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有信來也(^o^)/~

方淩蘇不明白,他那樣的笑是什麽意思?有什麽好笑的事情嗎?他要是知道自己被綠了,還能笑得出來嗎?

“你到底幹什麽去了?”她追問了一句,很好奇。

莫連珏慵懶地雙手抱頭靠到了床上,不急着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看着她的臉,說道:“蘇兒,你的臉很紅。”

“啊,有嗎?可能天太熱了吧。”方淩蘇摸了摸自己的臉,想起方才那一幕,臉又止不住的發燙,看了不該看的,會不會長針眼呀?她有些擔心。

“你有什麽想對我說的嗎?”

“沒、沒有吧,你覺得我該對你說什麽?”要告訴他嗎?她還在猶豫,他要是一怒之下殺了人,她會過意不去的。

不誠實。莫連珏眯起眼睛,不滿意。他好心好意帶她看好戲,她卻還在他面前吞吞吐吐不說實話。她以為這座宅子裏有什麽事是他不知道的?洛藍的一舉一動他都了若指掌,是她不願安分,那就不要怪他無情。

“蘇兒,我覺得我們之間不應有什麽秘密。”那樣一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她還打算為她隐瞞嗎?

她怎麽覺得他好像什麽都知道了。方淩蘇不确定地看着他,一時語塞。

“今日有人向我通風報信,今晚子時,洛藍會和我的侍衛見面。”

啊,他果然知道,而且還是他默許的,他居然放任自己的側妃和自己的侍衛幽會,此等大度不是一般人啊!方淩蘇嘆服。

“那你還笑得這麽開心?你不覺得自己被綠了嗎?”

綠?兩道危險的目光掃向了方淩蘇。

方淩蘇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壓到了身下,她聽到他說:

“這世上能綠我的只有你,蘇兒。不過,你若是敢綠我,我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狠狠地在她耳邊威脅,他看上的女人,一輩子只許為他動情。

“我知道啦!”這家夥不知道自己有多重嗎,居然全身重量壓她身上,快把她壓扁了,“你快起來,我透不過氣了!”她手腳并用打着他,尋求生機。

莫連珏放開了她,與她一起躺在床上,頭靠頭。

“那你打算怎麽處置她?”她好奇。

“暫時不用理會她。”

“你說,她真的喜歡你嗎?”真愛一個人,還會跟其他的男人鬼混?她無法理解。

莫連珏哼笑了一聲,不想回答這個無聊的問題。

“可她當初為你畫的那些畫像,看得出,她真的很在乎你。是不是這麽多年,她對你的感情變了?”

傻瓜,你只是不知道,許多年前,她就是如此。那時,他還沒有像現在這樣厭惡她,在他心中,她就是一個喜歡纏着他的小妹妹,雖然煩了些,也算純真可愛。她愛畫畫,不畫別的只畫他,他心中亦是動容。他只是不喜她總催着他娶她,所以總是避開她。那天是她的生辰,他特意選了一支海棠步搖簪打算送她給她一個驚喜,卻被他撞見了不堪的一幕,她和他的侍衛衣衫不整的在床上……

如今,她又故态複萌。沒錯,是他故意安排了衛楓接近她,向她示好,但如果她真心悔過,又怎會再犯同樣的錯誤?她若是安分,過段時日,他自會為她安排出路,而今她還有什麽資格來向他乞求半絲憐憫。

“人都是會變的呢。”方淩蘇還兀自在一旁感慨,“特別是男人,尤其容易變心。”

莫連珏轉過了頭:“你是在懷疑我對你的感情?”

“不懷疑,不過若是在我和皇位之間選擇,你選哪個?”她撐起身子,玩味地問他。自從知道他如此胸懷大志,說實話,她還是很惶惑的。好端端的,想那種掉腦袋的事幹什麽?

“兩個都要。”他回答得毫不含糊。

她戳了戳他的胸膛:“貪心!”罷啦,既然是他一心想做的事情,她不會去阻止,嫁雞随雞嫁狗随狗,只願他平安。她伏在他的胸口,聽着他的心跳聲,很快又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莫連珏就命人張羅着為方淩蘇“搬家”了。剛到翊明軒,看見面無表情的江嬷嬷,方淩蘇就聽她冷冰冰說道:

“王妃回來就好,下次可不能再這般任性,王爺千金之軀,身份尊貴,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如今府中不過一妻一妾,王妃娘娘若是過于計較,難免落人口實,傳到賢妃娘娘耳中也不好。”

她這是在表達不滿,教訓她、威脅她呢。方淩蘇聽着,懶洋洋,不開心:“江嬷嬷一心為王爺和王府的名聲考慮,本王妃甚是感動。只是你怕是知道得并不詳盡,王爺若是有心有力,想要雨露均沾,我是半點不介懷的。要知道,本王妃向來都是大度之人,也盼着王府能多些姐妹,熱鬧些。”

