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教授樣貌卓然
第16章 教授樣貌卓然
這位年輕的重教授,随性中似乎還帶着股高冷範。不過,一直讓她用鋼筆翻譯成漢字,而不是選擇電腦文檔這一點,讓她有些好奇。
但翻譯的這些內容,是春杳非常感興趣的。是六零年代國外一些科研生物學家們,奇特又奇幻的神秘發現研究結果。
此刻的她就像一位知海卻從未看見海,而突然發現神秘未知的遼闊大海的孩子,控制不住顫抖和興奮,忘卻時間一頭紮了進去。
直到肚子饑餓叫喚,春杳才停止。揉了揉眉心,觀賞了眼窗外雪停冬景。拿起包裏自帶的午飯,起身下樓。
聽這教授的意思,她後面可以随意使用廚房,那她明天可以買點水果蔬菜來。也不知重教授在不在樓上,一直沒聽到下樓動靜,或許她應該上樓敲敲右邊的門,禮貌問一下吃沒吃午飯?
已經1點了,對方應該已經吃過了。就在春杳熱好飯,正要吃時,客廳大門傳來打開又合上的清脆聲音,微愣,忙走出廚房看。
快步走進來的人身量颀長,渾身還裹挾着戶外凜冬的寒意。穿着頗為時尚,一襲純黑色長款大衣,頭戴黑色誇張大檐帽,微低着頭,面龐戴着黑口罩。雖看不清臉,但憑借那長到腰下,散發着波光魅力的白金發絲,春杳便能肯定此人就是重教授本人。
眼見對方帶着寒氣的身影,越過她走向了弧形樓梯,春杳忙禮貌性喊了聲:
“重教授,您吃過午飯了嗎?”
樓梯上的人停下,偏頭。只感知到對方黑帽檐縫隙下的幽邃眸子瞥了她一眼,便繼續上樓,同時冷冷甩了她一句:
“吃過了。”
春杳看着空空蕩蕩的二樓,愣在原地。
這位重教授的語氣似乎……很不客氣。
不過,對方的外在條件,和那身獨特氣質,實在太引人矚目。就剛才那幾個簡單步伐,就好似國外那頂級女模在走時尚大秀般。
吃完飯後,春杳将一塵不染的餐桌,恢複整潔幹淨原貌。後又上樓專心致志的工作到了下午五點。東西的确還沒翻譯完,她也很想繼續,但重教授都說了五點走,自然有對方的一些生活習慣,她還是遵守為好。
Advertisement
将桌子整潔歸位後,春杳套上大衣,帶上棉手套,跨上單肩包,走下樓。
剛走下樓沒幾步,二樓上方傳來聲響,她回頭看,怔在原地。
純黑色高領毛衣,純白褲式,單手插兜,姿态慵懶,氣質高貴,邁着兩條筆直大長腿,閑雅地緩緩下樓。不可否認,下樓之人,擁有非常完美的身材比例。再配上幹淨半紮式、露出聖潔深邃面龐的及腰白金長發,當真美得令人窒息。
春杳同為女性,也不由驚嘆。只無理看了幾秒,她便朝已下樓的人點頭禮貌喊道:
“重教授。”
女人圈着鑰匙扣無聊旋轉手指倏地停頓,盯着她挑眉說了聲:“你怎麽不哇哦了?”
春杳惑住:“什麽?”
“沒什麽。”
春杳怔愣的看着往門口走的人,後者沒停步,只偏頭瞥了眼她,“愣着做什麽?出門,我送你回家。”
冬寒,車窗在霧氣下變得朦胧,仔細瞧還能看見外面被寒風席卷的幹枯樹枝,在空中随風直亂顫的景象。
春杳現在的處境,顯得有些尴尬。車已經開了十幾分鐘,她絞盡腦汁也沒能想出,要朝旁邊開車的重教授說些什麽,才顯得禮貌又合理。
也不能問一些翻譯的內容,重教授說了請她嚴格保密。
這樣尴尬的處境,春杳還是第一次經歷。對方比她年長些,又在國外生活,職位又是教授級,她還真不知道要如何破冰。道謝的話,她上車前已經說過了兩遍了。
難道要讓空氣一直這樣冰着?
