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老婆。”

夏溧沒好氣地吐槽:“叫魂呢。”

就這麽喜歡喊他老婆?

容琛深深嗅了一口他的頸窩,“好香。”

“癢。”

夏溧試圖推開容琛的腦袋。

容琛的力氣很大,一只手牢牢箍着他的腰,不許他逃跑,另一只手扣住他的手腕,不許他推拒。

夏溧坐在他的懷裏,能感覺到他隐藏在西服下健碩的肌肉,完全沒有七年前那樣幹巴巴瘦弱的樣子。

也許是因為這樣,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才會讓他覺得有些不安。

容琛對他的欲望從來不加以掩飾,毫無保留地用肢體語言告訴他。

懼怕和期待在他腦海裏扭成一股繩。

夏溧低垂着眼睑,睫毛輕顫,回避着容琛落在他臉上那灼熱的視線。

“你能不能……收一下,別太過分。”

從他第一次放縱容琛對他的親密接觸之後,這人變得更肆無忌憚了,就像是剖開心底的欲望,拿出來,讓他看見。

而且因為他們兩人之間的力量懸殊,容琛要對他做什麽,他很難制止。

就像現在,容琛在吻他耳側的軟肉,在輕輕咬他的耳垂。

異樣的感覺在心頭纏繞,他的腦袋暈漲漲的,唇邊不由地溢出甜膩的哼聲。

原本輕輕摩挲他腰上的手忽然頓住,耳邊傳來的呼吸聲越來越重,沙啞的聲音傳入耳:“老婆,我快忍不住了。”

感覺到他溫熱的掌心一點點深入,夏溧從他懷裏驚坐起來,掙脫他的禁锢。

“我餓了。”

“我們去吃飯吧。”

他臉上布滿了紅暈,聲音軟得不像話。

容琛專注的目光,盯着他紅撲撲的臉,喉嚨幹澀。

他就像掰開了外表堅硬的果殼,品嘗到了裏面香甜的果實。

甜得要命。

每每他對上夏溧,一向引以為傲的自制力潰不成軍。

容琛溫柔低語:“親我一下?”

夏溧用手捂住他的臉,臉紅得像熟透的柿子。

“不親!”

“你別得寸進尺!”

“可我想親你。”容琛輕輕一笑,聲音低沉沙啞,慵懶迷人,缭繞在耳邊。

容琛拉下他的手扣在懷裏,一只手慢慢攀上他的後頸,輕輕揉捏着,意圖十分明顯。

夏溧羞惱地瞪了他一眼:“你有病啊,親個沒完沒了。”

容琛:“難得你今天終于肯讓我親了,那我還不趁這個機會多親幾下?”

夏溧:“……你不要說讓人尴尬的話。”

“還有。”

夏溧窘迫地低着頭,吭聲:“親你就親,為什麽還要問。”

他能怎麽回。

難道說他不讓親,容琛就不親了嗎?

離譜。

他的不滿讓容琛微微一怔,眉眼中溢出點點笑意,散發着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溫柔缱绻,半開玩笑地說着:“想征求你的同意,想确認你的心意,也害怕你會拒絕我。”

心意?

夏溧磕磕絆絆地開口:“我……我可沒說喜歡你,你少自以為是。”

容琛:“嗯。”

夏溧:“你不信?!”

容琛:“我信。”

夏溧:“你敢對我撒謊?”

容琛:“不敢,老婆說什麽就是什麽。”

夏溧:“……”

容琛:“去吃飯吧。”

年末将至,整個城市籠罩在一片白雪茫茫之中。

夏溧怕冷,所以他每年到了冬天都會飛去巴厘島、三亞、或者是馬爾代夫度假。

剛踏進辦公室的大門又将腳縮了回去,迎面的冷風撞進來,他打了個噴嚏。

容琛:“還是多穿一件吧,外面還在下雪。”

夏溧看了看自己快裹成球了,容琛只是穿着極簡的三件套,心裏有些不平衡,剛才開口拒絕,看見他西服上的皺褶,愣了下。

這不會是他剛才抓的吧?

容琛随着他的視線看向了自己的胸前,耐人尋味的輕聲笑道:“這好像是你弄的。”

夏溧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哼聲:“買的什麽破衣服,就這個質量?”

容琛順着杆子往上爬,說道:“沒辦法,工資都上交了,剩下那點小金庫還不夠我拿來哄老婆高興。”

夏溧:“難道你沒有私房錢?”

容琛一邊給他穿着大衣,一邊嚴肅地說道:“男人怎麽能有私房錢。”

兩人交談的聲音一點點傳到秘書室,一個個豎起了耳朵。

夏溧路過時,看見規規矩矩工作的秘書們,才想起來現在還不到下班時間。

他看了一眼容琛,疑惑道:“你今晚不用加班?”

年底應該很忙才對。

容琛想起張特助怨恨的臉,笑道:“張特助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今年的獎金我相信他會很滿意的。”

在乘坐電梯的時候,來到25層時電梯的門開了,這一層是項目部。

夏荀原本在與另外一位同事談着項目的事情,一邊等着電梯的到來,當電梯打開,他看見裏面親密站在一起的人時,瞬間失了聲。

他震驚地看着容琛牽着哥哥的手,甚至親密地摟着他的腰。

兩個人毫不忌諱地展示着他們的感情。

一旁的同事看見他這般失神的模樣,只好拉着他說了聲:“抱歉,我們下一趟。”

在電梯的門緩緩關上時,夏荀和容琛對視了一眼。

兩人的視線像是在交鋒,火花四濺。

夏溧好奇地擡頭看了一眼容琛,啧聲:“他好像不喜歡你,噢不對,他好像很讨厭你。”

容琛嗤笑了聲:“挺好的,我也很讨厭他。”

夏溧吐槽:“你們兩個都挺幼稚的。”

容琛:“嗯?”

夏溧:“七年前打的那次架,到現在還記仇?”

容琛失笑,無奈地開口:“你怎麽會想到是因為這樣?”

夏溧挑眉:“那不是因為這樣的話,還能因為什麽?你們兩個好像接觸得很少,夏荀也沒有跟我争遺産的心思,就算我把企業交給你,他也不至于這樣讨厭你吧?”

這兩個人就算是同一屋檐下,見面的次數也寥寥無幾,所以,這是第一次見面時就相看兩厭了?

容琛:“嗯,我跟他沒有必要保持良好的關系,再說了,你會希望我跟他交好?”

夏溧談起夏荀的時候,聲線都冷了下來。

“不希望。”

“如果不是那幾個股東舉薦,如果不是當時迫不得已,我甚至不會讓他進入集團。”

“還有,我遲早要他們母子倆滾出半山別墅。”

容琛握緊了他的手,柔聲哄道:“不急。”

他會是夏溧手裏最鋒利的一把刀,為他解決所有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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