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節目錄
溫柔誘你
看見聞庭,蕭檸檸心裏咯噔一下,佟越該不會也提前回浔京了吧,不過這點擔心轉瞬就被旁邊的周煙給取代了。
訂婚後,佟越有向蕭檸檸介紹他的朋友圈。
這位周煙之所以會給蕭檸檸留下深刻印象,是因為她對聞庭的暗戀。
也不能說是暗戀吧,因為佟越說聞庭知道,而且多次委婉提醒周煙不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架不住人家執着啊,從小學到現在。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周煙和聞庭之間是隔了層國産玻璃。
直到周煙的身影再也看不見,蕭檸檸才收回視線,一扭頭撞見一雙似乎帶着幽怨的杏眸,對方水潤的唇瓣張合,“她很好看嗎?”
蕭檸檸怔了瞬,反應過來這個她應該是指周煙,疑問在腦海裏形成的同時,嘴張開說:“眠眠你吃醋啦?”
“才沒有!”一聲輕哼随之落下,南眠捧着蕭檸檸的臉揉了揉,繼續說:“我和她比起來,誰更好看?”
“當然是我的眠眠更好看啊。”蕭檸檸想也沒想就做出了回答,她也捧着南眠的臉揉了揉,軟綿綿的,愛不釋手。
沒等蕭檸檸盡興,她的手就被拍掉了,南眠嚴肅臉,“你撒謊!”
蕭檸檸隐約覺得哪兒不對勁,卻又聽道:“要是我更好看,那你為什麽還盯着她看那麽久?蕭檸檸的嘴,騙人的鬼!”
說完就跑,南眠像條靈活的魚,很快游進了人群中。
這讓蕭檸檸頭疼扶額,她了解南眠只有在醉了才會表現出孩子氣的大膽一面。
南眠沾酒必醉,聞到濃烈的酒味也會醉,但是今晚煙色的酒味很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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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南眠是自己喝酒了?
不管喝酒的原因是什麽,蕭檸檸都不能讓南眠繼續在煙色待下去。
醉酒的南眠有多大膽,想起來……一哆嗦。
和周延對視一眼,兩個默契展開抓捕醉眠行動。
煙色是浔京最大的高檔娛樂場所,不熟悉這裏的南眠意識到自己迷了路,手機在包裏,而包在周延身上挎着。
不遠處有侍應生,南眠打算過去找他借手機。
走了沒幾步被一只胳膊攔住去路,男人一身酒氣,笑容猥瑣,那眼神給南眠的感覺像是她脫光了站在人面前。
南眠警惕地往後一退,準備轉身往另一條路跑。
男人察覺到她的意圖,幾步上前就把人拽住了,纖細的手腕落在掌心,勾得他心癢癢,指腹在上面摩挲,又嫩又軟,越發覺得下面脹得慌。
“放開我!”
南眠使出渾身解數掙紮着,試圖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煙色是浔京的銷金窟,來這兒消費的客人非富即貴。
在這裏工作的人得罪不起他們,也不敢得罪,曾經也有人為正義出頭,最後卻被作為例子提醒其他人不要随便逞能。
有客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大多當做什麽都沒看見,玩兒自己的去了。
還有一小部分人則在想南眠會不會是哪家名媛,他們要不要來個英雄救美,或許會從中得到利益。
附近冷漠的注視讓南眠心裏崩潰,眼看男人就要把她拖進房間,咬牙,一踹。
男人痛苦悶哼,身體蜷縮靠着牆,一手捂着重要部位,一手指着南眠逃跑的背影,“把……這個賤人……給我抓回來!”
離得近的兩個侍應生聽見,忙追了上去。
等過了拐角,後面的男人看不見他們,便放慢了步子。
不曾想,小姑娘去而複返,手裏還拿着一把不知從哪兒來的水果刀。
小姑娘乖巧無害的面容似有寒霜覆蓋,一雙眼如不見底的深淵,森然幽冷。
男人下意識往後退,他沒理由怕一個小丫頭片子,可是這人眼裏的殺意不容他忽視。
“攔住!你們把她攔住啊!”
男人吼着侍應生,也吼着看熱鬧的客人。
他的痛還沒緩過來,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不斷順着臉往下滑。
因為害怕,男人這會兒就像條蛆,拼命往後挪。
有身份和沒身份的差距在這一瞬間體現得淋漓盡致。
男人是輝訊集團的高層,聽見求救的人大多都過來擋在了他面前。
甚至還有人高呼叫保安。
眼前這一幕讓南眠直發笑,在距離他們兩步遠的位置停下,從衣兜裏拿出一根香蕉,慢慢悠悠砍下一刀又一刀。
在場男人:“……”胯/下一緊。
砍完最後一刀,南眠收好水果刀放到旁邊侍應生手裏的托盤上,端走那杯不知名的酒一飲而盡,還了空杯,扭頭就走。
要多潇灑有多潇灑。
在場所有人:“……”
誰也沒有追上去,人家只是傷害了區區一根香蕉。
第二杯酒下肚後,南眠的思緒越發模糊,她本該找侍應生借手機,說出口的卻是:“帶我去找聞庭,我是他家小姑娘。”
蕭檸檸和周延找過來時,就看見南眠跟侍應生撒嬌,拜托對方帶她去找聞庭。
侍應生不答應南眠要求,是怕冒犯了聞庭。
正當他頭疼不知該怎麽辦時,蕭檸檸和周延把人架走了。
聞着南眠身上濃濃的酒味兒,蕭檸檸眉心皺緊,“眠眠你這是喝了多少?”
