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節目錄
珍珠糖
晚上吃完飯的時候,外面下起了零星小雪,騰嘉與和虞疏晚從餐廳裏出來,他緊緊牽着她的手,怕地板濕滑,她會摔倒。
随後走出來的是莊博川和甄洛櫻,兩個人并肩走着,看見不遠處的騰嘉與和虞疏晚兩個小夫妻親密地挽着,邊走邊說笑着,幸福感藏匿不住。
甄洛櫻不禁瞧了一眼身邊的男人,他們才見了一面,就領證結婚,可那是對他來說的,其實她在大學的時候,就默默注視着他很久很久了。
就像現在這樣,默默望着他高大的身影,冷俊的側顏,緘默不語的嘴唇抿着一個好看的弧度,總是想讓人輕輕湊上去。
她這一走神,腳下踩到了薄雪,險些滑倒。
一股力量将她托起來,整個人懸空,她本能地抓住身邊的人,緊緊閉起眼睛。
“可以睜開眼了。”
片刻後,莊博川的聲音比這冬日的寒雪還要冷幾分,可在她聽起來,像是風雪過後的初陽般,暖了她的心。
甄洛櫻緩緩睜開眼睛,看見自己被他橫抱着,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衣領。
她想掙脫,卻聽見他冷斥着,“別動,不然我們兩個都要摔倒。”
他此話一出,甄洛櫻不敢動彈了,乖乖地任由他抱着,沿着彎曲的小路,一直抱進了他們的庭院裏。
甄洛櫻靠在他的肩頭,聞見了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木質般的香氣,古樸,冷冽,很像他的氣質。
直到二人進入了卧室,莊博川将她放在了床上,半蹲下去,檢查她的腳腕,詢問着,“可有扭到?”
甄洛櫻搖了搖頭,說:“我沒事。”
“那就好。”莊博川起身,對她又說:“我還有工作要處理,先去書房了,你要是困了,就早點睡。”
Advertisement
他剛要走,甄洛櫻鼓起勇氣,抓住他的手腕,說:“我一個人在這裏,有點害怕。”
莊博川頓住腳步,轉身看了看她,“我忙完很快就過來。”
“你明天就回加拿大了嗎?”她問着,剛才在吃晚飯的時候,莊博川和騰邺至說起這件事情,但是只是他一個人回去,她留下。
“嗯,上市公司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他道,沒什麽表情。
“那你什麽時候回來?”
“大概要一年。”
等騰嘉與和虞疏晚走到了自己的院子裏的時候,香翠正在等着他們,胖乎乎的小臉上露出笑靥,很是喜慶。
“少爺,少奶奶,浴池的溫泉水已經準備好了,泡一泡很解乏的。”
“有勞香翠了。”虞疏晚笑着說,她和香翠打交道幾次,覺得她是個很單純可愛的姑娘,很讨厭人喜歡。
“一起洗吧?”騰嘉與也不避諱,直接摟過虞疏晚的肩膀,往自己身前靠了靠。
虞疏晚還未說話,香翠紅了小臉,不知道是先捂眼睛還是先捂住耳朵。
“少爺,少奶奶,浴室的東西齊全,你們随意。”她說完慌慌張張地跑路了。
虞疏晚輕輕打他的手,怨道:“你能不能注意點?”
