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二合一）
第 29 章（二合一）
牛島若利看着球場對面的牛島隼鬥。
看着他和隊友配合完美。并且從他這兒拿走了兩分後，他終于從一本正經，露出了一絲笑意。
大平獅音看到了，“我們的王牌被攔了下來呢。”
語氣中全然是調侃的語氣。
五色工竄出來，“被攔下來的王牌，對隊伍就沒有作用了，我會取代牛島前輩，成為新的王牌，拿下比分的！”
五色工向來就是這種直接挑釁王牌的個性，他純天然的性格，看上去雖然很欠揍，但是牛島若利卻并不介意。
“确實呢。”他真實的這麽認為。
但是卻罕見的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帶着笑意。
白鳥澤本就是強者為尊，能夠為隊伍帶來勝利的人才有存在的意義。
當然被攔下來還這麽開心，完全是因為對面站着是他的弟弟。
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這種感覺可能別人不太懂。
但他确實是期待的。
他是強者理論，只有強者可以得到他在意的目光。
這是對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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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對弟弟他卻不是這樣的。
不論弟弟是想打排球，還是想幹什麽。
牛島若利只想要一點，那就是和弟弟好好的相處。
然而同樣愛上排球成了他們之間的阻礙。
弱小和強大，天然會形成對立的關系，哪怕他并不想這樣的關系存在在兄弟之間。
可是沒辦法避免。
可現在牛島若利卻很高興。
他們之間那道影響他們關系的屏障終于不存在了。
因為，隼鬥真的很強大。
“下球繼續！”
青葉城西這邊開局不錯。
但白鳥澤也不會因為這兩分，而陷入被動。
反而點燃了各隊之間的緊張氣氛。
從而進攻更猛了。
牛島若利即使是全場最強的存在，但他的隊友也并不是省油的燈。
看到青葉城西已經不是他們之前見到的隊伍了，所以全都專注了起來。
“啊咧，若利君，那位5號就是你弟弟啊？”天童覺跑過來來調侃牛島若利。
說實話不是他眼拙，就牛島隼鬥和若利君之間的差別如此之大，很難想象兩個人是兄弟。
“是，是我的弟弟。”在提到自己弟弟的牛島若利總是能在正經的情緒中帶着笑意。
天童覺敏銳的察覺到了，若利君很高興。
他之前大概知道牛島若利是有個弟弟的，雖然牛島若利說的話很少，但是牛島若利确實少見是主動提起過他的弟弟。
甚至和他一起買周邊的時候，還要單獨的給弟弟帶一份，當然若利君本人對這些沒興趣，最終的購買緣由只會是，‘我弟弟大概會喜歡’。
能夠拿捏牛島若利情緒的人，天童覺自然很感興趣了。
“一會兒我要是攔哭若利君的弟弟，若利君不會怪我吧。”天童覺在攔網上有着天賦異禀的能力。
可是很多主攻手都很頭疼的存在呢。
“不會。”牛島若利認真地說，他就是認真的人，所以在比賽中無論對手是誰，他都會很認真。
得到了同伴的同意，天童覺可就不會顧忌其他了。
高中之前，牛島若利在國中就備受關注，起初可能沒人關注牛島若利居然有個弟弟。
但是随着牛島若利的名氣越來越高，甚至揚名到了東京，自然開始有人關心牛島若利的家世和背景。
而一個不夠出衆的弟弟很快就成了背景板。
天童覺一開始對于這個沒什麽特別的牛島弟弟并不感興趣。
但是上了高中就完全蛻變的牛島隼鬥，可太讓天童覺有興趣了。
這側，青葉城西的發球被白鳥澤的副攻川西太一接了起來，墊給了二傳手白布賢二郎，白布賢二郎再次把球托給了牛島若利。
因為有之前為了突破空隙打直線球被猜透，這次牛島若利壓根沒有避開攔網，而是直接穿透了三人攔網。
得下一分。
“好球！好球！牛島！”
岩泉一咬牙切齒道，“果然不能徹底攔下來啊！”
他被球直接擊中的胳膊還有點疼，揉了揉後很快恢複了狀态。
“沒事，還有下一球！”岩泉一鼓勵隊友。
牛島隼鬥和牛島若利在網前對視上，颔首打了個招呼。
