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以為是高興的

第28章 以為是高興的

到了下班的時間點,還剩些人要加會兒班。

江辭秋提着包,回頭看了眼,然後直愣愣地走了出去。

她覺得自己還要段時間來接受她要實習的地方是設計部的這個事實。

老老實實實習才能得到實習證明,但是專業都不對口啊老爸!

江辭秋簡直頭疼。

江大小姐打卡下班可沒人敢說她。

一出去就看到了等在門口的白辰安,合身的黑西裝穿在他身上很有型,服帖的發型顯得人有十分乖巧。

既有顏還有反差感,雖然都知道他是江父的秘書,但路過的人還是要看他兩眼。

江辭秋一拍腦門:“哦對了,我忘記和我爸說不要你來接我了。”

白辰安笑了笑,“小姐最近挺健忘的。早上的事,你現在才想起來。”

“怪不得我整個下午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忘了什麽事情,原來就是這件事。”

江辭秋突然舒了口氣,惴惴不安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坐上白辰安的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然後回到了江辭秋的新房子。

她揮手告別白辰安,自己上了樓。

直到開門看到等在門口的初寒時,她都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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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初小姐等我呢。”

随口說完這句話的江辭秋彎下腰換鞋。

初寒聽到她甚至還在好心情地哼歌,冷冷地彎唇問了句:“心情很好啊?”

“嗯……”江辭秋想了想,“還行吧。”

換好鞋,她踩上了地板朝裏面走,路過了初寒去倒水喝。

“你是不是忘了什麽事兒?”初寒轉過身看着她,“江辭秋。”

又被叫了全名,江辭秋冷不丁打了一個寒顫。

突然磕磕絆絆道:“又、又幹什麽?”

她甚至莫名心虛到不敢轉身,只敢背對着她小口喝水安撫自己突然劇烈跳動的心髒。

不就忘和她爸說不讓白辰安送她這件事兒了嗎,不至于連她都知道了吧。

而且就算知道也不關她的事吧?那麽大反應幹什麽,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江辭秋腹诽道。

“我知道了,過會兒我就去打電話好吧,你別叫我名字了。”

“過會兒?”背後的女人冷笑一聲,“會不會太晚了。”

“不會,我想什麽時候打就什麽時候打,你這也要不高興?”

江辭秋轉身看到她冷飕飕的眼神,縮了縮肩膀也有些不悅了:“初寒你管得太多了吧。”

“哦,你的意思是我的胃我還不能生氣了?”

“什麽你的胃啊?”江辭秋不理解,往旁邊走了走,“莫名其妙的……”

初寒的臉色随着她這句話的落下,徹底沉了下去。

這時候門鈴響了起來。

江辭秋瞟着她冷淡的神情,快步上前開了門。

簡書舉了舉兩只手上的袋子:“我來送她的東西和買的一點藥。”

江辭秋側身讓她進來,随手給她拿了一雙新拖鞋,問道:“帶藥幹什麽,這裏有藥的。”

“有?”簡書疑惑了一聲,換好拖鞋直起身道,“但是剛才我和初寒打電話她說沒有來着……”

她的聲調突然高了一點:“啊,初寒你的臉怎麽那麽紅?”

接着快步掠過江辭秋走了過去。

伸手摸了摸坐在輪椅上的人的臉和額頭,簡書語氣突然急了些:“初寒你發燒了你不知道嗎?”

輪椅上的女人冷淡回道:“知道,所以讓你帶藥了。”

“但是我沒買退燒藥啊!你剛才為什麽不說你發燒了?”

江辭秋上前兩步,看了看初寒的臉。

臉和眼睛下方都有着不同尋常的紅。

初寒這人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一棒子打不出半句話,簡書深深明白這點,所以轉頭對還在發懵的江辭秋問道:

“你沒發現她發燒了嗎?”

這種時候她可顧不上什麽大不大小姐的了,語氣算不上友好。

江辭秋眨眨眼:“我、我以為她是高興的……”

高興?

簡書不太理解這人的腦回路。

皺眉努力壓抑情緒道:“有熱水嗎?”

江辭秋看了看,回她:“我去燒。”

簡書冷着一張臉,推着人往茶幾的方向去了,一邊推一邊喋喋不休地念叨她。

“初寒你越來越過分了,我一直都叫你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結果才回來沒幾天你就給我發燒,你看你是想氣死我!”

初寒瞥了眼正在手忙腳亂燒水的女人,淡淡道:“一年總要生病幾次的。”

“生病幾次?我恨不得你一次都別生,你他媽還要給我生病幾次?!”

“文明用語。”

簡書氣沖沖道:“你要是還想要我這個朋友你就給我閉嘴好好等熱水來吃藥。”

她的語氣不像是開玩笑的,是真的被氣到了,于是初寒就閉了嘴,不說話了。

簡書這人一般不生氣,真生氣的時候上頭得很,要是有一句話不對,這人能扯瘋半天。

戴着無框眼鏡的女人下班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去了藥店,然後就直奔這裏來了,此刻淡藍色的襯衣下擺被她壓在腰間女士西褲裏。

她坐在沙發上身體往前彎曲,腰身壓在大腿上,伸手去拉開帶來的藥袋,從裏面摸出一些藥看了看,丢開了。

簡書站起身,朝正在背對着她們燒水的人喊:“江小姐,有退燒藥嗎?”

江辭秋轉頭回來應道:“有的。”

随後又離開燒水的位置走到電視機櫃裏翻了翻,拉出了個藥箱。

她抱起藥箱放到茶幾上打開,裏面歸納整齊,江辭秋拿出幾個藥盒看了看,很快找到了退燒藥。

“給你,”她把藥給了簡書,然後又翻出幾個東西放在茶幾上,“還有退燒貼。”

簡書看了眼:“挺全的嘛。”

要是放在往常,江辭秋肯定會回一句:“那是當然,也不看是誰家。”

但此刻,她卻是幹笑了下,起身,支吾了句要去繼續燒水就走了。

簡書看着她的背影,随意嘟囔道:“她是不是怪怪的?”

不是要誰的回答,所以說完這句她就把話的內容抛在腦後了。

把從她那小行李箱中整理出來的東西遞給初寒,說道:“你看看是不是你要的那些,有缺的告訴我,有空我再給你整理一下。”

遞給她之後就拿了片退燒貼準備打開,還沒撕開包裝袋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蘇懷瑾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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