“我和我老婆有什麽好注意的?她慢慢就習慣了。”騰嘉與不以為意,拉住她的手,往隔壁的浴室裏走去。
他将浴室的門關上,反鎖,轉身的時候,虞疏晚主動為他解開衣衫。
騰嘉與嘴角輕笑,說:“我老婆現在業務相當熟練了。”
“你再嘴貧,自己去洗。”虞疏晚瞪他。
騰嘉與大臂攔過她的細腰,在她唇上親了一口,“那可不行,我就喜歡和你一起。”
虞疏晚嬌美的臉蛋一陣陣地紅起來,繼續為他解開紐扣。
浴池裏盛滿了溫熱的泉水,上面飄着鮮豔的紅玫瑰花瓣,緩緩地蒸騰着熱氣。
在屏風後面的雕花竹凳上擺放着洗漱用品,香翠還為他們點了一盞香薰燈,清香四溢。
騰嘉與腰間挂着浴巾,坐在浴池裏閉目養神,雙手搭在石磚上,露出結實有力的肌肉線條,胸肌因為臂力上揚,微微凸起,劃住撩人的弧度。
虞疏晚身上裹着浴巾,坐在他旁邊玩着花瓣。
氤氲的水汽還在徐徐上升着,朦胧着池水裏的一對璧人,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卻似乎已經粘合在一起,氣氛互相交合着。
忽然間,水花四濺,紅色的花瓣飛落出來,貼上了騰嘉與的胸膛。
虞疏晚被他托住,坐在自己的腿上。
她俯身看着他,怨說:“我還沒泡呢。”
“下午在珍寶閣裏,你怎麽不說話?”他睜開眼睛,眼底暗流翻湧。
“說什麽?”她問。
下午在珍寶閣的時候,他對她深情款款,許諾此生非她不娶,若她不肯,他便一輩子不結婚。
虞疏晚當時愣了一下,随後沒有多說,看了一眼時間,怕遲到,就催他離開了珍寶閣,走去了餐廳。
“那我現在告訴你。”虞疏晚環過他的脖子,眼神清亮。
“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孤獨終老的,我會一直一直陪着你。”虞疏晚說完,在他的唇上深深地吻着。
騰嘉與閉上眼睛,迎合着她香甜柔軟的唇,随後聽她說道:“嘉與,我愛你,永遠都愛你。”
兩個人如果水中戲水的鴛鴦,嬉笑打鬧,纏綿交頸,難舍難分。
等泡完之後,虞疏晚沒找到浴袍,騰嘉與就用毛毯将她裹起來。
“冷嗎?”騰嘉與将她裹得嚴實,如同一個蠶蛹般,只露出她的腦袋。
虞疏晚搖搖頭,赤着腳站在地板上,說:“不冷。”
臨湘城的冬天總是天寒地凍,騰府早就做過翻修,每個住處都加了地暖,一到夜晚會加壓,此時虞疏晚雙腳踩在地板上,不僅一點不冰涼,甚至覺得有點燙。
“不冷就好。”騰嘉與換上了幹爽的浴袍,将她整個人橫抱在懷,離開浴室上了二樓。
他走到卧室裏,把她輕放在床上,然後拿起遙控器,将屋內所有的窗簾都關上,又将床榻上的圍帳放下來。
虞疏晚從毛毯裏伸出手臂,打開床頭櫃的燈,轉身對躺下來的騰嘉與說:“這樣也太黑了一點。”
“黑一點,好辦事。”騰嘉與嘴角一笑,将毛毯掀開,壓了過去……
另一個院子裏,甄洛櫻看了看牆上的時鐘,時針已經指向了十一點鐘,莊博川依然沒有忙完他的工作。
甄洛櫻嘆息一聲,将卧室的燈都關掉,只剩下一盞地燈散發着幽暗的光,然後她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卻沒有困意。
他這一走就是一年,他們才不過剛剛結婚,就要分別這麽久。
還不知道這一年會發生些什麽。
甄洛櫻心裏覺得很不安,可她又有些自嘲。
畢竟他們的婚姻只是莊家為了履行當初的約定而已,所以他并不是真的願意吧?
不然連婚禮都沒有辦,他就要走?也許他并不想別人知道他們結婚的事情。
甄洛櫻心裏一股酸楚感湧上來,險些熏濕了眼睛。
卧室的門被輕輕推開,她聽見動靜,緩緩閉上眼睛裝睡。
莊博川将西裝脫下來,換上深灰色的睡衣,手腕的手表也摘下,和手機一起放在床頭櫃上。
随後床上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他躺在了她的身邊。
甄洛櫻一動也不敢動,只希望他以為自己睡着了。
大概有幾分鐘的空隙,床上一點動靜都沒有,當她以為他是睡着了的,一只溫熱的手掌握住了她的肩膀。
“洛櫻。”他沉冷的嗓音,喚她。
甄洛櫻輕輕睜開眼睛,只喃喃地回應了“嗯?”
