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二合一）
第 49 章（二合一）
牛島隼鬥跑下來帶着運動過後的熱氣從及川徹的正面撲面來襲，及川徹接住他，好似接住了當年的那個自己。
欣喜的，熱烈的，滿懷希翼的。
他抱着牛島隼鬥，指尖從他的後背一路摸下，感受着他後背的每一根骨頭。
他不明白，擁有如此力量的他，後背在他手裏卻比他單薄多了。
這小子怎麽這麽不容易長肌肉啊，吃的飯都去哪兒了！
牛島隼鬥突然站直了身子，有些輕柔推開了及川徹，轉過身，不看及川徹，好似什麽都沒發生，又好似發生了不得了的事兒，臉上紅得都快滴出血了。
而‘肇事者’還在問，“怎麽了，鬥醬！是不舒服嗎！”
牛島隼鬥撇開臉，盡量的讓自己不表現出異樣，“沒有……”
說這話的時候，他根本沒辦法保持正常的情緒，因為他下意識的想要擁抱及川徹。
可是及川徹指尖掃過他的後背的時候，他全身跟着酥酥麻麻的，有一瞬間，想到了一些不該想的東西。
他努力的讓自己恢複冷靜。
對的！只是他的錯覺！
這是因為比賽太過激烈而形成的錯覺！
然而及川徹卻不打算放過他，盯着他含着笑意，想要再說點什麽，在看向牛島隼鬥紅彤彤的臉頰之後，卻什麽騷話都說不出來了。
及川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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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放過他。
是他此刻的想法。
他尴尬的咳了咳。
牛島隼鬥也有些尴尬，但是和那種腳趾扣地的感覺不一樣。
反而有些心思飄飄然。
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雀躍心情。
他搓了搓鼻尖，目光落在了賽場上。
因為第二局的狀态轉了回來，牛島隼鬥感覺自己的狀态很不錯，雖然也不是每一球都能直接得分，但他的狀态在往上走。
即使再被攔下來，但也已經不是主要的問題了。
對于旁人來說牛島隼鬥的斜線球就相當于現在出其不意的大招。
音駒還需要适應一段時間，所以從開局開始，青葉城西是占上風的。
但是研磨休息好了，目光投向牛島隼鬥的時候，牛島隼鬥還是站直了身子，有些一板一眼。
不得不說，他還是有些忌憚研磨的。
他算不上單細胞，也不是容易被騙的類型，可還是栽在了孤爪研磨編織好的陷阱裏。
第三局開始，所有人都像是剛開始的第一局一般。
氣氛跟着緊張了起來。
前兩局，山本猛虎一直覺得自己表現一般。
他的性格确實有點熱愛表現的那種人。只是很想，把平常訓練出來的成果以最優的狀态展現出來。
他喜歡排球，所以日常訓練都是拼盡全力，他害怕自己上了賽場對不起自己正選的位置，發揮不了日常的狀态。
以前他有過過度訓練的經歷，總是沖過頭，也會因此讨厭不夠努力不夠有毅力的人，畢竟在他當時的世界裏，排球就是需要毅力的運動。
曾經的他和研磨有過矛盾，其實也算不上矛盾，就是理念不合。
他不明白為什麽有跑不動，練不動的人會來打排球，好像跑幾步人就要沒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狀态，還是沒必要浪費運動上吧。
他就是這麽認為研磨的，所以有點不太合得來，但他來排球部也不是為了交朋友。
去年，高年級的壓迫一度讓他懷疑自己為什麽打排球，而他難得的發現孤爪研磨也是這麽覺得的。
排球部特別是一年級新人不少人因為這件事都退部了。
即使如此，原以為最沒有毅力的孤爪研磨卻沒有退。
哪怕如此，山本猛虎也沒有覺得孤爪研磨适合排球部，總覺得他和排球部格格不入。
直至升到了二年級，那群讨厭的高三年級畢業，高二的黑尾鐵朗學長當上了排球部部長，給了排球部換了新的氣氛。
