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節目錄
珍珠糖
虞疏晚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了,她昨天喝太多酒,起床的時候覺得頭昏昏沉沉的不舒服。
她皺着眉頭,用手指揉了揉太陽穴,緩緩下床時發現自己身上穿着粉色毛絨睡衣,她的禮服被搭在了書桌前的椅子上。
“我怎麽不記得我換過衣服?”虞疏晚一臉懵,她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記憶卻斷片了,眼前一片黑。
她走到椅子上,将禮服拿起來,看見後面的拉鎖一拉到底,忽然腦海裏浮現出騰嘉與目光柔情似水,欲澤洶湧地凝視着她,她的背脊似還殘留着他溫熱手掌傳遞來觸感與溫度。
虞疏晚心口一緊,險些忘記了呼吸,将禮服卷起來放回椅子上。
她低頭将衣領拉開一點,檢查着自己,随後摟緊衣口,雙手抱胸。
“昨晚上我和騰嘉與已經那個了?”
她白皙的胸口處怎麽有兩顆草莓印???
虞疏晚努力回想自己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她實在想不起來,沮喪地嘆了口氣。
“騰嘉與,這個混蛋,居然乘人之危。”她怒罵着,坐在床上生悶氣。
這時候張媽敲門進來,看見虞疏晚已經醒了,笑着說道:“少奶奶,你終于醒了,少爺讓我給你熱醒酒湯,看你一直睡着,就沒有打擾你。”
“有勞張媽了,醒酒湯先放茶幾上吧。”虞疏晚客客氣氣地說着,面上露出溫淡的笑意。
“少爺吩咐了,要務必趁熱喝了,這裏面都是補身體的食物。”張媽将一碗熱湯端到了她的面前。
補身體的……
虞疏晚接過湯碗,臉頰被湯裏的熱氣蒸了又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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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不會真的發生了什麽吧?
她一顆心忐忑着,喝完了補湯,遞給張媽,又問:“騰嘉與去公司了吧?”
“少爺一早就走了,他說下班就回來。”張媽道。
“好的,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虞疏晚說道。
張媽離開之後,她走進浴室裏準備洗澡,解開扣子時,在鏡子裏就看見兩顆粉紅色的草莓印,落在她的心口處。
虞疏晚又暗罵了一句騰嘉與,臉上的紅暈都漲到了耳根處。
洗完澡之後,她換了一身絲絨睡衣,下樓去餐廳裏。
一天沒吃東西,虞疏晚早就餓了,張媽給她準備了三明治和沙拉,讓她墊墊肚子。
虞疏晚一邊吃一邊看工作群,大家都沒有怎麽說話,只有鄭笑笑在設計部和研發部的交流群裏詢問了下新品設計的尺寸細節。
她給韓丘生又打了電話,細問了一下新品上的事情,順便問了問設計部的組員們都在幹什麽。
韓丘生自然明白,向她簡單說了說今天的工作內容,并且告訴她,鄭笑笑和周粥去了工廠,尤莓果在忙着校對和修整。
虞疏晚聽後很滿意,和韓丘生又聊了幾句就挂了電話,她覺得自己應該招聘個總監助理了,替她盯着點那群懶散的組員們。
之後她上了二樓,經過騰嘉與的卧室,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回到了客卧裏,打開電腦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等她忙完的時候,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冬日的傍晚總是黑得很快,日落還未散盡它的餘溫,寒冽的雪夜已經籠罩住這座城市。
別墅庭院裏的路燈亮了起來,虞疏晚看向窗外,天色已經黑透,她擡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騰嘉與應該要回來了。
等她從客卧裏出來,就看見騰嘉與從樓梯上走了過來,一邊用耳機打電話,一邊解開了領帶,在手腕上纏繞一圈又圈。
虞疏晚一看見他,腦海裏不可控制地浮現出一些零零碎碎的畫面,都是和他纏綿的片段。
她頓時心跳如鼓,臉頰微熱,但面上卻故作淡定,想去樓下接杯水喝。
騰嘉與專注打電話,領口又被他扯開幾個口子,露出裏面銀色的項鏈,閃着細碎的光芒。
他的目光并沒有看過來,她以為他并不會在意自己,于是加快腳步,打算若無其事地從他身邊走過。
卻不想被他的手臂忽然大力一拽,将她又拽了回來。
騰嘉與将耳機取下來,神色淡然,“你想去哪裏?”
“去喝水。”虞疏晚幹笑兩聲。
“跟我過來。”他不給她反駁的機會,直接将人拽進卧室裏,并将門關上反鎖。
虞疏晚低呼一聲,回過神來已經被他按在門板上。
兩個人的距離只差分毫,他幽暗又灼熱的目光凝視着她,令她的臉頰越來越燙。
“睡醒了?”他聲音低沉,沙啞的嗓音帶着一點點欲感。
虞疏晚聽見自己的心跳快到嗓子眼了,她咽了咽口水,呆呆地“嗯”了一聲。
騰嘉與嘴角往上揚了揚,擡手觸摸她紅潤的雙唇,眷戀地撫摸着。
“可還記得昨晚的事情?”
空氣中凝結的暧昧分子,讓兩個人視線相糾纏,虞疏晚的氣息也在這一刻越來越不穩。
騰嘉與見她不語,将手上的領帶丢到一邊,一點一點地解開了襯衣的紐扣。
在他灼熱的視線裏,虞疏晚胸口起伏着,嘴巴裏覺得有些幹澀,不敢與他對視,餘光落在他性感的胸肌前。
那冷白的皮膚上赫然出現一道月牙形狀的咬痕。
虞疏晚愣了愣,伸手上前觸摸,問道:“這是怎麽弄的?”
