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居然敢耍她 (>﹏<)

方淩蘇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那個該死的莫連珏!

悲怆的躲在被子裏,她兩天兩夜沒有出門,今兒已經是第三天了。回想起那日的情形,她恨不能找個地洞躲起來。文太醫診斷出她有孕後,那瘟神認了,卻編了一套兩情相悅的瞎話,誰和他兩情相悅啊!她都不敢去看清兒的臉,她很确定自己當時聽到了清兒的啜泣聲,她一定認為是她騙了她,她一定再也不會原諒她了!還有爹和母親,他們會怎麽看她?她都不敢去想!她的名聲和清白全都讓那個瘟神給毀了!

她到現在還是想不明白,怎麽就那麽巧?她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臉生無可戀狀,真的有一個小東西在她肚子裏撲騰了嗎?她完全沒有準備啊。這幾日她的肚子難受得緊,又是腰酸又是背疼,難道這些都是懷孕的症狀嗎?

那瘟神說,她的肚子等不及,會求皇上盡快賜婚,擇吉日完婚。今日宮中便來人宣讀了聖旨,婚期就定在下個月初一,只有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了。她全然沒有要成婚的喜悅,只是哀嘆着自己的不幸,咀嚼着無盡的傷痛。

一個翻身,下腹一陣熟悉的異樣,她一怔,迅速起身——見、見紅了?腦海一片空白,她、她這是小産了嗎?可怎麽像是來了月信?她慌亂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許久,她才回過神來,她首先得弄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所以,她必須出門一趟!簡單的收拾好自己,她叫上蝶兒一起離開了将軍府,還特意戴上了面紗。她要去的地方是——醫館。

很快她就找了一家醫館走了進去,逮着一個老大夫進了裏間,讓蝶兒在外面守着。

“這位姑娘有什麽不舒服呀?”老大夫頭發花白,捋着胡須慢吞吞地問道。

方淩蘇伸出了右手,說道:“大夫,我今日體虛心煩,腰酸腹疼,你幫我看下,看下我……我的身子是否有恙。”

“好,待老夫先給你號號脈。”老大夫左手三指搭上她的手腕,為她把脈。

方淩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內心緊張萬分,若真的是小産,不知還能不能保住,雖然她并不期待這個孩子,但終究是她身上的一塊肉,莫名有絲心疼。

很快,老大夫收回了手,道:“姑娘康健得很,月事期間,腰酸腹疼是正常的,好好休息即可。”

月事?方淩蘇倏地睜圓了眼睛:“大夫,我、我是來月事了?”

老大夫奇怪的看她一眼,道:“是啊。”

“不、不是小産?”

“胡扯,你未曾有孕,怎會小産?”這姑娘真是古怪得緊,不知是哪家的女眷,這點常識都沒有嗎?

“那、那會不會是診斷錯了?”

“姑娘這是在侮辱老夫,是否有孕便是最初級的醫者也能診斷得出,何況老夫已行醫五十餘年,怎會斷錯!”老大夫氣紅了臉,一臉被羞辱的模樣。

方淩蘇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文太醫是宮中禦醫,絕不可能會診斷錯誤,那麽——他是故意的?他是莫連珏的人,所以他是受了莫連珏的指示?她受到了天大的打擊。

“對不起,大夫,我不是說你,我還想再問一句,若是懷孕十多天,號脈能號得出來嗎?”

“當然不能,醫術高明的醫者也要到有孕四五十天後才能斷得出。”

方淩蘇終于确定了一點:自己被莫連珏狠狠地擺了一道!

失魂落魄地回到府中,她又一頭紮到了床上,重重地捶着床鋪,恨不得把莫連珏抓過來,将他生吞活剝!他怎麽可以這樣對她!分明是他欺負了她,他對她沒有半點愧疚,反而當着衆人的面讓她顏面盡失,而一切都是他精心設下的局!她實在想不通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她已經被他毀得徹徹底底了!

你要我嫁你是吧?那你就等着雞飛狗跳、家宅不寧吧!她恨恨地在心中立下毒誓。

時間随水流逝,婚期漸近,但方淩蘇過得一點都不好,清兒見了她遠遠的就繞道,母親見了她也是一臉責難,她就像是家中的叛徒一樣,誰也不願親近她了。

她無從向清兒解釋,只會越描越黑,所以幹脆什麽都不說了,只願時間長了她能原諒她,與她修複姐妹情。

這日,蝶兒給她拿來了一封信,她看完,心情更差了。

“小姐,你怎麽了?往日收到雲森的信,你不都很開心的嗎?今日怎麽這麽難過?”蝶兒好奇地問她。

雲森是沈昀夜,是父親曾經的心腹大将沈懷安的獨子,沈懷安戰死沙場,他的夫人因病亡故,當年十四歲的沈昀夜被父親接到府中住了三年。這三年,他跟着父親學武功,學兵法,閑暇之餘他們時常在一起玩,在她的死纏爛打下,他将所學全部教給了她,所以她才會有一身不俗的武功。後來,他離開将軍府去從軍了,但他們的聯系從未斷過,一封封書信記載着彼此的思念,隔三差五的寄到兩人的手中。

