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二更)
第 64 章(二更)
“恭喜青葉城西高校獲得全國夏季高中排球錦标賽的冠軍,在大賽中展現了傑出的表現,特此表彰,以資鼓勵……”
“感謝比賽雙方的精彩表現。”
場外是熱烈的鼓掌聲。
及川徹從頒獎者手中拿到了這次比賽的冠軍獎杯,頒獎的是雲雀田教練。
及川徹鞠躬感謝,岩泉一接下捧花。
雲雀田教練親自給他們帶上獎牌。
“祝願你們未來道路一路順利。”
聽到未來兩個字,兩個人終于又沒控制住淚水浸濕眼眶。
“是!”
此刻的榮譽對于他們來說,就是未來的一個敲門磚,一切都只是剛剛開始。
閃亮亮的金牌代表着他們一路的努力,幸運的出頭了讓他們終于有機會拿着這屬于自己的榮譽。
及川徹摸了摸手裏獎杯,思緒萬千。
第一幕就是長得非常好看的牛島隼鬥,他鼓着掌,臉上有些紅暈,但是和他視線對上的時候,不好意思的撇開了過去。
手中的獎杯有些分量,可他還是覺得自己能夠抱着跑一千米。
就是很高興,高興的要哭了出來。
但是不能哭,不能哭。
想要抱起牛島隼鬥,告訴他,他拿到了。
站在中心體育館中間,享受着他們本就應該拿到的榮譽。
掌聲,鮮花,呼喊,一切的一切都是屬于他們此刻的榮耀。
直至儀式結束,花卷貴大還在說,“不是在做夢吧。”
“應該不是。”松川一靜回答他。
“雖然不是做夢,可是我總有點腳沒觸碰到地面的感覺,好像是高興過頭了。”花卷貴大拍了拍自己的臉,“你說我明早起來不會發現這一切都是假的吧。”
要是以往大家肯定會跟着吐槽。
但是今天大家只能說完全感同身受,“你別說還真有可能啊。”松川一靜應和道。
“別別別這麽說,本來還挺高興的,你這一說我的高興中帶點忐忑了。”花卷貴大都要哭了。
“我也說不出來,趁着這個時候拼命的高興吧,畢竟這件事确實很沒實感啊。”連岩泉一都這麽說。
“對吧!對吧!”花卷貴大認同道。
花卷貴大認同的同時看向了及川徹,剛還想從他身上找到認同,卻發現他今天異常的安靜,氣氛也有些異樣,仔細端詳了一點發現了,“你倆站那麽開幹嘛?鬧矛盾了?”
說的就是及川徹和牛島隼鬥。
及川徹和牛島隼鬥莫名被點名,吓得直接打了顫,及川徹先出來否認,“沒有!沒鬧矛盾!”
“你倆平時粘的都快一個人似的。”花卷貴大這麽說,突然驚覺捂頭痛苦,“果然啊!果然是做夢,夢裏都是假的!連及川都不和隼鬥抱在一起了!那肯定是假的!”
這一句不論是三年級,還是一年級們,找到了共鳴,開始都在懷疑是不是陷入了夢境中的夢境。
只有岩泉一一個人好似回到了現實一般,終于把腳踩實了,實在懶得翻白眼了。
整體這麽瘋癫,沒有哪個夢能這麽具象化的。
對,沒錯,所以現在一定是現實。
牛島隼鬥剛剛還有些獲勝的喜悅,但突然被這麽一點臉直接就紅透了。
怎麽就突然說到這個!他以前真的這麽粘及川徹嗎!
關鍵花卷貴大還不放過他。
“隼鬥,你是臉紅了嗎?”
這麽一說,牛島隼鬥恨不得找個地板鑽進去,可是現在無處可躲,無處可逃。
“阿大,還有個辦法能證明你沒做夢?”及川徹含着假笑‘好心’的提議,來讓花卷貴大把思緒不用這麽集中地放在牛島隼鬥的身上。
“什麽辦法?”花卷貴大來了興趣。
“你從酒店天臺跳下去。”及川徹的假笑更甚更恐怖了,“就能證明了。”
花卷貴大尴尬的收起了笑容,突然站直了身子,“我确定了不是夢境,阿徹護犢子技能啓動了,那怎麽會是夢境呢!”
