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 43 章

夏溧來到樓下的時候,那些族親已經不在了。

原本應該熱熱鬧鬧的大年初一,變得冷清。

容琛: “我讓他們先回去了。”

夏溧點點頭,這樣最好,反正他現在這個樣子也很難見人,更不想讓人在背後議論他跟容琛之間發生了什麽。

今天的晚餐格外清淡,比起吃營養餐的那段時間還要清湯寡水。

容琛給他盛了一碗粥,解釋: “這幾天吃得清淡一些會比較好。”

夏溧剜了他一眼,喉嚨的腫痛讓他連話都不想說。

坐着柔軟的枕套還是會覺得不舒服,兩條腿的酸痛感揮之不去,就像是經受了什麽酷刑一樣。

勉強吃完一碗粥,夏溧的情緒并不高漲,神色萎靡,連食欲都大大減少。

容琛: “要繼續睡會嗎”

夏溧困倦地點了點頭,趴在餐桌上。

小玫瑰看起來蔫巴巴的。

容琛問李醫生拿了一些藥酒,給他按摩着手和腿,盡量減輕他的不适。

力道輕柔,疼痛感有所緩解,夏溧舒服地睡了過去。

在兩個小時後,容琛才抱着睡着的夏溧來到了自己的房間,他不喜歡床上有任何異味,藥酒的味道比較重,要是把味道留在床上,醒來肯定是要生氣的。

靜音的手機亮了一下屏幕。

容琛就坐在床邊,守着夏溧。

看着張特助發來的新年問候以及彙報上來的消息,微微皺眉。

同時,市中心的大平層,燈火通明。

夏荀忙得焦頭爛額,電話一個接一個不斷。

項目每天都在燒錢,即使是過年也并沒有停工的打算。

林薇薇泡了一杯咖啡,小心翼翼地敲了敲書房的門。

夏荀沒有理會她,只是不停地在質問電話那頭的人。

“夏總,這個情況,我們也沒法預估啊。”

夏荀: “你說得輕巧,當時你不是勘察過嗎”

“夏總,這種事情發生誰也不想的,您現在質問我也于事無補,還不如考慮下怎麽補救吧。”

聽着話筒裏傳來挂斷電話的嘟嘟聲響,夏荀氣得直接砸了手機。

“嘭”的一聲響,驚動了站在門外的林薇薇,她抖了一下,收回了打算再次敲門的手,默默地回到了房間裏待着。

給爸爸打電話一直顯示在通話中,林薇薇着急地給媽媽打了電話。

“媽媽,阿荀和爸爸合作的項目到底怎麽了”

林母: “薇薇,找個合适的時間,搬回家裏住吧。”

林薇薇急得眼都紅了, “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林母哀聲: “這件事你就別理了,也別給你爸爸打電話了,他忙着呢。”

林薇薇沉默了許久,開口: “那這件事會影響到我和阿荀的婚事嗎”

林母有些頭疼,忍不住開口: “媽媽當時就不贊同你和夏荀的婚事,你和他,終究還是有緣無分。”

林薇薇聽到這句話,心涼了一半, “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我願意陪他一起承擔。”

林母恨不得将她罵醒: “你爸和夏荀合作的項目可能做不成了,我聽人說,夏荀把手裏的錢都投進去不少了,如果這個項目黃了,你爸和夏荀之間……到時候你夾在中間,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想過嗎”

林薇薇: “我……媽媽,阿荀不會讓我為難的。”

林母無奈地開口: “過完年之後就回家吧,到時候我讓司機去接你。”

林母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挂斷了電話。

林薇薇呆坐在床上,抱緊了自己的手臂,小聲地啜泣。

她知道,此時在書房裏的男人今晚不會回到他們的房間。

應該說,他們從未同床共枕過。

以前是,現在是,将來……也不會有任何機會了。

-

休養生息好幾天,夏溧終于活過來了。

容琛看着活力滿滿的小玫瑰,高興之餘略帶幾分不爽。

他被勒令分房睡已經持續好幾天了。

欲求不滿的心情達到頂峰,渾身冒着冷氣壓。

夏溧一邊窩在沙發上玩小游戲,一邊指揮容琛給自己按摩小腿肚。

“你是沒吃飯嗎”

怨氣極重的容琛默默地盯了他一眼,眼眸劃過一絲危險的精光。

夏溧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想要縮回搭在容琛腿上的腳,被他拽住腳踝,将他整個人抱在懷裏。

