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一次革命即将來臨
第一次革命即将來臨
“死人還會詐屍了?這世間難道真有惡魔?”教皇看着前方的天使像,手裏拿着一個權杖狀的東西,權杖的中央有一個透明的空心圓球,裏面裝着紅色的液體。
教皇翻轉權杖,紅色的液體也跟着在圓球中流動,這紅色的液體看上去竟然像是血液!
“那不勒斯的聖血居然提前融了,看來要有巨變了。”教皇眸中閃過冷光。
“會不會與莫蘭王國最近的事情有關”教皇的身後站着一個衣着華麗的老人,他看上去有什麽話想要告訴教皇。
然而還沒有等他說出來,一個侍從就走了進來,禀報教皇菲德爾騎士求見。
教皇讓老人去天使像後面等着他,然後他自己在這等着菲德爾進來。
不一會兒,菲德爾就緩緩走了進來,他單膝跪在教皇的身後,虔誠地望着上方巨大的天使像。
“菲德爾,我之前讓你調查的蝗災的來源,調查清楚了嗎?”教皇冷冷地詢問着自己身後的金發騎士。
“教皇陛下,我已經調查到蝗災的來源地了,托比伯爵,您應該知道,那個為教會捐了許多錢的伯爵,我去看過那塊地,現在長滿了麥穗,但是依據蝗蟲的行動軌跡和周圍農民的話來分析,的确是那裏。”菲德爾将自己這一個月的調查結果告訴教皇。
“托比?可憐的托比,他不會被惡魔附身了吧,現在到處都顆粒無收,為什麽那塊地的麥子還能如茂盛,一定是他對別人的土地下了詛咒!菲德爾,現在需要你去救下我們的托比伯爵了,把他帶回來,順便讓他把那塊地交出來,教會要幫助他淨化那塊地。”
教皇說的冠冕堂皇,實際上不過是想獨占那塊地罷了。
他高舉起手中的那個被他叫做那不勒斯的聖血的權杖,“聖血提前融了,菲德爾,這天下要有大災難了,或許就與那個讓蝗災降臨的惡魔有關,你一定要把被惡魔附身的巫師找出來,我相信你,你是我最虔誠的孩子了。”
“是,尊敬的陛下。”菲德爾得令後退了下去。
在菲德爾走後,老人從教廷的天使像後緩緩走出來,若是沈驕在的話,一定可以認得出來,這就是他那個來到這個世界後的便宜老爸。
“羅德國王,您說您的國家現在不太好?什麽意思。”教皇放下了手中的權杖,冷聲詢問着羅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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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德看着教皇,緩緩開口說道:“我們國家現在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興起了一種風潮,叫做唯物主義,他們反對我們這些貴族,甚至還反對神權,教皇陛下,您不管管嗎?”
教皇聽見羅德的話,他向面前的天使像做着禱告的手勢,然後深呼了一口氣。
“唯物主義?反對神權?是不是一個叫斯特拉的莊園裏搞出來的?”
教皇面色平靜地詢問他,他看上去并不驚訝,反而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樣。
“您聽說過?為什麽您不管一下,他們要反對的可是教皇您啊,他們要推翻的可是您的統治啊!”
羅德國王的聲音提高了幾分,他最害怕就是自己的政權被颠覆了,現在他的國家內民衆極其信奉那個斯特拉的莊園的領主,倘若能得到教會的支持,那他想要出兵攻打那個莊園也就師出有名了。
“不過是些小魚小蝦罷了,一群農民,能翻出什麽波浪?借着一個死人的名頭,能有什麽本事?”
教皇不屑地嗤笑一聲,他早就調查過了,那個莊園的三個主人不過都是些名不經傳的家夥罷了,最多不過就是有兩個來自東方的女人,不過東方山高皇帝遠,可管不到這邊。
最近那個借着被判處火刑的子爵的名頭救助平民的好像也是他們莊園的人,不過這有什麽嗎?
不過是一群愚昧無知的平民罷了,能做得了什麽呢?
至于聖血的預言......
教皇看了一眼手中的權杖,更是不屑地笑了。
誰會真的信呢?