排球部煥然一新，部員們也都開始專注的打排球。
山本猛虎幾乎每次都被安排和孤爪研磨一起訓練，兩個人是真的不合拍。
有了點合作精神也是最近的事情。
他是不認可孤爪研磨，孤爪研磨也同樣不認可他。
兩個人雖然說的話不多，但是明顯的不對付。
即使搭配起來，他們也總是很少說話。
起初山本猛虎是和大部分的人一樣，覺得孤爪研磨真的不适合打排球，他那胳膊只要稍微用力就會斷了似的。
當然他也不會主動吐槽，只是偶爾的閃過一絲想法而已。
但這樣的不認可，總會有爆發的一天。兩個人的情緒，在一次練習賽輸掉之後徹底爆發了。
山本猛虎依舊那麽努力的訓練，超額完成任務，總是隊內最認真的一個人，可是在他難得出場練習賽的時候，因為極度想要把自己平常訓練成果展示出來，最後反而總是失誤。
他知道自己的問題在哪兒，但就是改變不了，哪怕總被人說不要訓練過度，他就是不聽。
在這種自我譴責和本就有些難受的情緒裏，幾乎是報複式的向孤爪研磨發脾氣了。
兩個人扭打在一起，不想被否定的情緒，一起爆發了。
後來被潑水強制冷靜下來後。
他好似一瞬間想通了。
毅力用錯地方，其實和不努力沒有本質的區別。
更何況在自己努力的前提下一定要求回報，在等待回報的時候，就會變成一種需要把所有的努力立即變現的急迫感。
他知道不對，但他作為普通人，已經想不到什麽樣方法能讓他站在球場上為隊伍出一份力了。
普通人能做什麽呢，站在這全國大賽上，當背景板？
不是的，音駒不只有黑尾前輩他們的。
還有他們。
也許他很普通，但他依舊是音駒的主攻手，哪怕別人都會評價一句，音駒的主攻手也太普通了吧。
他也要奮力的跳起來，像往常那樣，不用過多的期盼像超級英雄那般，拯救什麽。
只要像平常那樣。
“虎！”孤爪研磨喊了他一聲。
普通又怎麽了，他日積月累的訓練是不會欺騙他的。
只要如往常那樣，用力地扣下去，就好了。
音駒得一分！
“啊！！！”山本猛虎跑過去和孤爪研磨拍掌，但因為孤爪研磨太累了，只能輕輕的把手覆在他的手上。
“虎，幹得好。”連誇人的語氣也費了不少的力氣，他太累了。
山本猛虎覺得不得勁，抓起研磨的手，像印章印在了自己的手心，“這才叫幹得好！”
“山本前輩剛才那一球好酷！”灰羽列夫眼睛都亮了。
“那是！”山本猛虎雙手叉腰，脖子仰着，得意洋洋的很滿意，“畢竟是王牌嘛，列夫以後也可以這樣的！”
灰羽列夫得到前輩的認可別提多高興，晃着那過分長條的身材，就像一個電線杆子。
真是标準的模特身材。
“列夫，你攔網漏了幾個了？還想當王牌？”黑尾鐵朗及時出現，不讓某個一年級太興奮。
“啊！黑尾前輩，就不能讓我先高興一會兒嗎！”灰羽列夫弓着身子雙手都快捶地上了。
“畢竟是以後的王牌預備役嘛，我作為隊長當然要嚴格要求你。”黑尾鐵朗完全屬于打一巴掌給一顆甜棗。
即使如此，灰羽列夫還是很受用，聽到‘王牌預備役’尾巴翹得老高了，“我絕對不會辜負隊長的期望！”
灰羽列夫的情緒就此調動起來了！
夜久衛輔懶得戳穿黑尾鐵朗這如同哄孩子的誇贊。
畢竟有效果就行了。
音駒的氣氛還不錯，雖然兩支隊伍并沒有落下多大的比分，但是現在隊內的氣氛很重要。
就像青葉城西，如果這個時候低氣壓，到了第三局，恐怕就很難再絕地翻盤了。
青葉城西這邊氣氛也很不錯，牛島隼鬥斜線球直接拿了幾分後，隊內并沒有因為孤爪研磨的心眼子，而停滞不前。
“不知道對面二傳手接下來會有什麽的戰術，現在的節奏非常的不錯繼續保留。”入畑教練和青葉城西的每個隊員如此說。
“是！”衆人回答。
“還有，牛島接下來應該還是會被大量的針對，國見，你記得多掩護他。”入畑教練叮囑道。
“知道。”國見英認真的的回答。
“還有，你開始動起來了。”入畑教練補充道。
“是！”國見英應答道。
國見英知道，自己現在是幾乎是第三局的主力了。
及川前輩非常信任他，也會在第三局多給他喂球。
牛島隼鬥雖然并不會像之前的那般容易過多的标準動作，但是牛島隼鬥依舊是跳得最多，扣得最多的主攻手。
