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節目錄
珍珠糖
“我哪裏躲了?”虞疏晚眨眨眼睛,心亂紊亂,臉頰像蘋果一樣紅透。
騰嘉與瞧她那害羞的樣子,輕笑一聲,“你為什麽不敢直面自己的感情?”
“那也要能得到回應才行,一廂情願的事情我才不會做。”虞疏晚歪着頭,看着窗外灑進來的月色。
“一廂情願的人好像是我吧?我們相處的這段時間,你難道一點都感覺不到我對你的感情?”
騰嘉與的聲音低柔,目光深情。
虞疏晚側頭看向他,兩個人四目相對,火花濺起,她的心再一次揪起來。
她聞見他剛剛沐浴完,周身清冷的味道,以及身上獨有的香氣,緩緩地飄進她的鼻尖。
虞疏晚視線落在他的胸口,她擡起手,從他敞開的領口處,撫摸那一處月牙咬痕,輕聲道:“我幫你塗點藥吧?那樣不會留疤。”
“不用。”他道。
“幹嘛不塗,這樣會愈合的很慢。”她問。
“這是分手四年來,你唯一送我的東西,我想留得久一點。”騰嘉與神色認真,沒有一點玩笑的意味。
虞疏晚語氣軟了下去,“你想我送你禮物,以後我天天都滿足你,但是這一次你要聽我的。”
騰嘉與揚起嘴角,妥協道:“好,我聽你的。”
虞疏晚讓他躺好,自己去櫃子裏拿醫藥箱,抽出一根棉簽,沾了些許藥膏,輕輕塗抹在他的胸口處。
騰嘉與微微蹙眉,靜靜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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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嗎?”她小心翼翼地詢問着。
“有點。”他道。
“那我輕一點。”
虞疏晚塗抹時的力道更輕了,等她塗完,将醫藥箱收拾起來,坐在床邊為他系紐扣。
騰嘉與卻抓住她的手,将她按在床上,大力地抓着她的手臂。
“你就不能老老實實的讓我把扣子系上嗎?”虞疏晚以為今晚自己可以平安度過,可見騰嘉與的神色,她又慌了。
“別系了,反而一會兒還要脫。”騰嘉與府下身,灼熱的唇瓣貼上她白皙的脖子,綿柔,微癢。
虞疏晚一瞬間忘記了呼吸。
“騰嘉與,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想着那件事情?”虞疏晚心口像有小鹿亂撞,胸口起伏着。
“剛剛我已經洗了冷水澡,可是不管用,晚晚,我們可以嗎?”
虞疏晚又想起來唐筱柚的話,她心一橫,忽然主動捧住他的臉,“試試就試試。”
他微微一怔,眼底有笑意,滾熱的氣息灑落在她緋紅臉上,深邃的眸子熠熠如火,虞疏晚還想要說什麽,他的吻就襲上來。
唇齒相揉,氣息紊亂。
她不再抵抗,任由他将自己一寸寸攻城略池。
空蕩而幽暗的房間裏,只有銀色的月光如水般傾斜到床上,覆蓋上兩個人重疊到一起的身影,偷聽他們細碎隐秘的情動之音。
臨湘城的冬日逐漸少雪,整座城市的皚皚白雪終于在暖陽之中逐漸融化,枝丫上的臘梅也露出花蕊,也暗自散發着幽香。
市裏最奢華的高定婚紗店裏,虞疏晚在銷售員的接待中,在店裏二層挑選最精美昂貴的婚紗。
騰嘉與則單手插兜,站在她旁邊,耐心地看她挑選。
“騰太太,這個是我們店最新的限量款式,來自意大利着名婚紗設計師的手工打造,您穿上一定能襯托出您美貌與氣質。”
虞疏晚打量着這件高定的婚紗,衣服的領口和裙擺上繡滿了珍珠和鑽石,在燈光的照耀下璀璨奪目。
她轉頭看向騰嘉與,詢問他,“這件好看嗎?”
