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節目錄
珍珠糖
虞疏晚一絲驚訝,“什麽意思?”
騰嘉與摟着她,說道:“笨蛋,在收購銘刻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在這裏做設計師,所以安排你回國,是我的意思。”
虞疏晚睜着瑩亮的眼睛,難以置信地說:“所以家裏人安排相親,也是你的意思?”
“在我得知相親的人是你,我便和家裏人提出和你結婚的意願,剩下的你也就知道了。”騰嘉與說。
“好啊,原來你早有預謀,那是不是我們第一次在機場見面,也是你故意的?”虞疏晚揪着他的領帶,質問他。
“那次不是,我是去接朋友的,結果他晚點了,要第二天才能回來,那是真的意外。”騰嘉與解釋着。
他輕輕拂過她的長發,神色溫柔,“晚晚,你躲了這麽久,最終還是回到我身邊了,這一次,你跑不掉了。”
“我心甘情願。”虞疏晚伸出手,摟住他的肩膀,踮起腳尖在他的唇上吻了吻。
這一吻,騰嘉與反攻為主,按住她的頭,深深探入,摟着她的手臂又緊了緊,似想将她嵌入身體裏。
虞疏晚的辦公室雖然拉着百葉窗,可是透亮的陽光還是将他們二人纏綿的影子投射在玻璃窗上。
樓下的鄭笑笑的工位正對着二樓的窗戶,她津津有味地吃瓜,看着二樓交疊的影子,說道:“啧啧,騰總和虞總監可真是如膠似漆,難舍難分啊。”
周粥聽她這樣說,也站在她的旁邊,仰頭看着,感嘆着,“什麽時候我也能談一場甜甜蜜蜜的戀愛啊。”
“你不是在相親?沒有合适的?”高岩風看了一眼二樓,收回視線調侃周粥。
“你們是不知道,我去的那個相親大會,見的人一個比一個奇葩,怎麽就沒有一個正常點的男人?”周粥嘆氣地說。
“正常一點的男人,我們幾個不就是嗎?”新來的顧歡笑嘿嘿地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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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權也附和着,“就是,我們幾個不是男人?”
周粥看了他們幾個人,撇撇嘴地說:“得了吧,我可不搞辦公室戀愛,在一起了還好說,萬一分手了,以後上班多尴尬,就像尤莓果,為了喜歡的人,連工作都不要了。”
鄭笑笑也唏噓,“尤莓果也真是的,雖然告白失敗,但是虞總監也不會計較的,如果她真的計較,早就給她穿小鞋了。”
“可能正是因為他們并不計較和在意,才會更傷人吧?”高岩風說。
“為什麽?”周粥不解地問。
“因為尤莓果壓根就不會威脅到虞總監啊,所以她才不會在意,這反而讓尤莓果更傷自尊心吧?”高岩風說道。
“也是哦,尤莓果當初來銘刻,就是為了見騰總的,如果幻想破滅了,自然也沒有留在這裏的理由。”鄭笑笑一聲嘆息。
周粥擡頭看着樓上窗戶交疊的影子,又說:“騰總和虞總監的肺活量真厲害。”
幾個人不約而同的想笑。
樓上的辦公室裏,虞疏晚用力推開了他,臉頰都被他吻得漲紅,“騰嘉與,公司裏能不能克制一點?”
