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是狗,更像兔子
不是狗,更像兔子
齊木夏子心裏毛毛的,憂太難道是淚失禁體質麽?看她的眼神也怪怪的,是傷口太疼了麽?
想到這裏,她松手用指腹擦擦他眼角的淚水,輕柔無聲。
”別哭了”
似乎覺得這句話不夠,又補了句“對眼睛不好”惹得憂太哭笑不得。
情緒發洩的差不多,也該談正事了。
夏子拉住憂太的手,兩人緩緩站起來,而後又松開向前一步。
”請問把我帶到這來,是有辦法解決這件事麽?”
“看來你很清楚自己發生了什麽事”夏油傑意外的第一個發聲了,斜長的狐貍眼意味不明的看向夏子,似乎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麽來。
“我知道”齊木夏子當然知道了,她溫和的笑了笑,關于把陌生人的靈魂和她的放到一起,給予對方一定的控制權。
為什這樣做呢?
夏子隐晦的打量着旁邊的少年,笑容帶上幾分真實。
她的力量終究太弱了,現在這樣根本沒有辦法保護他········
這裏面也夾雜她的貪心·····
“因為某種原因,我暫時不能告訴你,不過他現在好像出不來了,暫時安全了,很感謝你們的幫忙”夏子抱歉的欠身,這次是真心實意的感謝。
憂太作為齊木夏子的雷達,他感受到了對方剛才隐晦的視線,在她說知道整件事的時候,因為某種原因,難道是他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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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并不認識什麽轉移靈魂的人,會咒術的人他只認識面前這幾個。
乙骨憂太在此感到迷眼前迷霧重重,夏子站在對岸靜靜看着他,中間隔了無數人白色的人影,看不清、摸不到·····
“無所謂啦,我們可是最強,這麽點小事灑灑水啦~”五條用粵語的時候聲音聽着更賤了,但氣氛确實沒那麽壓抑了。
“醬~夏子醬和憂太今天就住在這裏喽,待會一起去吃大餐吧,老子請客~”
夏子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夏油傑和五條帶着兩人在高專逛了逛,五條悟的介紹很簡單”這是食堂,難吃”、“這是操場,适合打架”等等,想當直白。
夏子倒是不讨厭,直來直往的性格很簡單,不用過度解析。
夏油傑和憂太更加契合些,憂太一口一個前輩叫的親切,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兄弟呢。
介紹的差不多了,夏油和五條兩人就離開了,好像臨時有任務,回來之後剛好吃晚飯。
最後留下她和憂太走在操場上,沿着跑圈慢悠悠的走着。
夏子覺得有些恍惚,好像很久沒有這麽安靜的相處了,之前總有一大堆事情,兩人見面也是來去匆匆的,惬意的時光一去不複返。
“憂太,我”
“夏子,我”
兩人同時出聲,又戛然而止。
“你先說”
“你先說”
“我不急”
“我不急”
夏子猛的笑出了聲,她以前怎麽沒發現這麽有默契呢?怪有趣的,心頭壓着的石頭松動了些,帶動步伐也輕快了些。
“憂太,安心的留在這裏吧”夏子也不再拖延,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
她看得出來,和夏油傑談話時他整個人都是放松的,不用僞裝不用隐瞞,可以直白的說着外普通人看來可怕的事,那些咒靈、咒術之類的。
恰恰是她的盲區,也是她不能給他的東西。
這裏有他的同類,也會過的快樂些······
“什麽意思?”他的聲音顫抖着,連尾音帶着委屈的氣泡聲。
憂太雀躍的心猛的收緊,他低頭看着桔紅色的橡膠地,雙手死死捏住衣服的一角,指尖泛白,就是不敢擡頭看夏子。
夏子輕輕踮腳摸摸他的頭。
“這裏有你的同伴,你可以暢所欲言,沒人能束縛你”停頓片刻。
“你屬于這裏,憂太”肯定的語氣講憂太的希翼徹底打破。
“為什麽?”憂太陰測測的問了句
“什麽?”這回輪到夏子不懂了,理由不是說了麽
“就這麽不在乎我麽?我只是你的一個玩具是麽?”
