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路遇

第13章路遇

戰鬥的過程不說十分激烈,卻也費了不少功夫,那食人鬼的血鬼術是将兩只手臂變的像鋼鐵一樣硬,每每将要砍到身上的時候,它都快速的用手臂去格擋住。

鬼爪利的跟刀子一樣,一招一式都是要把宇髄天元的心肝肺都活生生掏出來。

所幸它也只有手臂夠硬,況且人力都有盡時,它一直使用血鬼術也消耗不起,總也有後繼無力的時候。

所以最終還是被宇髄天元一刀砍下了脖子。

藤原宗秀對于這個結局半點不意外,宇髄天元本身的實力就不弱,在他這裏鍛煉一番又學會了呼吸法,體能和實力全都大大提升。一個連下弦都不是的鬼要是能奈何的了他,他就該反省反省自己這一身本事都學到哪兒了。

“怎麽樣?”宇髄天元收刀入鞘,臉上帶着一抹得意的走過來。

藤原宗秀看了他一眼,随後挪開視線,照着他的性格本想說句馬馬虎虎,但想到徒弟畢竟也是頭一回,便少有的說了句:“不錯。”

雖然不是多大的贊譽,但宇髄天元能不了解自己這個師傅嗎?能說不錯那意思就是非常好了。自動過濾出自己滿意的答案後,他便轉頭看向自己的三個妻子。

雛鶴、槙於和須磨自然說好,畢竟這是自家丈夫,在她們眼裏當然什麽都好。

事後宇髄天元就帶着三個老婆一起去執行任務了。有三個女忍的輔助,再加上作為忍者完成任務的經驗,宇髄天元的任務次次都完成的極好。

據說曾一度很受隊友們的羨慕嫉妒恨。

當然,并不是指有人嫉賢妒能,而是指他的三個妻子讓人羨慕嫉妒恨。不過這種事算起來也算正常,畢竟鬼殺隊的光棍可不少,很多甚至七老八十都獨身一人。

當然,更多的其實還沒等到娶妻的年齡就已經戰死了。

不過這個徒弟實在是個很會說話和做事的人,沒過多久就和很多同伴關系都處的相當好,慢慢的也就沒人嫉妒他了。甚至每次談論起,言語間都是對他一身實力的崇拜。

說起來,在鬼殺隊這個滿是不好相處的怪咖的地方,也算實屬罕見。

甚至有好幾個同級都對藤原宗秀教出一個和他性格幾乎完全相反的徒弟感到驚訝,難以想象這位同僚授課時會是一副怎樣的場景。

身邊驟然冷清,藤原宗秀還有些不習慣。不過作為一個孤僻慣了的人,短時間接觸到的人間煙火還不足以改變他的本性,所以很快就又變身成工作狂,近乎不間斷的到處執行任務。

就這樣,一晃又是幾年過去。轉眼就又到了春夏交替之際,藤原宗秀一邊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一邊讀着手裏的信。

信是煉獄杏壽郎托鎹鴉寄來的,上面的大致意思就是想他去煉獄家坐一坐,吃頓便飯,因為再過幾天就是對方的生日了。

藤原宗秀看完便默不作聲的将信收了起來,知道煉獄杏壽郎的目的并不單純,大概是想作為他和他父親之間的潤滑劑,好讓他們的關系別再這麽僵硬下去。

“呵……”藤原宗秀苦笑,心裏念着這孩子的心意,但卻并不準備依言前去,只像往年一般,将禮物送到便罷。畢竟他和煉獄槙壽郎之間的事可不是三言兩語間就能夠說清楚的。

若對方還是從前的那個好友,只不過是兩句失言之下說的胡話,該誰的錯道個歉便是,事後兩人的關系輕易便能夠恢複如初。

但現在的煉獄槙壽郎,一直別扭着避而不談倒罷了。關鍵是他這個人還安然活着卻已經沒了半點追求,明明有實力卻一心堕落。

藤原宗秀本不是什麽喜歡賭氣的人,雖說兩人發生口角不是他的錯,但他也不是不可以為着朋友,大度的率先軟下态度勸說。

只是現在的煉獄槙壽郎,一是誰的話都聽不進去了,怎麽勸都還是老樣子;二又不是什麽無知孩童,想來也不打算聽。

所以他又何必多說廢話?

若是真去了煉獄家,看着他那副離不開酒的樣子難免也煩,是以倒不如不去。

鎹鴉還沒将任務的消息送來,找鬼的事情便急不來,藤原宗秀不知不覺走到了人流稀少的地方,正準備找個地方借些筆墨來回信,誰知恰在這時有意外發生。

“啊!鬼!鬼啊!救命!!”

