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陸琰的顧慮

陸琰的顧慮

“很惱火現在的自己吧!為什麽會變得這麽暴躁不安。”

陸琰接過初夏遞過來的籃球,放到箱子裏,有些的憋悶的呼出口氣。擡手将球準确無誤的丢進箱子裏,滿臉的煩躁。

“你又知道。”

“我當然知道,我可是夢想當心理學家的女子,再說你臉上寫的清清楚楚,你不爽。”

“是,心裏怒火快把我的理智燒光了,傅景軒總是能輕松的一句話就把我的冷靜打破。”

初夏幫他拎起一邊箱子,跟着他一起向倉庫走去,也不知道怎麽出聲安慰他。

“這是你對危機感的一種應對,最不理智的應對,你和落落從小到大一直都是相伴的,中間幾乎就沒插進過任何人,即使有,你也以絕對的優勢完勝了那些人。但現在出現了一個和你旗鼓相當的人,你當然會急躁不安。陸琰就算你在不願意承認,客觀來說傅景軒的條件優越過你。”

“和我這樣性格的男生在一起,是不是很悶,我看那家夥和他在一起總是笑得合不攏嘴。”

“幽默的男生總會比較吸引人一些。他已經和落落開口表明感情了,如果落落答應了,陸琰你會怎麽做?”

怎麽做?他根本就沒考慮過,是他太過自信了,他有時候甚至覺得落落依賴他,久而久之他覺得她根本不會離開自己,時間久了不需要他說,她也會慢慢懂他的感情。傅景軒的出現卻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陸琰看着他突然闖入他們的世界,一步步的帶着她遠離自己,心裏好像一下子被人掏空了。

初夏看到他唇邊苦澀的勾起,也替他感到憂愁,認識這麽多年,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信心動搖的樣子。

“陸琰,愛情是個很磨人的東西,只能你加快腳步追着它跑,而不是奢望它能放慢腳步等你追上,我不知道你為什麽不肯和落落告白,但已經到這個節骨眼上了,你要不要對她說出你內心的想法。”

“初夏,為什麽你可以毫無顧忌的喜歡就說出來?”

初夏微微一笑,臉上帶起一絲自信的明媚。或許真的是因為她臉皮夠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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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我喜歡的人也恰好喜歡我呢,就因為彼此的卻步而錯失,不是太可惜。”

“你這樣自戀好嗎?迄今為止好像都是你單戀吧?”

“呵呵呵......友盡,陸琰活該你孤注生,哪有這麽和女生聊天的,你真該慶幸自己生了張好皮相,不然就以你這毒舌,百米之內沒有女生願意靠近你。”

“承你吉言。”

結束一天的課程,放學後安洛洛又被老梁請去了辦公室,做了突擊測驗,還好順利過關,好在自己都有認真聽課做标注,呼!标注?

說起這個标注,她百思不得其解,書本上的重點标注是她做的嗎?怎麽一标一個準!她什麽時候變的這麽神通廣大了。

“想什麽呢?陸琰今天籃球社有活動叫我們先回家。”

“沒什麽,就是老梁每次的突擊檢查,讓我的小心髒總面臨爆表的可能,你說陸琰籃球社有活動,是泡妞活動嗎?”

她擡手指了指操場上被女生圍成一圈的陸琰,語氣有些酸酸,那些女生殷勤的又遞水又遞毛巾,他居然都來者不拒的接了。

“有什麽好奇的,我上次就和你說過了,陸琰可不比傅景軒差,落落你這語氣聽起來有點酸。”

“酸!你聽錯了我為什麽要酸他,我又不是沒人追,走走趕緊回家。”

安落落拉拉身後的書包,別扭的向前走,初夏看她這樣子,有些喜憂參半,如果說她能看清陸琰的心思,是因為他有所表現,但落落就不同了她根本就什麽表現都沒有。

沈璐坐在角落的長椅上,看到不遠處推車離開的兩人,抿了下唇又看向籃球場上讓她惦念了五年的身影,他大概不知道這幾年她都在追着他的腳步。想起初二第一次見到陸琰,她嘴角就帶起回憶的淺笑。

陸琰回到休息區,大口呼了幾口氣,然後開始有規律的調整呼吸,伸手摸向包裏的礦泉水,空了?怎麽會這麽快。

他擦掉額上的汗珠,有些煩躁的用手指敲打着椅背。體力有些透支他實在是懶着起身去小商店買。

“給!”

聽到背後的聲音,他轉頭看去,看到站着的沈璐愣了下,見她手裏的礦泉水,他說了聲謝謝,卻沒擡手去接她手中的東西。只是開始收拾東西。

看着他與自己擦身而過,沈璐有些心灰意冷的低下頭,握緊手中的瓶子紅了眼眶。她以為被他忽視多了,就不會感到傷心了,可她發現每被他忽視一次,她的心就更痛一次。眼淚還是不争氣的流了下來。

坐在對面的傅景軒看到這一幕,有些替那女生惋惜,喜歡誰不好喜歡陸琰這個榆木,不過這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也許她可以幫他讓落落更定下心來接受自己。

“能和我談談嗎?關于幫你怎麽追到那家夥。”

沈璐擡頭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笑眯眯的人,傅景軒?他怎麽會和自己說話,她吸吸鼻子,擡手快速擦掉臉上的淚痕,滿眼疑惑的看着他。

傅景軒回到家就一頭倒在沙發上,點開手機見依舊沒有消息提醒,有些挫敗的嘆息,沒想到第一次想認真談個戀愛,就遭受這樣的挫折。

“看來你在A大待的很習慣。”

聽到身後響起低沉的嗓音,傅景有些失态的從沙發上直接跳起,看着對面慢慢坐下的傅淵。在這個家除了傅景銘外,父親是另外一個讓他感覺到壓抑的人。

“是,爸今天回來的這麽早。”

“公司有你大哥打理,我當然清閑。”

對話結束後是無盡的沉默。客廳內靜的的出奇,只聽到傅淵翻動報紙的聲音。這對傅景軒是種無形的壓力,讓他的神經緊繃到輕輕哈口氣都能吹斷。

“聽你母親說你不滿意陸瑜那丫頭?”

