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

抽獎儀式結束後,幾位高層輪流帶着他們的得力員工來容琛這裏敬酒。

夏溧有傷在身這件事,高層都知道,所以沒人敢給他灌酒,再加上容總在旁邊盯着,哪個不要命的敢給夏總倒酒。

所以直到宴會結束,夏溧也只是安靜地坐在座位上吃飯,和兩位好友聊聊天。

作為另一位掌權人的容琛就沒有這麽幸運了,年會這麽難得給領導灌酒的機會,是下屬“公報私仇”的時候到了。

夏溧看着絡繹不絕來給他敬酒的人,一聲聲的“容總”在耳邊響起,他的心情有些微妙。

在此時此刻,他忽然生出一種驕傲和欣慰的感覺。

這是他選的人。

宴會圓滿結束。

夏溧坐在車裏,聽到窗外偶爾傳來的煙花綻放的“砰砰”聲響,有些好奇地探頭去看。

只是坐在這裏,并不能看見高空中的煙火。

總覺得有些遺憾。

容琛怕他會磕磕碰碰到車上,牽着他的手,無奈地開口: “坐好,別不小心磕到了。”

夏溧瞪了他一眼,不爽道: “我覺得你現在越來越煩人了。”

“首先,我是你債主,也就是你的主人,而你就只是純純大冤種工具人。”

“你聽到我說什麽了嗎”

容琛擡起眼皮,淡淡地“嗯”了聲,說: “聽到了,然後呢”

夏溧: “其次,那也應該是我管你,而不是你管我,明白嗎”

容琛低笑了聲: “我倒是樂意被你管,那你想管嗎”

夏溧: “我感覺你病得不清。”

容琛幽幽嘆氣: “可惜。”

……

你還想要怎麽管

離譜。

車廂漸漸安靜下來,夏溧靠坐在窗邊休息,一日的行程下來讓他覺得有點累,車子開得平緩,夏溧不知不覺中睡着了。

他左手撐着腦袋,腦袋是不是往下點,差點撞上車窗,容琛将他扶好,把他整個人抱起來坐在大腿上,依偎在自己懷裏。

夏溧被他抱起來的時候驚醒過來,迷糊地看了他一眼。

“怎麽了”

容琛摸了摸他的頭,小聲哄道: “再睡會,到家了叫你。”

聞着熟悉的氣息,夏溧把臉貼在他的頸窩上睡着了。

夏溧溫熱的吐息灑落在他的頸肩,呼吸聲平緩,溫香軟玉在壞,容琛心猿意馬,摟在他腰間的手不斷收緊,将他整個人鑲嵌在自己懷中。

直到車子在別墅門口停下,夏溧還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容琛抱着他小心地從車子裏下來。

夏溧抱着他的脖子,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剛睡醒聲音有些沙啞: “不是說到了就叫我的嗎”

容琛溫柔地在他耳邊低語: “看你睡得香,想讓你再睡會。”

夏溧: “你放我下來吧,醫生說建議我多走動走動。”

“帶你去個地方。”

容琛抱着他不撒手,将他帶到了觀景臺,平時夏溧喜歡在這裏喝茶。

從這裏望下去,能看到湖光山色,波光粼粼的湖面,還有山上的風光。

夏溧: “你要在大晚上欣賞風景嗎”

忽然。

“嘭”一聲巨響,一朵巨大的煙花在黑夜中綻放。

夏溧擡頭往上看,絢爛的煙花映入眼簾。

他就這樣靜靜地看了許久。

容琛從背後圈住他的腰,俯身貼在他耳邊打趣道: “看來是真的喜歡。”

夏溧: “什麽時候布置的”

看樣子不像是剛才在路上的時候弄的,更像是提前布置的。

容琛親了一口他的側臉,輕笑一聲: “和你正式在一起的第一個跨年,不是應該浪漫些嗎”

夏溧臉頰驀地紅了起來,小聲地反駁着: “我們什麽時候正式在一起了”

“而且。”

“我可沒答應你什麽。”

容琛收緊了圈住他腰的力道,在他後頸上輕輕咬了一口。

“嘶——”

夏溧握着容琛的手,想要推開他,罵了句: “狗崽子!”

容琛松口,在牙印那處輕輕舔舐,帶着幾分不滿地開口: “老婆,今年是我們結婚的七周年。”

感覺到後頸處黏膩的濕潤感,夏溧哆嗦了下,小臉漲得通紅,罵道: “你在幹什麽!”

容琛把他放在桌子上,站在他雙腿之間,雙手撫上他漲紅的臉。

“老婆,我們即将迎來第八年。”

夏溧被他卡着動彈不得,只能任由容琛将自己拉進他的懷裏。

他身上的酒味散開來,越是貼得近,越能聞到他身上的紅酒香。

容琛一點點湊近,他深沉的眸子裏可以看到正在翻湧的欲望,他的手輕輕握住了他的後頸,迫使夏溧仰起頭。

他沒說話,垂眸直勾勾地看着他的臉。

身後的夜空,煙花還在持續地綻放。

夏溧的心跳如擂鼓。

容琛: “是我們結婚的第八年,也是我喜歡你的第八年。”