松川一靜快笑死了。
這麽一鬧,大家也都跟着回歸到了日常的心态了。
剛還有些懸浮的感覺,現在也已經完全站在地上了,高興啊,是真的高興。
隊內也恢複了往日打鬧的常規場景。
大賽結束之後,他們也要回宮城縣的。
教練又給隊員們留了一天的時間,讓大家在東京店好好逛逛,更何況,校長還在,據說要請大家聚餐。
至于吃什麽大家也都不關心,關心的是這次怎麽能在東京再逛一圈。
因為大家意見各異,所以分了好幾組,有的去了二次元陣地,有些要去逛東京比較網紅的打卡店。
反正分了好幾撥。
牛島隼鬥沒什麽特別的想法,最後選擇了去找孤爪研磨玩。
及川徹尴尬的咳了咳摸了摸鼻子,湊過去,“去玩什麽?我也也沒地方去,不知道去哪兒?”
岩泉一懶得參與了,跟着花卷貴大他們去了新宿。
牛島隼鬥先去找尋岩泉一的身影,卻發現人早走了,只得低着頭,也不知道怎麽正面的回答及川徹,畢竟如果是以前,他肯定話都不多說早就拉着及川徹一起過去。
但他現在實在緊張到害羞得不行了。
比他比賽的時候還要緊張,他就想找個地方躲起來,這樣即使是及川徹,過來,他也能把自己無處遁形的情緒,給偷摸摸的藏起來。
及川徹也不緊追,他按照往常那樣,拉着他,“一起吧。”
哪怕牛島隼鬥知道岩泉前輩是故意給了他機會,讓及川徹和他一起,他的臉也漲得通紅,可他還是能夠察覺到自己高興的情緒。
“嗯。”
孤爪研磨嘴裏含了一根棒棒糖,手上正拿着游戲機進行最後一關的争奪,他們剛從社團出來,約好了和牛島隼鬥見面。
“研磨,注意眼睛!已經玩了很久咯。”黑尾鐵朗提醒,嘴裏叼了根和研磨一樣的棒棒糖,只不過口味不同。
是孤爪研磨拆了之後發現不是自己喜歡的口味,直接給了黑尾鐵朗。
“知道了,小黑。”孤爪研磨一邊回答着,一邊手上的操作并沒有打算停下來。
黑尾鐵朗也不指望他在最後一關的時候,能夠真聽他的話,而是準備好了眼藥水,等着一會兒他打完了,再遞給他。
他們是約在靠近市中心的商場,打算一邊玩一邊聊聊天。
果然等了一會兒,牛島隼鬥就過來了,後面跟着及川徹。
當然及川徹剛才有句話是撒謊了的,他自然不是沒地方去,黑尾鐵朗其實也喊了他過來的。
兩只狼在身後回相對了眼神,裝着若無其事。
“去哪兒玩?”孤爪研磨問牛島隼鬥。
牛島隼鬥扭了扭頭,他對出門玩兒其實沒什麽概念,一般都等着別人安排,他喜歡聽別人的意見。
“那就随便逛逛吧。”黑尾鐵朗提議。
這剛比完賽,其實不太喜歡思考其他的事情,哪怕只是制定好一個游玩的計劃,所以還不如只是逛逛放松一下大腦。
四個人就在接頭處沿着道路就這麽走着,及川徹和黑尾鐵朗站在後面。
牛島隼鬥和孤爪研磨站在前面,牛島隼鬥讨論着他在場館內買的排球周邊。
孤爪研磨則告訴牛島隼鬥他最近買了幾個新游戲,打算下次有空教牛島隼鬥。
牛島隼鬥點了點頭,他對游戲還是很感興趣的,但是自己從來沒有單獨玩過,所以總是不知道怎麽下手。
有人帶就是不一樣了。
兩個人讨論的不亦樂乎。
身後的兩個就這麽安靜的看着。
還是黑尾鐵朗對着及川徹開門見山。
“你倆之間氣氛有些怪異啊。”黑尾鐵朗到底是社交圈牛人設定,這空氣中一嗅,他都快把嗅出來的想法直接畫面化了。
及川徹給了他一個眼神,‘就你知道?’
