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節目錄
珍珠糖
路上騰嘉與還讓李秘書幫他去準備補品,等快到虞家別墅的時候,李秘書已經站在大門口等他。
騰嘉與停下車,按了後備箱的鎖,李秘書将東西放進去就離開了。
他将車子駛入別墅,在虞家的門口停下,虞疏晚從上面下來,直接去按門鈴。
騰嘉與下了車,将後備箱的禮品拿出來,跟在她後面。
來開門的是黎荷苑,見他們二人一起過來,臉上露出燦然的笑意,“快進來,路上是不是堵車了?來得怎麽晚。”
“不好意思,路上确實是有點堵,媽和爸都等久了吧?”騰嘉與客氣地說着。
虞疏晚見他喚黎荷苑一聲媽,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總是別別扭扭的。
黎荷苑見她在後面站着不動,揮揮手說:“晚晚,你愣在這裏幹什麽?還不快進來。”
“這就來。”虞疏晚慢悠悠地往前走。
騰嘉與将拿來的禮品放在地板上,說:“媽,這是我命人去騰府拿的補品,都是很适合你和爸補身體。”
黎荷苑一聽,笑意更歡,“你來就好了,何必這麽破費。”
她知道騰府的吃食一向講究,尤其是家裏有一位高壽的老太太,什麽稀有的補品應有盡有,騰嘉與拿過來的自然都是上等品。
“應該的,一點心意。”騰嘉與在長輩面前隐去了幾分威嚴,語氣謙和有禮。
虞疏晚倒是有些心不在焉,将愛馬仕包包放在玄關處,換上拖鞋,走進客廳裏坐在沙發上,一副蔫蔫的樣子。
“晚晚,你怎麽這麽沒精神?是不是加班太累了?”在客廳裏擺弄新茶具的虞古光見了,對她和藹地詢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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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啊。”虞疏晚靠在沙發靠背,抱着靠枕打着哈欠說。
黎荷苑領着騰嘉與過來,見虞疏晚這副模樣,說道:“要我說你就不應該去上班,當設計師多累,每天加班加點的,安心在家做少奶奶不好嗎?”
“晚晚既然喜歡,就讓她去歷練一下也好,将來也許能夠幫襯小騰一些。”虞古光倒是開明。
他又招呼騰嘉與過去,“小騰,你過來,看看我的新茶具怎麽樣。”
“好的,爸。”騰嘉與叫得很自然。
虞疏晚瞧他一眼,不屑地撇撇嘴。
之後他們又聊了一些家常,陳姨這時候輕步走了過來,說:“老爺,太太,大小姐,姑爺,可以開席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黎荷苑淡淡地說着,然後就招呼虞疏晚和騰嘉與去餐廳裏吃飯。
幾人落座,黎荷苑熱情地給騰嘉與夾菜,騰嘉與客氣地謝過,便給虞疏晚夾了她喜歡的桂花藕和水晶蝦餃。
虞疏晚微笑着吃了,也主動給他也夾了菜,柔聲說:“你也多吃點,感冒剛好,要多補充營養。”
“知道了,老婆。”騰嘉與看向她,一臉溫和的笑意。
這一聲老婆,讓虞疏晚心口又懸緊了一下,她卻始終叫不出口那句老公。
“小騰最近生病了?可要緊啊?”黎荷苑關切地詢問。
“普通感冒,已經好了。”騰嘉與說。
黎荷苑笑了笑,“那就好,你們兩個現在剛結婚,身體是最要緊的,平時多讓你家保姆做些補湯,将來好生一個健健康康的胖小子。”
虞疏晚正喝着湯,被她母親的話嗆得直咳嗽。
“媽,我倆剛結婚,你也太着急了點。”她抱怨着。
“越早生對你身體恢複也是好的,趁我現在還有精力,也可以幫你帶帶孩子。”黎荷苑說道。
虞古光這時候開口,“人家兩小口什麽時候要孩子,人家自有安排,你操什麽心,将來帶孩子也可以請育嬰師和早教師,不比你帶省心。”
“外人帶我不放心,還是我自己帶着放心。”黎荷苑不贊同地說着。
虞疏晚還想勸說她,騰嘉與先說道:“媽,你放心吧,我們婚禮結束,就去蜜月度假,到時候一定能讓晚晚她生個可愛的外孫子給你。”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的,而且還握住虞疏晚的手,看向她的眼神都是寵溺有加的溫柔。
虞疏晚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故作淡定,擠出一絲笑意配合他,臉上卻泛起了淡粉色的紅暈。
“瞧瞧咱們女兒還害羞了,都是結婚的人了,還跟個小姑娘似的。”黎荷苑柔和地笑出了聲。
虞疏晚并不是做戲,她是真的害羞,撒嬌似地說着:“媽,你能不能別開我玩笑了。”
虞古光也一臉慈愛的模樣看着她,叮囑着:“你和騰嘉與住在一起,可別總欺負他,知道嗎?”
