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一更)

第 37 章(一更)

高一集中訓練大會,進行一半的時候,日向翔陽在一次訓練的途中,等着影山飛雄結束訓練。

可能有一種被甩開的感覺,但又不知道做什麽的時候,就采取了最笨的方法。

倒像是日向翔陽能做出來的,只是因為這個時候日向翔陽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短板,所以沒有之後那麽瘋狂的做法。

牛島若利現在還沒見過從混凝土出生的日向翔陽,對于這突然出現的少年只來了一句。

“影山,你小學生的弟弟嗎?”牛島若利說的太正經了。

把一旁來看影山訓練的怎麽樣的日向翔陽,說的都石化了。

畢竟‘小學生’三個字真的很有殺傷力。

那邊石化的‘小學生’日向翔陽已經要被影山飛雄拎走了。

卻還在垂死掙紮,“我下次會打敗你的牛島同學!哦還有牛島同學的哥哥,牛大炮!!”

牛島隼鬥:有沒有一種可能,牛大炮在現場,最好還是不要喊綽號?

但日向的精神在牛島隼鬥眼中還是值得學習的。

對于排球的熱愛和毅力,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為了自己的夢想努力出了屬于自己時代。

有些事兒即使很尴尬,但是為了成長,為了進步,日向翔陽相當于把自己自尊踩在腳下。

牛島隼鬥曾經想過,如果是他,他能做得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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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到,很難有人做到的。

日向翔陽沒有大部分所認為的天賦,甚至在硬件條件上還是很難得到。

牛島隼鬥其實也有相似的情況,類似于硬件條件達不到,但他實在屬于幸運的那類還是出來了。

看着影山送完日向出去,回來後跟着牛島隼鬥一行人一起去了白鳥澤的食堂。

白鳥澤是整個宮城縣少數有體育生食堂的學校。

所以很多社團的成員都會直接在食堂吃,幾乎不用特意避開一些高油高鹽。

雖然本身霓虹的餐食大多清淡的很。

牛島隼鬥覺得這幾天來了白鳥澤好似體重輕盈了不少。倒也不只是飲食的緣故,還因為整體規劃好的訓練。

有一群人陪着自己訓練,更讓他進入狀态。

不過他還有自己訓練的節奏,在白鳥澤履行的比較好,沒有因此打亂他的節奏。

原本訓練還挺好的,結果白鳥澤的五色工總是來找他。

五色工就總是來找牛島隼鬥PK的架勢。

從戰勝牛島若利成為白鳥澤王牌的目标,變成了先把小牛島幹掉。

“牛島桑!一起打球呗!”

“牛島桑!我們來扣球比賽呗!”

“牛島桑!你也喜歡吃壽司嗎!”

