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虐我？我走！(ˇ?ˇ)
天越來越熱，這些天方淩蘇每天都起得很早，早早地起來遛蛇。江嬷嬷遠遠地看着表示很滿意，王妃娘娘去了一趟皇宮，算是知道分寸了。在江嬷嬷看不見的地方，方淩蘇正和蝶兒蹲着看小白逮青蛙。
“小姐，小白的胃口越來越大了，一頓能吃好幾只青蛙呢。”蝶兒感嘆。
誰說不是呢。方淩蘇微微有些憂愁，小白若是再長大，她的懷裏就藏不下它了，剛撿到它的時候它分明一尺長還不到，可現在馬上就快兩尺了，真愁人呢。
“王妃娘娘，宮裏來聖旨了，王爺讓您過去一起接旨。”一個丫鬟跑了過來，傳話。
聖旨？方淩蘇拍了拍手站起來，有點疑惑，會有什麽聖旨？領着蝶兒到了正廳，她看到莫連珏正與傳旨的公公說着話，見他冷着一張臉沒什麽好表情，難道是壞事？看到她，他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她看不懂。
“既然王妃娘娘來了，那就一起接旨吧。”
方淩蘇跟着莫連珏一起跪下，聽公公宣讀完了聖旨，有點懵。她這個正妃才剛過門沒幾天，皇上就迫不及待地給莫連珏塞了個側妃，幾個意思？雖然她并不是十分介意，但——是個人都會覺得不開心吧？
“恭喜碩王、碩王妃，王府又要添新人啦！”
兵部尚書洛明辰的嫡女洛藍？方淩蘇琢磨着：這樣的家世何必委屈來當他的側妃呢？他是個香饽饽？
傳旨公公見這兩位一個冷着臉不吭一聲，一個一臉狐疑若有所思，沒有人搭理他，不由有些尴尬，幹咳兩聲道：“那奴才這就告辭了。”
江嬷嬷見狀，趕緊迎上前，領着公公出門了。
“你怎麽想？”看她兀自沉思一言不發，莫連珏問道。
“我在想，你真的是豔福不淺，人家堂堂尚書的嫡女居然願意給你做妾，這世道也不知是怎麽啦，唉……”
“她毀容了。”他冒出一句。
“哈？”什麽情況？方淩蘇一臉呆。
“我推的。”他冷笑。
“……”這莫不是個人渣？“那讓你對人家負責好像也沒錯。”他看上去沒有半點愧疚，人家好歹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好端端的被他毀了容，只能無奈地嫁給他當妾，夠委屈了。
莫連珏沒有理會她，而是對剛送完傳旨公公回來的江嬷嬷說道：“江嬷嬷，明日洛藍來，讓她在後門等着，不到日落不許進門。進門後，安排與下人同住，一切待遇等同下人。”
方淩蘇看他一眼，完全不懂他是什麽意思，為什麽他要這麽糟蹋人？
“王爺，這……不好吧？洛藍小姐畢竟是皇上賜給您的側妃。”江嬷嬷猶豫地說道。
“既然是我的側妃，自然是我說了算，沒事讓她滾遠一點，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這……是，老奴遵命。”看他臉色不佳，江嬷嬷不敢再說其他，趕緊答應。
他跟那個洛藍是有仇吧？看他交代完冷着臉走掉，方淩蘇忍不住問江嬷嬷：“他為什麽發那麽大的火？那個洛藍和他有什麽過節嗎？”
“回王妃的話，這個老奴也不是很清楚，王妃若想知道，還是自己去問王爺吧。”江嬷嬷面無表情地回答。
你這只老狐貍跟了他這麽多年了，會不知道？方淩蘇一個字不信，但還是點頭笑了笑，帶上蝶兒飄然離去。
回到房中，莫連珏居然也在，手中拿着一本書，狀似看得認真，她進來也沒看她一眼。既然如此，她便當他不存在吧。
“蝶兒，你知道京城哪家點心坊的點心做的最好吃嗎？”她随口問。
“很多呀，東街的王記糕餅家的翡翠核桃餡餅是一絕，西街的雲客坊最拿手的是水晶棗泥糕，還有長樂街蘇家餅鋪的芙蓉小酥我最喜歡了，價格不貴，味道卻非常好，一口一個，香到骨子裏！”說起好吃的，蝶兒滔滔不絕。
“好，那我們今日就去蘇家餅鋪嘗嘗，吃完我們再去逛逛街，喜歡什麽就買什麽。”
“嗯好啊！”蝶兒滿心歡喜。
說走就走！主仆二人簡單收拾了下，拿了些碎銀子就要出門。
“站住！”“啪“一聲，莫連珏手上的書往桌上一拍，喊住了她們。這女人是存心忽視他嗎？他冷眼看過去，卻只收到一個白眼。
“王爺有何吩咐？我們趕着出門，沒空伺候。”方淩蘇說道。
“出去。”莫連珏看了眼蝶兒，蝶兒趕緊知趣地退下了。
“你有話對我說嗎？”她看着他，等着。
“父皇賜我側妃，你非但不介懷，還有興致出去逛街，你心情很好？”
