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活該你倒黴!╭(╯^╰)╮

馬車駛出許久,白逸衡破天荒的一路沉默,一副抓狂的模樣,他到現在還不願意相信,他的“方弟”居然是個女人,他若早知道,怎麽可能把她送到莫連珏那匹惡狼的口中。

他擡頭,看到莫連珏臉上醒目的抓痕,心中更是悵然:方弟昨晚該是多麽絕望啊!

見他看他,莫連珏一聲冷笑:“她是男是女還需要再争辯嗎?”

白逸衡頓時矮了半截,弱弱的說道:“就算她不是我的方弟,那也是我的方妹,我們終究是有情分在的,你們之間……不過就是一個意外,你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可好?”

“你是叫我不要負責任?”

“我看方妹也沒打算讓你負責,要不就到此為止?”他試探的問道。

“你覺得我莫連珏動過的女人還有人敢要?”他的臉色陰沉了幾分。

“我敢啊!”白逸衡無腦的脫口而出,“再說了,只要你不說,誰知道!”

下一刻,他就被莫連珏一腳踹出了馬車,摔在路邊嗷嗷直叫:“莫連珏,你不夠哥們義氣啊你!不就是一個女人嗎,你都跟我争!是我先認識她的好不好?哎喲,痛死我了!喂,你別扔下我不管啊,我錯了!”

莫連珏只當沒聽見,馬車越行越遠。

碰到一個對胃口的女人,錯過,就是他的過錯了。

方淩蘇的心情很不好,莫連珏臨走時的那句話讓她很不安,他什麽意思?他占了她便宜還不滿足,還想鬧哪般?

晚上,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麽也睡不着,她雖然狠狠地把自己刷洗個遍,但還是沒有擺脫他的氣息,渾身都是他粗暴的烙印,害得她好疼。

門外,細碎的腳步聲漸近,在她的門口停住,小心的、一點點的在開她的房門。耳力卓絕的她眯起了眼睛,她要看看是哪個倒黴鬼。

半晌,門栓被人從外面打開,來人輕輕的推開了房門——

“嘩!”

白逸衡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個木桶套住了頭,這還不算,臉上冰涼滑膩的是什麽東西?

“啊!”還會咬人?白逸衡一聲慘叫,雙手胡亂抓住咬了他脖子一口的東西,長長的,軟趴趴的,“蛇!啊啊啊啊!”怎麽會有蛇,他最怕這種冷血動物了!還被咬了一口,有沒有毒啊?

“別叫了,丢人。”方淩蘇點上了燈,冷冷的走到他的面前,一腳把他踹到了地上。幸虧她住的院落位置偏,不然他這麽喊叫豈不是把所有人都吵醒了。

“方方方、方弟,蛇!”白逸衡驚魂未定,“我被咬了!”

“我知道,我放的,劇毒蛇,一個時辰之內不服解藥,必死無疑。”她從他身上撈起一條白花花的蛇,放在手上把玩。

天,做了這麽久的筆友,他怎麽不知道她居然還有玩蛇的癖好!他趕緊求饒:“方弟,我知道我錯了,你看我不就是來向你賠罪的嗎?你饒了我,給我解藥吧!”他可是很惜命的。

方淩蘇一聲冷笑,冷眼乜他:“你覺得像你這種人,值得被原諒嗎?”在他看來,朋友都是可以用來出賣的吧,她自诩交友從未吃過虧,沒想到在他這栽了跟頭,讓她面子往哪擱。

白逸衡猛點頭:“值得值得,只要你肯原諒我,以後我什麽事都聽你的!而且我一定對你負責,你要是有想嫁的人,我一定為你撮合,你要是實在嫁不出去,那我娶你,我一定一輩子都對你好!”他舉手發誓。

方淩蘇又一腳踹了過去,踹得他四仰八翻,“我想嫁給你爹,讓你天天喊我娘,如何?”

“我爹雖然曾經是京城第一美男子,可畢竟年紀大了,還有我和我妹妹兩個這麽大的拖油瓶,還是不要委屈你吧!你看我,青春正盛,家中無正妻,家世與你相當,我們還有一定的感情基礎,很般配不是!反正只要你別理莫連珏,怎樣都行!”

“呵!是莫連珏讓你來警告我,讓我不要纏上他是嗎?你可以轉告他,我對他沒興趣,此生老死不相往來,最合我意!”

白逸衡幹笑:“那倒也不是,只不過他與我爹不是向來敵對嗎,你若是與他在一起,他成了你爹的女婿,你爹不就倒向他了,我爹若是知道是我牽的線搭的橋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你倒是實誠!那你告訴我,為什麽你要騙我上靈佛塔?為什麽你不現身?為什麽莫連珏會出現在那裏?”他若不給她解釋清楚,休想踏出她的房門一步!