夏溧的瞳孔微微睜大,細碎的吻落下,溫柔地舔舐着他的薄唇。

唇齒交纏。

熱烈的吻像是打開了閥門,濕滑的舌尖卷入口腔。

腦袋逐漸昏沉。

恍惚間,他感覺到被男人抱了起來,放在了柔軟的被褥上。

燈光刺眼,室內的暖氣無法讓他體內的燥熱消散,反而更甚。

襯衫的紐扣一個個被解開。

小玫瑰在白雪中綻放。

炙熱的吻撚過他的肌膚,落在小玫瑰處,遲遲不肯離開。

夏溧反複地絞着手指。

太突然了。

他甚至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他的腦袋攪作一團漿糊,本能地閉上雙眼。

腰窩上的痣,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落下一圈的牙印,周圍遍布着暧昧的痕跡。

容琛舔了舔那顆微微紅腫的痣,滿足地發出一聲喟嘆。

夏溧: “你幹什麽……”

容琛: “上次給你擦後背的時候就想這麽做了。”

“!!!”

原來那次不是錯覺,他總覺得容琛給他擦腰窩的時候,下手特別重。

容琛雙手放在他的兩側,把他牢牢地鎖在自己懷裏。

俯下身親吻了一下他的唇,說: “你腰窩那裏長着一顆小痣,很漂亮。”

夏溧的臉頰一陣臊紅,訓斥的話語蔓延到嘴邊,此時卻一個字也蹦不出來,最後只擠出兩個字。

“變……變态。”

容琛目光逐漸灼熱,定定地看着他,瞳孔點點碎碎的星光在流淌。

他低頭咬了一下夏溧的耳垂,輕聲在他耳邊說: “那我想對你做的‘變态’事情可太多了。”

夏溧不自覺地縮了下,耳垂敏感得不像話。

他被容琛壓在懷裏,雙手高舉過頭。

密密麻麻的吻游離在他的耳際,就像是故意在使壞,滾燙的唇摩挲着他敏感的地方。

“呃——”

他的手被一只大手攥緊了。

只能扭動着身軀,試圖抗議。

“容琛,別這樣。”

他的聲音比以往軟了千百倍。

容琛吮着他的耳側的軟肉,在那片染上緋紅色的皮膚上落下斑斑點點的痕跡。

夏溧抿着唇,咽下那些蔓延在嘴邊的嘤咛聲。

“怎麽了”

容琛暗啞的嗓音克制着體內熱潮的湧動,看着夏溧氤氲着霧氣的雙眸,心疼地柔聲哄道: “別怕。”

“我不做了。”

容琛溫柔地摸着他的頭發,輕聲哄他: “乖。”

夏溧緊緊地摟着他的脖子。

他沒有告訴容琛,其實他不只是害怕,更多的是期待。

但是他知道,一旦說出口,容琛今晚就不會放過他了。

他還沒做好準備。

畢竟他們兩個之間,誰上誰下十分明了。

……

容琛此時吻了吻他的額頭,打趣道: “抱得這麽緊”

“嗯”

他低沉的聲音裏,蘊含着極度危險的信號。

夏溧此時就感覺自己像是被他盯上的獵物,壓迫感極強。

摟着他脖子的手立刻松開,夏溧只好警告他。

“容琛。”

“我是病人。”

要是真發生點什麽,他明天可能不止不用下床,還要到醫院複診了。

容琛輕輕嘆息,将夏溧抱在懷裏。

“我知道。”

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不舍得。

淩晨的鐘聲響起。

辭舊迎新,迎來新的一年。

兩人依偎在床上。

容琛: “老婆,新年快樂。”

夏溧: “新年快樂。”

容琛: “有什麽新年願望嗎”

夏溧: “把你的私教聯系方式發我一下。”

容琛挑了挑眉: “嗯”

夏溧: “我覺得我最近的身體比較虛弱,看來是需要請健身教練來給我做一下身材管理。”

尤其是怎麽快速地練成一身肌肉。

而不是像現在被容琛壓着無力反抗。

容琛啞聲,沉默半晌,調侃道: “老婆,英國的小土豆沒有魔力,健身教練也不能在短時間內幫你練成你想要的效果。如果你覺得你對我們之間的定位還不明确的話……”

感覺到容琛的手緩緩伸進……

夏溧輕咳一聲: “我只是想要鍛煉身體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容琛無奈輕笑: “那也得等你傷口好了之後再說。”

外面的煙火還在繼續,夏溧将壓在他身上的容琛推開,并吐槽: “你到底是買了多少煙花回來啊”

容琛: “用一個月的零花錢買的。”

夏溧: “……”

容琛: “老婆,我是不是該提醒你,新的一年,記得給我打零花錢。”

夏溧: “……”

夏溧面無表情地将他趕出卧室的大門。

“我要休息了。”

“你該滾了。”

容琛試圖找理由: “我們都結婚八年了,還不能一起睡嗎”

夏溧強調: “是第八年,不是八年。”

容琛一只手放在門框上,擋住了夏溧即将關閉的房門, “老婆,新的婚姻法裏,分房睡屬于冷暴力,作為一個良好市民,應該遵守法律法規。”

夏溧冷聲: “很好,沒錯,我現在就是在冷暴力你。”

容琛: “……”

夏溧: “所以,你去報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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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溧:這不是你說的溫水煮青蛙嗎溫水變沸水你在做夢

容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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