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1)
此時,槐樹的體內空間。
敖安安隐匿身形在裏面走動着,可是她卻發現,這諾大的空間裏卻是一個人沒有,這讓敖安安倒是有些奇怪。
上一個九頭鳥的地方可是熱鬧的很。
下一刻,突然之間一陣喧鬧聲傳來,敖安安只見一旁的牆壁中不斷地有鬼沖出來,手裏還拿着一些武器。
“外面的樹鬼說有人進來了,快搜。”
“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搜,搜……”
“……”
各種各樣細碎的聲音在這空間裏響起,聲音帶着嘶啞,在這樣的空間下顯出了幾分的陰森。
敖安安繼續收斂着自己的氣息,也不再輕舉妄動。
她進來時的行蹤被發現了,但她進入槐樹林的時候竟然都沒注意到那槐樹林有鬼,只能說明對方将自己隐匿到了極致。
這讓她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那就是那樹鬼跟槐樹成為了一個整體。
而這種做法需要将槐樹的種子種在死人的肚子裏,等它發芽後,以屍體為養分生長,而死人的魂體就寄在這槐樹上,兩者一同長大。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槐樹跟樹鬼不分彼此。
這樣一來,在經過槐樹林的時候,她大致地掃過,自然而然就發現不了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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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敖安安的眉頭不由地皺起。
這個地方還真的不簡單。
而她才剛進來,這裏面的反應就這麽快,只能說明這裏面戒備森嚴。
輕呼了一口氣,敖安安只能告訴自己小心再小心。
這裏與上一個地點不同,因為她知道前面的小地點根本就找不出什麽線索來,所以可以以暴制暴,但是這裏明顯一看,即使不是大本營也是一個分據點,她需要得到更多的信息就不能輕舉妄動。
忍住!!!
再心裏告誡了自己一番後,敖安安靜靜地等待着事态的發展。
可是即使敖安安在一旁冷靜地等待着時機,可是搜索的鬼卻是越來越多,而且所搜索的地方就是敖安安所在的地方。
這樣針對性強的一幕讓敖安安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其他的槐樹既然都是鬼樹合一,這一棵千年槐樹為什麽就不可能呢?
若是這樣的話,對方自然能夠察覺到這陌生的氣息在哪個範圍內。
若是今天是刀勞鬼來,即使是個鬼将,恐怕也只能成為別人的甕中之鼈,因為這是以別人主導的地方。
想通了其中的關竅之後,敖安安一下子就明白了,下一瞬讓自己的氣息溢滿了整個空間。
這裏的空間這麽大,要想搜索到她,還真的是一個不小的工作量。
果然,在敖安安做完這一切之後,就看到在這個地方搜索的鬼一瞬間就少了不少,開始往其他的地方開始搜尋着。
鬼少了,敖安安此時就有心情探查起來。
在這個空間裏閑庭信步,敖安安看起來仿佛是來游玩的一般。
有耐心的時候,她可以十分地有耐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致地了解了這裏的情況後,敖安安終于開始研究最早看到的那面牆。
她自然那道牆是一個門,但是她擔心的是自己穿牆而過的時候會不會讓這千年槐樹鬼發覺。
她覺得,這其中也許有什麽信物?
敖安安看着這堵牆,腦海裏繼續回憶着從欲色鬼那裏得回來的他眼睛所看到的內容。
好像是真的有什麽東西。
槐樹葉?
