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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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思存的情史太過幹淨,媒體挖不出什麽料,唯一能抓到一點端倪的,是跟羅雨琛一起在北京合租的那段時間。

其實在羅雨琛剛火的時候,已經有媒體挖過兩人,但因為實在是挖不出什麽料,就放棄了。現在葉思存火了,又重新挖一遍。

葉思存躺在沙發上看各大媒體發的關于他的新聞。李月松也坐到沙發上,把天霸的飯盆放在腳邊。天霸依偎着李月松,乖巧地吃着飯。葉思存則撐着身子枕在李月松大腿上。

一人一狗,都很依賴李月松。

葉思存把平板遞給李月松,讓他看最近被媒體挖出來的葉思存的“緋聞”——

「當紅小生葉思存居然從來沒有談過戀愛!」——“這是沒挖到什麽料的,裏面一直誇我,我都懷疑是不是我的粉絲寫的。”葉思存指着标題,有點不好意思。

「頂流葉思存看似潔身自好,其實背地裏有數位“女性好友”」——“這是從我大學開始挖的,說我跟很多女同學關系都不錯,結果懷疑了一圈,也沒個石錘,就是個标題黨。”葉思存吐槽。

「據知情人士透露,當紅頂流的初戀竟是她!」——“這是說我和小雨的,這麽多年了,一點新意都沒有。”葉思存說着又随便指了幾條,大部分都是跟羅雨琛的緋聞。

李月松一條一條劃着看,雖然知道營銷號大多是博眼球,但葉思存高中畢業之後,對葉思存的了解是空白,所以看到這些挖葉思存料的新聞,還是帶着私心,想看看裏面有沒有什麽他不知道的內容。

葉思存仰頭看着李月松,說:“看得這麽仔細,那這麽多關于戀情的曝光,你相信哪一條?”

李月松沒看到什麽實質性的內容,把平板随手放在一邊,不屑道:“不管他們發多少條,反正進入你身體的,只有我的那一條。”

葉思存被李月松這猝不及防的黃腔給笑到,大笑起來,笑得眼裏有了淚花,還不能停。

李月松不以為然,說:“難道不是嗎?”

葉思存勾着李月松的後頸,去輕吻他的下巴,說:“是是是。”言語間充滿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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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春節,李月松終是沒有拗過父母,答應了回家過節。為了讓李月松能再回來,葉思存沒讓他開車回去,而是跟李月松一起買了雙程的機票,跟他一起回了蘇橋。下了飛機之後,葉思存抓着李月松的行李箱把手,一再叮囑,說:“無論你爸媽說什麽做什麽,都一定要回北京。如果他們再把你帶去通電,你就給我打電話,我十分鐘就能到你家。”

李月松無奈笑笑,說:“我現在是有‘女朋友’的人,我爸媽不會再送我去通電了。”

可葉思存怎麽都不放心,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人,生怕出一點小差錯,被李月松父母給收回去。他戀戀不舍地向李月松展開雙臂,說:“抱一抱再走,萬一以後抱不到了。”

機場人來人往,李月松看了周圍人一圈,推開葉思存,假裝不在意,說:“不會的。我會跟爸媽講清楚的。畢竟車和工作都還在北京呢。最差也能再跟你在北京見一面。”

“那好吧……”葉思存失落地垂下手臂。李月松趁着沒人注意,手指勾了勾葉思存的手背,溫柔道:“北京見。”

本以為回家會受到父母的“教育”,卻沒想到,這是李月松出櫃後這麽多年,過得最舒服的一個春節。沒有被逼着吃魚,沒有父母的唉聲嘆氣,沒有強迫式的“教育”……一家人一起吃團圓飯,一起貼春聯,親密得像是普通人家。

久未相見,又是過年。高家美張羅着為做了好多好吃的,叫親戚朋友們來家裏做客。逢人就拿“葉小思”的照片來給大家看,驕傲地說:“這是月松的女朋友,人美個高。只是過年這會兒剛好去國外出差了。沒能一起回來。明年開春啊,就能回來。到時候一定帶給大家看看。”

大家都恭喜李月松找到一個這麽優秀的女朋友,李月松禮貌微笑着點頭回應。也随着父母,去編織這個謊言。

本來跟葉思存說好,一個周之後跟他一起回北京,可李月松還是被父母拖住了腳步。葉思存忙于工作,就一個人先回了北京。

春節後的北京還沉浸在濃郁的過年氛圍裏,各大商場都在做着節日促銷,到處都能聽到“恭喜發財”的背景音。

葉思存一個人去趕通告,在歡樂的節日氛圍裏各種不适應。晚上沒人暖被窩,早上沒人做早飯。拍完戲習慣性去超市,買了一堆菜,回到家看到空蕩蕩的屋子,一點做飯的想法都沒有了。

葉思存開始後悔當初同意李月松回家。就應該找個借口,跟李月松爸媽視頻過年的,這樣他爸媽就不會以過年為理由,把他留在家裏的。

葉思存終于在半夜猛然醒過來,身邊卻沒人的時候忍不了了,淩晨兩點一通電話打過去。

葉思存沖着電話喊:“都怪你!都怪你!你沒來的時候,我一個人睡哪兒都睡得死死的,吃什麽都覺得香。現在你一走,什麽都變味了!什麽過年要留在家裏?這都已經過了年了,還不回來!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就是不一樣,一請請半個月的假,這會兒不工作狂了?”