但及川徹沒有否認,伸手抱着後腦勺,嘴角就沒下來過。
“你這樣子,是還挺爽?”黑尾鐵朗覺得有意思。
“你不懂,紙捅破了。”及川徹吐了一口氣,他還記得捅破紙的時候,牛島隼鬥發懵的樣子,不願否認,卻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如此的可愛模樣,“也許不同步,但不重要,有些事兒我懂就夠了。”
他并不知道牛島隼鬥以前經歷過什麽,但他知道有些事兒急不得。
牛島隼鬥的排球技術很成熟,日常的性格也喜歡表現處成熟穩重的一面。
但只有接觸過的人,才知道牛島隼鬥性格上,有些發育緩慢。
為人處世的小心翼翼,對待外界不确定的自卑心理,還有除去排球之外堅定選擇的猶豫不決。
他在處理其他事情之外,很難有這着能夠堅定自己幸福的選擇。也許會停滞不前不敢往前。
但及川徹不介意向他的方向多走幾步。
窗戶紙捅破了,也許還有一扇帶玻璃的窗,但沒有關系。
那扇窗,不是攔他的就夠了。
牛島隼鬥會自己打開的。
“你知道,鬥醬其實總是帶着羨慕的情緒對別人的,不論是對你,還是對研磨,對我還是岩醬,他總是羨慕着每一個人。”及川徹踢了踢街邊的石子兒。
他也不管黑尾鐵朗能不能理解這句話。
但是牛島隼鬥确實是這樣的。
有一種羨慕所有人,唯獨自己的存在。
黑尾鐵朗能理解及川徹口中的這句話。畢竟就連研磨也曾經和他說,不可以對牛島隼鬥開一些不适宜的玩笑。
大概是怕他一句不上心的玩笑,反而會是牛島隼鬥的痛點。
研磨也很怕牛島隼鬥受傷害。
他的脆弱和敏感研磨能懂。
黑尾鐵朗當時就是,研磨對他也太不放心,他是那種人嗎?
孤爪研磨真想白他一眼,讓他照照鏡子。
孤爪研磨在和牛島隼鬥說話的時候,總是偷瞄着牛島隼鬥的情緒。
因為小時候害怕別人的視線,所以他總能下意識去觀察別人的視線和情緒,從而讓自己能夠躲避這些視線。
觀察多了,他就發現,牛島隼鬥竟是個比自己脆弱多了的人。
他在意的東西很多,可能為了保護自己也可能太過在意別人,他大部分情況都是先考慮會不會影響到別人。
脆弱的敏感的,內心不夠強大的。
孤爪研磨有些心疼,希望自己作為朋友,能夠守護住牛島隼鬥這敏感脆弱的情緒。
牛島隼鬥不太知道什麽叫喜歡,上一世雖然也沒有體會這種感情,倒是也被人表白過。
當時他腦子一片空白,第一反應大概是——
我這樣的人,怎麽能讓人幸福呢。
所以他從來不會先思考,是不是喜歡,是不是很在乎,是不是很想要。
他只會思考,自己能不能,值不值得,該不該。
好似享受所謂的幸福和高興都會在想,是不是不該他能享有的。
因為經歷了太多的苦難,有的時候幸福來臨的時候,都會在想,自己配不配。
他願意守護別人,願意保護別人的夢想。
可他從來沒有想過,別人可以如此的對他。
及川徹嗎?
他不知道,這樣璀璨亮眼的人為什麽會轉身看向如此普通的自己。
習慣了在滿是荊棘的道路上走了很久,突然有一處周圍都是春暖花開的地方。
第一反應是,這是不是夢境。
即使他滿是荊棘的道路上有獎勵,他拿着,他也覺得是自己努力的來的結果。
及川徹不屬于這個範疇,他屬于牛島隼鬥不敢相信的那處春暖花開的地方。
就是想,隼鬥站在及川徹身後托着他走了很久,及川徹也該站在牛島隼鬥的身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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