他終于擡起頭,眼圈泛紅,倔強的看向夏子,好像她背叛了他似的。
不等夏子張口。
“說什麽我是你重要的人都是騙我的,你這個騙子,既然要騙,為什麽不騙到底呢?”
淚珠大片大片的劃過臉頰,憂太崩潰的哭喊着,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樣,說到最後,還是忍不住祈求着。
“憂太我”夏子也慌了,滿腦子都是他哭了·····
”夠了,我最後問你一個問題“
哭到傷心處,他抽噎着,還是不肯死心。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對你的感情?”
求你了,說你不知道,這樣他還可以裝作是朋友,還能留在你身邊·····
憂太在心裏無助的祈求着·····
夏子無奈的笑了笑。
“知道,你先聽我說”
“夠了,你的話我聽的夠多了········”
他失魂落魄的轉身離開,留在這裏還有什麽意思呢?自取其辱麽?
生生掰開自己的心,裏面都是她的音容笑貌,直接剜掉好了·····
他諷刺的笑了笑,嘲笑自己的像個傻子一樣,任人擺布····
“夠了!”身後傳來怒不可遏的聲音。
齊木夏子快步走到他身前,強勢的摟住憂太的脖子,向下一拽。
轟的一下!
熟悉的氣息包裹住全身,嘴上的柔軟,緊緊貼合着·······
這是·····她在親我!
憂太瞪大了雙眼,臉頰還帶着淚珠,然而大腦已經不能反應了,根本來不及反應,全部都是她在親我這四個大字·······
齊木夏子似乎感受到對方的詫異,不動聲色的上移,吻住懸挂的淚珠,還有發紅的眼尾,憐惜的吻了吻,心想這只哭紅眼的小兔子這下安靜了吧·····
最後捏住他的下巴,親了親他的唇,輕輕啄了下,一觸即離。
兩人額頭相抵,四目對視,看出他眼中的不可思議,夏子心中感慨萬千。
“你不是我養的狗,狗沒你這麽脆弱,你啊,像只哭紅眼的兔子·····”
夏子的聲音有些沙啞,她笑意盈盈的看向憂太,期待他的反應
“明明是你不要我了····”憂太終于反應過來,委屈的像只小兔子,手上卻是不安分,緊緊摟住夏子的腰,根本掰不動。
夏子繼續摟住對方的脖子,雲層中剛好透出一抹陽光,映在她的臉龐,發絲都在發光,女孩笑的陽光明媚,和平日裏感覺是兩個人。
“我喜歡你,乙骨憂太,我喜歡你······”齊木夏子認真的看着乙骨憂太,事到如今,沒什麽可隐瞞的,第一次就說要養他,契約什麽的,無非是想把對方拐到身邊來,被下藥的時候她腦海裏第一反應也是他肯定會着急的,身體出了狀況,怕他受傷,想讓他遠離自己······
看見他哭,她很難受·····
原來這是喜歡啊······
她不喜歡觸碰,他卻可以,她不喜歡人,可享受他的陪伴······
齊木夏子用鼻尖蹭蹭憂太,輕聲細語的說了句“齊木夏子喜歡乙骨憂太”,她喜歡上了他,以實驗之名·····
憂太心動不已,他感覺整個人幸福的冒泡泡,心髒仿佛在狂歡一樣猛烈的跳動着,他的一切異常都是面前這個女孩導致的,此刻,他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乙骨憂太嘴角上揚,心裏眼裏都是夏子,紅眼的兔消失了,現在是幸福的兔子男孩·····
“我喜歡你,乙骨憂太喜歡齊木夏子,夏子醬~”憂太緊緊抱住夏子,像守護巨龍的寶物,一刻也不願放手。
“好了,可以放手了”齊木夏子拍拍憂太的肩膀,她快喘不過氣來了。
“不要,再多抱會兒~”憂太還覺得不真實,整張臉埋進夏子的鎖骨處,夏子醬身上好香·····