在那塊曾經發生過蝗災的土地上,托比伯爵正拄着一根拐杖,目光陰沉地看着前面長勢繁茂的麥田。
在他的身後站着一個身材高大的金發騎士,他手中拿着長劍,而那劍就抵在托比伯爵的身後。
“伯爵閣下,請解釋一下這塊土地吧,剛剛您也看見了,一路過來,那些農民多半是顆粒無收,唯獨您這,長勢卻異常的茂盛,這麥穗更是顆粒飽滿,單單這一塊土地的産量估計就抵得上這片村莊的所有的農民的産量了。”
這聽上去明明就該是件好事,可是在信奉教會的人眼中,這就太不正常了,他們将其說做是惡魔搶走了其他農民的土地的收成。
“閣下,這塊土地我曾經将他送給了一位農民,而那位農民據我所知,好像已經去世了,我也一直沒有管過這塊土地了。”
托比不緊不慢地解釋着,他摩挲着拐杖上的紅色寶石,緩緩走到這塊農田邊上的籬笆,他用拐杖敲了敲那些籬笆。
“閣下,這些籬笆是新裝的,很明顯,在那位農民死後,有一個人搶占了這片土地,他才是那個施展巫術的人。”
菲德爾觀察着這些籬笆,在籬笆包圍的農田裏面,有間小木屋,那間木屋上方插着一面紅色的星星旗幟,旗幟正迎風飄搖,看上去好看極了,不過這面旗幟所代表的國家并不在他所知道的任何一個國家中。
看來這就是那個後來占領了這塊土地的人插上的。
“不如我們就在這守株待兔,把那個邪惡的巫師找出來,交給教皇,我想教皇陛下一定會十分開心的。”
托比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他随意地踢開那些圍在田野邊的籬笆,然後走到那間插着旗幟的房子面前,一腳踹開了那個門。
“閣下,我們找一下,看一下那個巫師的的住所裏面會有什麽。”
托比伯爵點燃了一盞煤油燈,菲德爾就跟在他的身後。
在燈光的照耀下,整間小木屋的全貌展現在了他們眼前——一個足有兩米高,十米長的一個大家夥停在裏面。
是沈驕之前做好的收割機。
“閣下,我想這一定就是那個巫師的東西,你瞧瞧啊,這看上去多麽的可怖,一定是他用來施展巫術的東西。”
托比伯爵邀功似地把那收割機指給菲德爾看,菲德爾走上前,輕輕觸碰了一下那個收割機。
冰涼的觸感讓他皺起了眉頭,這個機器實際上他之前在沈驕的莊園中見過,不過只是一瞥,當時由于想着簽合同,所以他也沒有在意。
現在再看到這個機器,他才又把它從記憶深處拉了出來,還有上方插着的那個旗幟,他好像也在哪裏見過的樣子。
“怎麽了嗎?閣下,是這東西有什麽問題嗎?”托比伯爵低聲問菲德爾。
“沒有。”菲德爾搖了搖頭,收回了手。
“走吧,我會讓騎士團的人過來蹲守,将那個巫師帶回去,現在教皇要見你。”
莫蘭王國的市面上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突然流行了一種書籍,書籍中宣揚了以人為中心,重視人自身的發展的思想,還塑造了一個天下大同的社會,那個社會沒有什麽神,但是每個人都可以衣食無憂。
這社會的美好讓每個人都極其向往,平民們逐漸意識到,自己現在所處的世界是不公平的,以血統劃分階級,財富全部集中在貴族中,他們可以随意地丢棄蛋糕,而自己卻只能為着一個混雜着木屑,麥麸的又硬又澀的黑面包勞苦工作一輩子。
一場無聲息的浪流正在席卷着每一個莫蘭王國的群衆。
而這場浪流的中心就是沈驕的斯特拉莊園。
“對J!”
“王炸!”
田螺姑娘将自己手中的牌重重地往桌上一拍,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我贏了!”
“你們在幹什麽?”沈驕走進來,看見的就是織女,田螺姑娘和又一個陌生男人正圍坐在一起打着撲克牌。
“我們這叫深入研究地主與農民之間的階級矛盾,并通過實踐帶領無産階級推翻封建地主的剝削與壓迫。”
田螺姑娘一本正經地說着,同時快速把桌上的撲克牌收走,在桌上擺上了一本《我的無産階級生活》
沈驕:“......”能把鬥地主說成這麽高大上的,也只有你了。
“我們什麽時候開始發動這場革命呢?”沈驕坐在田螺姑娘的旁邊,詢問着面前兩個更有資歷的同事姐姐。
“問你呢,現在皇宮內部怎麽樣了?”織女輕輕拍了拍坐在自己身邊的陌生男人。
“羅德國王不久前去找教皇了,估計要明天才能到,我已經聯系好了王城內的守衛,到時候發動政變的時候他們會讓你們一路暢通無阻的。”
織女的新寵居然是莫蘭王國的侍衛長,他給沈驕他們開了個後門,只要有他在,沈驕他們的計劃可以說是成功一半了。
“厲害啊,居然連侍衛長都可以策反!”沈驕聽見男人的話驚嘆道。
“策反?不過是有共同的利益罷了。”織女無所謂地笑了笑。
很快,他們就可以發動這場政變了,第一次革命将會在這裏誕生。
那不勒斯的聖血:那不勒斯是意大利的一個地方,那個地方人每年的九月十九都會前往一個教堂等待着親眼目睹一個現象——融化的血液。
這個血液是八百多年一個殉道者的血液,但是至今沒有腐敗,這個血液平時是融化的,但是每到九月十九這一天就會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