“我、我以為他、他是個斷袖……”他小心翼翼的陪着笑,又伸出食指指向她,“我以為你、你也是個斷袖,我們在信中不是讨論過嘛,你不是說不介意嘛,我、我就是想證實一下,其實你們兩個都是……斷袖,我還特意給莫連珏下了合歡散,呵呵……”他的聲音越說越低,到後來幾乎聽不見了,他的食指也偷偷的縮了回去。

斷袖?嗯,他們确實讨論過這個問題,她也确實表示過不介意,他們男人和男人的事情,跟她有什麽關系,她為什麽要介意!就因為這個,她被他賣了!方淩蘇冷笑了好幾聲:“你真是煞費苦心!”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方弟,你快給我解藥吧,我大好年華,真的不想死啊!”

“你自己送上門找死,怪得了誰?”她不過是以防萬一,設了這陷阱,沒想到還真逮住了耗子。

白逸衡雙目含淚,萬般可憐:“方弟……”

“誰是你方弟?一次不義,斷情絕義,你比我手中這尾白蛇都不如,龌龊無恥之徒,令人憎惡!”

白逸衡大受打擊,看她一臉決絕,忍不住為自己辯駁:“終究……欺負你的那個人是莫連珏,不是我,我雖給他下了合歡散,可憑他的內功和自制力,若是不想動你,絕不會沾染你分毫,是他心有私欲,存心放縱……”

“你與那個瘟神是一丘之貉,我素來便看不慣他自負狂妄、目中無人,而你又好到哪去?始作俑者,其無後乎!”

瘟神?多麽貼切的形容啊!可是現在好像不是幸災樂禍的時候啊!白逸衡抹了把眼淚,問:“方妹,你果真要我死嗎?”

“你活着浪費糧食。”

“那我就要以暴制暴了哦!”一個時辰很快就會過去,他可不能坐以待斃,被一條蛇咬死,這下場未免太窩囊了些。

“試試。”

“試試……就試試!”

片刻——

啊啊啊!三招就被制服是怎麽回事?他雖然不學無術,但好歹也是跟着名師練過的,怎麽可能連一個小女子都打不過?痛痛痛,手臂脫臼了!

“你爹不是說你不會武功嗎?”方老将軍絕對是個大騙子!

“你爹知道你幹這種無恥的勾當嗎?”真是笑話,有多少爹了解自己的兒女!

“你跟誰學的武功啊?”這麽狠,這麽霸道!

“你沒有資格知道。”

“我……我都是将死之人了……”

“滾吧!你這萬年禍害,死不了!”方淩蘇一腳把他踹到了門外,沒有興趣再跟他廢話了。她的小白才沒有毒呢!

她說的是真的?白逸衡還想回頭确認下,但方淩蘇砰地一聲把門關上了 ,他淚目,心道:她應該還是不舍得我死的吧……戰戰兢兢的翻牆離開,他深深地後悔來這一遭。

他沒有留意到,在房門的不遠處,還有一道藏匿于黑暗中的人影——

瘟神?莫連珏無聲的笑了,他很喜歡她對他的這個評價。自負狂妄、目中無人,她對他倒也是足夠了解。這才是她的真實面目吧,方淩蘇,你果真沒令我失望。

施展輕功離去,他很快追上了那個在黑暗中奔跑的叛徒,從他身後襲擊,一腳把他踹了個狗吃屎。

白逸衡悲憤交加,他今天是挨了多少踹啊,早知道就不出門了!這黑燈瞎火的,是誰膽敢偷襲他!爬起來,轉身一瞧,莫連珏?!這個死沒兄弟義氣把他半路丢下害他步行半天才回到家的小氣鬼怎麽在這?

“這麽巧,三更半夜在這裏遇上了,你踹我幹嘛?”

“若再讓我看到你三更半夜去見她,我廢了你。”莫連珏緩緩地給了他一句警告。

白逸衡驚呆:“你偷窺?”他居然也去了?他是不是躲在暗處看了全程?回想一下,他是不是說了一些他的壞話?這個小肚雞腸的家夥不會記仇了吧?他突然有些忐忑。

“連一個女人都打不過,白逸衡,你果真是男人嗎?”莫連珏取笑他。

“我說,你真的有底氣說我嗎?昨晚是誰中了她的暗算昏迷不醒的?你向來冷靜自持,陷入溫柔鄉還不是和那些凡夫俗子一個鳥樣,腿軟了,是吧?”再說了,他要是真的打過了她,躲在外面偷窺的他能放過他?

莫連珏神色一寒,差點想殺人滅口,他——知道得太多了!

“我們啊就別五十步笑百步了,你也別再去招惹她了,她擺明了對你不感興趣,強扭的瓜,不甜!”白逸衡苦口婆心的勸說。

莫連珏突然輕笑一聲,無比邪魅:“你方才說,怕我娶了他,方老将軍就會站在我這一邊,我覺得,這實在是一個絕妙無比的主意。”感謝他的撮合,讓他有機會與方振德扯上關系,雖然方振德不再征戰沙場,但他在朝中還有着極高的威信,振臂一呼,應者雲集,有他支持,他要壓制國舅白均隐便添了一份勝算。

白逸衡慌了:“我、我瞎說的……”他覺得他爹得打死他。

“是不是瞎說,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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