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出現了,僞裝的國王陛下

出現了,僞裝的國王陛下

沈驕全程是被人領着回房間的,一直跟在他身邊的侍女見沈驕一直低着頭,還以為他心情不好,輕輕地拍着他的肩膀,安慰着他。

“殿下,不要擔心,國王陛下他一定不會把您嫁給一個乞丐的。”

沈驕低着頭點頭,悶聲說道:“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待着就好。”

侍女低聲道了聲是便離開了。

待周圍重歸于寂靜,只餘蠟燭的燈火搖曳,沈驕擡起頭,臉上全然不見一絲一毫的難過之情,反而是喜悅寫滿了臉。

“阿統,我剛剛這樣表現的好嗎?下面是不是該到關鍵劇情——乞丐國王出場了?”一想到距離自己脫下女裝越來越近,沈驕臉上的喜悅難以自抑。

“沒錯,不過你剛剛直接反問國王那裏簡直是震驚我了,我還以為擔心你會表現不好崩劇情呢。”系統大哥朝沈驕滿意地點點頭。

“我那是真情實感——話說回來,真正的艾琳娜去哪了?他也是男扮女裝嗎?”沈驕坐在這張柔軟的床上,手向後撐着,兩個肩胛骨像是一只展翅欲飛的蝴蝶,頭後仰着,宛若一只天鵝。

他頗為不舍地摩挲着身下的床單,這估計是他最後一晚睡在這樣柔軟的床上了,後面就要和那個霍夫曼睡寒窯了。

明明他也不是戀愛腦啊,為什麽要受這種苦。

“真正的艾琳娜是名女性,我送她離開了這個世界,去了個女尊國,那邊的系統告訴我,她現在正忙着九子奪嫡呢,沒準以後你們還有機會見個面,喝個早茶什麽的。”系統翻看着他與其他系統的聊天記錄告訴着沈驕。

“九子奪嫡!這麽高級的嗎?她的任務是什麽?”沈驕瞪大了眼睛。

“當上女王。”系統淡淡地說道。

“厲害了我的姐!”沈驕豎起大拇指。

夜漸漸深,月光灑進房間,落下一地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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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站着兩只相互用嘴巴揪着羽毛的小鳥,看上去恩愛極了。

沈驕突然想到一個極其重要的,事關他人格尊嚴的問題。

“阿統,我是男的,那我和那國王新婚之夜該怎麽辦?我可是純情男大,總不能讓我出賣自己的身體吧。”

“你們如果發生關系,那叫正常夫妻生活,不叫買賣。”系統一本正經地回答着。

“可是總不能到時候脫了褲子一看,好家夥,我比他還要big。”沈驕極其擔憂地問着。

“你怎麽有自信你會比他大?”系統幽幽地說道。

“那必須的,我可是鐵骨铮铮男子漢,那肯定比他要壯觀一點的。”沈驕叉着腰,十分自信地說着。

“你別忘了你現在多高了,而霍夫曼他有一米九”系統提醒着沈驕這一殘忍的事實。

“這東西和身高沒有關系,萬一人家大樹挂辣椒呢?”沈驕狡辯着。

辣雞系統,毀我尊嚴。

“你擔心的那個問題不存在。”系統嘆了口氣,算是在安慰沈驕。

“大樹挂辣椒還是......大哥快講。”沈驕就差沒有為系統點根煙了。

“你在想什麽!肯定是你一開始問的那個問題!霍夫曼也算是個講原則的人,在他與你正式辦婚禮前,他是不會動你的。”系統依據着故事中的霍夫曼的性格進行分析。

“大哥,所以你也只是推測?”沈驕惴惴不安地問。

“......算是吧,不過我們系統的數據不會出錯。”系統難得地有幾分心虛。

“阿統,你知不知道一句話——男人心,海底針,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沈驕一聽系統沒有保障,他連大哥都不叫了。

“或許我們可以往樂觀點的方向想。”系統努力補救着。

“統啊,要是真的發生了怎麽辦,這可是涉及身份暴露的大事啊!”沈驕哀嚎着。

“那就,祝你好運,費利克斯先生。”系統說完後就快速下線了,沒給沈驕一點投訴的機會。

喂,勞動仲裁委員會嗎?我要申請勞動仲裁!

......

深夜

國王的議事廳走出來一個黑色頭發,藍眼睛的身材高大的男人,他腳步沉穩而有力,顯然是長期習武,目光深邃,還帶着幾分期待和得意,嘴角還挂着一抹微不可覺的笑。

在他身後,老國王也跟着走了出來,他顯然也是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似乎是有什麽大麻煩被解決了。

——

清晨吵醒沈驕的不是侍女的聲音,而是一陣吹豎笛的聲音,以沈驕常年受他那位音樂家母親熏陶的耳朵來聽,簡直是嘔啞嘲哳難為聽。

他推開窗去看那個毫無音樂細胞的家夥到底是誰。

城堡下,一個穿着打滿補丁的衣服,渾身髒兮兮的,有着絡腮胡的男人手拿豎笛正吹奏着。

那男人有着一雙蔚藍色的眼睛,黑色的頭發被一頂破破爛爛的漁夫帽蓋住,臉也是髒兮兮的,不難想象此人的身份是什麽。

沈驕在看見這個男人的一瞬間就意識到了這個人是誰。

除了那個畫眉嘴國王霍夫曼還能是誰呢?

不得不說他的僞裝技術不大行,除了把灰往臉上抹,多了個假胡子外,簡直與之前沒有一點區別,居然有人能被這種蹩腳的技術騙到。

下面的霍夫曼注意到了沈驕正在看着自己,他摘下帽子,将帽子置于胸前,躬身向沈驕問好。

“尊貴的公主,您好,我是從奧羅拉帝國來的流浪音樂家,不知可否給我喝點水呢?”

