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面對你連男人最基本的生理反應都沒有
我面對你連男人最基本的生理反應都沒有
已經是四月底了,最近溫度又攀升,夜裏已經不是冷的時候了。
宋合坐在床邊,雙腿交疊,擡手抓住宴景闌的領帶纏在手上,順手往下拉:“脫不脫?”
“本來我們的合約也沒說要生個孩子,但我從你那裏得到了一點好處,你要真想要一個孩子,我也不是不可以給。”
宴景闌瞳孔震了震。
宋合又說:“只要你能讓我有反應,生個孩子,也不是不可以。”
宋合的目光像一片春潭,平靜又不起波瀾。
他很篤定自己不會對宴景闌起反應。
宴景闌的手緊緊貼在身側,站得筆直。
難受,心裏堵得慌。
哪怕宋合反抗一下,他都覺得宋合對他有感情。
但宋合沒有,因為他堅信自己不會對一個沒有感情的人有反應。
燈光勾勒出宋合的輪廓,修長的脖頸,一只手就能掐住的腰,還有褲子遮蓋下筆直的腿。
宴景闌閉上眼仿佛就能想象出退去衣衫的宋合的模樣。
以前挑//逗的人是宋合,宴景闌雖然總說自己恨,但反應卻很真實。
“十點了。”他長久沒有動作,宋合用腳去勾他的手指,“你脫不脫?我要回去睡覺了。”
“我……”宴景闌微微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說不出來什麽,放在領口的手怎麽也解不開那第一顆扣子。
宋合又擡手看一眼時間,耐心告罄,從床上站起來,還沒走出一步,就被宴景闌按着肩膀摁了下去。
宋合不敢倒下去,宴景闌畢竟精神不太正常,真要做出一點什麽他還真的反抗不了。
為了維持平衡,他雙手都撐在身後,用力杵着才勉強沒有倒下去。
雙腿微微有點踢起來,宋合還沒重新踩回地上,就感覺一雙大手捏住了他的大腿,把他往床沿邊拖。
再坐好時,宴景闌已經跪在他雙腿中間了。
這個舉動,男人再明白不過,尤其宋合還是結過一次婚,有過豐富婚後經驗的beta。
以前這種事只會是他給宴景闌做。
“幹什麽?”宴景闌的手已經搭在宋合小腹上了,宋合故意帶着笑去看他,揪住他面前的碎發逼他擡頭,故意逗他的樣子。
“做這種事,不先經過我同意嗎?”
宴景闌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情況,身上哪裏都燙,心悸又慌張。
他以為自己不能接受這種事的,但對象換成宋合,似乎又成了一件值得期待的事。
喉嚨裏又幹又痛,他反複吞咽口水來緩解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緊張都無濟于事,嗓子像被什麽炙烤着。
宴景闌還在他雙腿之間跪着,眼裏有欲//望流轉,擡眼看着宋合,迫切的情緒要通過目光傳遞給宋合一般。
“可以嗎?”他問,手卻已經解開了宋合褲子上的系帶。
宋合沒回答,只是問:“有煙嗎?”