“現在已經下班時間,誰會管?”騰嘉與捏她的小鼻子,替她整理好有些淩亂的衣領。
“沒人管也不行。”虞疏晚掐他的腰,“以後不許在公司這樣子,設計部那群小八卦還沒走呢。”
“好,我聽老婆的。”騰嘉與答應着。
虞疏晚拍拍他的頭,“真乖。”
回到別墅之後,她就準時地來了月事,連藥都還沒吃。
虞疏晚躺在床上捂着肚子,沒什麽精神,她每次來月事的第一天都很不舒服。
騰嘉與讓張媽給她熬了紅糖紅棗姜茶,他端上來的時候,她正在床上閉着眼睛休養。
“晚晚,喝點姜茶,會舒服一些。”他聲音輕柔,将杯子放在了床頭櫃上。
虞疏晚喃喃地說:“先放那裏吧,我想睡一會兒。”
“好,你先睡,有什麽需要的喊我就行。”騰嘉與為她貼心地蓋被子。
等她醒來的時候,夜色已深,她翻身看了一眼旁邊的位置,騰嘉與不在。
她起身坐起來,去床頭櫃找手機,看見姜茶放在電熱保溫杯上熱着,她拿起來喝了幾口,溫暖的湯水滑入胃裏,頓時覺得舒服很多。
等她喝完,起身下床去找騰嘉與,就看見他在客卧裏開電話會議。
她走到他身後,輕輕的摟住他腰。
騰嘉與身形一僵,随後在電話裏想吩咐什麽都忘記了,只道:“會議先開到這裏,明日早上去公司繼續讨論。”
他說完就挂了電話,轉後摟住虞疏晚,聲音沉柔,“睡醒了?可還有不舒服?”
“好多了,你怎麽在這裏打電話?”虞疏晚将下巴搭他的胸口,擡頭看他。
“我去一樓的話,怕你喊我,我聽不見,在客卧更方便照顧你。”騰嘉與說道。
虞疏晚嬌俏地笑了笑,“老公對我真的太好了。”
“我什麽時候對你不好了?”騰嘉與似有不滿,擡手輕輕刮她的鼻子。
“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只是因為那時候誤會你,所以……”虞疏晚垂眸,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般。
騰嘉與溫和地說:“你當初為什麽不肯和我坦白?”
“那萬一你們真的有什麽,或者是有過什麽呢,那我和你約定的三年,我要怎麽過?不如就自欺欺人呗,只要你沒有親口承認,我就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本來也什麽都沒有發生,你這個小傻瓜。”騰嘉與敲她的腦袋。
他又說:“以後我會注意,和異性保持距離,盡量不讓你再為這種事情煩惱。”
“我也答應你,以後有什麽事情我都第一時間告訴你,好不好?”
“好。”騰嘉與神色如春後暖陽,俯下身時捧起她的臉,輕輕地吻上了她的唇。
除夕的那日,虞疏晚穿的很正式,小香風套裝披着羊絨大衣,香槟色珍珠耳釘和項鏈,在她的身上閃着瑩潤的光澤,她只微微施了一點淡妝,微卷長發披散下來,溫婉清麗,楚楚動人。
黑色賓利停在了郊區一處半山腰的山莊門口。
騰嘉與身穿純黑色的大衣,從車上下來,擡手扶着虞疏晚下車,李秘書将車子開去了停車場。
兩個人站在大門口,虞疏晚望見石雕圍欄的外面,可以眺望遠處金黃色的麥田,和一片片紅色的梅林。
“這些梅樹都是我母親讓人栽種的,說冬天山上光禿禿的不好看,唯有臘梅盛開,就種了一片梅林。”騰嘉與說着。
虞疏晚看着那片梅林,正是梅花盛開的時節,紅豔豔的一片宛如冬日的火焰般美麗,偶爾還會有陣陣清香傳來,沁人心脾。
“可真漂亮。”她贊道。
兩個人朝着大門口走去,虞疏晚擡眼就看見厚重的石板雕花大門上挂着牌匾,上面是楷書寫的騰府二字。
之所以稱之為騰府,因為這裏是騰家的祖輩所留下來的古宅,從清朝建起,二千八百平米的建築,可謂是年份久遠。
虞疏晚随着騰嘉與從一扇石板屏風繞過,一處偌大的池塘映入眼簾,此時是冬季,荷花都已經枯萎,只剩下零碎枯黃的荷葉和枝蔓,漂浮在水上方,裏面偶爾有幾條錦鯉游過,在沉寂的池塘裏添了幾分生氣。
他們想要進入正廳,就要從池塘上方的石板橋經過,橋身蜿蜒而去,虞疏晚随着騰嘉與繞了好久,終于走過了池塘。
這時候一位看起來有四十多歲,身穿暗藍色中山服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對騰嘉與謙遜地笑着,“少爺回來了,太太說你還要一會兒才到,早知道我去門口迎你。”
“不礙事的,周叔,你去忙吧。”騰嘉與和氣地說着。
周叔笑着,臉上的褶子又深了深,“我這就去通知老太太,少爺和少奶奶回來過年了。”
他剛要走,又來了一個年輕的胖女孩,自然卷的頭發紮着麻花辮,身上是寬松的棉麻長襖長褲,見到騰嘉與高興地說:“少爺回來了,老爺和太太都在客廳裏等你呢!”
