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知道怎麽下手

不知道怎麽下手

在祝家長大的日子不好過,祝夫人恨不得他死,能少和自己的兒子争家産。

大雪天被冤偷了項鏈在家門口罰跪,在高中時候被冤和同學在校園裏偷情□□,是天生的賤人種,就是這樣而已。

從小到大這些年沒有半分重視,唯一的一次...

竟然還是将他當禮物似得送給了應景呈。

家裏的哥哥們給他喝藥,按着他進了早就布置好的房間和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男人熱烈。

他是真的怕,怕疼,怕挨打,怕...

這位,他連正眼都不敢對視的男人會嫌棄他。

這幅在外人眼裏是怪物的身體似乎是能夠取悅人的新奇物件。

祝然明白,如果自己得不到應景呈的喜歡,從此以後他也算完了。

應宅是個三層別墅,整個院裏也比祝家大上好幾倍,在初秋的夜裏外頭還有螢火蟲在閃閃發光。

裏面的擺設更是豪華,應景呈不喜歡黑白,獨愛玉,一樓大廳裏整面牆擺着都是玉器,燈光一打格外漂亮剔透。

祝然不敢在房子裏亂走,一直像是跟人的貓兒般跟在應景呈的身後。

應景呈上了書房,腳步一頓,後背被人直挺挺的撞了上來:“你還要跟到什麽時候。”他頭一次有些不耐。

“我...”祝然小心翼翼的回答:“只能跟着您,父親說的。”

應景呈深吸一口氣,轉身居高臨下的瞧着這人局促的臉:“這麽聽你父親的話,是他的兒子還是他養的狗。”

“何況,你這種幹癟的身材,我提不起興趣。”

祝然長得漂亮,瘦的确像是小貓一樣,腰肢細的像是兩只手就能随便扣住。

他甚至懷疑是不是祝家沒有給他飯吃。

應景呈為商這麽多年,什麽樣精致的臉蛋沒見過,還不至于被這樣一個看起來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引起什麽欲望。

“那,我多吃點胖一點條件就夠了麽?”愣半天,祝然只硬生生的擠出這一句話。

應景呈:"....."

祝然低着頭自然看不到男人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

他如果不是裝作不懂,未免也天真過頭。

都已經是被家裏送出來讨好男人的角色了,竟然都不清楚要做什麽,呆呆木木,像個被脫了殼的龜一樣無法自處。

小心翼翼的讨好不奏效,笨拙的少年實在是無計可施。

想用眼淚蕩起男人最後一絲憐憫,至少能夠讓他留下來。

“祝然,你是被祝延軍送到我身邊的,不是什麽訂婚,做的不好連情人都算不上,你最好聽話。”

“我聽話的呀。”他悶悶的說。

“那就少擺弄出一副好似欺負了你的樣子,眼淚收回去。”

應景呈最讨厭的就是這種莫名奇妙的眼淚,語氣也幹淨利落,懶得在他身上浪費半分半秒。

祝家和應景呈表面維系着和諧實際上早就已經勢不兩立,為了自保送出兒子,在應宅裏祝然才是最沒身份的那個,無論将來時是訂婚亦或者成家,他都是這房子裏最底下的人。

他配不上應景呈。

祝然是一只乖巧的被馴服的小鹿,認真的點點頭。

應景呈沒有再理他,話說至此知道分寸的人自然會退下。

公司最近很忙,來年開春需要敲定的項目就有好幾個。

應景呈翻開文件,拿着鋼筆在甲方的位置上簽署了名字沒有擡頭:“你怎麽還不出去。”

祝然半晌都沒有出聲,也沒有挪動腳步。

驟然有布料落在地面的聲音。

應景呈擡眼,入目只有白皙的雙腿,冷白皮膚在書房的燈光下像是被稀釋了的蜂蜜,不用靠近都聞得到甜味。

他向後一靠座椅,托着下巴看着祝然一點點在他的面前褪去身上的衣物,只差最後裏面的襯衫成為了他最後的遮羞布擋住了雙腿之間最後的風光。

“應先生,您今天...今天…不早點休息嗎?”祝然說話鼓足勇氣,尾音都在抖。

他是瘦,雙腿卻直,若有若無柔軟的腰肢,純情的臉搭配一雙含着異域風情的杏仁圓眼,實在是成了精的狐貍。

“祝延軍說你絕對能夠讓我滿意,就是靠着這幅奇形怪狀的身體來讨好我,對嗎。”

男人起身,腳步步步逼近。

锃亮的皮鞋停在了那雙幹淨的腳丫前。

祝然的臉頰被男人的指尖撫摸劃過,一點一點的解開他襯衫的紐扣,直視着沒有半分欲望之意的審視着他。

“我對你沒興趣,無論是三天前故意給我下藥,還是現在,亦或者将來,我對你,你的身體,你這個人都提不起任何興趣。”應景呈施舍般的垂眸:“在我沒發火之前你最好離開我的書房。”

應景呈冷漠的眼神看着他:“嚴格來說,我對男人也不感興趣,滾出去。”

這樣的舉動讓一個主動獻身的人備受侮辱。

對方的身子僵硬,眸子裏閃過諸多情緒。

“祝伯這份禮,實在不必,你也很廉價丢人。”

祝然抿了抿唇,閉口不言,臉羞紅的快要滴血。

他聽父親的話來,卻也實在不會讨好。

祝然說了聲抱歉,趕緊出去關了門,倉促的連褪下的褲子都沒拿。

應景呈在原地站了一會,他聽見門外越來越遠的啜泣聲,低着眼眸打量着他的褲子。

這個年紀的人了,內褲帶着點卡通的圖案。

未免有點太幼稚了。

這是一只被送來聯姻的寵物,他這樣想。

祝家本來就留不得,現在他倒是想留下,一點點的折磨,看着他們一家人為了活命上街讨生的樣子。

只有一點應景呈有些奇怪。

祝延軍的性子小人算計,生出來兩個兒子也是跋扈,怎麽祝然的性格像是小貓似得,湊近一點都要發抖。

膽小愛哭,軟的成了一灘水。

應景呈恨着祝家人,本想着羞辱他折磨人,在車上的時候重話還沒說上第二句,祝然的眼淚就成了斷線的珍珠往下掉個沒完。

他想過對付祝延軍兒子千百種折磨的方式,卻怎麽也沒想到是這樣。

男孩會哭,這嬌軟的性子..

他還真就不知道怎麽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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