這次,他寫給她的信中充滿了不解與責怪,他知道了她要成婚的事情,他不明白她為什麽要同意嫁給莫連珏,他說他一直以為她明白他的心意……

呵,年少時只知兩人在一起相處便很開心,卻誰也沒有想到情愛那樁事上去,後來他去從軍,他們離得遠了,雖有書信往來,但誰也沒有捅破那張紙,而今卻是再無可能了。

她将信紙折好,塞回了信封中,拿過一個木盒子,把信放了進去。木盒裏滿滿的信件都是他寫給她的,她都好好地保存着。這次,她不會再給他回信了,以後也不會再收他的信,就這麽無疾而終吧,就讓他以為她是那個負心人吧。

她剛把木盒子收好,有人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她以為是蝶兒,回頭一看,卻是莫連珏,她一怔:他什麽時候竟能随意出入她的閨房了?再一看,蝶兒不知什麽時候離開了,是他遣走的?她頓時怒從中來,一拳朝着他的面門送了過去。

莫連珏一擡手,穩穩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笑出了聲:“你不是我的對手,就不要浪費力氣了。”

“混蛋,你為什麽要害我?”方淩蘇憤怒地質問他。

莫連珏一臉不解,仿佛什麽都沒有做過:“我怎麽害你了?”

“我根本就沒有懷孕,你竟然串通文太醫當着我家人的面說我懷孕了,不是害我是什麽!”

“哦,是嗎?”莫連珏的眼睛一路往下,停留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沒懷上?那就麻煩了,我跟父皇說你已有身孕,若你沒懷上,那可是欺君之罪,我們都要被問罪的。”

“你少裝!你分明就知道的!”少拿皇帝來唬她,要問罪也是先問他的罪!見他抓着她的手不放,她怒道,“放開我!”

莫連珏邪魅一笑,沒有如她的願:“你和那晚一樣,還是那麽兇悍。”

“不許提那晚!”那是她一生中最大的恥辱!她恨不得打掉他滿臉奸惡的笑容。

莫連珏手上一施力,她便落入了他的懷中,被他制住,動彈不得。他擁着她,看着她秀美的面容,低頭在她耳邊說道:“我一向不喜歡太過乖巧的女人,你這樣……最合我意。”

“那你就等着我把你的碩王府拆了吧,我看你到時候後不後悔!”他的唇就在她的耳邊,她心中慌亂,一動不敢動。只怪他武功太高,若是像白逸衡那樣的廢材,她又怎會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

“你若拆了,我正好造一座新的。”待她落入他的手掌心,還怕她翻天不成。有她在碩王府,相信他今後的日子會有趣許多。

“知道你財大氣粗,小女子萬分佩服,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方淩蘇沒好氣地說道。

莫連珏唇角一揚,終于放開了她。

一得自由,方淩蘇立刻退開幾步,謹慎地和他保持距離,同時揉着自個的手腕,這混蛋力氣真大,抓得她的手腕都紅了!

“你今日來做什麽?”以後她得交代好蝶兒,沒有她的允許,不準放這個外人進來。

“送聘禮過來,在大廳,你爹已經收下了。”他終于願意好好的回答問題。

“那你來找我幹什麽?你以為我這是随随便便什麽人都能進的嗎?”

“你爹說你心情不好,讓我來看看你。”

“我吃得好睡得香,心情好得很,就不麻煩三王爺了,三王爺打哪來回哪去,恕不遠送。”簡單來說就是你給我滾得遠遠的,不要在我面前蹦跶!

“你似乎對我有很大的意見。”

不然呢,難道他自己心裏沒點數嗎?方淩蘇在心中冷笑不已,難不成她還得對他笑臉相迎、撒嬌谄媚?她就算想找個理由對他和顏悅色也找不出來,錯誤的相遇,注定了他別指望她對他有好臉!

“三王爺能有這樣的覺悟,小女子倍感欣慰。”

或許……得調整下戰略,已經把她逼到了一個極點,得讓她下下臺,若不然,他還真怕她破罐子破摔,與他硬到底了。莫連珏思量片刻,點了點頭:“看來我是得好好反省反省,夫妻之間若是想要天長地久是需要雙方一起努力的。”

誰要跟你一起努力!方淩蘇怄得要命。

“那你好好休息,婚期近在眼前,希望下次見面,還能看到你這麽活潑好動、生氣蓬勃。”

方淩蘇目瞪他離開,跑過去,狠狠地關上了門。重重的關門聲,她相信他聽到了,對,她就是這麽憤怒!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