輪到對方發球，副攻手國見去接球給了及川徹。
牛島隼鬥已經快速在另一側網前，跳躍了起來。
天童覺是‘猜測攔網’，也就是純憑直覺起跳。
攔網表面看中的是高度和手臂之間的縫隙。
實則最看重的就是攔網的時機。
如果把握準扣球的時機，和二傳手傳球的方向。
精準的算好好起跳時間，其實根本就不用跳得過高，就可以把對方的扣球給完全攔下來。
牛島隼鬥的扣球力量并不遜色于牛島若利，但是只要他天童覺把握好時間，他就能徹底的攔下來。
果然第一球，在牛島隼鬥準備起跳的時候，天童覺已然察覺到了，及川徹要傳給他的路徑，過早算好了扣球的時機。
他把握好時機，很精準的就把牛島隼鬥的扣球給攔了下來。
“青葉城西完全被防住了呢！”
“天童前輩好厲害！一個人就攔下了對方的王牌主攻手！”
“天童！天童！再攔一球！”
一攔就是三球。
天童覺很滿意，跟一旁的牛島若利吐舌頭，“一會兒你弟弟哭了，可能要哥哥安慰呢。”
牛島若利笑了笑沒說話，但有一點意思很明确。
“不用手下留情。”牛島若利随後說。
“那也太不近人情了吧。”天童覺當然不會手下留情，可是得到默許還有些想替弟弟說話呢，“畢竟弟弟真的很可愛啊。”
牛島隼鬥有着一張可愛的臉，和及川徹那種不一樣，雖然不笑的時候會有些難以親近的感覺。
但天童覺是什麽人，他最喜歡的就是迎難而上。
喜歡看到這麽可愛的臉上能夠展現出不甘心和痛苦的表情。
然而他看過去，卻看到牛島隼鬥的臉上平靜得很。
“诶？”天童覺覺得不科學，“不是應該更痛苦點嗎？畢竟剛被捧起來，現在又被摔在地上，總是會很難受的吧！”
“看來，他并不覺得你頭疼呢。”大平獅音站在一側說道。
“那就再多攔幾個。”天童覺咬了咬牙。
他勢必要看到牛島隼鬥那可愛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是什麽樣的。
就在他開始再次攔網的時候，卻發現青葉城西早就開始換了進攻模式。
多名主攻手參與進攻。
岩泉一得了幾分。
而天童覺卻和牛島隼鬥杠上了。
他時刻關注着牛島隼鬥會在什麽時候進攻，然後沖過去單人攔網牛島隼鬥。
然而攔了幾次，幾次都被牛島隼鬥騙到，先是假動作從暴力扣球變成吊球，再到起跳卻沒扣球。最後還有臨時改變扣球路線什麽的。
在扣球上牛島隼鬥好似根本沒有什麽一眼看穿的習慣。
天童覺被氣到了。
“什麽情況！”
明明他開始攔的很順利，也能夠看出別人不自然的假動作，可現在卻一點都沒用了。
就像是牛島隼鬥故意演給他看的。
“氣死了！”
天童覺忽然發現，原來不是他逗着牛島隼鬥，而是牛島隼鬥打一開始就在耍着他！
那麽可愛的一張臉，怎麽能玩這麽髒呢！
“啊！若利君！那就是你的弟弟！”天童覺被耍了之後，十分懊惱。
他在需要思考牛島隼鬥下一步動作的時候，他的‘猜測攔網’幾乎就是失去作用了。
太煩人了！
“嗯，是我弟弟。”牛島若利聽到這話卻笑得很開心。
“啊！！！”天童覺更氣了，不僅沒能從牛島若利得到安慰，反而還被兄弟情深了一把！
太煩人了。
根本拿牛島隼鬥沒辦法。
反而天童覺還被教練給訓了。
“不要憑直覺跳！”鹫匠教練氣瘋了，作為隊內最出其不意的隊員，居然被那一看就很木讷的小子給耍了。
別說天童覺覺得氣人了，連他也覺得氣人。
可是他是教練，在這種情況下光生氣有什麽用，他需要把局勢給拉回來。
“牛島隼鬥的球，交給山形隼人。攔網主要針對岩泉一。”鹫匠教練知道青葉城西這次為了針對他們主打的就是讓牛島隼鬥吸引他們的注意。
兩支隊伍已經打了這麽多年，對彼此的套路已經非常熟悉了，即使套路熟悉，白鳥澤也一直壓在青葉城西的。
因為白鳥澤沒有套路，他能站在縣內最強，完全是因為他們有高中三大主攻手之一的牛島若利。
在這個以高度和力量作為唯一勝利标準的排球運動中，牛島若利就是上天的寵兒，早就能為他鋪墊了一條順利的道路。
而白鳥澤也因為有牛島若利，永遠站在強者之位。
鹫匠教練一直以來都是這麽認為的。
然而牛島隼鬥的出現，讓他不得不重視。
有些可怕呢。
更可怕的是，他還沒有完全發揮出實力。
不知道是故意隐瞞實力，還是力量沒有能夠适應這副還在成長的身體。
好似還差那麽一點。
但即使不要這一點，牛島隼鬥的出現也讓青葉城西完全的處在不同的位置了。