“王妃娘娘若真能這麽想,那就是王府之福了。”江嬷嬷仍是面無表情。

“我自然是真這麽想,此外,你也可以多勸勸王爺,讓他不要一天到晚光顧着在我身上花心思,引人嫉妒。”她表現得一臉無奈。

江嬷嬷臉上微微抽了下。

“人家也是很累的。”她手中團扇半遮面,打了個呵欠,一副嗔怪的樣子。

江嬷嬷動了動唇,似乎想說什麽,但最終還是沉默,告退了。

方淩蘇百無聊賴地扇着扇子,看着忙碌地整理屋子、搬東西的下人們,走到了外頭。

“小姐,今日我們還出門嗎?”蝶兒陪在她身邊,問。

“天太熱了,今日不出門。”若是出門就會被人盯着,她還是老老實實在家裏待一陣吧,“對了,這幾日有我的信件嗎?”她的那些筆友們知道她嫁入碩王府後,便把信件寄到了這裏,慢慢的她的書信便多起來,前幾日莫連珏曾問起,還說她喜歡招蜂引蝶、勾三搭四,呵!

算起來,她聊得好的筆友不過就三五個,白逸衡算是聊的時間最短的,所以當時他還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只嘆造化弄人吧。

“啊呀,我有幾日不去看了,等下我就去看看!”自從搬到偏遠的沁芳苑,離收信的地方遠了許多,再加上天熱,她竟把這茬給忘了,該打該打!

很快,房間就收拾好了,蝶兒也去府中專門負責信件的吳斯那邊拿了信,順便批了他一頓,責怪他不知道及時地把信給王妃娘娘送過去,吳斯點頭哈腰一個勁地抱歉,直言再也不敢了。

方淩蘇拿到了兩封信,一封“三白”,一封“紅顏”。她和筆友通信時都是留的化名,她的化名是“芳物”。三白是京城最大的米商王家的二千金王傾棉,雖然王家富得流油,但對待子女卻是萬分苛刻,王家每位千金小姐每月銀錢僅有百兩,比普通人家略略好那麽一些,王傾棉總是感嘆自己“比一窮二白還貧困”,所以取了個化名“三白”。紅顏是天香水韻的老板聶小染,說起天香水韻嘛,嗯哼,其實是一家高等妓院,紅顏自诩是天下最通情達理的老鸨,這個嘛,方淩蘇沒有實地勘察過,只是常聽她吹噓自家的姑娘多麽多麽的風情萬種、傾國傾城,還時常讓她帶親朋好友光臨,光臨個頭哦!

方淩蘇先拆了“三白”的信,王傾棉慣例先在開篇哭了一通窮,再問了下方淩蘇的近況,最後說等方淩蘇生辰那天她要登門造訪,為她慶祝生日。方淩蘇笑了笑,難為她記得她的生日,她自己都快忘了,似乎還要半個月吧。她知道王傾棉的心思,為她慶生是一方面,趁機敲她一筆才是她的正事,誰讓她是三白呢。

随後,方淩蘇拆開了“紅顏”的信,聶小染字跡娟秀端正,看她的字絕對想不到她會是妓院的老鸨,嗯,其實她也不老,二十出頭的年紀,女承母業,是京城最年輕最具發展潛力的老鸨。她在信中慣例介紹了下自家的頭牌姑娘,順便又說了下自己最近遇到的麻煩,原來她新買了個窮人家的姑娘,那姑娘性子倔得很,又有點防身功夫,把她的天香水韻鬧得雞犬不寧,她沒辦法只好把她鎖了起來,可她又舍不得對她動粗用強的,就問問方淩蘇有沒有什麽好的辦法讓那姑娘就範。方淩蘇嗤之以鼻,讓她想辦法逼良為娼嗎?這個聶小染!

信看完了,方淩蘇收好,放進了盒子裏。

“小姐,你要回信嗎?我幫你準備筆墨紙張。”蝶兒問。

“不必了,過兩天派人送一張請帖去王家給王二小姐,就說我過生辰,邀她過府相聚。”

蝶兒這才想起:“對哦,小姐的生辰快到了,往年在将軍府時都是和老爺夫人、四小姐、五小姐一起過的,今年小姐要請他們到王府來團聚嗎?”

“不必了,前幾日才回門,沒這個必要。”歸根結底,她還是怕見到四妹,唉。

“哦,好的。”

至于聶小染那邊,她倒突然想去看看,那就明日吧,她好好準備下,給她一個驚喜,順便看看這個通情達理的老鸨時常吹噓的姑娘到底有多麽驚豔,還有那個有點拳腳功夫的倔姑娘,她也想會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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