他将她翻過身來,面對着他。
從昨天到今夜,她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的靠近他,俊氣非凡的臉上是難得的溫色,昏暗的燈光将他的輪廓勾勒得溫和朦胧,他身上木質香氣若有似無地飄來,寬大的手掌握住她的手。
“等我,一年後我會回來。”他道。
甄洛櫻柔亮的桃花眼定定地看着他,如水般柔美,輕輕地點了點頭。
莊博川這才細細地打量着她,她只穿了件單薄的睡衣,淡顏清麗,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古典美,白皙的肌膚如羊脂白玉般,瑩瑩散發着剔透的光亮。
他為她蓋上被子,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好好睡吧。”
甄洛櫻抿抿嘴,閉上了眼睛。
次日清晨,莊博川因為忙于事業要飛回加拿大,早早帶着甄洛櫻離開了。
騰嘉與和虞疏晚在騰府住了三天,陪着老太太和孟秋英應付來家裏拜年的親戚朋友。
三天後他們離開,回到了自己的別墅。
張媽一早去采購,準備了豐盛的午餐,見他們從玄關的電梯進來,笑呵呵地說:“少爺,少奶奶,你們可回來了,我做了一桌子的好菜等着你們。”
“張媽辛苦了。”騰嘉與說着。
“不辛苦,都是我應該做的。”張媽也剛從老家過完年回來,聽說她兒媳婦生了個大胖孫子,臉上的笑容都抑制不住。
騰嘉與知道此事,小聲地對虞疏晚說着:“你看張媽樂得,你什麽時候給我媽也生個大孫子,到時候她肯定送你份大禮。”
“想要大孫子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啊,你和我說沒用。”虞疏晚瞪他一眼,轉身去了二樓換衣服。
騰嘉與跟在她身後,剛進卧室,就将她攬懷,“得了老婆的準許,晚上我會努力的。”
虞疏晚又羞又氣,打開他的手,嗔道:“你不嫌累嗎?”
這幾天她在騰府應付那些騰家的親戚,可是累得夠嗆。
“都過去三四天了,怎麽會累?”騰嘉與在她額頭上親了親。
“今天不行,我要好好睡一覺,在騰府這幾天,我都沒休息好。”虞疏晚下了命令。
“好,我老婆說什麽就是什麽。”騰嘉與一臉寵溺地看着她。
虞疏晚露出滿意的笑,進入衣帽間換睡衣,忽然想起什麽,問他,“你姐姐今年怎麽沒回來過年?”
“本來是要回來的,結果被一個國際上的頒獎典禮耽誤了,可能要過幾天。”騰嘉與扯下領帶,搭在玻璃櫃子上。
虞疏晚見他沒有換衣服,“你不換睡衣嗎?”
“我一會兒要去趟騰歐集團,有一些公事要處理。”他道。
“堂堂CEO連過年都不能休息,真是不輕松啊。”虞疏晚換好睡衣,莞爾一笑。
騰嘉與說道:“當然了,不努力一點怎麽養老婆孩子?”
虞疏晚被他逗笑,拉着他出去,“那就趕緊吃完飯,再去公司。”
兩個人說說笑笑地下樓。
新年過後,陽春三月,臨湘城的積雪逐漸融化,冰河皆破,日光也逐漸溫暖了起來,春花綠枝也探出了翠青的嫩芽,再不是被寒雪冰封的景象。
已經臨近婚期,虞疏晚這天收到了通知,要去試婚紗。
她按照婚紗公司給的地址,去了賈斯丁的工作室。
接待員領着她坐電梯,到了二層樓的辦公室裏,賈斯丁已經在那裏等她。
“嗨,Wendy,你的婚紗已經完成了,過來試一下,看看喜不喜歡?”賈斯丁熱情地對她打招呼。
“你好,賈斯丁先生,久聞你的大名,非常榮幸能穿上你設計的婚紗。”虞疏晚客氣地說着。
賈斯丁驚訝地“哦”了一聲,說道:“我也很榮幸為你做婚紗,不過你先生沒有和你說嗎?”
“說什麽?”虞疏晚不解地問。
賈斯丁笑了,“看來他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他将一塊白色的布揭開,一件美豔的婚紗映入她的眼簾。
這件婚紗的抹胸部分全部以真鑽石手工縫制,紗裙則用價值不菲的真絲制成,純白的底色在陽光的照耀下泛着一點點熒光的紫,絢麗又夢幻。
虞疏晚被驚豔到,捂住嘴巴看着眼前這麽漂亮的婚紗,難以置信地說:“這件婚紗真是為我設計的嗎?”
“當然!”賈斯丁笑着說。
“而且這件婚紗并不是我設計的,我只是做了簡單的修改。”他又說。
“那是騰嘉與設計的嗎?”虞疏晚猜到了。
賈斯丁爽朗地笑了,點頭道:“對,不僅如此,這些鑲嵌在婚紗上的鑽石,都是騰先生一針一線自己縫制的。”
虞疏晚聽到這裏,看着婚紗上密密麻麻的鑽石,她的心瞬間被融化,眼睛裏有水霧。
騰嘉與這時候走進來,說道:“抱歉,我來晚了。”
他走到虞疏晚的身邊,神色溫柔,“這婚紗你可還喜歡?”
“我太喜歡了,嘉與,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虞疏晚抱住他,眼淚如同珍珠滴落下來,又說:“你都默默為我做了多少事情?”