一個充滿驚恐的男聲,從左側隔着堵牆的另一面小巷傳來,聲音用力到聲嘶力竭,偏又帶着些許的中氣不足。

這是吓到幾乎失聲又硬吼出來的,可見受到驚吓的程度。

藤原宗秀當時心中還沒反應出個一二來,身體卻即刻警覺了起來。沒辦法,對于獵鬼人來說“鬼”這個字再敏感不過。

說時遲那時快,他一就跳到了牆頭上,卻沒立刻出手,顧忌是出烏龍。然而待他看清情狀,卻發覺這還真不是什麽烏龍,牆後的這個男人真的遇到鬼了,還是個女鬼。

只見那女鬼生的豔若桃李,打扮的如同哪家的姬君一般,此時伸出一只手心處長着張利口的鬼爪,看樣子正像要吃了那個男子。

而跌坐在地的那個男子,年紀大概三十出頭,相貌平平中帶着些富态,看穿着應是家中富貴。再看那臉上的一片紅,和稍顯渙散的瞳孔,藤原宗秀心裏大概有了底。

怕不是那男人喝的爛醉如泥,看見路邊站着一個漂亮女人就起了什麽心思,結果卻倒黴的遇到了釣人來吃的女鬼。

那女鬼乍一看到站在牆頭上的藤原宗秀就是一驚,還沒等反應過來,那邊就拔了刀,攻擊眨眼之間就已至近前,瞬間就将她的頭顱和身體分了家。

頭顱落到地上,一路滾到了牆根底下。女鬼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自己缺失了頭顱的身體“噗通”一聲栽倒在了地上,頓時一陣慘叫聲響徹。

藤原宗秀收刀入鞘,不論叫聲多麽凄厲都淡定的沒有任何反應。被日輪刀砍掉了頭顱,不一會兒連屍體都不會留下,幹淨利落的很。

他轉身便要離去,誰知這時一只腳踝卻被兩只手緊緊抓住,那力道就像攥着救命稻草一般。

他無奈的低下頭道:“你抓疼我了。”

疼當然不至于,雖然論出身多少也算個貴族公子,但藤原宗秀并不嬌貴,不然也做不了鬼殺隊的工作,甚至一幹十幾年。

那男人頓時一個激靈的就松了力道,卻還是沒有松開手,只哆哆嗦嗦道:“我……我我我,你不能丢下我……”

藤原宗秀挑眉:“我們并不認識,你可沒資格命令我。”

面前要是個尋常人,這男子就直接不客氣的開價讓對方把送他回家了。但見藤原宗秀的通體氣質和舉手投足并不像普通人,便也不敢輕易得罪。

他松開手,喘息了片刻便掙着發軟的雙腿,哆哆嗦嗦站了起來,整個人驚魂未定,勉強客氣道:“我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只是我這受了驚吓,話沒說利索。遇到這種事情,我是實在不敢一個人走了,就想請閣下來送我回家。”

藤原宗秀想了想便沒拒絕,順手而為,就當救人救到底了,于是就問了這人的家在哪裏。

路途中,這男子自我介紹名叫淺原平一郎,是個茶葉商人,家中算是很有一番資産。今天是與人談生意一直喝到了天黑,誰知道回家的途中卻遇到了這種事。

他倒是沒問什麽關于那女鬼的問題,只當是遇到了靈異事件,又幸運的遇到了“陰陽師”,甚至還當藤原宗秀的日輪刀是退魔刀,也很有眼色的沒提禁刀令的事。

期間還曾探尋過藤原宗秀的身份,大致意思是想聘請他。但藤原宗秀不願啰嗦那麽多關于獵鬼人不等于陰陽師,還有其他種種問題,便不鹹不淡的将話題繞了開去。

沒多久,地方便到了。

淺原平一郎盛情邀約藤原宗秀到家中歇息,畢竟已經到了晚上。雖說這種大城市夜裏也是燈火通明,但見談生意的都回了家,就知道時間已經不晚了。

藤原宗秀拒絕了留宿的請求,見對方還不願放棄,便想到了衣襟裏的那封信,于是順對方的意,提出了想要借筆墨一用的請求。

淺原先生立刻高興的答應了下來。

兩人一同進了會客廳,對方此時也已緩過來了,一副熱情待客的樣子,俨然一副商人做派。招攬不了,交個朋友也是好的。

藤原宗秀雖然不是很喜歡這種交際方面的應酬,但礙于對方态度實在太好,他也不好拉下臉顯得沒修養,只好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而作為貴族子弟,旁的不說,文化素養首先得過關,也就是那些附庸風雅的伎倆。淺原先生一直喜歡收藏瓷器,見藤原宗秀是個懂行的人。興致一上來,便立刻高興的要人把他最近買來的一只壺拿來一同品鑒。

壺被放在庫房,仆從拿過來還要個一時半會兒,這期間藤原宗秀就将給煉獄杏壽郎的回信寫了。

這邊才剛寫完,那邊壺也取來了。

那一剎那,藤原宗秀遍體生起了一股寒意,直覺便是不對,順道看去,視線落在那只壺上,眼神頓時一凝。

那只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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