“只要你喜歡,都好看。”騰嘉與溫聲道。
虞疏晚對他這個回答并不滿意,“太敷衍了。”
“我說的是實話,在我眼裏你穿什麽都好看。”他說。
虞疏晚莞爾一笑,對銷售員說:“這三件我都想試試。”
“好的,騰太太。”銷售員一臉甜笑地說着,從櫃子前拿出白色手套,小心翼翼地将婚紗摘下來。
騰嘉與走近她,摟過她的腰肢,溫沉的聲音說:“這些你喜歡就挑兩件拍婚紗照,婚宴上的婚紗我已經為你定做好。”
“已經定做好?什麽樣子的?”虞疏晚像是得到小驚喜般,眼睛一亮。
騰嘉與雙手摟住她,眼神溫柔,“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請的是賈斯丁為你親自設計,世上獨一無二。”
“賈斯丁?是那個全球頂級婚紗設計師,他的婚紗一件難求的賈斯丁嗎?”虞疏晚輕呼一聲。
騰嘉與點頭,“對,就是他,他會為你設計出專屬你的獨有款,大概要過兩個月才能完成。”
虞疏晚露出笑顏,在騰嘉與的臉上親了親,說:“還是我老公最好。”
“你剛剛叫我什麽?”騰嘉與勾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眸子閃着微光。
“沒什麽,沒聽見就算了。”虞疏晚側身躲開他,去看衣櫃上的婚紗。
這時候兩個銷售員拿着取好的婚紗過來,對虞疏晚說道:“騰太太,可以到換衣間裏面試一下婚紗了。”
“好的。”虞疏晚随着她們進了另一個隔間裏換衣服。
另一個銷售員對騰嘉與謙笑着說:“騰先生,你的西服也已經勻好,可以到這邊換一下。”
騰嘉與随後“嗯”了一聲,和銷售員到男士換衣間裏。
片刻後,騰嘉與先出來,走到穿衣鏡前打量一下身上的黑色西服。
旁邊的銷售員贊嘆地說:“騰先生一表人才,穿西服更加筆挺有型。”
騰嘉與嘴角一揚,并沒有說話。
他的身後忽然傳來動靜,兩個銷售員将遮擋簾拉開,虞疏晚身穿白色婚紗,輕輕地轉過身來。
在她看向他,對他露出潋滟的笑意時,騰嘉與覺得這一刻的時間都凝固住了。
虞疏晚身穿白色的婚紗,臉上化着一點精致的妝容,頭發盤起來紮着白色頭紗,柔軟地垂在她光白的肩膀兩側上,美豔到發光般,像個落入凡間的仙女一樣。
“好看嗎?”她對他嫣然地笑着。
騰嘉與有些看癡了,讓身邊的銷售員都退了下去,他緩緩走到她的面前,伸手輕輕觸摸着她紅潤的臉頰。
“好看,你是我心中最美麗的新娘。”他說。
虞疏晚垂眸笑着,又聽見他說:“只不過……”
“只不過什麽?”她擡頭,凝望着他的眼眸,水瑩瑩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着。
騰嘉與将她的細腰往前一帶,俯下身子在她耳邊說道:“我更喜歡你昨夜的樣子。”
虞疏晚被他這麽一說,腦海裏都是他昨夜激烈又深情的模樣,她頓時漲紅了臉,用手掐他的腹肌,小聲地嗔道:“流氓。”
騰嘉與一把抓住她的手,直接将她摟緊懷中,霸道的吻落下來,狠狠地堵上她的嘴。
她被迫仰頭迎合着,雙手主動抱住他的脖子,閉上眼睛與他撕磨。
過了許久,他才肯松開她,兩個人視線粘合,一刻都不想分開。
“去拍照吧?攝影師已經到了。”騰嘉與輕輕為她擦拭唇瓣,口紅都被他親沒了。
“再讓化妝師給你補個妝。”
虞疏晚嬌羞地笑着,主動握住他的手,又在他唇上啄了啄,才道:“下次不許把我口紅親掉了。”
“回頭我給你買新的。”騰嘉與寵溺地看着她,兩個人手牽着手,去了隔間的攝影棚。
等兩個人拍完三組婚紗照,已經是下午了。
中午兩個人在婚紗店只是簡單地吃了點東西墊墊肚子,拍完之後李秘書來接他們,虞疏晚坐上車子肚子就開始咕咕叫。
因為李秘書也在場,她顯得有些急促,尴尬地笑了兩聲,說:“拍婚紗照也是個體力活。”
“我已經給張媽打電話,給你準備了最喜歡吃的糖醋魚。”騰嘉與握住她的手,眼底溫柔。
虞疏晚摟過他的手臂,靠着他說:“你怎麽知道我想吃糖醋魚了?”