“這不算什麽的。”騰嘉與摟住她的腰,輕輕拍着她的頭,“只要你開心,我做什麽都值得。”
賈斯丁拍拍手,說道:“來試一試這件婚紗吧,看看有什麽需要更改的地方。”
虞疏晚笑着應了,随接待員小姐姐去了更衣室。
騰嘉與在大廳的沙發上等着,和賈斯丁閑聊了幾句。
片刻後,虞疏晚身穿着他親手設計的婚紗,走到了他的面前。
騰嘉與從沙發站起來,一瞬間忘記了說話,他直直地盯着眼前的佳人。
虞疏晚穿着美麗的婚紗,窗邊溫柔的日光下,她身上的鑽石閃耀着璀璨的光芒,長長的紗裙泛着朦胧的紫色,她像是下凡的神女般,傾城絕色,耀眼萬丈,美得如同夢境般不真實。
騰嘉與走上前去,握住她的手,說:“晚晚,你好美。”
虞疏晚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說:“謝謝你為我設計這款婚紗,我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新娘。”
“你幸福,我就會幸福。”
兩個人相視而笑,情深不移。
【正文完】
随後放出騰嘉與和虞疏晚四年前大學時代的美好番外~!随榜更新~!還有可能放出男女主的婚禮哦!期待一下吧!麽麽噠^3^
關于莊博川和甄洛櫻的愛情,下一本《熱戀櫻花》将開啓他們更美好的故事!喜歡的一定要記得收藏一下啦!謝謝寶貝們~!
預收新文——先婚後愛系列《熱戀櫻花》
文案:
甄洛櫻因為家族利益與莊博川隐婚一年,她本就暗戀這個矜貴冷俊的男人多年,可卻也知道他冷情的性子多難接近。
她嫁過去之後,男人就出國搞事業了。
嗯,确實難接近。
她等呀等,等到協議結婚的合約到期,等到了她在朋友那聽聞他在國外有了情人。
_
莊博川終于回國,卻沒有得到妻子的迎接,而是一紙離婚協議書。
他單手撐額,英俊斯文的臉龐側傾,深眸微眯,只是在辦公室真皮沙發上休息,卻透着冷冽很強的壓迫感,周身散發不可逾越的高貴。
助理推門而入,将一紙離婚協議書放在桌子上
“莊總,甄小姐說希望您盡快簽字。”
莊博川睜開眼,眼底幽冷,身邊的助理不寒而栗。
隐婚一年的老公只不過見了兩次面,第二次面就成了前夫。
甄洛櫻重獲單身自由,準備好好快活一陣,再找男人她要選個愛自己的。
再見面是在一個華麗的酒宴上,她準備答應和追求自己多年的竹馬約會,莊博川将人堵在酒店房間裏。
“你要和誰約會?”
“你只是前夫,沒權過問。”
“我不同意離婚,莊太太,你該回家了。”
【古典笨蛋佳人VS矜貴寡言霸總】
溫馨提示:◎男主沒有情人,只是謠言
◎雙c雙純,從一而終的愛情
◎全文青梅味,酸甜口,he結局
-----下下本開《美人為謀》———
【複仇虐渣/先婚後愛/追妻得逞】
文案:
皇城裏的人都知道鳳歌的美,美得國色天香,明豔不可方物,也知道她一片癡心托付給逸王,嫁給他做了逸王妃,成就一段佳話。
可沒有人知道她冰雪聰明,善用謀略,将逸王的死對頭軒雲王扳倒,害他入獄,抑郁而終。
當她以為在逸王登基不久後,她也會披霞戴鳳,坐擁六宮,成為皇後。
卻不料昔日恩愛的夫君,将她打入冷宮,賜給她的卻是一條白绫,而他摟着與她作對的表妹,冷漠地看着她死去。
重生歸來,這一次她決定不當戀愛腦郡主,一心實施自己的複仇大計,而能夠助她一臂之力的人,就是昔日被她陷害的軒雲王墨景淵。
她與逸王的訂婚宴上,她借病缺席,卻在幽亭湖邊暗自前來見他。
她凝望着月色裏潺潺的湖水,問道:“你要不要幫我?”
“好,但我有一個條件。”墨景淵立在湖岸邊,圓月的銀色光暈落在他的肩頭,他一襲白衣翻飛,俊美得如同谪仙。
“什麽條件?”她問道。
“你與他退婚,嫁給我。”他清涼的目光裏閃爍從未有過的灼熱。
【溫馨提示:腹黑深情王爺vs絕美睿智郡主,重生複仇是框架,甜寵日常是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