宴景闌看向一旁的床頭櫃。
他夜裏越發睡不好了,夢裏夢外宋合都遠離他,睡着宛如受刑。
這種時時刻刻都面臨失去的感覺太讓人難捱,尼古丁成了他在晚上麻痹自己的工具。
宋合随手抽了一支煙出來,低頭自顧自點上:“一根煙抽完,沒感覺就算了。”
宴景闌愣了愣,正要低頭,宋合擡腳踩在他肩膀上,頭朝着燈開關那邊揚了揚:“把燈關了,看着你這張臉就犯惡心,哪裏還能有感覺。”
兩人在沉默中對視,宋合抖了抖手指,煙灰抖落在宴景闌頭上,宋合輕笑着幫他吹開:“不急嗎?一會兒煙燃完了。”
宴景闌咬着牙,脖子上的青筋鼓起來,宋合知道怎麽拿捏他的。
最後房間裏的燈被全部關掉,宴景闌還是跪在宋合雙腿之間,肩膀上傳來清晰的重感,是宋合把腳踩在了他肩膀上。
宴景闌的心裏如同放了一張鼓,從他跪在宋合腿中間就開始敲,一下一下,震得心痛。
他沒做過這種事,手抖得不停,甚至牙關都在發抖。
牙齒抖得不受控制,在宋合那裏磨了一下,他清晰地感覺到宋合在他脖子上踢了一腳。
對于這個的印象,全來自于上輩子宋合幫他的經驗,他笨拙地學着宋合以前的舉動去挑/逗他,但宋合一直沒什麽變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房間裏香煙的氣味越來越濃重,在黑暗裏那點火光熄滅的時候,宴景闌幾乎急得要哭出來。
他慢慢發出像小貓小狗委屈時的抽泣聲,但宋合的腳一直踩在他肩膀上沒有放下去過,也沒有叫他停止,他慢慢又多了一點信心。
黑暗中又閃起一點光,“嗑噔”一聲,宋合又點了一根煙。
宴景闌眼角幾滴眼淚迅速滑落。
他以為宋合是在給他機會。
再次點燃的這根煙宋合沒有抽,而是用手指夾着,目不轉睛地在黑暗中盯着,看燃燒得差不多了,放在宴景闌肩上的腳就收回來踩在地上。
“時間到了。”
多點一根煙不是給宴景闌機會,不過是讓他明白,沒感覺就是沒感覺,就算給再多時間也沒用。
宴景闌沒起來。
他在宴景闌胸口踢一腳:“我說時間到了,沒感覺就是沒感覺,宴景闌,耍賴很下賤。”
宴景闌還是沒動。
宋合甩甩手,把煙前面沒掉下去的煙灰抖落了,然後另外一只手蓋在他後腦勺,用力往前面一按,那根煙就摁在他腺體旁。
宴景闌身子抖了抖,跌坐在地上。
宋合站起來,随意從床頭櫃上拿了個什麽東西扔在他臉上:“沒感覺不是嗎?磨蹭再久也不會有感覺。”
他理了理淩亂的衣衫,自己把燈打開:“我面對你連男人最基本的生理反應都沒有,生孩子這件事就別互相為難了。”
“合同裏也說過,我不會生孩子。”
“你也說你二十四了,想要個完整的家庭。你想要孩子,外面大把的人要給你生,你想要就要,只要別找我。”
“本來就是協議結婚,你要更多的,我不會給,你也別想着要,盡早把不該有的心思斷了。”
宴景闌還捂住後頸躺着,剛才宋合再往左偏一點點,那支煙就燙在他腺體上了。
對于alpha來說,腺體何其重要。上輩子宋合也是好好護着他的腺體的,沒有腺體就無法分泌信息素,而宋合是喜歡他留下信息素在他身上的。
心被宋合掰成了一瓣一瓣的,那唯一拿得出手的真心也被宋合當成垃圾踩在腳下。
“協議結婚?”他用手蓋住臉,不想讓宋合看見他在哭,即使破碎的哭聲已經暴露了他現在的情況。
“協議結婚嗎?可是我從這裏面得到了什麽?”
“宋合,你給了我什麽?美滿的家庭沒給我,愛也不給我,我給了你錢和感情,你什麽都不給我。”他哭得不停地抽泣,一想到宋合真的對他沒感覺,心就像被插入了一把尖刀。
宋合本來已經走到門口了,聽到這句話又折回來,用手撥開宴景闌放在臉上的手。
“我逼你的嗎?”他說,“宴景闌,簽合同之前你不是說什麽都聽我的嗎?這場婚姻不是你自己上趕着要的嗎?”
“現在你覺得什麽也得不到,後悔了?”
“那你應該直接跟我去離婚,而不是在這裏哭哭啼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