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要對我負責
第15章 你要對我負責
她怎麽會知道的?
江晚鶴臉上的笑差點就繃不住了。
“江總……”
不遠處有女人喊他。
江晚鶴抿了下唇,逃一般地離開。
臨走前丢下一句:“你沒事兒就好,我先去忙了。”
啧,做了虧心事兒的人永遠都怕別人發現他的秘密。
看着兩人出了餐廳,江晚鶴在門口把餘枳送走,然後頭也不回地進了公司。
圍着的人都離開了,江辭秋這才看到站在不遠處穿着一身職業裝的女人。
她的鼻梁上夾着一副無框眼鏡,長長的黑發低束在腦後。
抱着胸饒有興味地打量着江辭秋。
江辭秋很确定自己不認識這人,但想到門後還有個麻煩的女人,她便放下了去問問的心思。
正當時,背後的門內傳出一陣巨響,有雜物滾落的聲響。
“艹,不是吧!”
打量着江辭秋的女人眼神也一頓,随後大步往這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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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辭秋飛快擰開門把手推門進去,門內揚起了一陣細微的塵土,原本高高堆着的貨物突然倒了下來。
甚至還有滑落的跡象。
江辭秋沖過去把扶着牆單腳站立的女人往外拉。
初寒一瘸一拐地跟她出去。
此時職業裝女人也到了門口,她眼神一凜,問初寒:“小寒你沒事兒吧?”
初寒聳聳肩,指了指自己的右腿。
已經站立不住了。
女人立馬說道:“我帶你去醫院。”
江辭秋還扶着初寒,聽到女人這樣說,要求道:“我也去。”
餐廳經理過來,本想說些什麽,要承擔這件事故的部分責任,卻被江辭秋拒絕了。
她上車前喊退他們道:“這件事是我的責任,你們別管。”
開車的女人聽到這句話,眉眼微微上揚,有點驚訝。
但她什麽都沒說,啓動了車輛直奔醫院而去。
江辭秋大概猜到着兩人應該是朋友,但她沒什麽心思去問那人叫什麽名字。
她一路上都很焦躁,一直盯着初寒的腿看。
“應該是骨折了。”初寒的額頭冒着點點冷汗。
要不是她動作快,那堆貨物就自己砸她身上了。
她的話說完,就看到江辭秋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她又說:“要不是因為你拉我進去還讓我等着,我才不會骨折。”
江辭秋:“我已經在愧疚了。”
“骨折了,要打石膏,好幾月我都不能正常行走了……”
“我說了我已經很愧疚了,你就不要再說了好嗎?你的醫藥費我會承擔的。”
初寒笑了下:“只是醫藥費?”
“……那你還想要什麽?”
“我不能正常行走就意味着我的行動被嚴重限制了,不能正常生活也找不了工作,找不了工作,我就沒有工資。”
江辭秋想了想:“所以,你要我給你發工資?”
“簡言之的話,你在問我要賠償?”
初寒搖搖頭:“當然不是。”
“哦……差點我就和會館那個劉總一樣了,我還以為你的下一步要問我要兩張支票,然後甩一張到我臉上。”
白着臉的女人笑了笑,緩緩說出下半句:“不止賠償。”
江辭秋有點反應不過來了,“嗯?什麽意思?”
“賠償當然是要有的……”
“哈,好嘛,真要甩支票到本小姐臉上。”江辭秋拉開包,自顧自嘟囔着,“甩就甩,反正本小姐之前還打了你一巴掌,就當扯平了。”
“不過我們先說好,你輕點,本小姐這張臉可是花了很多錢保養的,要是傷了你可要賠的,到時候你就得不償失了。”
“就沖我還為你着想這一點你也要輕一點。”
“诶?我的支票呢?怎麽找不到了?你放心,本小姐不賴賬,真的沒翻到。我再找一遍。”
翻動挎包的手被另一人的手搭上,江辭秋順着手臂看過去,初寒靠在車窗邊。
被汗水浸濕的黑發掉落一縷在眼前,她輕輕擡着眼皮,臉頰過分白了。
說她是白月光不是沒有道理的。
至少在這刻,江辭秋才認同她是有讓人惦記那麽久的資本的。
她淡聲道:“我的意思是,你要對我負責。”
“全方位的負責。”
江辭秋對于美貌的欣賞止于此刻。
“負責就負責,你這……全方位的負責又是什麽意思?”江辭秋小臉一皺,萬分遲疑道,“你、你要本小姐當你的保姆?”
“只是照顧我,到我的腿好了為止。畢竟我一個人生活不僅僅只是需要錢的。”
江辭秋連連搖頭,害怕得人都往後坐了一些,幾乎要貼在車門上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本小姐才不會照顧人!”
“我可以給你找保姆,讓她來照顧你。但要我來……”江辭秋想象了下那個場面,背後一陣惡寒,堅定地搖頭,“絕對不要!”
一身輕笑在後車廂響起,初寒慢慢道:“所以江小姐的意思就是,你不想負責了?”
“不是不負責,是換個形式負責。我出錢找人照顧你還發你定的工資不好嗎?沒有必要非要我自己來吧?”
“況且我也不是專業的,肯定是專職保姆照顧人更妥帖啊。”
初寒垂眸想了想,“你說得也是,保姆都是專業的。”
江大小姐以為有希望了,眼睛一亮,期待地問:“所以……”
“所以,我不介意我們住到一起之後,你再找個保姆來。”
“……”
江辭秋懂了,伸手指了指自己:“所以,你是想和我住到一起,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
初寒點點頭。
“不是,啊?”江辭秋被驚得有點語無倫次,“可是你不是讨厭我嗎?”
初寒:“我沒說過。”
開車的女人突然笑了一聲。
江辭秋看了眼,“那她在笑什麽?”
女人帶着笑意說:“我正好想到了開心的事。”
“……”
後座兩個女人大眼瞪大眼。
初寒先開口:“我才回國沒地方住,也身無分文,你不收留我,那我就只有露宿街頭了。”
女人白着臉微微垂眼,倒是有楚楚可憐的意味,但挺直的背脊和沒有表情的臉又有幾分倔強。
越發像病弱的白月光了。
“你不是還有朋友嗎?”江辭秋指開車的女人。
初寒回:“她還有家人,我一直住那裏不方便。”
“可是我也沒有地方收留你啊!”
“你是大小姐,肯定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