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抛在腦後

第26章 抛在腦後

想不通,她索性不想了。

反正她現在有了個新對策——感情進展是主線,那自己就跟着這個走就行了呗。

幾個感情轉折點她也都知道。

所以只要她了解男女主的感情發展,并從中做一點小小的“操作”,就可以讓一切都停滞不前。

想着,江辭秋彎了彎唇角,掏出手機打電話。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女主餘枳還和她同一所大學,是她的學姐。

這種事不能交給白辰安去做,調查人的事,他是一定會告訴江父的。

“喂,幫我查一個人,叫餘枳,淮北大學的。”

-

初寒從房間裏出來,費力換好的裙子上半部分幾乎全濕掉了。

洗手間的臺子太高了,她根本夠不到,用盡全力接了水幾乎倒了自己全身。

但再去換衣服太麻煩了,所以她幹脆不換了,推着輪椅到客廳。

收到江辭秋說早餐的消息時,她其實已經醒了一會兒了。

就知道江辭秋不會幫自己做些什麽,但是當她真的發現那人已經出門沒管她的時候,初寒說不氣是假的。

好歹算是因為她吧,就這樣把自己放在一邊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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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辭秋你的良心真的不疼嗎?

那位大小姐的心疼不疼她不知道,反正初寒自己是挺疼的。

下床時膝蓋被磕到了,她差點就叫聲出來了。

現在淤青一片。

才第一天早上倒黴事就這麽多,初寒的心情真的不爽極了,還偏偏有人往她槍口上撞。

電話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響,初寒沒理,盯着放在桌邊的食盒看。

心想——江辭秋你是打算謀殺我是嗎?

食盒放在餐桌上,雖然高度和位置都還算可以,但是以她今天的倒黴程度,她還真不敢伸手去夠,生怕掉下來又砸自己一身。

洗個漱已經夠累了,她還真的沒有精力再去換一身衣服了。

所以幹脆不吃了。

推着輪椅到了沙發邊,她擡手按開了電視。

往放在腿上的手機看了眼,上面跳動着一串數字,是陌生號碼。

初寒沒有接陌生號碼電話的習慣,更何況她現在的心情十分不好,她就更沒有那個心思。

好在電話響完也就沒再響起了。

只要不是她備注了的號碼,那一律都是些沒那麽重要的人打過來的。

早飯沒吃,初寒看了會兒電視,想看看自己的錢怎麽樣了,但是她沒有電腦,于是就給江辭秋發消息問她。

過了半晌,江辭秋回了一個字——好。

初寒便推着輪椅去了書房,然後出來了。

黑着一張臉。

好?好個屁,這個房子裏根本沒有電腦!

而另一邊回了個“好”字的江辭秋根本沒有意識到這點,彼時她正坐在自己工位上和周圍的同事侃侃而談。

挑着些他們喜歡的講,比如說江晚鶴的醜事。

“啊?真的嗎?”

“江副總真的是個S啊?”

江辭秋把食指放在唇邊,長長地“噓——”了一聲。

裝作懊惱的樣子:“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說他在感情裏比較喜歡虐女方……算了算了不說了,到時候被傳出去了他該怪我了。”

員工們哪兒幹啊,這等豪門秘事不聽白不聽,所以都哄着江大小姐道:“沒事兒沒事兒,我們都不是大嘴巴的人,都知道聽聽就完了的道理,絕對不會到處傳的!”

“就是啊,辭秋你放心,我們嘴巴可嚴了。”

江辭秋笑了笑,眼底閃過得逞的笑意,故意岔開了話題:“那我們就不說這事兒,你們想知道什麽,只要我知道我都可以說說。”

最後再來一句:“這事兒千萬不能讓我哥知道是我說漏嘴的哦。”

隐隐含着一種友善的危險意味。

員工們都擡手在嘴邊做出拉拉鏈的動作。

傳八卦這事兒就和“不能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的原理差不多。

要把想傳出去的混在無關緊要的消息中随口說出去,才能足夠穩妥地達到自己的目的。

中午吃飯時江辭秋還是去了樓下的混合式餐廳,好在這次沒再遇到江晚鶴。

等餐的時候百無聊賴,她盯着窗外匆匆的人們終于想起了初寒,慌忙掏出手機給她打了個電話。

那邊等了好一會兒才接通了。

聲音很冷:“江辭秋。”

很少有人叫江大小姐的全名,冷不丁被這麽一叫,她莫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竟然還心虛起來了:“幹、幹嘛?”

就好像自己做了什麽壞事一樣。

但初寒卻沒說話了。

江辭秋開始不安,自己又做了什麽嗎?

不對啊,她不是一大早就出門了,什麽都沒做嗎?

莫名其妙的。

暗罵了一句讨厭的女人,江辭秋也不管她不好的語氣了,直接道:“午餐你點了嗎?”

那邊的人沒反應。

“沒點?”

還是沒回答。

江辭秋說:“那行,我給你點啊,你有什麽忌口嗎?”

“……”

江大小姐差點就要咬牙切齒了,抵了抵上牙膛,她微笑平息道:“行,那我就點和昨天一樣的總不至于出什麽事。”

“你就等着送餐的來敲門開個門就好了。”

随後江大小姐用一個行動表達了自己的不滿——不說再見就挂了電話。

她彎彎唇,看到通話結束的頁面舒暢了很多。

真是的,讨厭的女人難道不知道不回答別人的問題十分不禮貌嗎?

真是太讨厭了!

但很快,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的江大小姐就因為美食把這件事抛在腦後了。

被她一同抛在腦後的不只有情緒,還有幫初寒點餐這件事。

-

簡書十分頭疼,短短十幾分鐘之內,她嘆了不下十次氣了。幾乎是每一分鐘就會嘆一次氣的頻率。

“唉——”

她第十六次從辦公椅上起身,朝坐在休息區沙發上的短發女人走過去。

“蘇小姐,你總是要吃飯的吧?”

短發女人抽抽噎噎的,整個眼睛都哭腫了。

“我不吃!我哪兒還有什麽錢吃飯啊!我都破産了!”

蘇懷瑾的老爸對待女兒沒什麽別的特點,唯一有的一個還讓她巨煩——手特快。

說遲到就停卡,早上打卡時間一過就給她停了。

蘇懷瑾使勁兒給他打電話,死活都打不通。

于是整個人都焉兒了,一上午什麽都沒做就光坐在沙發上哭了。

簡書本來就通宵工作,只睡了兩個小時,整個上午聽她哭得都要心力交瘁了,工作的速度都被拖慢了不少。

但又礙于是公司老總的千金,她也只能遷就着、哄着。

揉揉太陽穴,她大抵知道是為什麽,無奈道:“那我請你吃行嗎?不要你付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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