敖安安想起來之後,就開始從周圍的鬼身上注意槐樹葉,在察覺到樹葉的存在後,敖安安用自己的靈力讓樹葉飄到了自己的面前。
一拿到樹葉,敖安安馬上就穿牆而過。
在穿過牆之後,她仿佛感覺到自己又到了另一個空間。
又摸索了一段路程之後,敖安安又看到幾個鬼行色匆匆地朝着一個方向跑去。
“鬼母大人讓涉及陰婚的那群鬼都集中到大廳。”
“走,我們過去看看。”
聽着他們之間的對話,敖安安直接就跟了上去。
很快,在七拐八拐之後終于來到了一個比較廣闊的空間。
在這個空間上,不少鬼都被集中到了中間。
敖安安的視線一掃,就看到了欲色鬼也在其中。
看來,這夥人真的被懷疑上了。
就在這時,場中原本喧鬧的議論聲突然之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敖安安左右看了一眼,随後順着其他鬼的視線看了過去。
那裏,有一個女鬼走了出來。
周圍的人紛紛地喊出了“鬼母”二字。
敖安安看了一眼這鬼母,此時心裏已經有底了。
這一位不出意外的話,大概就是陰婚事件的創造者鬼魅老女鬼了。
原來她的原身竟然是鬼母。
的确的,要不是她是鬼母的話也沒有辦法在這樣的一點據點裏擔任重要角色。
鬼母,虎龍足,蟒眉蛟目,形狀奇偉古怪,最大的本事就是能夠生鬼,只是生出來的鬼一般都活不過一天,因為她早上生下來,晚上就将他們當點心吃了,但是生下來的實力實際上都只比鬼母少一級,能夠跟鬼母同心對付敵人。
所以對待鬼母的時候就相當于是在對付十幾個默契十足的鬼。
沒有絕對的把握,單個的鬼是不敢跟鬼母對上的。
最低級的鬼母能生十個鬼,越往上生得越多。
這個鬼母的修為已經到了鬼魅,恐怕能生的也有好幾十個,這讓她的綜合實力一下子拔高了。
想着的時候,鬼母已經到了大廳正中間的位置,而她的面前,正是這次朝陽校區那些陰婚沒配成功的鬼。
他們被鬼母叫來的時候也心有忐忑,出了什麽問題嗎?
“你能誰能跟我們說說今天發生了什麽?”略帶滄桑的聲音從鬼母的口中溢出,無端地帶上了威嚴。
下面的一群鬼身體跟着瑟縮了一下,緊接着接二連三的開口道。
“我今天感覺我跟對象之間的聯系斷了,我就趕去了小區,結果發現有個鬼将守在那裏,然後二話不說就開始打我,威脅我不能再回去找我對象,不然就讓我們魂飛魄散。”
“是的,我也是這樣。”
“我們都是這樣!”
“我們所有人聚在一起都比不過他,最後只能逃回來找鬼母你做主了。”
“……”
一個個七嘴八舌地說道,語氣裏都帶着小心翼翼。
他們也都知道他們這個地方被人闖進來了,他們害怕自己被懷疑,因為一旦被懷疑上,落在鬼母的手裏,那下場絕對是凄慘凄慘的,所以一個個都竭力地洗清自己的嫌疑。
欲色鬼也在其中哭起慘來。
“安靜。”鬼母又說了一聲。
話音剛落,所有鬼頓時都安靜了下來。
鬼母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欲色鬼的身上,“你的身上受的傷最重,發生了什麽?”
欲色鬼的心顫抖了一下,不過還是穩了穩心神道:“我被抓了兩次,第一次是跟鬼母你給我的對象,都已經到最後一天了,可那大師突然之間冒了出來,不僅僅毀了印記,甚至……”
欲色鬼說着,面上露出一抹難言之隐來。
“甚至什麽?”鬼母眼神淩厲道。
“甚至毀了我的子孫根!”欲色鬼說着,面上悲憤不已。
場中的鬼頓時一片嘩然,目光刷刷刷地落在了欲色鬼的身上,眼裏都帶着一絲憐憫。
幸好他們只是被揍一頓,幸好啊!
有了欲色鬼這個凄慘的對比,這群鬼們頓時覺得自己幸運多了。
在衆人的憐憫下,欲色鬼繼續道:“被毀了之後我自然是氣不過,後面得到消息就跟着他們一起去了現場,然後被認出來之後那鬼将就一直壓着我打……”
欲色鬼說着,神色越發的凄慘。
而此時他的确是感覺到心拔涼拔涼的。
這間諜真的不好做,那是一不小心就容易要命的!
還有,當時刀勞鬼打他的時候那下手時真的重。
更別說現在還要為了避免嫌疑将自己的傷疤在這麽多人面前展露出來。
一句話,他心裏苦啊!