國見英一直以來在排球上中規中矩，不算天才類型，但也順風順水。
從國小開始打排球，幾乎都是首發出場，可能是在同齡中優越的身高，加上技巧不錯，即使表示的興致缺缺，也依舊被重視着。
他比較幸運，同齡之間沒有什麽厲害的對手。到了國中又碰到了比較厲害的二傳手，所以很少在排球上遇到坎坷。
唯一的坎坷，大概是在國中三年和影山飛雄的那件事了。
當然他也不是主要人物，只是合不來，倒也沒有發展成像金田一那樣幾乎成為了心中的執念。
就只是社團活動而言的話，他過得還算順心。
但從最近開始，他好像真正的喜歡上了排球。
期待去社團，期待訓練，期待比賽。
雖然沒到拼命努力那種地步，但他發現自己确實在對待排球有了更多的期待。
喜歡，這種情緒還是很明顯的。
他喜歡和青葉城西的隊友們一起打球，喜歡和他們站在賽場上維系在一起。
以前比賽對于他大概就是上場扣球，能接的球就接，不能接就算了。
能不能贏也不是他能決定的，他也不是王牌的位置，就算輸了那也只是他的技術平平。
沒什麽特別的情緒，也許偶爾會失望和不甘心，但是到了比賽後的第三天也幾乎都快忘了。
可是現在，他不想輸，想往更高處，想往更前方，想跳的更高，想跑得更快，想要把所有的球都接起來！
只要球不落地，他就可以一直跳躍。
有了這樣情緒的時候，他其實對着金田一自嘲過一句的，“現在才發現排球真的很有意思，會晚嗎？”
當時金田一傻傻的撓了撓頭發，好似并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講這句。
國見英就先笑了，“應該不晚吧。”
當然不晚，他還想和青葉城西的所有隊友，再打一局，再在全國大賽一直前進。
“左路！！！”他拼盡努力接到了音駒主攻手扣過來的球，盡量的接到及川前輩舒服托球的位置。
這時牛島隼鬥已經從左側助跑跳躍。
只有在跳躍的時候，才能看到的他健壯有力的肌肉，颀長的身形，如同能夠劈開次元的揮臂。
“鬥醬！”
在及川徹找到比較合适的位置托了球給了牛島隼鬥。
牛島隼鬥就像是早就知道及川徹理想位置，跟了過去。特意慢了一節拍，在攔網手已經過來的時候，停頓了一下再扣了下去。
就在球快要落下的時候。
“我來！！！”夜久衛輔突然出現在球快落地前，把球接了起來。
“夜久前輩厲害！”灰羽列夫帶着哭腔聲音都沙啞了。
牛島隼鬥眉頭緊蹙，被煩到了。
及川徹咬牙切齒，“真是煩人啊！”
這一球牛島隼鬥扣得幾乎完美，從角度和時機真的很不錯。
可惡！
即使是不太穩的姿勢，但是這一球接的還是很不錯。
“研磨！”夜久衛輔喊道。
研磨找了不錯的位置托球給了主攻手福永招平，福永招平思考後故意攻擊在牛島隼鬥的位置。
牛島隼鬥接球，“一觸！”這一球他不能再參與進攻了。
岩泉一這個時候已經做好了準備，找到了不錯的視角，他能夠看到對方球場的漏洞，在球到他手中的時候，重重的扣了下去。
然而夜久衛輔就像是長在這些球上一般，從這個球接到了另一個球。
“太煩人了！”連岩泉一都有點控制不了情緒！
夜久衛輔一直滿場接球，這一球到現在都沒能得分。
扣球的是真不爽，但是接球的越接越起勁兒。
音駒很多的扣球大多都不是為了得分，而是為了擾亂青葉城西的進攻方式。
但青葉城西有及川徹，即使被輪番的消耗他也不會亂了思路。
他條理清晰的在某位主攻手被限制了攻擊後，瞬間轉換下一個更适合的位置。
只是沒想到夜久衛輔真的太難纏了。
當然也不排除打一開始看透的得分位，其實就是夜久衛輔給他們的錯覺。
“多展開視角！”及川徹突然說。
牛島隼鬥領會了意思，目光落在了國見英的身上。
他優先起跳了，依舊是那劈開次元的揮臂。
“注意攔網！”
對手已經從攔網和接球集中一起防他。
然而他直接揮空，在他身體慢慢随着自由落地落下的時候，身後的國見英已經起跳了。
“他做個假動作也要這麽用力嗎！”夜久衛輔氣死了。
而這時國見英早就看透了對方的套路，選擇了軟綿綿的扣球，直接在網前得分。
“啊啊啊啊啊！！！！！！”