可怕。
但是白鳥澤不怕。
“給我傳球。”牛島若利及時的開口打破了白鳥澤有些低氣壓的氛圍。
牛島若利已經開始進入狀态了，雖說他很久沒有這樣的感受，可是他還是挺高興的。
這種漸入佳境，很久都不曾有了。‘很想快速上場’的感受，又一次出現了。
‘給我傳球。’這句話就是在告訴隊內的隊員，有他在，給他傳球，他會贏下比賽。
原本還因為被打破節奏有些心情不怎麽樣的其他隊員，聽到了王牌這樣的話，頓時安心了。
他們的王牌，進入狀态了。
而另一側的青葉城西也察覺到白鳥澤氣氛的變化。
“要來了！有些難辦，才剛剛開始呢！”及川徹說。
白鳥澤的攻擊并不只是牛島若利一個人，但是從二傳手白布賢二郎傳球習慣來說。
白布賢二郎每次都會下意識的把球多傳給牛島若利。
可能是信任，也可能是單純的對強大而有力量的攻擊充滿了向往。
五色工在這場比賽中也起到了相對的作用，但二傳手更傾向于傳給另外一個主攻手的時候，當五色工扣球的時候，相比較就更容易突破對方的防線。
雖然有點被低估的意思，但是五色工每次扣球能得分，還是很高興的！
相比較完全被針對的牛島若利來說，五色工的扣球環境簡直太舒服了。
即使如此他還要去牛島若利面前找存在感。
可是剛走到牛島若利的面前，就被牛島若利此刻專注的氣場給吓着了。
牛島若利那句‘托球給他，他進入狀态了’并不是開玩笑。
即使只是坐在休息的板凳上一句話不說，也能感受到他的可怖。
當然更可怖的是，對面有一個牛島隼鬥。
白鳥澤的隊友們曾經都有個想法，那就是可怕的牛島若利是自己的隊友太好了，如果變成對手那簡直太噩夢了。
然而毫不遜色更是從技巧上有些超過的牛島隼鬥在對面的時候，是讓他們真的很頭疼。
白鳥澤并不是完全目中無人的學校，每一個對手他們都會認真對待，雖然傲慢，但無論對戰什麽樣的隊伍，他們都會在前一天開會集體看他們之前的比賽錄像。
哪怕是已經熟的不能再熟的青葉城西，他們也在前一天甚至前一周，看了青葉城西這次IH的全部比賽視頻。
自然也早就了解過牛島隼鬥的情況。
就像之前青葉城西教練發現的牛島隼鬥意外情況，他們也都發現了。
所謂的‘完美過頭’。
“準備打持久戰，五局比賽，他們不會比我們更受得了持久戰。”這是鹫匠教練說的。
第一局比賽，青葉城西意外的以【25:23】拿下了第一局。
“青葉城西贏了第一局？這還是第一次吧！”
田中和木村真的要哭了。
還記得他們開始看小及川打比賽的時候，小及川和小岩泉兩個人從國中就開始對戰牛島若利。
三人同一年級不同學校。
小及川一整個國中，只有在第三年新人大賽中贏了牛島若利一局。
就是那一局，他幾乎發揮了他所有能施展的招數，還是輸給了白鳥澤。
而只有那一局，持續了又兩年，青葉城西再也沒有贏過一局了。
這一局好似又等了好多年，但他們不敢激動，這才是一局，畢竟在五局三勝制中。
一局并不能說明什麽。
然而田中和木村卻早就哭成淚人。
只有他們知道青葉城西有多麽的不容易。
但這還只是開始，如果要徹底戰勝白鳥澤。
需要贏下三局。
可牛若作為白鳥澤的王牌，自然不是吃素的，第二局，牛島若利狀态更甚，完全攔不住，哪怕已經知道他的扣球方向，也不能完全的攔住。
牛島隼鬥不得不佩服，牛島若利的狀态。
他的狀态完全高于牛島隼鬥高中時期的狀态。
從體魄再到扣球的力量，牛島隼鬥不得不欽佩。
即使如此牛島隼鬥也不認為自己會輸。
雖然此刻的自己并不是最優狀态，但是因為有及川徹。他就能發揮到最優的狀态。
第二局因為兩邊瘋狂進攻，什麽招數都用上了，兩邊沒有拉開什麽差距。
第二局，白鳥澤以【25:22】贏下了。
“我有一種進入游戲開大亂鬥的感覺。”
“我也有。”
不知道是不是觀衆的錯覺，反正有一種互相拼攻擊的感覺。
相比較青葉城西完整度搭配較高的進攻，白鳥澤的進攻簡直太直白了。
宛如看到驚雷和大炮，來回炸場子。
如果一定要比喻的話，那大概是，兩支隊伍的在互相刷大招。
好似根本不用CD一般。
觀衆看着都心疼兩位主攻手，很想關心一句是不是揮手揮麻了。
然而根本沒人關心接着兩個炮彈扣球的自由人。
自由人都快哭了。
“救命，你倆是真的不會累嗎！”
才是第二局，就這樣互相喂‘大招’實在有些誇張了吧。