敖安安在一旁看着,在心裏輕哼了一聲,這欲色鬼的确是個演戲的好手。
要不是她知道整件事的過程,還真的是要聽信他的鬼話了。
鬼話連篇不是沒有道理的。
看着欲色鬼此時凄慘的模樣,鬼母懷疑的目光從他的身上移開落到了其他鬼的身上。
其他鬼被看到的時候,也只感覺身上涼飕飕的。
他們雖然沒有欲色鬼那麽慘,但是他們也挺慘的啊,沒了老婆不說,被揍得那麽慘,回來還得被懷疑。
可是一個個的叫慘聲并沒有讓鬼母有任何的心軟。
看了看這一群,既然分不出來,鬼母最後決定全部關起來再做打算。
想着,鬼母就直接下了命令。
命令一下,自然而然的就有其他鬼過來抓捕他們,一個個自然也不敢反抗。
更何況他們知道,這只不過是先關着而已,一個個的也還算配合。
欲色鬼自然也在其中。
跟着鬼群走的時候,他的心裏還悄然地松了一口氣。
終于過去了!
終于要到敖安安說得天高任鳥飛了嗎?
可偏偏就在他松一口氣的時候,鬼母叫住了他。
欲色鬼的心頓時一涼,他這是又招上了什麽事啊?
随後,欲色鬼小心翼翼地跟着鬼母去了她的屋子。
敖安安自然也是借機跟了上去。
她倒是想要看看,這個欲色鬼會跟鬼母說些什麽?
“鬼母大人,有事嗎?”屋裏只剩下鬼母跟欲色鬼的時候,欲色鬼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廢你的大師是什麽樣的人?”鬼母暗啞的聲音繼續傳出。
欲色鬼一聽,一下子就想起了敖安安之前的威脅,渾身抖了一下。
“你害怕她?”鬼母問道。
知道鬼母誤會了自己的動作,欲色鬼将錯就錯道:“嗯,我多看她一眼就被她傷了眼,後面雖然放了我但是又廢了我,恐怕性格也是一個狠的,而且本事還高,恐怕不好對付啊!”
嘿嘿,趁着這個機會罵罵敖安安,也清一清他的憋屈啊!
正在暗中聽着的敖安安朝着欲色鬼看了一眼。
欲色鬼不知為何的,突然之間感覺自己渾身有點涼,像是被什麽盯上了一樣,渾身哆嗦了一下。
嘤嘤嘤,鬼為什麽會怕冷?
難怪他連說都不能說那位大人?
鬼母聽着欲色鬼的話,陷入了沉思,随後道:“ 今日有人闖進了這裏,聽外面的樹鬼說是個女人,而且對方到現在還不見蹤影,你認為是你口中的那位大師嗎?”
“絕對是!事情這麽巧合,除了她之外,還能有誰?她一定在我們身上布置了什麽後手,讓我們不知不覺地帶她來到這裏。”欲色鬼度定地說道。
說完之後,殷勤地看着鬼母道:“不過有鬼母大人在,對方一定會被您拿下的。”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是欲色鬼為鬼處事的原則,到目前為止,他就憑借着這點才能在人間過得那麽逍遙。
不過欲色鬼恭維的話的确是讓鬼母的臉色好看了不少。
看來這世界上無論是人還是鬼都一樣。
他們喜歡聽好話。
“你見過她,認得她的氣息嗎?” 鬼母繼續問道。
“應該吧。”
“那你現在帶隊去搜。”
“搜什麽?”
“搜她現在在不在這個秘境裏。”
聽到鬼母的這句話,欲色鬼整個人真的是差點跳起來。
是在開玩笑吧!讓他去找那個煞星?
不對,這次來的竟然是那個煞星?
以對方那來無影去無蹤的狀态怎麽可能會被發現。
連那鬼将都只是她的手下,他這個厲鬼去找她不是送菜的嗎?
而且,欲色鬼突然之間有一種感覺,剛剛他發冷的時候是不是因為……她?
想着,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啊啊啊啊~敖安安給他帶來的心理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怎麽了?她就這麽的可怕?”鬼母看着欲色鬼瑟縮的樣子,不滿道。
“鬼母大人,那個大師能夠讓鬼将聽她的話,而且還喚她大人,那鬼将對她的心思就像是我對鬼母的心思一樣,能做到這個程度,那大師不簡單吶!”欲色鬼不愧是在女人堆裏混的,說話的時候也不忘恭維一下自己。
一旁看着的敖安安不免地有些無語。
要是刀勞鬼像欲色鬼這樣,她第一件事就是滅了他,省得留一個口不對心的手下礙眼。
而這個時候,欲色鬼那種冷冷的感覺又來了。
欲色鬼一向覺得自己的感覺是敏銳的。
再一次感覺到的時候,心裏已經有所懷疑了。
不會那個到處被人搜尋的敖安安就在這個屋子裏吧?
