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夫君為師~(^з^)-☆

莫連珏送完聞人千栩,回到翊明軒,把藥膏給了方淩蘇:“他給你的。”若是其他東西,他便扔了,天逐皇朝的祛疤膏還是很好用,她會用得着,畢竟沒有哪個女人喜歡自己的身上留疤。

坐在榻上的方淩蘇接過,看了看,問:“是什麽?”四四方方的墨綠色花紋小瓶子,看上去挺精致昂貴。

“祛疤的,等你傷好得差不多,可以塗抹。”

“哦,他有心了,替我謝謝他。”方淩蘇把藥膏放到一旁,讓蝶兒繼續剝葡萄給她吃,“今天你要出門嗎?”她問他。

“等下文淙會過來幫你換藥,我等你換好藥後出去。”他坐到她身旁,揮手讓蝶兒下去,自己為她剝葡萄皮,喂她吃。等下換藥,她會很疼,他陪着她,好讓她心安一些。

“不用了,不就是換個藥嗎,要你盯着幹什麽?”他不在,她還能咬牙忍着,他在旁邊看着,她反而覺得她會變得更嬌氣,若是當着外人的面哭起來,那不是讓人笑話了。

沒有得到他的回答,只等到一顆葡萄送到嘴邊,她先一口吃了葡萄,然後擡頭看他,卻見他像沒聽到她的話一樣,繼續剝着葡萄,完全沒有回應她的打算。他是沒有聽到她的話嗎?那她要不要再複述一遍?糾結。

莫連珏懶得搭理她,他好心好意留下來陪她,她還嫌棄,他與她還有什麽好說的?看在她受傷的份上,他不同她計較。

正此時,一名丫鬟帶着文淙進來了,他對着莫連珏和方淩蘇行了禮,問道:“王妃娘娘今日覺得如何?”

“還有些疼。”她起身下榻,看了莫連珏一眼,“你……要不要先出去一下?”等下換藥,他看着她醜陋的傷口,不會瘆得慌?她不想讓他看到。

莫連珏完全無視她,只走到文淙面前對他說:“文淙,你幫她換藥的時候小心一點,她怕疼。”

“是。”

方淩蘇輕聲地問了一句:“文太醫,會很疼嗎?”

“娘娘,會有一點疼,您要忍一忍,我先看下您傷口愈合的情況,還要再清理一下,上好藥再包紮起來,會很快的。”他耐心地同她解釋,聲音溫柔,盡量寬慰她。

“哦。”天雖然很熱,她的心裏卻很涼,從小到大沒受過這麽重的傷,上次包紮就已疼得她死去活來,現在又要嘗試那種瘆人的疼痛,她瑟縮着不敢把手伸出去。

“娘娘,您坐下,把手放到桌上,我幫您把麻布拆開。”文淙看得出她的緊張與害怕,不由看了莫連珏一眼。

莫連珏走過去,按着她坐下了,毒舌地取笑她:“我還以為我的王妃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巾帼,沒想到這一點點小傷就讓她惶恐不安、心驚膽戰了,還坐得穩嗎?要不要我扶着你?”

可惡,他非要這個時候笑話她嗎?方淩蘇氣鼓鼓地看向他,想要把他推開推得遠遠的,手卻被他握到了掌心。

莫連珏握住她的手,讓她靠向他,不讓她去看文淙給她換藥的過程。

她本就不敢看,他讓她靠着,她幹脆埋首在他腰間,閉上了眼。文淙解開麻布,鮮明的疼痛感襲來,她不由自主地咬緊牙關,強忍下來。

莫連珏看到她的傷口,心疼地皺緊了眉頭,傷口很長,很深,無比猙獰,像一條醜陋的大蟲,他難以想象她是怎麽忍過來的。聞人千栩被行刺的事情驚動了父皇,父皇親自下令徹查,若讓他知道是誰傷了她,他定要那人碎屍萬段。

看到她拳頭握緊,渾身輕顫,他的心就像被擰緊一般透不過氣來:“蘇兒,別怕。”他安慰着她,恨不能幫她承受傷痛。

一句“蘇兒,別怕”,方淩蘇不自覺地淚流滿面,她哽咽着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蹭着他的衣袍,淚水鼻涕全蹭到了他的身上。

“娘娘,您的傷口恢複得不錯,我現在為您上藥。”

文淙說什麽、做什麽已經不重要了,皮肉的傷痛不敵他的百般呵寵與疼惜,她全身心地松懈下來,只要能依靠着他,她就心安了,不怕了。

半晌,文淙上好藥,用新的麻布為她重新包紮好,說道:“娘娘,可以了。”

“嗯……唔……”她悶聲應着,不敢轉頭,怕他看到她滿臉淚痕,她可是碩王妃,哭成這個樣子,多丢臉啊。

“娘娘,之前配的藥繼續吃,我明日傍晚再來為您換藥。”文淙交代完,很識趣地告退了。

等聽不見他的聲音和腳步聲,方淩蘇才擡起頭,胡亂地擦了擦眼睛,擦了下臉上的淚水:“太熱了。”看他衣服上濕了一大片,她略有些不好意思,移開了視線。

莫連珏不知從哪拿了一塊汗巾,為她擦拭臉上的淚水和汗水,他的動作很輕柔,深怕她有半點不适。看她眼中淚光瑩瑩,嬌弱可憐得似要化成水一般。

她像是看到了假的他,他也有這麽柔情款款的一面?