“每次你很累的時候,就會想要吃這道菜。”騰嘉與輕撫着她的長發。
虞疏晚心裏暖暖的,笑着說:“原來這些小事情,你都還記得。”
“當然,你的事情我都記得。”騰嘉與擡起她好看的下巴,低頭給了她輕輕一吻。
李秘書在前面專注開車,餘光瞥見了後視鏡裏的兩個人,頓時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穩穩地轉動方向盤。
車子開進了別墅,虞疏晚和騰嘉與下車上了電梯,李秘書則從車庫裏開着自己的車回去,臨走前對騰嘉與道:“老板,老板娘,沒什麽事情我就先走了。”
虞疏晚和他見了幾次面之後,兩個人也沒有剛開始那麽尴尬了,她只是笑了笑,“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李秘書點頭道。
“在公司還是叫我虞總監吧。”她提醒着。
“知道了老板娘,放心我不會亂說的。”李秘書對她恭和地說。
“行了,你趕緊回去吧。”騰嘉與轟他走,按了電梯鍵,電梯門緩緩關上,兩個人來至玄關。
張媽過來迎接他們,臉上都是笑,“少爺,少奶奶回來了,晚飯已經準備好了,可以去吃了。”
“張媽辛苦了。”虞疏晚保持着一貫的和氣。
“不辛苦,剛剛太太打電話的,說收到了幾張攝影師寄過去的婚紗照,老太太見了高興得很。”張媽又笑着說道。
騰嘉與解開領帶,脫下大衣挂在衣架上,輕笑一聲,說:“我媽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照片啊,連我祖母也是。”
“太太說,老太太就盼着你帶少奶奶回去見見她老人家了。”張媽樂呵呵地說着,見虞疏晚脫大衣,細心地幫她脫下來,挂在了衣架上。
虞疏晚雖然嘴上不說,但是真的要去騰府,她還是有些緊張的,不僅僅是因為見騰家老太太,還是因為騰家家大業大,似乎親戚不少來往,有一些還在騰府裏住,感覺像過年走親戚一樣,應付起來肯定很累。
騰嘉與見她的神色,擡手摟過她的肩膀,語氣溫和,“先去吃飯吧?”
“嗯好。”虞疏晚點頭,兩個人進了餐廳,坐在餐桌前用餐。
虞疏晚早就餓了,默默吃了一會兒,騰嘉與為她夾菜,她如願地吃到了糖醋魚,心情好很多。
騰嘉與瞧她小滿足的樣子,又吩咐張媽把炖好的雞湯端上來,裏面還放了黨參枸杞,很是滋補。
虞疏晚喝了一碗,微微蹙眉,“雞湯味道很好,就是加了黨參,我不是很喜歡。”
騰嘉與坐在她的身邊,低頭在她耳邊低語,“昨晚那麽累,今天又拍一天的婚紗照,當然要補一補了。”
虞疏晚聽後瞬間漲紅了臉,她瞧着張媽在廚房裏忙活,也不好罵他,小聲地怼他,“那不都怪你,誰讓你昨晚非要耍流氓。”
“我和我太太愛意難控,怎麽算耍流氓?”騰嘉與低沉的聲音說着,說完還不忘咬她的耳朵。
虞疏晚羞得推開了他,“吃飯呢,別鬧。”
騰嘉與坐直身子,又給她盛了一碗雞湯,小聲地說:“多喝點,對身體好。”
“那你也喝。”虞疏晚将雞湯推給他。
“多謝老婆,晚上我會賣力氣的。”騰嘉與接過碗将湯一飲而盡。
“想得美。”虞疏晚一頓飯吃得羞羞答答的,吃飽之後立刻跑路上了二樓。
拍了一天的婚紗照,虞疏晚很疲憊,去浴室裏細完澡,換上睡衣,回到客卧裏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這一睡就睡到了很晚,天色都暗了下來,別墅裏的燈都亮起來。
她感受到床頭櫃上的燈亮起來,迷迷糊糊睜眼的時候,就看見騰嘉與站在她床邊,定定地看着她。
“我睡到什麽時候了?”她揉了揉眼睛,聲音嬌軟。
下一秒,騰嘉與的舉動讓她困意全無。
虞疏晚整個人騰空,被他橫抱在懷裏,離開了溫暖的被窩裏。
“你怎麽又會客卧?不是說好一起睡的?”騰嘉與語氣有些責怪。
“我……”虞疏晚摟着他,支支吾吾的。
騰嘉與眉眼微揚,不語,抱着她進去主卧,将門關上,反鎖。
聽見房門反鎖時的“咔嚓”聲,虞疏晚的困意瞬間全無,心跳如小鼓一般咚咚咚。
“睡覺也不用非要鎖門吧?”她問。
牆上的時鐘指向了11點,她居然從下午六點睡到了現在。
“你睡了這麽半天,應該睡醒了吧?睡醒了就該運動了。”
騰嘉與輕柔地将她抱上床,她躺下的那一刻随之而來的是他沐浴過後的體香和纏柔的吻。
虞疏晚閉上眼睛迎合着他,主動環上了他的脖子,随後一顆顆解開他睡衣的紐扣。
昏黃的地燈在角落裏散發着僅有的一點昏暗的光線,地上早已經是一片狼藉,兩個人在交織而晃動的影子裏濃情蜜意,愛意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