想着敖安安的本事,欲色鬼頓時覺得很有可能。
然後整個人都僵住了。
看着這一幕,敖安安挑了挑眉。
欲色鬼也算沒白活了幾百年,這感覺的确是挺敏銳的。
“不簡單又如何,來到我們的地盤還想要安生出去?不可能。”鬼母冷哼道,說着,看着欲色鬼那副緊張兮兮地樣子,皺了皺眉頭道:“怎麽了?”
欲色鬼欲哭無淚,他哪裏敢說他懷疑那個大師在這屋裏。
看着這樣子,敖安安也沒打算再隐藏着了。
下一刻,身形就顯出來了。
一出來,欲色鬼退後了好幾步,嘴裏結結巴巴道:“大大大……大師。”
聽到欲色鬼的話,鬼母的視線落到了敖安安的身上,也是面色一變,下一瞬,嘴巴一張,仿佛就要将她肚子裏的子鬼給吐出來。
可是還沒來得及動作,身體一下子就被敖安安給定住了。
沒有身體的力量,鬼母根本就沒辦法催生出子鬼來,此時怒瞪着敖安安。
敖安安才沒理會鬼母的眼神,下一刻,手中溢出一抹靈力對準來鬼母的腦袋。
鬼母頓時慘叫了起來。
而敖安安的意識已經侵入了鬼母的意識,讀取着她的記憶。
鬼母的口中頓時溢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
看着這一幕,欲色鬼瑟瑟發抖,他現在的內心無比的慶幸,慶幸敖安安沒有用這樣的手段對付他。
很快地,敖安安也已經從鬼母的記憶裏讀取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的确的,鬼母的背後還有人,而鬼母也是跟九頭鳥認識的,甚至可以說兩者是同一級,只是鬼母更受重用而已,因為鬼母生前是一名玄士,壓制鬼的手段可以說是層出不窮。
別看這裏面的不少鬼都聽命于鬼母,但是有不少都是被鬼母威逼利誘的。
這裏面鬼的數量比九頭鬼那裏要多上數倍。
而鬼母手下最厲害的一個鬼不是其他,而是這棵千年槐樹的樹鬼,修為比鬼母要厲害多了,但是因為某些因素卻是被鬼母牢牢控制在手裏。
至于其他,也一樣就是有禁制一般,不能顯示出那幕後之人。
但留下的終究是有痕跡存在。
敖安安還是從裏面看出了一點,鬼母身後的不是鬼,是人!
到底是什麽人,擁有這樣的能力,而他要這麽多鬼的魂魄是想要做什麽?
聽着鬼母更加厲害的慘叫聲,敖安安确定再探索不了信息的時候這才收了手。
可鬼母并沒有因為敖安安收手而恢複,反而因為自己被入侵夠,腦袋痛得厲害,但因為不能動,只能嘴裏溢出一聲聲的慘叫。
這讓一旁的欲色鬼看得是心驚膽戰,只能在心裏催眠自己,他沒有背叛敖安安,他不用害怕。
“大大大……大師。”在敖安安的視線朝着他看來的時候,渾身抖動了一下,然後聲音顫抖道。
看了一眼欲色鬼,敖安安都沒再看了。
這個鬼的檔次太低,低得她連動手的興趣都沒有了。
欲色鬼看着敖安安移開視線,也看出了她對他的不在意,他反而覺得高興,不在意就好,不在意就好。
此時,鬼母的痛苦已經慢慢地平複下來了,看着敖安安,發黑的嘴唇動了動,“你到底是誰?”
有這樣的手段,i以前怎麽會籍籍無名,也不知道是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
“行不更名,做不改姓,敖安安。”敖安安想起自己在電視上看的劇集,此時自認為霸氣的說道。
鬼母聽着,依舊沒什麽印象。
敖安安看了看對方的反應,倒是覺得有些無趣,随即道:“現在記不住,以後記住就好了。”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作為一名玄學大師,我要替天行道,你們這些本該入輪回的鬼卻在人間作惡多端,我自是看不下去。”敖安安淩然正氣道。
一旁的欲色鬼看得目瞪口呆,這是敖安安嗎?