李月松睡到一半被驚醒,聽葉思存罵街一樣吼了一通,越聽越想笑。耐着性子聽葉思存一口氣說完後,對着電話說:“我也想你。”嗓音微啞還帶着絲絲睡意,無比溫柔寵溺。

一句話把葉思存的氣勢全吹散了。葉思存硬撐着氣勢說:“你一定要趕緊回來。”

“一定。”無奈又寵溺。

別人年假最多放兩周,李月松的硬是拖了一個多月。葉思存滿腔怨憤地去機場接他,想要怪他食言,可想到他在家裏肯定也過得不自在,于是所有怨憤變成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和一次甜蜜的纏綿。

葉思存剛跟李月松的二人世界過了還不到一個星期,葉如荼就來造訪了。

葉如荼是來參加藝考的。不僅帶了畫具和顏料,還帶來了父母對葉思存“沉重”的愛——一泡沫箱鲈魚。葉思存愛吃魚,媽媽可不管這魚在北京買不買得到。趁葉如荼來北京,起了大早去水産食堂挑了十幾條最新鮮的,讓人現殺裝箱。

葉如荼大包小包地從機場出來,看到哥哥的時候,眼神都帶着恨。把箱子推給葉思存,嚷嚷着:“一路上差點沒把我累死。”

葉思存和李月松幫葉如荼推着行李回到家,就把葉如荼祖宗一樣供起來,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免得小姑娘因一箱重物受了委屈。

然而葉如荼還沒享受夠“祖宗”的待遇,天一黑,葉思存就開始送客。一副萬般無奈的樣子說:“我幫你在考試的學校旁定了酒店,一會兒我送你過去住。”

葉如荼叫苦不疊,緊緊抱着天霸,怎麽也不走。滿臉委屈地說:“哥哥,我可是你的親妹妹啊。老媽說了,我來北京就是投靠你的,你居然要趕我出去。這種大義滅親的事,虧你做得出啊。”

李月松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盡量憋着笑偷看。這兄妹倆都任性又會賴人。看到葉如荼能讓葉思存一點轍都沒有,他也忍不住竊喜。

“這不是為了你考試方便嘛。”葉思存苦口婆心。

“我還有好幾天才考試呢,幹嘛讓我現在就去?”

“就……可以先去熟悉一下啊……”葉思存都覺得理由有點牽強了。

葉如荼說:“老哥,我晚上睡得很死的,你跟哥夫發出什麽聲我都聽不到,絕對不會有損你在我心裏完美的真男人形象的。”

一旁的李月松聽到“哥夫”兩個字,沒忍住笑。葉思存臉上有些挂不住了。跟親人談論性話題總是有些尴尬。

葉思存支支吾吾:“什麽哥夫?是大嫂。”

葉如荼趁葉思存支支吾吾的時間,一溜煙竄進空卧室,關上卧室門喊道:“我哪裏都不去,就住這裏了。”

原來兩人一狗的生活突然變成了三人一狗。葉思存雖然不樂意,卻沒有辦法。不是他不疼自己的妹妹,而是葉如荼在這裏的時候,他和李月松做什麽都不方便。

本來每天起床後,兩人可以趁着早起的升旗儀式在廁所裏相互挑逗玩弄,直到一方繳械。可是葉如荼來了之後,不僅要照顧葉如荼吃早餐,她還要占廁所一個小時。每天早上,葉思存的早餐倒是吃得規律又營養了,可是有進補卻無用武之地。

餐桌上,葉思存趁葉如荼看不到,指着自己下面,張牙舞爪地暗示李月松。李月松只當沒看到,抽出紙巾擦了擦嘴,指着葉思存碗裏最後一點酒釀圓子說:“全部吃完去洗碗,不要剩。”

葉思存恨恨地收好所有碗,丢進洗碗池說:“葉如荼,你洗碗。”

葉如荼不情願地起身,李月松把葉如荼按回椅子上,說:“不要欺負妹妹。”

葉思存心不甘情不願地系上圍裙洗碗,葉如荼驚訝,果然一物降一物,在家裏的時候,葉思存打死也不願意洗碗的。

葉思存和李月松的工作不穩定,經常有晚上錄制的時候,有時候終于得閑,兩人吃過晚飯後會窩在沙發裏一起看電視,把大燈一關,天霸往樓上一送。電影是開着,但是不管好不好看,情到深處,直接在沙發上膩歪,可以說是自由自在。

可是現在葉如荼在,吃了晚飯她先占了沙發和電視,葉思存只能含淚盯着李月松。

李月松無奈搖搖頭,收拾好碗筷後,問葉如荼,說:“如荼,你今晚要不要帶天霸去遛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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