南眠嚷着要去找聞庭,被這麽一打岔,安安靜靜豎起兩根手指,“不多,就這點。”
蕭檸檸:“……”
周延:“……”
他們必須趕緊把南眠帶回家!
然而,喝醉酒的南眠一點也不安分,可憐兮兮地用口渴做借口騙周延去拿牛奶,緊接着掙脫了蕭檸檸的手,一溜煙往樓上跑了。
談完事的幾個人從樓上一包間出來,随之聽見一聲喊——
“聞庭,你家小姑娘找你!”
被叫名字的男人大步流星邁向叉腰站在樓梯口的小姑娘。
聞庭一眼看出她醉了,等離得近了,聞見她身上濃烈的酒味兒,眉心皺緊,聲音也沉,“喝了多少?”
南眠眉眼彎彎豎起兩根手指,“不多,就這點。我來接你回家的,我們可以回家了嗎?”
聞庭颔首,脫下外套給她穿上,替她卷起袖子露出兩只手,發現左手手腕上的紅痕,眸光陡沉。
他的指腹落在上面輕揉,“這裏怎麽弄的?”
“有人欺負我,然後我就用刀砍了香蕉吓唬他!”南眠用另只手表演砍香蕉,“要是再有下次,我讓他裆雞立斷!”
蕭檸檸剛一上樓就被聞庭盯住,鏡片上泛着冷光,不過再冷也冷不過他的眼神。
讓她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極度荒涼寒冷的曠野。
“你就是這麽照顧自己閨蜜的?”
蕭檸檸以為他在說南眠醉酒的事,忙不疊道歉:“是我的疏忽。聞先生您放心,絕對不會有下次。”
聞庭不再理會蕭檸檸,他找來侍應生,要查看監控。
蕭檸檸呆住,他該不會是要确定南眠喝的什麽酒,然後根據酒的度數來收拾她吧?
周延拿牛奶回來了。
他沉着臉,把他剛從侍應生那兒聽來的事情講了一遍。
那名輝訊集團的高層已經離開了。
今天揍不成,那就明天。
于是,周延看向一旁的周煙,“我有話跟你說。”
周煙撩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向她這個弟弟,“那你得跟我上車。”
周延:“可以。”
蕭檸檸的視線在他們兩個人之間來回,總覺得他們達成了不可告人的交易,正要問周延怎麽回事,一聲咬牙切齒的蕭檸檸在耳邊炸響。
轉身看見恨不能把她生吞活剝了的佟越,蕭檸檸打了個哆嗦,“你怎麽來了?”
“沒人管的時候就要嗨起來,我來看看我的未婚妻是怎麽嗨的!”佟越大步向前,脫下外套罩在她穿了吊帶絲質睡衣的身上,目光觸及兩條白花花的腿,薄唇輕啓:“回家就打斷你的腿。”
蕭檸檸哭唧唧。
以後再也不約在她和佟越的房子裏見面了。
嘤嘤嘤,她這麽可愛又弱小,阿姨怎麽忍心向佟越告她的狀呢?
……
這一次醉酒後的南眠特別黏聞庭,一個勁兒地往他懷裏鑽,八爪魚似的纏在他身上。
聞庭輕嘆,讓煙色的負責人把相關監控發到他的郵箱,然後抱着南眠離開了。
到家後,南眠仍是不撒手,甚至還有越來越嚣張的趨勢。
她的手停在男人領口,學着男人平時的動作松了松領帶,往下,一把拽住領帶,低頭,咬住。
猝不及防的大膽行為讓男人發出了一聲壓抑的悶哼。
聞庭啞着聲:“松開。”
南眠擡頭,一臉認真:“不松!”
埋首再次咬住喉結,舌尖輕觸時,她聽見男人倒吸涼氣的聲音。
又是一重刺激。
一只手搭在男人肩上,另只手去解他的襯衫。
南眠動作很急,也沒什麽技巧,這會兒她腦子裏有道聲音在瘋狂叫嚣:我确定了,我就是饞他身子,我要吃了他!
“南眠!”
一陣天旋地轉,她被放在了沙發上,男人低喘着摁住她的手,指尖輕輕撥開她臉上的碎發,“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南眠面頰緋紅,眸光炙熱,她盯着聞庭的眼睛,“我知道,我饞你美色,我想吃了你。”
聞庭怔了瞬,有些哭笑不得,指腹緩緩撫過她嬌嫩的唇瓣,“占了我便宜就要對我負責,你會負責嗎?”
負責……不就是娶他嗎?
讓她先算算他們之間的差距。
她十八歲,高中還沒畢業。
而他已經二十六,完成了學業,現在是聞家的掌權人。
財力……就算她這輩子每分每秒都拼命奮鬥,也超越不了他。
既然超越不了他,又怎麽給他安全感?
不能給安全感,又怎麽好意思娶他?
不娶他那就是不負責。
聽小姑娘說完,聞庭忍俊不禁,他實在是沒想到她這個時候能想這麽多。
南眠委屈得眼睛都紅了,“你就是故意的!讓我看得見吃不着,心癢難耐!”
小姑娘難受地扭了扭身子,小模樣真是又純又欲到了極致。
聞庭俯下身,和她額頭相觸,聲音低啞:“南南想怎麽吃了我?上面還是下面?”
這方面的知識,南眠全是從小說裏了解來的,她思索片刻,“聽說下面會很痛,那上面好不好?”
聞庭失笑,薄唇擦過她柔嫩的臉頰,輕輕含住紅得滴血的耳垂,“你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