鬼母聽着敖安安的話,嘲諷一笑,下一刻,突然之間動了,然後身子飛快地朝着外面跑去。
敖安安的一道靈力打在鬼母的身上,可是卻還是被她給逃了。
敖安安連忙追了上去。
欲色鬼見狀,趕緊也追了上去。
就這樣追着敖安安來到了大廳。
這個時候的大廳,鬼母已經召喚來了秘境裏所有的鬼,按着自己發疼的腦袋,對着所有的鬼下令道,“殺了她。”
鬼們一聽,一個個的一擁而上。
至于敖安安,手中一下子多了一把劍,面對撲上來的人,只是輕輕一揮,就頓時倒了一大片。
這些鬼,對于敖安安來說就像是在割韭菜。
欲色鬼躲藏在角落裏看着這一幕,一顆心撲通撲通跳。
這敖安安真的是太厲害了。
太霸氣了!!!!
随着時間的流逝,周圍的鬼消失了不少,但是也從其他的地方源源不斷地朝着這個地點抽調着。
到了最後,鬼們将整個大廳圍成了一個鐵桶,仿佛将敖安安變成了一個甕中之鼈。
“你逃不了了!我一定讓你碎屍萬段。”鬼母看着敖安安惡狠狠地說道,敖安安對她做的,她一定千倍萬倍的還給她。
而在鬼母話音落下的時候,敖安安還沒反應過來,突然之間,她的肚子裏射出了一道細小的雷電,直撲着那鬼母而去。
“啊~”
下一刻,鬼母又是一聲慘叫。
鬼本來是邪物。
可雷卻是克邪之物,那鬼母自然是被電了個夠嗆,索性那雷電的威力還很小,還不足以讓鬼母魂飛魄散。
但是被這麽一打之後,鬼母顯然更憤怒了。
可跟鬼母不一樣的事,敖安安現在可是驚喜得要命。
“小家夥,你竟然跟媽媽是一樣屬性的!”敖安安現在真的是越發的相信自己肚子裏的是一只小青龍了。
跟自己屬性一樣的小青龍~
想到那個畫面,敖安安更開心了。
那個家夥的種還算有點用,給她帶來了這麽一個寶貝。
“不用你現在還小,不要濫用,但是你的心意,媽媽收到了。”敖安安一邊說着,一邊又将靈力輸到了肚子裏的蛋蛋上。
雖然小龍蛋會自主地吸收她身上的靈力,但是那靈力對于敖安安的實力來說簡直可以說是忽略不計,從這裏可以看出現在小龍蛋的脆弱。
所以小龍蛋在剛剛那一擊的靈力可以說是小龍蛋所有的了。
因此敖安安才馬上送了更多的靈力進去。
一輸入,小龍蛋在敖安安的肚子裏頓時活躍了起來。
安撫好之後,敖安安看着身旁一群膽怯的鬼,看着鬼母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麽……”
敖安安的手裏出現了一朵彼岸花。
彼岸花一出來,鬼母的眼睛都看直了。
可以提高他們修為的彼岸花!!!
至于其他鬼,也察覺到了這花對他們的好處。
可是沒有一個人敢輕舉妄動。
與此同時,敖安安也拿出了一個令牌,在令牌上按下了一個按鈕之後,一批陰差出現了。
陰差一出現,周圍的鬼們頓時一片慌亂。
“陰差啊!”
“快跑!”
“我不要被抓住。”
“跑。”
“……”
能在現場的鬼大部分都是逃避過地府陰差抓捕的鬼,他們最怕的就是被陰差抓到地府,因為以他們的所作所為,下地府都是受苦的命。
而陰差的實力雖然不一定比他們強,但是陰差的手裏卻有勾魂鎖,一碰到勾魂鬼,再厲害的鬼都會變成普通的鬼,所以這些鬼在遇到陰差的時候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跑。
只可惜,這些鬼往外跑的時候卻感覺到周圍出現了一個屏障。
有些鬼碰上之後就感覺上面雷電滋滋滋地在響。
“啪”的一聲,有些鬼直接魂飛魄散了。
鬼們一下子站在原地不敢動了!!!
他們看着周圍那滋滋作響的雷電網,忍不住看向中間站着的敖安安。
她到底是什麽時候布置的?
此時的陰差看着這一幕,都忍不住看了一眼敖安安。
布雷網?
這到底是何方神聖?
他們這些做陰差的,也是鬼呢!對這雷也怕呢!