但兩位大招使用者确實剛開心的一批。
好久沒這麽開心了。
也許是終于打的這麽盡興，根本也不管策略了。
知道的說兩個人是兄弟，不知道，還以為有什麽深仇大恨。
此刻，青葉城西和白鳥澤兩支隊伍的教練別提多高興了。
‘怪童’對戰‘怪物’。
到底誰才是奪得最後的勝利呢。
應該不會有人不期待吧。
日向翔陽拉着影山飛雄過來看比賽的時候，兩人因為迷路耽誤了過來的時間。
來到場館的時候發現比賽已經打完了兩局，還沒來得及懊悔就問了身邊的觀衆。
“誰贏了？誰贏了？”
兩人剛好坐在了田中和木村的旁邊。
“才進行了兩局，第一局青葉城西贏了，這局是白鳥澤贏了。”
日向翔陽雖然還沒從自己輸掉比賽這件事中緩和回來，但并不影響他想要來看比賽的心情。
停滞不前沒有意思，他們要繼續進步，繼續前進。
光是停住步伐只顧悲傷，沒有任何的意義。
日向翔陽坐在影山飛雄身側，“隼鬥同學很厲害呢。從牛若手裏拿到了一局。”
“嗯，很厲害。”影山飛雄雖然對人情世故并不是很了解，但是及川前輩和牛若之間的‘恩怨’還是很了解的。
在他進入北川第一的國中一年級的時候，當着正選候補。
也知道及川前輩三年來，只贏了一局。
而現在因為牛島隼鬥的加入，他們在第一局就贏下來了。
第三局在他們坐在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已經開始了。
依舊是牛島隼鬥發球。
‘跳飄球’。
是在和烏野比賽的時候，沒有用過的發球。
接着，牛島隼鬥接下了牛島若利的扣球。
再接着，牛島隼鬥扣球那變化莫測的球路。
“好像在和我們比賽的時候都沒有用過。”日向翔陽很不甘心，沒有見識過更厲害的牛島隼鬥，好似在否認他們的實力一般。
“可是好厲害。”影山飛雄只看到牛島隼鬥的厲害。
還有牛島若利。
也許是作為觀衆的原因。
日向翔陽和影山飛雄，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和青葉城西這樣的隊伍打過比賽。
如果和他們打比賽的青葉城西，是及川徹發揮出的百分百實力。
那麽他們今天見到了是百分之二百的牛島隼鬥。
璀璨，華麗。
技巧熟練。
游刃有餘。
汗水浸濕了他額前的碎發，随着他的起跳，揮臂，魚躍。
都美出了新的高度。
烏養教練曾今在賽後和他們分析過和牛島隼鬥。
說牛島隼鬥的每一個動作都很漂亮。
可能有些人對于扣球的姿勢，發球得姿勢，再到接球的姿勢，用漂亮這樣的詞來形容好似在侮辱排球運動。
畢竟排球要的是高度和力量。
但是烏養教練是這麽說的。
‘他的漂亮具有觀賞性，而這樣的觀賞性充分的體現了他的天賦。’
‘他是不可多得的天才。’
‘天才’這樣的詞，影山飛雄并不陌生，時常有人用這樣的詞形容他。
可是國中三年級的經歷，讓他對‘天才’二字已經沒有那麽正面的情緒了。
不論是天才還是普通，再高的帽子，都沒辦法讓他在對戰及川前輩的時候，能夠站在高位。
即使是‘天才’又怎麽樣，他還是比不過及川前輩。
但是他知道烏養教練對于牛島隼鬥‘天才’的描述。
不單單只是這兩個字。
他還有，接下來的一句，‘他是近乎于接近完美的天才’。
有人曾經說天才是離完美最遠的人。
這句話很少能有人理解其中的意思，烏養教練也可能理解的不夠透徹。
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見解，天才無窮接近于自己的目标，但他不一定能達到自己所定的目标，因為太高了。
可是，牛島隼鬥做到了。
第三局，并沒有再出現大招互丢的場面，反而意外的平和。
好似在場的兩支隊伍都在享受比賽。
青葉城西是因為牛島隼鬥。
白鳥澤則是因為牛島若利。
球場仿佛突然成了兩兄弟的游樂場，按照自己想要玩出的風格，進入到了一種特定的游戲環節。
【他們在掌控比賽。】
這麽說可能不太理解。
但是按照條善寺高校的風格來說就是，享受排球，把排球比賽當作一場可以讓自己玩得開心的游戲。
掌控這場游戲的，是在場內的十二人。
及川徹：zone啓動！
牛島隼鬥：及川前輩居然有異能！
岩泉一：……（你就捧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