“你一直對着窗戶看做什麽?外面冬天雪地很好看?”
開車的人忽然出聲,語氣淡淡,好似真好奇她為何一直盯着窗戶。
春杳尴尬別回頭,又微微偏頭,禮貌回應:“重教授……”
“說了,叫我重之雨,或者之雨姐姐。”
春杳靜了秒,有些燙舌說:“您是教授,我喊您全名不合适……”
“那就叫之雨姐姐。”
“……那我喊你之雨姐吧。”
重之雨瞥了瞥旁邊端坐的女生,淡淡的聲音似有似無:沒有小時候可愛了。
春杳聽見微弱聲,扭頭惑問:“之雨姐,您在和我說話嗎?”
“沒有,你聽錯了。”
“哦。”
車很快開到小區門口,春杳下車時,彎腰看向光線晦暗的車內人。對方瞳眸薄暗,似一直盯着她下車身影打量。看她彎身看來,眉梢不經意揚起,若有似無浮着縷邪氣的意味。
春杳心底驀地騰升起幾分怪異,那種感覺就像,她此時已被一頭野外獸類盯上,然後被标記成獵物的狙擊感。
她在想什麽呢。春杳晃了晃跳躍性思維,笑着朝車裏人揮手:
“謝謝之雨姐送我回家,再見。”
看着黑色轎車從她眼前開過,春杳才徹底放下剛才那怪怪的悚然感。
哪想,剛松懈下的情緒,到坐電梯上樓時,又被家門前一幕給驚到。
寬敞過道旁,三位高大嚴峻的警察正朝母親做着筆錄,而門口邊,一位裝修師傅正在換鎖。
聽到電梯聲響,警察和母親同時看來。
春杳大步走去,驚問:“媽媽,發生了什麽?”
春暖秋拉過她,翻出她包裏的鑰匙,臉色激動的朝警察開口:“我女兒今天一直在外兼職,并且有自家鑰匙,怎麽可能會是她!”
“春女士,您冷靜!”
“冷靜?家裏遭賊!你要我怎麽冷靜?如果不是我工作時間有變,提前回到家察覺到異樣,那先回家的就将是我女兒!那樣的後果你叫我如何冷靜!”
家裏遭賊?
春杳大驚。這時警察看向春杳,問:“春杳小姐,你今天一直在外中途沒有回來過,是嗎?”
春杳回答是。警察簡單問了她一些問題,随後安慰了番情緒激動的母親才走。
關上新鎖門後,春杳才從冷靜下來的母親口中得知事件經過。
下午四點,母親提前回到家,發現書房有被人翻動過的痕跡,準備再檢查其他房間時,卻聽見大門傳來清脆聲音。感知到是賊人逃走後,母親便立刻報了警。
來人很謹慎,帶了手套腳套,家裏除了翻動沒有任何遺留作案痕跡,也沒有貴重物品丢失,母親書房的資料也僅僅是翻動。更離奇的是,小區的監控在今早11點時被離奇損壞,導致警方一時沒有探查到半點線索。
今天剛好是阿姨的休假日,晚飯母女兩人自行解決。回屋睡覺前,春杳又想起小蛟沒喂,又穿鞋起身。
當看見空空如也的玻璃櫃裏後,春杳陷入了久久的沉思。櫃門是封口的,蛇不可能會爬出來,除非有人撬開櫃門……
春杳第一時間想到是那賊,但覺又不對,綠錦蛇又不是多值錢的東西,偷它幹什麽。
難道真是它自己爬出去了?
當晚,春杳翻遍了屋子,也沒能找到綠小蛟,最後頂不住睡意,倒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