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站起來,你我再度決一死戰
逸風把韓謹宸帶到一處關押囚犯的密室,韓謹宸并不懂逸風的意思。逸風只是嘴角翹起,打開了密室的大門。
密室之內,昏暗無比,韓謹宸走近室內,嗅到了潮濕和腐臭的味道。韓謹宸用衣袖捂住鼻子,不解問道:“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逸風的笑意更深了,他拿出一根燃火棒與密室周邊的牆燭相接,一會兒,手中的燃火棍已與火光融合,逸風拿着火把走進密室,韓謹宸便只好跟在身後。
有了火光的照明,韓謹宸看清了密室之內的情況。裏面明顯是一個刑臺,有七八具不知生死的軀體被吊了起來,身上滿滿是傷痕,明顯是用皮鞭所傷,而且傷口之上被撒上了辣椒水,導致傷口潰爛。
韓謹宸覺得面前有個男子特別熟悉,但他不敢肯定他是誰,他走近了面前這個滿身傷痕的男子,用手擡起他的臉,雙目對接的瞬間,韓謹宸嘴裏輕輕地吐出了那個名字:“影離……”
影離睜開沉重的眼皮,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男子:“師父,真的是你麽?
我以為我快死了,這輩子也不能再看見你了。”
韓謹宸閉上眼睛,想把突湧而出的淚水倒流。韓謹宸轉身冷冷地問道:“逸風,你為什麽要這樣對待我的人,影離他是我的徒弟,你為何傷他如此之重。”
逸風無奈擺手:“宸,你明明知道我們霧月國的規矩,非本國人不得踏入霧月國半步,違者殺無赦。這能怪我麽,我也是依照規矩辦事。”
韓謹宸苦笑:“逸風,他們都是無辜的,你這樣和傷害無辜百姓有何區別呢。如果你是恨我,那就找我算賬罷,放過他們吧。”
逸風将韓謹宸拉擁入懷裏,冷哼一聲:“我可以讓他們離開,但你要留下。”
韓謹宸思索一會兒,點點頭:“我答應你,只要三國平定後,我會留在你的身邊,但現在,請你先放開我。”
韓謹宸話罷從逸風懷裏掙脫出來,他解開影離與藏花閣衆弟子身上的枷鎖,由于影離身上的傷特別嚴重,韓謹宸只好把影離扛上肩,與衆弟子一起離開了……
今夜無眠,明月不圓。
衆人各懷心思,韓謹宸從懷中取出一瓶金瘡藥為影離塗搽身上的傷口。
傷口之深,韓謹宸不忍直視,恐怕日後會留下疤痕了。但影離無所謂,他說他是男兒,身上若無幾道疤痕,怎能說自己是熱血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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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謹宸只是搖搖頭,他這個徒弟的脾性他也是知曉的,他不說痛,并不是真的不痛,習慣于忍耐,他也随他去了,只要人還是活的便好。
說起來,不知道沈歌那邊怎麽了,真讓他頭痛。
朝雲軍營內,沈歌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他懷疑自己感冒了,便馬上回帳篷穿多了一件衣服。
油貓非常不解地在沈歌腳邊蹭蹭,希望沈歌能抱抱它,可是沈歌沒留意到油貓的小動作,油貓便聳下耳朵不高興了。
三國戰火四起,誰才是真正的帝主?
一切皆在笑談中……
兩國戰神之約
話說在朝雲國軍營之內,沈歌正在帳篷裏幫油貓順毛。
袁钰晗已經決定不殺熊瑞希了,但是他卻把人困進鐵籠裏,派士兵嚴加看守。
沈歌路過雜草叢,這裏是士兵們由于沒茅房因而暫定的方便處。
然而,關押熊瑞希的籠子就在旁邊。
沈歌捂住鼻子,靠近了那個鐵籠,籠內人正在假寐。沈歌沖着熊瑞希嚷嚷道:“大熊,大熊,別裝睡了,快睜開眼睛,我冒死把你從星風國師那裏救回來可不是讓你就這樣裝死的。”
熊瑞希睜開眼睛,一臉鄙視:“你根本就沒必要救我,即使你救了我,我也不會幫你們打敗星風國國師。”
沈歌一聽,火大了:“我說,這人怎麽那麽死腦筋!你知不知道那個狗屁國師他真正目的是想毀滅三國,如果縱容他,三個國家都會被毀掉的,你身為一個将軍,難道會連這些事都不懂?”