“是!”

傅淵放下報紙,雙手交握目光深沉的看着自己的小兒子。要比老謀深算,小兒子是比大兒子要稚嫩很多,這個年紀的年輕人果然是心底浮躁。

“理由?”

“因為我有喜歡的人。”

傅景軒握緊雙拳,強迫自己迎着讓他心驚的目光,有些懼怕的說出這句話,他小的時候父親就非常苛刻的要求他做好每一件事。

對他周圍的一切也都親自安排好,父親說的話他不能反抗只能照做,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可以為自己選擇一次。無論的是朋友還是愛情,不以利益為前提。

“你想喜歡別人可以,除非你能向我證明,那人給傅家帶來的利益會比陸瑜高。”

“爸,我.......。”

“喜歡對于現在的你是個奢侈品,去把你身上的汗味洗掉。”

傅景軒抿着嘴看到傅淵不怒自威的臉,和不容置疑的語氣,到嘴邊的話還是沒有說出口。利益,利益!為什麽所有一切的都要以利益為先。

“我知道了。”

傅景軒沉默的起身走到樓梯口抓緊扶手,內心掙紮他想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訴父親,但是最後他還是選擇放棄了。

走進浴室他扯掉身上的衣服,打開淋浴,冰冷的水從頭頂淋下浸濕了他的全身,他握緊雙拳撐在牆上,感覺到這雙手在沒用的顫抖,他嘲諷的笑出聲。

現在的B市已經入冬,但只有刺骨的涼意才能安撫住他內心的不甘和痛苦。為什麽他只能按照別人的意願活下去。

陸家家宅內,陸思遠正在書房看着公司這一季度的報表,突然房門被粗暴的打開,周雲滿臉怒色,本來保養得體的面容,此刻卻顯得有些猙獰。他沒擡頭依然專注的盯着電腦,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誰。

“你依然不知道尊重別人。”

“我為什麽要尊重你,陸思遠我對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這麽多年我隐忍着讓你養着那個女人,養着那個私生子,現在你是怎麽對我的,就因為小晨快要死了,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要把那個私生子接回陸家來霸占原本屬于小晨的一切!”

陸思遠皺緊眉頭,頭疼仰靠在身後的椅背上,深深的吸口氣周雲看他不說話,怒不可遏的上前直接掃落桌上的所有東西。

從結婚第一天他就是這樣沉默,永遠的沉默,她受夠了這樣死靜的生活,她也厭惡現在這麽竭力嘶地的自己。

門外的陸瑜拉着陸晨的手緊貼在走廊的牆壁上,将屋內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她憤怒的咬緊下唇,惱怒的小聲低語。

“陸琰你果然是一只養不熟的白眼狼。”

她剛想沖進去責備父親對母親的絕情。手上突然加重的力道,讓她想起身邊的陸晨。

“小晨你......。”

陸晨攥緊她的手,低沉着嗓音小聲說道。

“姐姐不要。”

他低着頭陸瑜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能看到的只是他越來越瘦弱的身體,她一瞬間就紅了眼眶,伸手緊緊抱住他輕拍他的背柔聲安慰。

“小晨放心,姐姐絕不會讓他回來奪走屬于你的一切。”

說完她拉着他的手沉默着離開。陸琰你想進陸家做夢。

屋內的氣氛依然是怒火滔天,陸思遠起身默默的蹲在地上撿起散落的文件,顯然這樣無動于衷的樣子深深刺痛了周雲的心。她憤怒的沖上前一把奪過他手上的文件,瘋狂的撕扯着然後用力摔在他臉上,才舒心的冷笑一聲。

“想接她回來,陸思遠你做夢,誰也別想奪走我兒子的一切,你是忘了當初你是怎麽搖尾乞憐來求我們周家,現在東山再起了就想把我們一腳踹開。憑什麽!你只不過是我們周家養的一條狗。”

陸思遠看着她現在面目猙獰的樣子,最終還是開了口,既然他堅定一定要把陸琰接回陸家,現在就不需要在沉默了。

“周雲,當初我為什麽要娶你,你為什麽嫁給我,你心裏最清楚,這樣的結合本來就不是你情我願的,這些年你一直以受害者的姿态高高在上,我可以忍,這是我陸思遠欠你的,我認!你父親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他同意了。如果你要和我離婚,協議我也已經拟好了,離不離簽不簽在你自己。”

“不可能,我爸怎麽會答應你!你想和我離婚讓秦雲惠那個賤人進來。”

“你住口,你沒資格這樣說她。”

陸思遠暴怒的咆哮,見他額上青筋凸起,漲紅臉喘着粗氣瞪着自己,周雲害怕的後退兩步,這是十幾年來她第一次見他發火。

“我對你的忍讓已經夠多了,我只希望你記住,當年她才是我的未婚妻,如果不是為了陸家的基業,我也不會抛下她,抛下陸琰,抛下我所有的尊嚴去求你們,我知道我欠你們周家的,你要罵要恨沖我來,這麽多年我給你們帶來的利益已經夠償還了。有些事我不說開是給你留着體面。”

周雲有些頭暈目眩搖晃着做到沙發上,捂着發悶的胸口小心的喘息着,他這話什麽意思,有些事不說開?難道他知道了那件事!

“周雲你明明很高興吧,聽到你父親同意我們離婚,你不用在我這演戲裝委屈了。我知道那人早幾年就回B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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