疼痛感傳來,騰嘉與微微蹙眉,一把抓住她的手,緊緊地貼近自己的胸口。
“看來昨晚的事情,你不記得了?”
虞疏晚與他的視線相對,在他的眼睛裏讀出了一些信息。
“我咬的?”
她醉酒後的記憶,好像需要外力的刺激,才能讓她想起來昨夜她是怎麽用力咬他的。
“看來你真是酒後忘事。”騰嘉與沉聲道,又去解開她睡衣的扣子。
虞疏晚緊張地護住自己的胸口,羞惱地說:“你幹什麽?”
“你胸前的草莓印,是我的回禮。”
騰嘉與眼中帶着一點玩味,更多的是某種情動,手指摩挲着她白皙的脖頸,溫柔地撫摸。
“我們昨晚上沒發生什麽吧?”虞疏晚鼓起勇氣,小心試探。
騰嘉與用手彈她的額頭,語氣寵溺,“你咬完我之後就睡着了,笨蛋。”
虞疏晚揉着額頭,腦海裏浮現出她吻他的模樣,随後就對他胸口狠咬了一口。
她恨不得此時能有個地縫鑽進去。
“抱歉,我喝多了,斷片不記得了。”虞疏晚将眼睛瞄向別處,小聲地說着。
騰嘉與看着她,嘴角一揚,将領口又敞開了幾分,“很疼的,我今天在公司疼了一天,你下嘴也太狠了點。”
“對不起,我給你道歉,你不是也占我便宜了?咱倆就算扯平了。”虞疏晚臉頰上的紅雲蔓延到了耳根後。
“沒扯平。”騰嘉與再次靠近她,一步一步将她逼到了門板上。
虞疏晚緊貼着門板,周身都是騰嘉與身上淡淡的煙草香味,混合着一點點清冷的味道,像是這冬日裏的雪,冷冽,高貴,不易近人。
她的心跳又漏了一拍,被迫擡頭看向他,咬了咬下嘴唇,說:“那你想怎麽樣才算扯平?”
騰嘉與忽然發力,将她貼靠上自己,他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聲音低啞,“昨晚你說的什麽話,你還可記得?”
“我不記得了,只想起一些零零碎碎的畫面。”虞疏晚這次沒有說謊,她腦海裏的片段只有畫面沒有聲音,像是被人按了靜音的電影一般。
騰嘉與俯下身,臉頰貼上她的發絲,在她耳邊低喃,“你知道我昨晚洗了多久的冷水澡嗎?晚晚,你太壞了,撩完人就不負責。”
虞疏晚心頭狂亂,他呼出的氣息掃過她的耳畔,微癢,溫熱,令她越發無措。
“大不了讓你咬回去,這總算有誠意了吧?”她道。
“咬回去?咬哪裏,這裏嗎?”騰嘉與将她的領口褪下幾分,白皙的肌膚上印着兩顆草莓印。
“流氓。”虞疏晚想将衣領拉上去,卻被他阻止,随後他的大手捧上她的頭,使得她被迫仰頭迎合他。
滾燙的吻就這樣覆蓋了下來,虞疏晚嘴邊溢出幾絲聲音。
氣息交揉,二人身影交疊着,騰嘉與的手緊緊按住她的腰肢,捧着她的頭部不允許她亂動。
激烈而纏綿,溫柔而強勢,他覺得這樣似乎還不夠,手掌微微用力,想要将她揉進身體裏。
虞疏晚胸口起伏着,無法克制自己,主動地迎合着他的唇,當他撬開她的唇齒,她并沒有反抗,雙手環抱住他的脖子,柔軟纖細的小手觸摸到冷硬質感的西裝。
他再也無法克制,擡手觸及她白玉般的香肩,輕輕按住。
“晚晚,你心裏是有我的。”騰嘉與的吻緩緩移動到她的耳畔,低聲呢喃。
虞疏晚再也無法欺騙自己的內心,摟着他的雙臂又緊了一緊。
“你心裏有我。”騰嘉與這一次的語氣是肯定,他将虞疏晚緊緊摟住,滾燙的吻灼着她的心,随後緩緩下移,落在她的鎖骨處,蔓延而去。
虞疏晚輕輕閉上眼睛感受,呵出甜香的氣息,逐漸失去理智。
“少爺,少奶奶,太太過來看你們了。”張媽在外面輕輕敲門,揚聲道。
虞疏晚聽聞是孟秋英過來了,本能地将騰嘉與推開,利落地将領口處的扣子系好。
騰嘉與瞧她那副慌慌張張的樣子,嘴角彎起好看的弧度,擡頭撫摸她的長發,“我媽在樓下等,她不會輕易上來的,別怕。”
“我哪裏怕了,這都怪你。”虞疏晚打開他的手,白他一眼,進去衣帽間裏找個長款針織外套披在自己的睡衣外面,這樣子看起來顯得端莊一點。
騰嘉與倚靠在衣帽間的門框,不急不緩地将自己襯衣的扣子系好,眼底都是笑意,“已經很好看了,見我媽綽綽有餘。”
虞疏晚還在鏡子面前擺弄她的頭發,半信半疑地看向他,“真的?”
“真的。”他将她一把拉近懷裏,眼底都是柔光。
“你是我最漂亮的騰太太,無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