突如其來的親吻如暴風雨般讓人措手不及,帶着不容拒絕的強勢和瘋狂。

呼吸聲漸亂,容琛的吻從他的唇游離到他的後頸的軟肉,似啃又似吮,讓原本那已經淡下來的痕跡又添上新的。

濕熱的吐息不斷呼向他的耳廓,眼底的深色越發地暗沉。

溫熱的唇落在他的頸窩,一下又一下地游移。

洶湧的欲望席卷而來。

夏溧被箍着腰,不敢亂動。

在容琛想要更進一步的時候,電話鈴聲響起。

驚擾了兩人之間的旖旎,夏溧連忙想要推開容琛,被他摁在懷裏無法動彈。

容琛開了擴音,聲音帶着幾分欲求不滿的味道,冷冷地開口: “說。”

話筒裏傳出上司充滿火氣的聲音,張特助哽了下,他是不是不小心打斷了老板的好事

希望他不會被上司錄入黑名單。

張特助: “二少爺的項目出事了,新聞已經發了最新的消息,項目停工,一切待定。”

夏荀的項目

夏溧好奇地開口: “所以下面真挖到東西了”

聽到夏溧的這句話,容琛微微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而張特助嘴角抽搐了下,果然,他打斷了兩位老板的好事。

張特助: “我給您發送了郵件。”

挂了電話之後,夏溧拿來平板,窩在容琛的懷裏,跟他一起看着最新的財經新聞報道。

最新報道:關于城東“舊城區改造”項目,在施工過程中,意外發現神秘古墓。出于對古墓的保護,施工方第一時間停止了施工并聯合有關部門對現場進行了警戒保護,目前古墓的具體情況還在進一步調查。

夏溧輕啧一聲,剛想開口說幾句,方明浩給他打來電話,聲音着急地喊道: “夏溧,你看財經新聞沒有!我靠!城東那個項目真的出事了!”

夏溧特意把手機拿遠了一點,等他吼完了才淡淡地說了句: “看見了。”

方明浩激動地說: “你怎麽一點都不激動!你是不知道,我當時勸我爸放棄這個項目花了多少功夫,他還罵了我很久,還覺得你是框我的,沒想到真的出事了!還好當初聽了你的,不然我棺材本都要賠進去了!”

棺材本……

夏溧輕哼: “既然棺材本不用賠了,那不是得給我發個大紅包啊,方少”

方明浩: “那是一定的啊!等着,我待會就給你轉!你都不知道我家那老頭子聽見這件事,吓得差點暈過去,他特別想拿那塊地,看到這個新聞,一直在說還好聽你的。”

夏溧: “行了,改天一起吃飯。”

方明浩笑道: “我請。”

挂了電話之後,容琛抱着他的腰貼近自己,不解道: “你是怎麽知道城東那塊地皮有問題的”

夏溧: “說來話長……”

城東那塊肥肉被盯着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打着“舊城區改造,修建商圈,開發新城區”的噱頭,吸引了許多企業的目光。

夏氏也在其中。

夏溧當然不會錯過這塊肥肉,他還親自實地考察了一番。

只是那天湊巧遇上了一些村民,讓他意外地發現一些內幕。

例如舊城區翻新是鐵板釘釘上的事情,但是許多住在舊城區的村民還是吵吵鬧鬧,覺得這塊地皮不能動。

再例如就是有位村民一時義憤填膺說漏嘴,他的祖祖輩輩都是摸金校尉,他自己年輕時也是做倒鬥的,一摸這腳底的泥就知道這下面不正常。

夏溧當時就讓張特助從包裏拿了一沓厚厚的人民幣塞到那位村民手裏。

要知道,這對于施工方來說可是大忌。

甚至是晦氣的程度,全部錢砸下去也就只有打水漂的份。

所以後來夏溧又給了那位村民十萬塊,讓他帶着自己的人對周圍勘察一番。

這個墓埋得很深,當時夏溧對此是半信半疑。

僅僅是這位村民的一句話,就要他放棄這麽大一塊蛋糕,屬實是有些離譜了。

但是那位村民堅持,下面肯定埋了東西,甚至要以他全家祖祖輩輩摸金校尉的榮譽起誓。

甚至立刻給他家那位已經金盤洗手的二叔打電話,為了證明他沒說假話。

因為他家二叔可是道上赫赫有名的盜墓賊。

剛從局子裏出來不久,現在經營一點小買賣。

夏溧直接拿出一袋人民幣放在桌子上,那位二叔看了一眼就知道夏溧的身份不簡單。

他沉默片刻,開口要價五十萬。

夏溧挑了挑眉,直接讓張特助當場給他劃了五十萬到他的賬戶上。

如果五十萬能讓他減少損失,這筆買賣還是劃算的。

畢竟如果真要拍下這個項目,那可不是五十萬的小事了。

二叔: “老板爽快,那我也不瞞着了。”