夏子無奈的沒再說話,抱吧,寵物就該寵着。
“摩西摩西,好歹換個姿勢吧,我們都看膩了”
不遠處的看臺突然冒出個聲音,憂太和夏子看過去。
好家夥,這是組了一個隊伍在這呢,認識的人幾乎都來齊了。
“前輩,太大聲了吧”灰原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難道你們不是這麽想的嗎?”五條貓貓不服了。
“悟,委婉點啊”夏油也有些尴尬,這下把他們都暴露了。
硝子倒是松了口氣,不用躲躲藏藏的額,直接報出根煙抽了起來,吞雲吐霧的····
七海海絲毫不見慌亂,穩得一批。
乙骨憂太倒是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終于松手了。
得以喘息的夏子不覺得有什麽,兩情相願,光明正大,沒什麽見不得人的。
她擡腳朝幾人走去,不料衣角被扯住。
“夏子醬,我想····”憂太笑了笑,臉頰也粉粉的。
夏子心領神會的伸出小拇指。
“給”
憂太小心翼翼的也伸出小拇指,勾住對方的,然後走到她身邊,兩人并肩走來,勾住小拇指的手臂輕微搖晃,迫不及待的宣告兩人的關系····
這點小心思夏子自然是看出來了,她還挺喜歡的····
夏子沒發現,自從遇到乙骨憂太,她的整個人都變得鮮活起來,黑白的世界出現了色彩,世界也有了溫度······
不過,現在發現也來得及···
面對幾人的調侃,齊木夏子完全不為所動,只是乙骨憂太的小臉越說越紅,再說下去恐怕就像燒開的水似的快昏過去了。
“既然這樣,那今天我來請客,大家想吃什麽随便點·”
說完她側頭看向憂太。
“可以麽?男朋友?或者管家公?”聲音低沉,帶着些許挑逗意味。
乙骨憂太:剛交的女朋友喜歡調戲自己怎麽辦
憂太矜持的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既然喜歡玩大灰狼小白兔的游戲,那他也會奉陪到底的!
最後大家決定去吃火鍋,服務員把他們領到大包見,先上了個鴛鴦鍋熱着,陸陸續續的上菜。
憂太早早調好兩人的醬汁,坐在夏子身邊,陷入戀愛的少男少女總是希望時時刻刻黏在一起,憂太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怎麽了?我臉上有什麽東西麽?”夏子回頭看向憂太,見他一直盯着自己。
憂太搖頭,表示沒什麽。
夏子也沒再問,往憂太碗裏放些肉,還有蔬菜一類的,力求營養均衡。
“夏子,能給我們這些單身狗一條活路麽?我們還沒吃都快飽了····”硝子有氣無力的說着。
”抱歉,習慣了”她用公筷也給硝子夾了塊肉,讓她消消氣。
以後少不了和這些人打招呼,沒必要弄得太僵,要是給憂太穿小鞋就麻煩了,夏子一貫理性的分析着,臉上看不出分毫。
吃到最後,不知是誰點了酒,還是白酒,度數起碼四十往上,五條只是用筷子點了點,放到嘴裏嘗了一口。
五條戰線崩潰·····
緊接着是灰原、硝子·····
就連憂太也開始暈乎乎的,招架不住了
最後有三人進入酒王總決賽,分別是齊木夏子、夏油傑和七海海,三人恰好是三足鼎立,各坐一邊。
夏油傑鎮定自若,除了端酒杯的手有點抖之外,一切正常,只是那雙眼睛看起來更小了,徹底成條縫了。
“來,繼續”他說着就要站起身來,不料腳下一個不穩,人也向後倒去,其他兩人也沒反應過來,只能看着夏油傑摔了個屁股蹲,好一會兒沒起來。
“夏油傑?還好麽?”