“你為什麽要娶我?”她沒頭沒腦地丢出了一句,“白逸衡說你是因為想要借我爹的力是嗎?可是我爹其實沒什麽實權了,你完全可以找一個家族更能幫到你的王妃人選。”他不是一向野心勃勃嗎?

他抿嘴,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他雖然熱衷于争權奪勢,卻從未想過要利用婚姻來鞏固自己的實力。這麽多年,想要往他的床上送女人的不在少數,想要與他聯姻的也大有人在,可是——他沒興趣,男人奪權要靠自己真正的實力,他手中握有兵權,朝中有大批追随者,用不着一個背景強大的女人來幫襯他。也因此,以白逸衡為首的那些人總以為他是個斷袖,直到遇見了她。

“喂?”為什麽不說話?他又想裝作沒聽到她的話?她對他這樣的态度很不滿意。

這次他沒有讓她失望,終于開尊口給了她回答:“自從我在塔頂被一個女人又踢又撓還用針紮,我覺得不把她領回來好好折磨一輩子有失我皇子的身份和尊嚴。”

啊?他是在開玩笑吧?方淩蘇眨眨眼睛看着他那張好看又邪惡的臉,想不到該怎麽接話。

“還有一個原因你想聽嗎,蘇兒?”他的笑容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讓她心神不定。

她故作淡定:“但說無妨。”看他還能說出什麽奇怪的理由來。

“我頭一次嘗女人的味道,口感甚好,食之成瘾,娶回家随時可嘗,豈不妙哉?蘇兒,你說是不是?”

“你!”不知羞,從他嘴裏就說不出幾句好話。方淩蘇整張臉開滿了嬌羞的桃花,驕傲又羞憤地別過頭去,不再看他。方才還感動他的溫柔體貼,想來都是假象。

莫連珏爽朗地笑了:“好好休息,我晚上再回來陪你。”

日複一日,經由文淙悉心治療,方淩蘇手臂上的傷日漸好轉,每次換藥莫連珏都會陪在她的身邊,她也樂得享受他的關心。第十二日,方淩蘇終于可以不用纏着麻布,手臂也基本活動自如,只是刀疤實在醜了些,她塗上聞人千栩送她的藥膏,放下廣袖遮住,希望能有些用處。

算算日子,她的生辰就快到了,那日王傾棉會來,她得想想怎麽招待她。

還沒想好,太陽就走到了西邊,莫連珏也回來了。她不知道他每天出門會做些什麽事,她總覺得他神龍見首不見尾,神秘得很。兩人用過晚膳,天色已烏黑,今日天氣不似前幾日悶熱,莫連珏吃飽後提議去演武堂,他要教她武功。方淩蘇一口便答應了,眼神發光,期待得很。

演武堂是他日常練功的地方,此時除了他們便沒有其他人,堂中兩排蠟燭将空間照得亮堂,兵器架上的各種兵器透着幽幽寒光,顯得冰冷。他倆相對而立,沒有拿兵器,徒手過招,他讓她一只手,在對戰中指出她的破綻,教她化解之法。

可是,方淩蘇有些不确定,他是不是借着練武功在吃她豆腐?一會兒一掌拍向她的翹臀,一會兒又在她的臉上撩了一把,一會兒攬過她的腰逼近她,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要不要這麽搞事?

心思恍惚間,她不知怎麽的整個人被反剪靠進他懷中,任她踢腿掙紮,他卻絲毫不放。

“莫連珏,幹嘛不放開我?”她微怒。

“蘇兒,我這幾日去錦赫山莊,看到聞人千栩,每次他都會詢問你的情況,你說我該不該生你的氣?”她的傷剛好,他不敢太用力,垂首聞着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單手扯開她的衣服,讓她白皙光潔的香肩露了出來。

他、他不僅不分時間,還不分場合了嗎?方淩蘇慌了:“他問是他的事,你怎麽可以怪到我的頭上生我的氣?我對他又沒有什麽想法。”她怕是上了賊船了,現在下船還來不來得及?

“回答的好,可我還是要生你的氣……”顧及她的傷,他十多天沒有碰她,她不知道他已經憋壞了嗎?

“呀……”技不如人只能不甘不願地被他肆意欺負,方淩蘇覺得身上的衣服一件件離她而去,他身上的熱度一點點的侵蝕了她的身體和靈魂。

門外涼風漸起,吹動一樹繁華。他擁着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這是他與她的第一次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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