熊瑞希突然大笑:“你的意思是說幫你們朝雲毀掉星風麽,如此,我寧願一同滅亡。”
沈歌搖搖頭,轉身時說了一句話:“也罷,,既然你如此固執,那我就不管你了,袁将軍要怎麽決定,便由得他去。”
“慢着,我有一個請求,你能幫我帶個口信給袁钰晗麽?”熊瑞希說道。
沈歌回頭:“你該不會是想耍什麽花招吧,說來聽聽。”
“我想和袁钰晗再決戰一次,上次戰場交鋒,我們未能分出勝負,而袁钰晗的确是個對手,我征戰沙場多年,首次棋逢敵手,我希望他能夠與我再戰一次,分出勝負。”熊瑞希眼裏閃着烈火。
沈歌思索半會兒,點點頭:“這個道理我懂,我會和袁将軍說說看,至于他是否願意與你再戰,就不清楚了。”
熊瑞希望向草叢的方向,唇角翹起:“袁钰晗一定會應戰的,同為一個将軍,我有這種直覺。”
沈歌離開了關押熊瑞希的地方,他到主帥營去找袁钰晗。
而此刻的袁钰晗正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或許太累了,近日的戰事讓他不敢安然入睡,袁钰晗自是不敢忘記自己的職責,他是一個将軍,力守朝雲,保朝雲百姓之安寧。
沈歌突然覺得自己走進去又不是,走出來又怕待會袁钰晗有事情要忙沒空理搭理。
沈歌正糾結,袁钰晗卻早已經睜開了眼睛,他見沈歌在此,便知對方定是有事,于是開口說道:“小歌,可是有什麽事?”
沈歌走進了帳篷裏:“我剛剛去找熊瑞希了,那家夥似乎比較死腦筋,但他很想和袁将軍再決戰一場,我不知道将軍你怎麽想的,不過我已經把他的話帶到了,他是生是死,我也不打算管了,我先出去了。”
沈歌欲轉身離開,袁钰晗卻在他背後叫住了他:“小歌,我赴約,這是屬于我和他兩個人之間的決戰,我希望你能來做個公證,時間定在明晚子時,地點是關押熊瑞希的地方。”
沈歌回頭:“嗯,那我現在先去告訴熊瑞希。”
袁钰晗點頭,沈歌便又捂住鼻子跑去了臨時茅廁一趟,把袁钰晗的話重述了一遍。
熊瑞希并什麽太大的情緒波動,好像他一早就知道會是如此。
沈歌便也沒和熊瑞希作太多交談,沈歌更期待明天的到來,這會是一場兩國戰神的決鬥。
第二日子時,沈歌随袁钰晗再次來到臨時茅廁,也就是關押熊瑞希的地方。
此刻的熊瑞希正在籠子裏閉目沉思,聽到外界的聲音,慢慢睜開眼睛,望見袁钰晗的瞬間,他的唇角勾起,而袁钰晗的臉上也帶着絲笑意。
沈歌內心把他們這種表情歸類成看見敵人太興奮了,如同兔子看見胡蘿蔔,如同家狗看見豬骨頭,如同狐貍看見雞。
只想狠狠地撕碎對方,吞進肚子裏。
袁钰晗拿出鑰匙打開了鐵籠,熊瑞希慢慢地從裏面走了出來。
袁钰晗示意淩夏站遠一點,因為待會将會有一場戰鬥。沈歌身躍起,到對面河一棵大樹上,确定這裏不會受到傷害便停留下來了。
熊瑞希比袁钰晗先開口,他冷笑一聲說道:“袁大将軍,好久不見。”袁钰晗只是平靜回複:“今天,我是來應戰的,廢話也就不必要說了。
當日你我勝負未分,今天就戰個痛快吧,這把是你的劍吧,還給你。”
袁钰晗将一把包裹好的寶劍還給熊瑞希,熊瑞希接住寶劍,拔鞘而出,劍身鋒利,吹毛而斷。
袁钰晗自身的武器是袁家槍,袁家世代傳下的神兵利器,傳說,上斬昏君,下斬逆臣。
袁钰晗舉槍直往熊瑞希的胸口去,熊瑞希躲了過去,熊瑞希欲揮劍做出反擊,袁钰晗一個側身轉卻還是被鋒利的劍身割破了衣服。
對面樹上的沈歌看得心驚膽戰,但是這場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戰争,他自是不方便插手。袁钰晗躍身跳起,利用樹的反彈力直擊熊瑞希的心髒。
熊瑞希這回來不及反應,他一側身,槍已入皮肉,袁钰晗旋轉槍柄,鮮血落在了泥地之上。
熊瑞希忍住皮肉的痛,袁钰晗抽槍而出,熊瑞希捂住傷口退到了後面的樹旁。袁钰晗停下進攻,他反手拿槍,慢慢走向熊瑞希,問道:“你還能站起來麽,起身,你我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