齊木夏子撐着桌腳來到夏油傑旁邊,仔細一看,原來是抱着椅子睡着了·····
夏子回頭朝七海擺手。
“他沒事,睡着了”
“還繼續麽?”七海淡定的說道,穩如泰山。
夏子搖頭。
“不了,我得打車給家裏人報平安”
這話聽的七海一臉問號,打車報平安?是打電話吧?看來這人也醉了。
夏子說完就拿出電話,打開通訊錄。
“喂?這裏是齊木家”
“媽媽,我今晚就不回去了,和朋友吃飯”
“這樣啊,媽媽知道了,玩得開心點奧~”
“嗯,媽媽謝謝你們一直包容我,謝謝”
夏子語氣溫柔,像冬日的暖陽般和煦,讓人心生向往。
“夏子?你怎麽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齊木媽媽聽出了女兒不大對勁,着急的問道。
“媽媽,我沒事,只是突然想說了而已”
挂完電話,夏子叫來服務員結賬。
結完賬後,她看看七海。
“打車回去吧”
一次性叫來四輛出租車,把每個人打包到車上,司機勻速向咒術高專的方向行駛着,明明出來的時候天還亮着,一眨眼已經完全黑了。
夏子讓憂太靠在膝蓋上,時不時摸摸他的腦袋,心裏也多了些安定,昏昏沉沉的,人也睡了過去。
司機通過後視鏡看到這一幕,眼神透露出不忍心,還是狠下心,手下方向盤一轉,車子在岔路口逃離預定的路線,兩邊也沒有路燈,憑借凄涼的月光,隐約看出兩側是高大的樹木,寂靜無聲,只能聽到車子發動的聲音·······
“夏子,夏子快醒醒”
腦子嗡嗡作響,齊木夏子強撐起眼皮,身下一片冰涼,堅硬的水泥地板,還有人在喊她的名字,這是怎麽了?
“憂太?”夏子緩了好久才看清眼前的人。
憂太脖子上帶着黑色的鎖鏈,四肢也是,鐵鏈的另一端被深深嵌進背後的牆體,鏈長不超過五米左右,不知道是誰惡趣味的,剛好把夏子放在五米之外的地板上,憂太嘗試扯斷鏈子,體內的咒力像被蒸發的水汽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連裏香也召喚不出來了
他只能一遍遍呼喚她的名字,努力掙脫束縛,四肢也磨出了血跡,脖子被鐵鏈勒的通紅,焦躁和憤怒充斥着全身,眼睛死死盯着夏子的方向。
夏子掃視一遍房間,幾乎是密閉的,周圍的石臺上擺滿了蠟燭,牆壁上各種鬼畫符,就連天花板也是,房間裏沉悶詭異,燭光的影子在牆壁上來回晃動,看的讓人心裏也有些不安。
憂太還在叫喊着,鐵鏈當啷當啷的,聽着有些刺耳。
看看自己全身沒有受傷,沒有束縛,是認為她無害,所以什麽都沒做麽?
夏子緩緩起身,大腦還有些眩暈,看來之前是被下藥了,是那個司機麽?
她走到憂太身邊,查看他的傷,燭光晦暗不明,有些地方根本看不清,她只能睜大眼睛去看,還好傷口不嚴重。
“別亂動,不然就要傷到骨頭了”
憂太顯然很慌,那她就一定要保持鎮定,那些人既然不直接動手殺他們,就是有所圖,說明還沒到死局。
憂太不安的抱了抱夏子又放開,看到對方沒受傷,懸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天知道看到她沒有生息的躺在地上,叫也叫不醒的樣子,內心深處湧起強烈的的恐慌和害怕。
如果失去了,他也沒必要活着了·····
夏子啪的下雙手扶住憂太的臉,臉頰為數不多的軟肉集中到一起,嘴也嘟起來,對上他眼中的慌亂,夏子半張臉暴露在燭光中,眼神閃爍着細碎的光芒,出聲溫柔安慰着。
“我沒事,他們沒傷害我,聽我的,先冷靜下好麽?我們想想怎麽逃出去好麽?”夏子為數不多的溫柔和耐心在此時發揮了1+1>2的效果,如果這樣還冷靜不下來,那就試着強硬點的手段吧。
“深呼吸,吸~呼~吸~呼~”
幾個回合下來,憂太終于穩了,只是濕漉漉的看着夏子,半秒也不肯移動。
“真是一對讓人羨慕的小情侶啊~,可惜你們只能在地下做一對了”
蒼老的聲音在一道石門打開的同時響起,外面并沒有透進明亮的光,估計着天還沒亮。
老人身穿褐色和服,國字臉,眼角往下耷拉着,張嘴就是滿地的黃牙,眼神死氣沉沉,像雨林深處的沼澤,沒有半分生生機。
老人身後有陸陸續續進來許多人,清一色的和服,僅僅花色樣式不同而已,面無表情的站在老人身後,冰冷的看向他們。
準确來說是看向憂太,盡是深深的忌憚和厭惡。
齊木夏子心下一凜,身體向前一步,擋住惡心的視線。
這是沖憂太來的?關于他身上的力量麽?還是裏香呢?