牛島隼鬥:……

總有一種多了一個小挂件的感覺。

五色工在輸給青葉城西之後,難受了一段時間,當然除了發現自己還要成長之外,他更不能接受的是牛島若利輸了。

他的人生目标跟他一起輸了的話,真的比他不能打排球了還讓人難受。

可能是信仰被摧毀的感覺。

過了沒幾天,他就振作了起來。

并下定決心一定要打敗牛島隼鬥。

所以牛島隼鬥就此多了一個挂件。

牛島隼鬥在這訓練的時候總覺得有一個視線偷偷的看着他。

他哥哥不會,五色工不會,影山飛雄也不會。

他們都是直接打擾,并不會‘偷偷’。

找尋了許久,他真的沒能找到這個視線的擁有者。

最後還是這個視線自己跳出來的。

白布賢二郎。

白布賢二郎作為白鳥澤的吐槽役,大部分情況都是面無表情的,很多情況還用這張面癱臉傳遞着複雜的吐槽情緒。

說實話牛島隼鬥看漫畫的時候就對這個人物很關注。

因為打排球的人大多都有着自己獨特性格和風格,能夠把形形色色的人員湊在一個隊伍,并且發揮他們的力量,就是二傳手存在的意義。

而作為領導者的二傳手大多也有自己的風格。

白布賢二郎卻是少數壓制自己光芒的二傳手,完全服務于主攻手,為了主攻手開辟出一條得分的道路。

當年因為牛島若利令人震驚的扣球,成就了白布賢二郎之後的打法。

他想要再看一次,牛島若利的扣球,才努力成為了白鳥澤的二傳手。

而他開辟道路出來的牛島若利,卻在這次的決賽中輸了。

因為牛島隼鬥的出現讓他發現了自己和及川徹的差距。

讓他意識到可能是自己的問題才會輸掉這場比賽。

他經常會聽到,‘白鳥澤那位不起眼的二傳手’這樣的評論。

原本以為他只要他堅定的為牛島若利開出道路他就能忽略這些評論。

可是當在決賽徹底被攔下來的時候,那句‘不起眼’讓他沒辦法再忽視了。

因為當兩支隊伍擁有同樣厲害的主攻手,那麽他就是那位因為不夠出彩,反而拉低了他們家主攻手能力的人。

怎麽能不難受,在賽場的時候,他都不敢看觀衆席,他害怕被指責。

但是回去開總結大會,教練說了很久,比如那些攔網,比如接球,比如團隊合作。

就是沒點出他二傳手的問題。

這一個總結會聽的他坐立不安,直至他主動去找了教練。

“我是不是其實不适合做二傳手?”

當一個排球隊員對自己的位置産生質疑的時候,其實就是進入到一種迷茫。

面對自己看不清的方向,陷入一種難以自拔的自我譴責情緒。

就和當年所有人都指責影山飛雄不一樣。

白布賢二郎卻是另外一個情況,沒有人指着他做的不夠好,也沒有人指責他是不是還可以更厲害。

都只是,‘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做得很好】卻輸了比賽。

還是在明明有三大主攻手的牛島若利的情況下。

輸掉了比賽。

【做得很好】就變成了另外的意思,‘你的極限就是如此了’你已經做到了你能做到的最好的狀态。

‘最好的狀态’,不起眼的普通二傳手。

他不希望牛島若利會因為他變成普通。

不甘心。

所以他的目光沒辦法從牛島隼鬥身上挪開,好似要從牛島隼鬥身上,能夠看到及川徹。

及川徹會比他更能發揮攻手們的力量。

「盯——」

牛島隼鬥忍不住的打了顫。

救命還在盯他!

牛島隼鬥本就社恐,這麽被人盯上真的就受不了。

還好摸上排球他就忽略這些視線。

但是休息在盯,吃飯在盯。

上廁所在……盯?

這是不是有些不禮貌了!

好在白布賢二郎還是主動來找他了。

“我給你托球吧。”說出了這麽多天一直想說的。

“啊?”牛島隼鬥有些懵逼,怎麽來了這裏二傳手都要給他托球呢!

牛島隼鬥當然不介意了,雖然有些疑問,但還是同意了,“好。”

之後就是搭配白布賢二郎的傳球。

不搭配不知道,說實話牛島隼鬥被白布賢二郎的托球給驚豔到了。

每個二傳手都有自己的習慣,他知道。

他到底是打過不少比賽的人,有時候混合練習,什麽二傳手的球他都打過。

但是相比較影山飛雄的準确無誤,還有及川徹的引領模式。

白布賢二郎的球,更多的是提供給主攻手舒适的空間。更重要的是,他失誤很少。

最大限度的給王牌提供攻擊環境。

更重要的是他的戰術很簡單,但依舊很容易得分。

“好厲害!”牛島隼鬥不得不感嘆,他看向了白布賢二郎。

白布賢二郎可能沒想到牛島隼鬥這麽直接,畢竟所謂的‘不起眼’和厲害沒有任何的關系。

“啊?”白布賢二郎并不認為這句話是跟他說的。

“厲害!”牛島隼鬥也不知道怎麽說,“就是感覺……說不清楚,但是超級厲害。”