鬼母眼見情況不對,再看着将自己弄到這個地步的敖安安,下一刻,變回了原型,吐出了許多的子鬼,然後直撲着敖安安而來。
聲勢浩大,似乎連地板都顫動起來了。
陰差正準備拿着勾魂鎖行動,可沒想到,敖安安手中的劍再一次一劃,一道雷光而出,全部劈到了鬼母跟子鬼身上。
噼裏啪啦的幾聲巨響,沒多久,就一同魂飛魄散了。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數量都是虛無。
敖安安想要的東西已經得到了,自然就不會客氣了!
有了鬼母這個例子,其他人頓時不敢輕舉妄動了!
這人真的是太強悍了!
“貴人這次還是讓我們幫忙嗎?”為首的陰差看着這一幕,眼神微閃的,頓時殷勤備至起來。
“這些鬼還得請你們帶入地府了!”敖安安直言道。
雖然滅是可以滅,但滅得多了,不利于這個世界的輪回。
所以比起直接滅了,敖安安更願意将他們送入輪回,至于他們什麽時候能夠投胎,就看他們自己的陰德了。
随後看了一眼陰差,發現對方的态度似乎跟上次有些不一樣?更熱情了?
為首的陰差聞言,馬上讓人吩咐開了鬼門。
陰差們的勾魂鎖一個勾着一個,将這些鬼都送入了鬼門之中。
而為首的陰差卻是來到了敖安安的身邊,随即道:“這樣我們還得多謝你了,這些年到地府的鬼真的是越來越少了,上次帶了那麽多回去,地府高層都高興壞了,給了我們不少的獎勵,其中一部分善人跟無功無過之人都已經被打發去投胎了。”
當了陰差這麽多年,這個陰差對地府的情況看得最清楚。
現在六道中,進入畜生道的魂魄都少了,因為經不起浪費了,所以很早開始,動物已經很少能成精了,在幾百年前,成精的動物可不少。
還有人口,新生兒的人口也越來越少。
不僅僅他們東方,西方一樣。
而現在的老年人口也越來越多,他們地府都在等老一批的人快點死了,然後讓他們快點去投胎好維持人口平衡呢!
他們都怕這樣下去,以後人鬼比例失衡,一失衡,到時候人鬼兩道的秩序就亂了。
聽着陰差的話,敖安安直接問道:“難道你們都沒去調查為什麽有那麽多本來入輪回的鬼卻消失不見了嗎?”
“當然有調查,但是卻沒有一點線索呢!上次從你手裏壓過來的那批鬼,有不少現在還在接受各種各樣的審訊,但是就是撬不出任何的話來,我們的領導讓我多跟你了解一下,所以我一直在等你第二次找我,所以這次你一叫我就來了。”陰差實話實說道。
跟高人相處,就應該坦誠相對。
诶?
聽了陰差的話,敖安安的神色有些意外。
這是地府找她幫忙嗎?
下一刻,陰差已經再拿了一個令牌給敖安安,“這是地府更高一級的令牌,有這個令牌,陰差看到會為你提供幫助,你要是遇到什麽孤魂野鬼的,也可以用這個令牌,到時附近的陰差就會來找你。”
敖安安看着眼前顏色更深幾分的令牌,直接就接了過來。
原來這個另外是讓她免費當苦力的?
她前面還疑惑為什麽他們來得那麽快。
這地府的人也耐得住性子,還等她第二次召喚他們的時候才來?
似乎是看出了敖安安的疑惑,陰差馬上道:“既然是求你幫忙,自然也是需要衡量你的實力,也要看你的人品,你既然能用雷電之力,自然不是邪物。”
鬼中還沒有一個鬼能不懼雷電之力,就連雷鬼,也只不過是借用雷電之力而非使用雷電之力。
确定沒問題了,這令牌自然可以交到敖安安手裏了。
見陰差說得坦白,而這個令牌也的确對自己有用,敖安安也并沒有生氣,“既然如此,我收下了,至于你們的要求,在我方便的時候,會幫忙的,只是,我有什麽好處?”
地府作為這個世界鬼道的領導人,她自然是願意交好的。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她需要他們幫忙的事或許也挺多的。
聽到這話,陰差馬上道:“你可以積陰德,這些陰德可以換一些人的壽命,在你願意的情況下。”
聽到這話,敖安安的神色有些詫異,但是想到紀藍等人,也就收下了,也許在哪一天這些就有大用呢!