“你們想幹什麽?”
為首的老頭大笑起來,似乎在嘲笑夏子的自不量力。
笑的差不多了,老頭微微擡手,在空氣中輕輕一劃。
啪的一聲脆響。
夏子臉上多了一個掌印,嘴角也被打出血來,很明顯是老頭做的。
“你們到底想做什麽?”憂太陰郁着臉,藏在背後的手握緊,青筋暴起,狠戾的盯着老頭,像是只被入侵領地的野獸,思索着要怎麽将獵物拆骨剝皮一樣。
“不錯,你果然很不錯”
“我們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只要你願意歸服于我,做我腳下的一條狗,我就放過你們怎麽樣?”老頭陰鸷的掃過兩人,最終滿意的看向憂太。
不愧是特級咒靈的主主人,哪怕提前帶了咒力抑制器,依舊可以驅使少部分的咒力,天賦完全不低于六眼,這下再也不用憋屈的被五條家耍來耍去了。
老頭眼中的貪婪不再掩飾,一臉獰笑,看的瘆人。
“這就是你的目的?”夏子冷不丁的出聲,冷漠的看向老頭,像是看死人一樣,沒有半分溫度。
不等老頭反應,夏子對着右邊的空氣笑了笑。
“哥哥,這些人已經沒用了”
幾乎在夏子落下最後一個音節的瞬間,老頭連帶着那夥人身體全部燃起巨大的火焰,求饒聲、喊叫聲、掙紮的聲音,充斥在這個小小的密室中,幾乎是眨眼的工夫,他們面前多了一攤黑灰,像是一場盛大的篝火晚會,轉瞬即逝。
齊木楠雄不再隐身,但是臉比鍋底還黑,如果不是超能力者,可以輕輕松松召喚一個特級咒靈。
他剛到的時候就看到自己妹妹被人扇了一巴掌,清晰可見的掌印,看的他怒不可遏,就連抑制器都快壓制不住了。
正當他準備發飙時,突然聽到了妹妹的心聲。
“哥哥?你來了嗎?”
清脆的聲音拉回他的理智,楠雄回應了夏子。
這才有了後來的一幕。
楠雄沒好氣的切開憂太身上的鐵鏈,真是藍顏禍水!
憂太也知道這次是自己理虧,喪氣的垂下頭。
對比楠雄,他确實太弱了。
曾經被裏香吓到的衆人:聽聽,你說的是人話麽?
“現在跟我回去”楠雄這次沒用超能力,真的說了出來。
聲色清潤,帶着少年的通透,像山間的冷泉,潤澤動聽。
夏子之前以為楠雄是腹語,原來是超能力啊····
憑借多年相處,她知道楠雄這回是真的生氣了,都氣的動嘴說話了。
齊木楠雄從不輕易殺人,可這次他是真的動了念頭,因為自己的家人被傷害了,這是無法容忍的,也是底線,可更生他自己的氣,明知道妹妹不對勁,明知道她可能有危險,還是放任着一切發生。
不能保護在意的人,有超能力又怎樣?不還是孤家寡人一個麽?
這次要不是空助突然打電話,說放到夏子身上的監測儀異常,那些人會對她做什麽呢?
他不敢想······
“可是這麽晚,會吵醒爸爸媽媽的”夏子表示不贊同。
“我現在送你們回去”思考片刻,這是楠雄最大的讓步了。
“嗯,謝謝哥哥”夏子轉身準備拖着憂太一起,豈料楠雄更快。
他直接打暈對方,單手輕松牽住憂太的背後的衣領,真怕他下一秒扔下去····
接着楠雄溫柔的牽住夏子手。
“準備好了嗎?”
“嗯”
下一秒,三人消失在原地,與此同時密室發生爆炸,永遠的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距離幾百米開外的森林裏,一個腦袋上有着縫合線的男人站在一棵樹上,眺望着爆炸的方向。
“啧,真是有趣的兄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