呵,還挺有禮貌。

沈驕在心裏默默給了下面這位仁兄一個白眼。

想要娶我你是心高氣傲,還想得寸進尺你是生死難料。

倘若他真是個普通的流浪音樂家,沈驕還會親自下去給他送上滿滿一大杯水,甚至還會給他送上食物。

但是,很可惜,他不是。

沈驕随便找了根繩子,吊着一個裝了一半水的陶制的水壺緩緩放下去,沒有用夜壺都是沈驕人美心善了。

“拿去吧,喝了趕緊走!”沈驕故意大聲喊着,生怕他那半只腳踏進棺材裏的父王聽不見。

下面那霍夫曼接過水壺後,不知道是不是沒有聽見沈驕的話,竟然直接坐在一旁的噴泉的石墩上,拿起水壺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沈驕也不生氣,只是故作氣憤地朝他大喊。

“你在幹什麽!快走啊!”

噴泉旁,霍夫曼當然聽見了沈驕的話,但是他是故意的,他用捧起的水壺擋住了自己臉上的笑意,還故意坐的朝向城堡大門口方向,方便等一下國王出來更容易看見自己。

還沒有等霍夫曼把壺中的水喝完,城堡的大門打開了。

國王和侍從從裏面走出來。

老國王一看見霍夫曼就十分熱情地上去和他握手,他們好像還在說着什麽,過了不久,老國王就把霍夫曼請進了城堡。

一直觀察着他們的沈驕收回了腦袋,關上了窗。

侍女敲了敲門,來叫沈驕起床了。

這個時候,沈驕的戲精瘾突然發作了,他找系統借了個洋蔥蓋在眼睛上。

那效果杠杠的,直接就給他熏出眼淚了。

他邊哭着,邊用力推開房門,把在外面的侍女吓了一大跳。

“公主!公主,你還沒有換衣服!”

直接穿着睡裙,滿眼淚痕的沈驕就跑出去了。

跑去找那老國王和霍夫曼了。

沈驕一腳踹開了議事廳的大門,手還在擦着眼淚,胸口因為跑得太快,體力消耗得太多而起起伏伏。

幸運的是睡裙的款式是胸前有一個蕾絲的大蝴蝶結,很好地掩蓋了沈驕平胸的真相。

“哎呀,艾琳娜,你來的正好,快見一下吧,這就是你未來的丈夫。”

老國王将沈驕往霍夫曼那邊推。

“父王,你難道真的要将我嫁給這個乞丐嗎!”沈驕邊說邊抹着眼淚。

受不了了,那洋蔥後勁太大,這眼淚根本停不下來。

“誰要你直接敷在眼睛上的?你也是個人才,別人都是熏一下,你直接往眼睛上一蓋,你不流淚誰流淚?”

系統在一旁冷笑着,靜靜地看着沈驕在那作。

美人垂淚總是惹人憐愛的。

通紅的雙眼,珍珠般的淚珠一顆一顆地往下掉,臉也因為剛剛的奔跑而出了一層薄汗,像一顆等待采撷的桃子。

霍夫曼有些心疼,他覺得是不是自己做的太過分了,想要上前安慰沈驕。

然而他才剛剛靠近沈驕,沈驕就厭惡地向後退了幾步。

“你別過來,你渾身髒兮兮的,不要靠近我!”

沈驕這一次可不是在演戲,他是真的嫌棄霍夫曼身上的灰塵。

聽見這話,霍夫曼心中升起的憐惜之情瞬間被一掃而空,甚至覺得剛剛對沈驕升起愛憐之心的自己簡直就是一個傻子。

老國王看出來霍夫曼此時的不滿,他連忙打着圓場。

“艾琳娜!你在幹什麽!那可是你未來的丈夫,你以後要和他生活的。”

“父王!我可是公主,我才不要嫁給這個髒兮兮的家夥。”

沈驕雙手叉腰,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

“什麽公主,你現在是乞丐的妻子,已經不是公主了。”老國王冷聲提醒着,他又将沈驕往霍夫曼那邊推,這一次他使上了勁。

沈驕被老國王這一推給直接推進了霍夫曼的懷中,在那一瞬間,霍夫曼似乎聞到了馥郁的花香。

不過對于沈驕而言就并不是那麽好了,來自大自然的味道瞬間包裹住了沈驕,身後是堅硬寬厚的臂膀。

不得不說,霍夫曼僞裝是真的下了血本的,什麽泥土灰塵都往身上抹,沈驕純白色的睡裙上瞬間多了兩個黑手印。

“父王!”沈驕從霍夫曼的懷中掙脫開,“我難道不是你的女兒嗎?”

香溫玉軟,沈驕的驟然離開讓霍夫曼一時間生出了幾分落寞之情。

“你已經不是我的女兒了,你是乞丐的妻子,你也是乞丐,趕緊離開我的城堡!”老國王顯然是想趕緊把沈驕趕走。

而沈驕聽見這話,心中卻是暗喜。

正好,我也不稀罕當你的孩子。

“父王,這是你說的。”沈驕低着頭,似乎是十分難過的樣子。

“阿統,阿統,剛剛那句話有沒有錄音?我現在已經和他脫離關系了,以後我賺的錢他應該也是搶不走的,是吧?”沈驕在腦中問系統。

“錄了,錄了,現在你已經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了,趕緊收拾收拾,我們要解鎖新地點了。”系統無奈地答道。

得到了保障的沈驕很是開心,甚至有些要壓抑不住了,他強忍着笑意,聲音斷斷續續的。

“至少......讓我......讓我先去換個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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