當年,他幹着倒鬥的買賣,偶然得知這塊地下面有古墓的遺跡,他帶着當時一起幹這行的夥計對這塊地做了很久的勘察,甚至已經确認了墓穴的口在哪個位置。

幾人帶齊裝備,正打算幹活的時候,警察找上門來了。

他和幾個同夥都進了局子,所以這件事就一直擱置了。等他們出獄時,這塊地也已經被早早圈了起來,他們索性就金盆洗手不幹這行了。

二叔甚至還帶着他們找到了當年發現的墓穴入口位置。

出于利益,這兩叔侄沒有将這件事透露出來。

而夏氏卻悄悄退出了這塊地的競争,即使有心人發現,但也沒有引起任何波瀾,畢竟夏氏手裏的項目太多了,他們只會以為是夏氏不在乎區區這麽一塊地。

故事到這裏就結束了。

夏溧一副‘很有先見之明,你還不誇誇我’的樣子。

容琛笑道: “老婆,還得是你。”

“要不是老婆,我們公司恐怕要折損幾個億。”

“老婆真棒。”

容琛一口一個“老婆”,把夏溧給整尴尬了。

夏溧: “你還是閉嘴吧!”

容琛親了一下他的耳垂,裝作不經意地提起: “所以你是故意不告訴夏荀的”

夏溧瞥了他一眼,哼聲: “你覺得呢”

容琛低聲笑了笑: “看來他和張雅芳會消停好長一段時間了。”

夏溧啧聲: “希望如此。”

如果這次還不能給夏荀帶來重創的話,容琛也不介意再拱把火。

城東“意外發現神秘古墓”這件事,宛如平地驚雷,在H市炸開了鍋,上面已經派了考古隊員前來研究,城東整塊地都拉起了警戒線。

那一批參與了競投的切磋商,現在都在後怕。

還真是萬幸!

以為是塊肥肉,沒想到是塊燙手山芋。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在了夏氏和夏荀身上。

當初夏荀以個人名義競投,撇下夏氏時,大家以為是夏荀擺了夏氏一道,自立門戶,如今看來,夏氏反倒是得感謝夏荀這波騷操作,避免了一大筆的損失。

夏荀看着眼前無力挽回的局面,在書房靜靜地呆了一天。

林薇薇哭得眼睛都腫了,一遍又一遍地哀求他打開房門。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阿荀你出來好不好”

“我好擔心你,你一天沒吃飯了。”

“阿荀,無論發生什麽事,我都會站在你這邊的。”

“爸爸那邊我去說好不好”

“要是你缺錢的話,我這裏還有幾百萬,夠不夠”

“不夠的話,我可以去問爸爸……”

房門打開,同時也打斷了她未說出口的話。

夏荀看着蹲在地上的林薇薇,輕輕嘆了一聲。

林薇薇驚喜地抱住他的腰,帶着哭腔開口: “我們先吃飯好不好,我做了你喜歡吃的香酥雞。”

夏荀沉默了幾秒,說: “林薇薇,我們談談吧。”

林薇薇抱着他不肯撒手: “不要,夏荀不要。”

她知道夏荀想說什麽,巨大的恐慌瞬間淹沒了她。

夏荀掰開她的手,淡聲道: “你一開始就已經做好了有這一天的準備不是嗎”

林薇薇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帶雨,都沒有換來他一絲心軟。

不愛就是不愛,眼淚只會惹人厭煩。

夏荀用紙巾擦去她臉上的淚水,等她哭夠了,情緒穩定下來了,才開口: “我們解除婚約吧。”

林薇薇抿着唇搖頭,眼淚落的洶湧,急得話都說不上來,只能大口地喘着氣。

夏荀摸了摸她的頭說,語氣平靜: “我跟你在一起這麽多天,你應該也能察覺到,我對你真實的想法。”

林薇薇只是垂淚,沒有說話。

夏荀: “我給你的賬號打入了一千萬,算是我對你的補償。”

林薇薇呆呆地看着他,小聲說着: “我不要錢,你不用給我錢的,媽媽說你可能會有很大的經濟糾紛。”

之後又着急地說道: “我卡裏還有幾百萬,你夠不夠”

夏荀輕笑: “放心吧,都處理好了,一個項目的花費還不至于讓我傾家蕩産。”

“那就好。”

林薇薇看着他臉上輕松自如的笑容,不禁有些苦澀。

“我可以留在你身邊嗎”

“即使不結婚也可以的。”

“我只是想留在你身邊。”

夏荀: “強求是沒有結果的。”

夏荀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有些落寞。

他不知道這句話是說給林薇薇聽的,還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林薇薇輕聲說道: “我給你做了香酥雞,你一天沒有吃飯了,先吃點東西吧”

夏荀: “其實我不喜歡吃香酥雞。”