“我哪敢欺負他,我不被他欺負就不錯了。”虞疏晚趁機反咬一口。
黎荷苑盯她一眼,“小騰這孩子,那麽踏實沉穩的人,怎麽可能欺負你,也就你個大小姐脾氣,從小驕縱慣了的,欺負人家還差不多。”
“媽,你多慮了,晚晚她對我很好。”騰嘉與英俊的容顏上浮現着難得一見的柔色,凝視着虞疏晚的雙眸深情款款。
虞疏晚被他的目光看得心頭突突直跳,她本能地垂眸,不想被這雙如火般的雙眸灼燒着自己的內心。
等晚餐結束,虞疏晚想找機會和騰嘉與回去,黎荷苑卻先開了口。
“你們兩個人難得過來,外面又開始下雪了,夜路開車不安全,就在這裏住一晚再走。”
“媽,明天我倆都要上班,還是先回去了。”虞疏晚白天上班已經很累了,晚上還要應付家裏人,她實在沒有精力。
“就住一晚而已,不耽誤你明天的工作,小騰你說對不對?”黎荷苑轉身把問題丢給了騰嘉與。
騰嘉與淺笑了一下,沉和的語氣,将手放在虞疏晚的肩膀上,“沒問題的,明天我開車帶她去上班,不耽誤。”
虞疏晚無奈,只能在黎荷苑和虞古光的目光下,依偎在騰嘉與的懷裏,和他一起上樓,進了自己的卧室。
等她将房間門關上的那一霎那,将挽着他的手立刻松開,對他說:“剛剛為什麽不和我媽說咱們回去?非要住這裏嗎?”
騰嘉與擡了擡下巴,對她道:“今晚會有暴雪,現在回去,咱們兩個人都要被風雪困在車裏。”
虞疏晚這才注意到窗外的雪花紛紛如鵝毛般,密密麻麻,似能聽見雪花砸在玻璃上的簌簌聲。
“那你睡飄窗,我睡床。”
這種情況自然是回不去了,她只好妥協。
騰嘉與看了一眼飄窗,外面的雪花幾乎在窗邊堆起了小小的雪堆,因為屋內暖氣十足,玻璃上還會有層層霧氣。
“你确定我睡在那裏,不會再次感冒?”他問這話的時候,眼中有些許的光澤。
虞疏晚想起他生病時粘人的模樣,她才疲于照顧他,看了一眼她房間裏的陳設,還有一只小小的單人沙發可以睡。
她說道:“那你睡床,我睡沙發,總行了吧?”
騰嘉與還沒說話,敲門聲傳來,是陳姨送來了嶄新的男士睡衣和單人被褥。
“老爺說讓你講究一晚,這一身睡衣剛剛拆封,洗好烘幹的,尺碼可能偏大一點。”陳姨将睡衣放在床上,對騰嘉與親和地笑笑。
“有勞陳姨了。”騰嘉與低聲道。
陳姨又将一套嶄新的被褥鋪在了床上的左邊,虞疏晚的被子則鋪在了右邊。
很顯然,新婚夫婦哪有分床睡的道理。
“大小姐,姑爺,床被鋪好了,你們早點休息,有什麽事情叫我就好,我就在樓下。”陳姨謙遜地說着。
虞疏晚親柔地笑了笑,“陳姨,你也忙一天了,快去休息吧。”
“好的,大小姐,姑爺,晚安。”陳姨走出卧室将房門輕輕關上。
騰嘉與輕嘲一聲,拿起睡衣轉身想去浴室。
虞疏晚聽見了他的嘲笑,問道:“你笑什麽?”
“你對陳姨的态度都比我好百倍。”騰嘉與留下這一句,就進了浴室關上門。
虞疏晚幾不可聞地“切”了一聲,小聲嘀咕着,“陳姨從小照顧我到大,哪像你,哼。”
這時候騰嘉與突然開門,弄得她心裏一慌,只用餘光掃他一眼,說道:“你怎麽又出來了?”
“浴巾用你的行不行?”他問。
“不行,我讓陳姨給你找一條新的。”虞疏晚從沙發起身,準備去叫陳姨。
“我已經用了。”騰嘉與說。
“用了?”虞疏晚沒反應過來,回頭時才看見他上身沒有半點遮攔,腰間系着的浴巾,就是她經常用來裹自己身體的那條,上面還有手工縫制的HelloKitty的圖案。
不知道為什麽氣氛變得有點微妙,虞疏晚的臉蛋又沒出息的發熱起來。
“你都用了,還問我幹什麽?”
“就是跟你說一聲,你若是不介意的話,也可以拿去繼續用。”騰嘉與說完就将浴室的門關上了。
虞疏晚莫名地有一種想要揍人的沖動,于是她将抱枕抓過來,把它當成騰嘉與,狠狠地揍了一拳頭。
等騰嘉與出來的時候,發現房間裏沒人,他用虞疏晚的毛巾擦幹頭發,有淡淡的香氣傳來,卻不是他用的洗發露上的。
他低頭輕輕嗅粉色毛巾的味道,是她身上的香氣,說不上來是什麽味道,但是很好聞。
他嘴角露出好看的弧度,用毛巾繼續擦頭發。
虞疏晚這時候推門進來,她已經換了睡衣,頭發用毛巾包起來,顯然是去了外面的浴室洗了澡。
她正準備去浴室抹她那些昂貴的護膚品,騰嘉與也跟着進來,站在她身邊。
虞疏晚拿起爽膚水,倒在手心裏,擡眼瞧他,問道:“你進來做什麽?還沒洗完?”
“借你護膚品一用。”騰嘉與說完就奪走了她手上的爽膚水。
虞疏晚翻翻白眼,無語道:“你個大男人,用什麽護膚品。”
“男人難道不需要面子的?”騰嘉與說完就将爽膚水倒在手心裏,只不過男人抹護膚品可沒有那麽精致,他直接雙手一搓,全部拍在臉上,動作簡潔又粗魯。
虞疏晚看見他将爽膚水用掉快半瓶,奪過他手裏的瓶子,氣道:“你是在洗臉嗎?用這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