白布賢二郎真的無力吐槽,牛島隼鬥這詞窮的誇人手法,高興也不是,不高興也不是。

“普普通通吧。”白布賢二郎不好意思的撇過臉。

已經很久沒有人誇過他了。

不管是不是奉承,都不重要了,他知道他不能停滞,任何讓他前進的理由,都受用。

在隊伍內白布賢二郎做着自己分內之事,很少聽到誇獎。

如此聽到還覺得不錯,突然有了不少的動力。

一球又一球的托給牛島隼鬥。

如果牛島若利擁有絕對的力量。

那麽牛島隼鬥絕對是那種給人出其不意的人物。

他的跳躍很漂亮,揮臂也很漂亮,每個動作都讓人賞心悅目。

有一種還想再看的感覺。

這樣的動作很難讓人想到他會扣出那樣爆發力的球。

給人一種反差感,可是又不得關注他。

白布賢二郎把護指繃帶在手指上纏好了,低頭思考着,可能是思考的太認真了,一時忘了上場,被教練叫了名字。

他趕緊的上了場,看到早就進了狀态的牛島隼鬥。

說實話,牛島隼鬥的專注力真的吓人,已經連續訓練了幾個小時,好多人已經有些開始力不從心了。

但是牛島隼鬥卻好似并不會分散注意力,而且也不會因為疲憊而有所松懈。

他只要在球場上,看着球,注意力總是會追球跑。

這群天生為了打排球的人,就是這樣的煩人。

好似永遠不會累,即使是累了也拼了命的追着球跑。

有的時候,他挺羨慕的。

排球對于他來說,就是愛好,以後會不會以此為職業,幾乎是否定的。他有其他的夢想,也有要發展的其他方向。

但是排球作為他青春時期選擇的運動,是他這輩子會一直覺得值得的事情。

能來到白鳥澤更是他做的最好的決定。

牛島隼鬥雖然和他沒有說多少的話,但是這麽多天白布賢二郎在他身邊确實學習了不少的東西。

也知道大概明白只是一年級的他會和及川徹搭配就能打敗白鳥澤。

他幾乎接近于成熟的主攻手,但可能是因為年齡的緣故還沒達到頂峰。

但是在這個年紀做的最好的。

從發球,接球,攔球再到扣球,可謂都是很不錯的狀态,用網絡上的話就是,六邊形戰士。

全能型。

只不過主攻手是他更拿手的位置。

打球的時候,牛島隼鬥總是很安靜,就算是要球也是說簡單的話。

得分慶祝的時候,也總是乖乖的。

白布賢二郎最近更願意和牛島隼鬥搭配,以至于牛島若利有些意見了。

“你是白鳥澤的二傳手。”話說出來是沒什麽情緒,但聽的人覺得這是有意見了。

白布賢二郎也不會自戀的以為牛島若利是離不開他,準确的來說,可能在乎的是他這個弟弟?

跟他弟弟搭配久了都會讓哥哥有危機感嗎?

白布賢二郎覺得還是有些誇張了吧。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弟控?

很難想象牛島若利弟控的樣子啊!

他大概了解了,但也無所謂,表示自己知道了自己居然是是白鳥澤不可缺少的二傳手。

實則不過是給弟控的牛島若利機會。

如果牛島若利和牛島隼鬥搭配,大部分時候是牛島隼鬥托球。

這麽一看牛島隼鬥好像還會托球。

真是什麽位置都能打。

不止是鹫匠教練連白鳥澤的其他隊員也跟着不得不佩服。

“打高中聯賽是不是委屈他了?”有人說。

雖然有點誇張的意思,但确實他們當前的感受。

有點子厲害啊。

不少人在這次的合宿中認識了牛島隼鬥,雖然不愛說話,但是很愛排球。

牛島若利很高興。他的弟弟好似變得很受歡迎。

這一切都是正常的情緒,可是及川徹站在他弟弟身側,總是關系很好的樣子,卻讓他很生氣,并且有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難道是因為自己曾經是對手的關系,從而産生的一種敵視情緒?

牛島若利并不明白。

雖然他很想立即弄明白,但這并不是他着急就能弄明白的。

高一新人集訓大會在舉行了五天之後結束了。

及川徹在第一時間給牛島隼鬥發了消息。

【恭喜小朋友練級成功!】

雖然知道及川前輩是在調侃他,但是他還是很高興,可能看到及川前輩的消息他就覺得很高興。

從新人集訓出來,他就跟着牛島若利回了家。

馬上青葉城西開始合宿了,白鳥澤那邊的內部合宿也開始了。

就白鳥澤這樣的訓練密度,怪不得每個人的身體素質都不錯呢。

“青葉城西的訓練在幾號開始?”牛島若利這麽問他。

“說是在10號。”

時間已經沒多久了。

白鳥澤則定在了9號。

牛島若利比他還早了一天。

牛島隼鬥看牛島若利好似有話要跟他說的意思,在選擇要去洗澡之前問了牛島若利,“是不是有什麽事啊?”

牛島若利還在斟酌自己應該怎麽說,最後還是決定說了出來,“我被正式邀請加入國青隊了。”

牛島隼鬥:JAPAN了???

牛島若利:對。

一更,一更喲,二更今天安排在三點吧,有點還沒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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