商量好,為首的陰差看此時大廳內的鬼已經被收得差不多了,感覺這地府還有其他的鬼,便繼續道:“貴人,你這雷網是不是可以撤了?”
“嗯。”敖安安點頭,随手一動,那雷網就化做一道靈力回到了敖安安的體內。
這讓周圍的陰差看着對敖安安更加佩服了,這一手,真的不是普通人就能夠辦到的。
這次或許還真的是找到了好幫手。
而雷網一撤開,那躲藏在角落裏的欲色鬼自然而言是首當其沖,一個陰差的勾魂鎖一過去,欲色鬼就被拉了過來。
欲色鬼一被抓,馬上就對着敖安安道:“大人,救命啊!”
陰差立即看着敖安安:“你認識的?”
“算是,這次的事他幫了一點小忙,要是可以,送他投胎吧,也不算什麽惡鬼,有賊心沒賊膽。”敖安安直接評價道。
要是欲色鬼有賊膽,林宛白恐怕早就出事了。
再加上對方确實幫了忙,她就個他一條生路。
陰差點頭,示意其他的陰差。
而欲色鬼一聽,馬上高興地跟着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敖安安突地想起一件事。
欲色鬼做鬼的子孫根被她毀了,投胎轉世恐怕也是廢的。
不過一想到欲色鬼以前禍害別的女人,敖安安也就沒管了,下一世的确該讓這欲色鬼贖贖罪了。
沒一會兒,整個秘境之內的鬼都被陰差掃的一幹二淨。
“貴人,我們走了。”為首的陰差對着敖安安恭敬道,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那彼岸花。
現在是合作夥伴,不好意思拿了呢!
敖安安卻是将彼岸花給推了過去,“這次的話既然拿出來了就給你們。”
“謝謝。”衆陰差立即對着敖安安說道。
這位貴人還真的是大方。
等陰差走完之後,敖安安回到了鬼母原來的屋子,雙手一揮,一道屏幕在屋子裏出現,裏面正回溯着剛剛發生的事。
敖安安的目光一直落在鬼母的身上,在看到鬼母脫離掌控離開房間的時候,的确有一個東西通過這屋子裏的傳送陣送出去了。
收回屏幕,敖安安很快找到了那傳送陣,跟上次的一樣,從另外一頭斷了。
不過,敖安安想,關于她的表現鬼母恐怕也已經傳給對方了,而後面發生的事鬼母卻沒來得及。
這樣一來,也不枉費她在鬼母面前的那一番表演了。
嗯,演戲還是挺有用的,在關鍵的時候能發揮重要的作用呢!
随後,敖安安直接從這秘境出去了。
一出來,敖安安就看到了一雙雙如鬼魅一般的臉色眼睛,這些眼睛将她給包圍了。
敖安安神色平靜,看着眼前的千年槐樹道:“還不出來嗎?”
在剛剛的整個過程裏,唯一沒有出現的就是這比鬼母還厲害卻沒有出現的千年槐樹鬼了。
在敖安安出聲的下一刻,千年槐樹鬼出來了。
一出來,敖安安就看清了他的修為。
竟然已經是鬼煞了!
不過作為鬼煞竟然會被鬼魅控制,這其中有什麽緣由?
“大師。”一個渾身上下都是黑的,只剩下一雙綠眼睛的鬼就這麽恭恭敬敬地對着敖安安喚道。
敖安安挑了挑眉,這态度這麽好?
“大人滅了鬼母,我便恢複了自由身,我願意跟随大人。”千年槐樹鬼對着敖安安道。
“為什麽?”
“大人你很強,你能幫到我。”
“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麽?”
“我的後代在鬼母幕後人的手裏,我希望你能幫我救下他,日後我一定唯大人你是尊。”
“既然在他手裏,要是他再次威脅你對付我怎麽辦?而且我幫你又有什麽好處?”
“鬼母将我那後代送給幕後之人時,那幕後之人并不知我那後人的身份,鬼母想要獨攬這個功勞,想要讓其他鬼知道她能控制我這個鬼煞以提高她的聲望,若不是因為我,鬼母是絕對無法受到重用的。
“至于我的用處,我知道幕後之人大大小小的一些秘境,因為這些秘境都是我培養出來的槐樹,大人可直接找到這些地方。”
千年槐樹鬼給了敖安安自己最大的底牌。
聞言,敖安安卻是笑了笑,搖頭道:“不用了。”
“為什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