林薇薇詫異地擡頭看他。

夏荀像是在解釋,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他很喜歡吃,經常看到他點這個外賣,他好像一直都喜歡吃這種小吃零食,可樂要喝加冰的,即使是下雪的天氣也從不例外。”

聽到夏荀說的話,林薇薇感覺,沉在心底裏面多年的謎題終于有了确切的答案。

她生來便是天之嬌女,家世優渥,從小成績優異,年級第一。

直到夏荀的出現。

夏荀各方面都是極好的,不管是學習成績,還是家世,都遠遠在她之上。

她對夏荀一見傾心,早已芳心暗許。

這麽多年,即使畢業,她還會暗暗打探夏荀的消息,想知道他有沒有交女朋友,過得如何。

她真的喜歡了夏荀很多年。

林薇薇抹了一下臉,眼眶幹澀到疼痛,聲音裏帶着寫哽咽。

“是你喜歡的人嗎”

夏荀坦白: “是,是我喜歡的人。”

林薇薇看着他半晌,像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宣洩口,也像是在安慰自己,笑着說了句: “原來這麽優秀的人也會愛而不得。”

夏荀低垂眼眸,輕輕一笑。

是啊,無論他多努力,都沒用。

有些事情,在出生的那一刻就輸了。

夏荀最後還是和林薇薇解除了婚約,林母派人來接走了林薇薇。

林薇薇走的那天,最後再看了一眼他們的婚房。

夏荀在前一天就已經離開了,并且将房子轉移到了她的名下,把鑰匙留給了她。

林薇薇紅着眼眶,如鲠在喉, “阿荀,不用這樣的,和你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我過得很開心,你已經給了我很多很多東西了。”

夏荀搖搖頭: “就當做是我送你的最後一件禮物吧。”

林薇薇最後還是忍不住哭出聲來,她知道,他們以後很難再有機會見面了,他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解除婚約之後,夏荀将所有工作收尾。

整個人像是消失了一樣。

電話永遠都處在關機狀态,張雅芳滿世界找他。

甚至求到了夏溧這裏。

張雅芳整個人看起來像是老了十歲,坐在客廳惴惴不安地說: “小溧,阿姨從來沒求過你什麽,我只是想知道小荀他到底去了哪裏。”

夏溧冷冷地開口: “人失蹤不見了,你應該去找警察報案,而不是找我,我怎麽可能會知道夏荀去了哪裏。”

張雅芳: “你可以讓手裏的人幫我找找,我相信如果……”

夏溧打斷她: “他是成年人了,不是三歲小兒,即使有什麽事,他也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買單,我沒這麽多時間陪你們玩這種無聊的游戲。”

張雅芳: “他怎麽說都是你弟弟,而且除了你,他還能去找誰!”

夏溧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難道你認為是我把他藏起來了”

張雅芳啞口無言: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我”了半天,張雅芳都憋不出一句話。

容琛摟着夏溧的腰,看着張雅芳的眼神帶着審視和不滿, “張小姐,說話之前也得好好想想,你口中的這句話合不合時宜,該不該由你說出口。”

張雅芳讪讪地閉上嘴,不敢再多言。

夏荀對夏溧的心思,一旦被夏溧知道,她和夏荀說不定就會被直接趕出夏家。

容琛是在警告她。

夏溧看着兩人像是在打啞謎的樣子,有些好奇: “你們在說什麽,我怎麽好像聽不懂。”

容琛: “沒什麽,只是不想她冤枉你。”

夏溧氣道: “她腦子是不是有病,我怎麽可能會把夏荀藏起來”

容琛輕聲安撫他: “嗯,他兩母子腦子都不太好使,不用管她。”

夏溧: “那你知道夏荀去哪了嗎”

容琛: “他不就是出國散心嗎”

“哦。”夏溧點了點頭。

容琛意味不明地開口: “夏荀這個人做事還不夠穩重,出了這麽一點小事就自暴自棄,還搞失蹤,讓家裏人擔心。”

接着又吐槽一句: “實在是太不懂事了。”

夏溧: “……”

夏溧: “我怎麽覺得你說話一股茶味。”

容琛微微一笑: “怎麽會,我只是簡單闡述一下我的觀點。”

夏溧: “你最好是。”

容琛: “那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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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劇情。

夏荀這個人物,我保留原人設。

溫柔狠厲55開的瘋子。

如果不瘋那就是劇情還沒到。(也可能因為某種不可抗力的因素沒法完整描述出來,或者改成不一樣的劇情)

我本來想寫的不是這樣,現在看起來會比較溫柔的人設(因為某種不可抗力因素,可能會改變他的結局)

如果到最後沒寫,那還是因為不可抗力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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