安排好了他的人生。
他擁有着數不清的財富,足夠他揮霍一生。
他原本打算在法國的莊園待到死為止。
轉折點,是張特助給他打的那一通電話,改變了他人生的軌跡,他無可奈何被迫接受父親的安排,結婚、遺産、成為家主和繼承集團都不在他人生的規劃上。
容琛的出現也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意外,他原本最初的想法也不過是想把他培養成材,作為他的工具人,為他守住家業,而作為報酬,他會給容琛一筆巨額的回報。
讓他沒想到的是,容琛不甘心只做這樣一個工具人,反而将他綁在一條船上,用婚姻死死地困住了他。
這一場豪賭,看像是夏溧贏了,但其實真正贏的人,是容琛。
是他,心甘情願入局,順水推舟,沉默地将勝利拱手相讓。
想到這一點,夏溧躺在沙發上,用枕頭蓋住了臉。
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戀愛腦?
容琛有什麽好的,不就是長得高一點,身材好一點,臉也好像長得還行……
在夏溧糾結沉默的時候,門鈴響了。
“請進。”
夏溧以為是張特助,依舊是用枕頭悶着自己的臉。
許久沒有人說話,夏溧将枕頭拿下,看清了站在他身前的人。
是夏荀。
“哥。”
原本的好心情逐漸消散,夏溧冷漠地瞥了他一眼,“你來做什麽?”
“你的臉色很不好,是沒有休息好嗎?”
夏荀剛向他走近兩步,夏溧冷聲:“離我遠點。”
夏荀聞言,輕輕嘆了一聲,乖乖退後了兩步。
夏溧:“要是沒事,就滾出去。”
夏荀的視線緊緊地黏在他的身上,讓夏溧覺得很不舒服。
就像是被毒蛇盯上,時不時還要擔心被咬一口,那種黏膩濕滑的感覺讓他心生厭惡,可偏偏夏荀總要出現在他的面前,無孔不入,惹人厭煩。
“這是今年項目部年度總結。”夏荀将資料放在他前面的桌子上。
夏溧臉色變得更差了,看向夏荀的目光帶着審視:“你作為項目部經理,缺席年度總結會議,是什麽意思?”
夏荀臉色僵硬,他剛才聽說容琛和夏溧待在辦公室裏面很久,甚至連張特助敲門都沒有回應,甚至是過了很久容琛出來的時候一副春風滿面的樣子,他就帶着原本要去開會的資料,急急忙忙來到夏溧的辦公室。
夏溧的目光帶着一抹威嚴和不容置疑,“我說了,集團的事情交給容琛處理,任何事情都向執行總裁彙報。”
“你現在這樣,是在質疑我的決定?”
夏荀臉上帶着委屈,想要向他解釋:“哥,我不是,我,我沒有。”
夏溧:“那你現在又是在做什麽?”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夏荀沒辦法說出真正的原因。
夏溧将桌子上的資料甩到他身上,開口:“夏荀,別一而再再而三地觸碰我的底線。”
随着夏溧的靠近,他被咬破和略顯紅腫的嘴唇尤其明顯。
還有衣領都遮不住的吻痕。
夏荀瞳孔驟縮,死死地盯着夏溧脖子上的吻痕,臉色忽然變得慘白。
他的面色繃緊,幽暗的眼眸似乎翻湧着驚濤駭浪,整個人變得死氣沉沉。
夏荀的臉色忽然變得陰沉駭人,夏溧只當他又在發什麽瘋。
夏荀攥緊了手裏的資料,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極力克制着心裏的怒火。
就在呼吸來回的瞬間,夏荀的臉上重新挂上微笑。
“哥哥,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