“香翠,好久不見啊。”騰嘉與溫沉地說。
“是呀,少爺你多久沒回家了,老太太天天盼着你回來。”她又轉眼看見虞疏晚,眼睛一亮,贊嘆道:“少奶奶好漂亮啊!”
周叔這時候站住腳步,對她訓道:“哎,沒大沒小的,趕緊去通知老爺和太太去。”
“知道啦。”香翠屁颠地跑走了。
虞疏晚見過騰府的傭人之後,心裏莫名升起一股緊張感,她覺得在這裏就連管家都是不一樣的,有一種歲月沉澱來的古樸之感。
騰嘉與看出了她的緊張,握住她的手說:“我父母你也是見過的,他們很好相處,不要緊張。”
“那老太太呢?”虞疏晚小聲地問。
“我祖母早就盼着咱們回來,她能見到你,會很高興的。”騰嘉與說。
等他們穿過大堂,走到裏面的客廳的時候,騰邺至和孟秋英已經在廳堂裏等他們。
見他們過來,孟秋英笑着說道:“晚晚快過來坐,一路坐車過來是不是累壞了?”
“媽,我不累的。”虞疏晚坐在了孟秋英的身邊,從臨湘城到郊外的騰府要一個半個小時的路程,并不算近。
“那就好,快嘗嘗這新熬的花藕茶,這些你在外面是喝不到的。”孟秋英從紅木雕花的小方桌上,端來一碗熱乎乎的茶湯。
虞疏晚接過,她看着這個青花瓷的湯碗,雖然她不是專業研究古董的,小的時候卻也總随着虞古光去古玩市場,還去過很多地方的博物館。
她一眼就知道這個碗價值不菲,連同這裏的紅木雕花榻,漆木太師椅,都很有來頭。
“謝謝媽。”虞疏晚笑着,将茶湯喝了不少,身上也随之暖和起來。
“晚晚來家裏不用拘束,把這裏當自己家就好,騰府沒那麽多規矩。”虞邺至一臉慈祥和藹的樣子,沒有一點騰府男主人的架子。
“知道了,爸。”虞疏晚禮貌地微笑着。
這時候廳堂裏又進來一對年輕的男女,男人身穿駝色大衣,裏面穿着棕色西裝,身形高大,氣場十足,一進門就給人一種壓迫感。
他走到騰邺至和孟秋英的面前,聲音宛如雪後沉鐘,鄭重有力,“舅舅,舅媽,過年好。”
“呦,小莊回來了,你媽媽怎麽沒一起回來?”孟秋英笑着說。
莊博川寡淡道:“我爸媽今年就不回來了,讓我替他們過來看看老太太,還有舅舅舅媽。”
而他身邊的女子也上前,音色溫軟,“舅舅,舅媽。”
孟秋英瞧着眼前的美人,嘆道:“這就是你的新媳婦?真是美哦。”
虞疏晚也順着她的眼光看去,只見女子身穿夾棉旗袍,氣質清麗,和田玉翠綠耳環在她的耳珠上晃蕩,襯得她白皙的肌膚更加冰透。
女子笑着說:“謝謝舅媽誇贊。”
“你叫什麽名字?”孟秋英問。
“甄洛櫻。”她道。
虞疏晚還是第一次見到将旗袍穿得這麽好看的女子,真真是個大美人,連一向自信的她,都被甄洛櫻的美貌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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