“父皇賜你側妃，那是你的事情，你高興也罷，生氣也罷，我不知其中緣由，自然管不着。我出去吃個點心逛個街，難道你還不允嗎？”
莫連珏無語，難道她不知道，他之所以生氣都是為了她嗎？他們才成婚幾日，卻貿然多出一個人來夾在他們之間，尤其這個女人是他最厭惡的。他沒想到那一推居然給了她一個擠進王府的機會，她進王府他可以無視，但他怕蘇兒多心，怕她因此而傷心難過，結果呢？她居然什麽也沒問，還有心情去逛街，這讓他情何以堪！
“你一點也不在意？”
方淩蘇實在不能理解，反問他：“我需要在意什麽？”
在意什麽？活生生的一個人就在她的面前，她居然還要問在意什麽？她的眼裏就這麽沒有他嗎？他站了起來，走到了她的面前，看着她：“你的心裏把我放在哪個位置？”
你……嗎？方淩蘇歪了下頭，這個問題，她還真沒考慮過，不過就算好好考慮一下，排在前面的肯定也不是他呀，他們又不熟，勉強湊到一塊的兩個人罷了，更何況他還老是欺負她，讓她對他更加沒好感。他真是——哪來的自信問這個問題？
“你心裏沒數？”
“我想聽你親口說。”
“我們才認識多久？一個月？還是兩個月？我們怎麽認識的？相知過嗎？夠了解嗎？你總是在強迫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情，你總是仗着武功比我高欺負我，你尊重我了嗎？你問我你在我心裏的哪個位置，你是自我感覺太好了嗎，是不是以為但凡是女人都會喜歡你，把你放在心裏？可我告訴你，你還沒到我心裏呢，一點點都沒有！”
她的話在莫連珏的心裏燃起了一團火，越燒越烈，原來，在她的心中，他什麽也不是！難道她就沒有發現他對她的好？他一直都在縱容她，呵寵她，卻只換來她對他的反感嗎？
“聽清了？明白了？那我出去了。”他的臉色那麽難看，她可不想留下來當炮灰，話說清楚了，他愛聽不聽，愛信不信！他娶他的側妃，她不介意，她要逍遙自在，他也別攔着！
可她還沒走出門，就被他狠狠一把拽住了，她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他按到了桌子上。
“你幹什麽？放開我！”她掙紮着想要起身，他卻從她身後壓制住她，啃咬她的脖子，“莫連珏，你是狗嗎！”好痛！他居然又咬她！
他沒有理她，他心中的怒火需要平息，既然他在她心中那樣不堪，他就要讓她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不堪！
方淩蘇仿佛回到了他們初見的那一夜，他也是這樣粗暴地對她，她拼命反抗，卻敵不過他的力量。他再一次勾起了她對他的恨意，原來之前他對她的好不過是夢幻泡影，她再也不要相信他！她不再反抗，任由他淩虐她的身體，她只是狠狠地咬住自己的手，告訴自己永遠記住今天的屈辱……
他多麽希望她能向他服軟求饒，可是她沒有，她甚至不再反抗，像是絕望一般放棄了自我。他像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從頭冷到了心底。他猛的放開她，穿好自己的衣服，離開了房間，重重關上了房門。
混蛋！莫連珏你就是個混蛋！方淩蘇心底湧出無限的委屈，眼淚濕了她的袖子，靜默無聲。
很快，碩王府的下人們知道，王爺和王妃鬧了別扭，因為王妃居然搬出了翊明軒，并且搬到了離翊明軒最遠的沁芳苑，而王爺沒有攔着，大家都說側妃來了，王妃就要失寵了。
但是，伴随着側妃的到來，謠言的風向卻又變了，因為這位側妃娘娘居然被安排和下人們待在一起，并沒有得到丁點寵愛。于是，大家又開始猜測，其實王爺根本就不喜歡女人吧，只是為了掩人耳目才會在短時間內成婚的，這不，成婚沒幾天就暴露了本性，兩位妃子一個都不要了……
“你知道嗎，王爺連着幾天沒有回王府了，據說是去會國舅府的白少爺了。”
“是啊，我也聽說了，王爺和白少爺一向關系匪淺，恐怕真的有什麽什麽吧！”
“唉，可不敢再胡說，上次有個倒黴的背後議論王爺和白少爺的事情，正好被王爺聽到了，挨了三十大板不說，還被逐出了王府，太慘了！”
“是啊，這種事情可是皇族的禁忌，王爺斷斷不是那樣的人。”
“對對對，我也是這麽認為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