“這一球快把我急死了！！！”
“牛島君剛才那個假動作我以為他真的要扣球。”
“音駒太防着他了，直接得分好難啊，啊！！！我快呼吸不了了！”
“怎麽辦啊，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希望誰贏了，我覺得還能再看啊，太精彩了！”
“還沒結束呢，不要着急。還能呼吸！”
“剛才那一球我以為到賽點了，嗚嗚嗚，他們也太防着牛島了！給孩子一個機會吧！”
“要是你是對手，你會不防着他嗎！”
當然防啊！讓牛島隼鬥有個舒服的扣球環境，就是讓他們音駒去死的意思，他們是瘋了嗎！
音駒自然還沒瘋，他們還不想就此結束。
這一次是音駒喊得暫停。
“剛才那一球夜久衛輔防的不錯。”貓又教練誇道。
“主要是研磨提前戰術部署得好。”夜久衛輔也不想領功，畢竟即使這麽防，依舊還是讓牛島隼鬥得分了。
“接下來他們應該會把球多給那位13號，也就是國見英。但是隼鬥還是要防着的。”孤爪研磨呼了口氣，讓自己能夠足夠休息下來。
他太累了，胳膊腿好似被灌了鉛，雖然他并不參與接球，也被隊友們分攤了奔跑，接過來的球也大都是以他最想要的位置傳過來了。
可他還是好累，他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麽大家能夠這麽有精力。
也許是為了球不落地吧。
他太累了，腦子有些跟不上思考，但還是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不讓自己進入到碎碎念，也不讓所有的思緒打斷。
因為他知道，他不想輸，他不想音駒輸。
音駒的成績不能算差，也不算有多好。畢竟每個來比賽的人，都沒想着要輸。
當然想一路贏到底。
他理性分析一下他也知道，音駒大概是個怎麽樣的水平。
可他即使已經跑不動了，托球也有些費力，他還是想繼續打，他想看看及川徹搭配牛島隼鬥到底還能有什麽樣的可能。
他能夠察覺到牛島隼鬥的弱點，但是他的弱點已經被及川徹抹去。
有他在，很難攻破牛島隼鬥的弱點。
也是因為這樣，才讓牛島隼鬥沒在最後一輪崩盤。
太有意思了，他很想知道，自己能不能通關。
所以他把他的隊友當成了他闖關騎士們，這些騎士能夠在他手中發揮多大的力量，全靠他的大腦。
“我們是血液，必須暢通無阻的流動，輸送氧氣，為了讓大腦正常運作！”黑尾鐵朗再次說起了他們的口號。
“不要這麽說吧，小黑，有點丢人。”孤爪研磨此刻的心情已經沒辦法心平氣和的說這麽中二的口號了。
“別嘛，這越到後半段比賽，越需要提升氣勢，這就是我們音駒的理念啊，也是我們音駒的口號，所以需要大聲地講出來，你們說對嗎！”黑尾鐵朗最後一句，幾乎是提着嗓子喊的。
“是！”其他人應和。
孤爪研磨實在受不了。
灰羽列夫卻跑過來安慰他，“研磨前輩，這個口號多熱血，多有力量！”
孤爪研磨卻是一副才不要跟你們玩這麽幼稚的舉動呢。
但即使如此嫌棄，他還是配合他們喊完了口號。
牛島隼鬥一直很喜歡這個口號，從看動漫的時候就很喜歡，他在賽場上還是第一次聽到現場直播，有些激動，于是他有些雀躍的去找及川徹。
“我也想要那麽厲害的口號！”牛島隼鬥第一次主動提出想法。
剛提出就被岩泉一給否決了，“不要！”
牛島隼鬥有些委屈，看向了及川徹，及川徹當然很想哄好牛島隼鬥，結果還沒開口，岩泉一就一個眼刀飛給了他。
及川徹：……
我還什麽都沒說呢！
而且也不是我提議的啊！為什麽瞪我！
及川徹那是有苦說不出。
結果岩泉一從他身側路過，特意補了一句。
“溺愛也是一種錯誤。”
及川徹：我怎麽就溺愛了！
岩泉一：慈母多敗兒！
及川徹：你才是慈母！
岩泉一：你是嬌夫好了吧。
及川徹：……
二合一的更新，加更會在十二點，如果十二點沒刷到，那就是在下午三點，因為我還沒寫完！！！我超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