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預選賽之戰
第十四章預選賽之戰
當柊月駕着原田回到高塔前時,佐藤抱胸而立,目光在觸到原田的第一眼由驚訝轉為不屑,冷笑道,“沒想到命還挺大。”
柊月駕着少年與佐藤擦肩而過,神色冰冷,“這筆帳我們之後再算。”
高塔的大門在三人面前緩緩打開,柊月立刻帶着原田去找醫療忍者。高塔中有幾支已經到達的小隊各自修整,醫療忍者接過原田的那一刻柊月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鹿丸站在柊月身後,神色擔憂,“怎麽耽擱這麽久?”
“出了點意外。”
見柊月眼簾低垂,情緒不高的樣子,鹿丸沒再追問,只是遞了瓶水給她,“你身上的咒印,最好盡快找監考官說明一下情況。”
“我知道。”
就在兩人還要繼續說什麽的時候,正在接受醫治的原田醒了過來,喊柊月的名字。
柊月蹲下身,對一旁的醫療忍者道,“麻煩您告訴我,他的傷怎麽樣了?”
“情況不太好,小腿骨折,多處傷口有感染,不過這些不是最要緊的。”醫療忍者将醫療器具放入盛水的托盤裏,染血的紗布暈開一片血紅,“他中了毒,看傷口應該是被死亡森林裏的毒草割傷的,解毒有些麻煩。”
“有生命危險嗎?”
醫療忍者搖搖頭,“放心吧,只是配解毒劑需要時間,這種毒草的汁液只會讓人四肢麻痹,最多有一點的致幻效果,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柊月連聲道謝,長舒口氣,原田拉了拉她的衣服,嗓音沙啞,“柊月。”
柊月俯下身,輕聲安慰,“放心吧,你不會有事的。”
“謝謝你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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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太,我不在的時候,你和佐藤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原田的眼神暗了下去,似乎觸及了最疼的傷口,沉默良久才緩緩道,“你走之後我們繼續向高塔前進,我不小心被毒草劃傷沒法行動,他就一個人先離開了。”
聽原田說完,柊月良久沒說話,雙手握拳指尖泛白。
把受傷的同伴一個人留在危機四伏的森林裏,與謀殺有什麽區別?
柊月第一次感到如此憤怒,無法遏制的怒意沖擊理智,如同熊熊烈火想要吞噬一切,她雙眼發紅,手臂上的咒印猛地刺痛起來,她嗚咽一聲,捂住傷口。
就在方才,咒印中仿佛有什麽蠢蠢欲動要沖破而出。
“恭喜各位,你們通過了中忍考試第二場試煉。”禦手洗紅豆站在大廳中央,所有小隊的帶隊上忍全部到場,柊月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前排的月光疾風。男人對上柊月的視線,憔悴的面容隐約可見一絲欣慰。
令人意外的是,三代目火影大人也在。這是柊月第一次近距離接觸三代目火影,這位據說是木葉最強火影的老人向來忙碌,除了重要場合鮮少外出。
但當這位老人講話的時候,柊月只覺得暈眩,方才咒印就隐隐作痛,這種疼痛十分折磨人,就好像将那處皮膚放在小火上煎烤,痛感不強烈,但難以忽略。
就在此時,結束講話的三代目回到座位,月光疾風一步上前,單手掩面輕咳兩聲,沙啞的嗓音在大廳中響起,“我是月光疾風,在第三場考試之前,需要各位進行決賽預選,預算賽通過者才有資格參加第三場考試。”
“什麽!預選賽?”
“我們都已經通過第二場試煉了,為什麽不直接開始決賽?”
“搞什麽!一點準備都沒有!”
考生們爆發出嘈雜的議論聲,月光疾風讓他們安靜,解釋道,“決賽會有貴賓到場,目前剩下的人數過多,為了縮短決賽時間,必須削減人數——想放棄比賽的舉手示意我,如果沒有異議的話,就可以開始了。”
鹿丸站在柊月身後,從柊月感到不适時他就發現了不對勁,女孩微微蜷縮上身,左手捂住咒印的傷口,雖極力掩飾疼痛,但被冷汗沾濕的衣衫出賣了她。
鹿丸壓低聲音喊她的名字,柊月似乎看出了鹿丸想舉手示意的意圖,她猛地按住少年的手腕,輕輕搖了搖頭。
“柊月,你——”
女孩緊緊握着鹿丸的手腕,手勁大得出奇,螢綠的眼眸中摻雜着乞求,“我不能……在這裏止步。”
“可你的身體——”
“我還能行!鹿丸,我好不容易才走到這裏,我不想放棄!”
少年呼吸一滞,女孩的水光閃動的眼睛裏是無法撼動的渴望,柊月微微松開手,那溫熱的手掌離開皮膚,鹿丸咬緊牙。他明白柊月這麽堅持是為了什麽,隐忍痛苦已經成為了她的習慣,鹿丸知道自己沒有權利幹預柊月的選擇,這是她的未來。
月光疾風的目光掃過所有人,輕咳道,“沒有異議的話,現在開始預選賽——比賽采用一對一實戰的賽制,以戰鬥至對方死亡、倒下或者是認輸為标準評判勝負,對戰雙方全靠随機抽取,屆時牆上的屏幕會顯示對戰雙方的名字。”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牆面的擋板伴随機器運作聲展開,露出一張顯示屏。
“現在公布第一回合對戰者姓名。”
屏幕上文字滾動,定格的一刻所有同期生都錯愕半晌。
小宮山柊月 vs 佐藤剛一
柊月仰頭看着屏幕,忽然覺得想笑,但又不知為何喉嚨有些哽咽。月光疾風細不可聞地嘆息一聲,視線落在柊月和佐藤身上。
也許這就是命運吧。
佐藤與柊月站在對立面,月光疾風立于二人之間,場面變得有些微妙。
十一班……終究逃不過自相殘殺的命運嗎?
月光疾風望着兩個學生,輕聲道,“那麽我宣布——比賽開始。”
佐藤和柊月誰都沒有動,黑發少年冷笑一聲,似乎在感慨,“真沒想到居然還有和你交手的一天,我等這一刻太久了。”
柊月淡淡道,“我一直不明白,究竟是哪裏得罪了你,讓你那麽恨我?”
“我就是看不慣你平常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佐藤的聲音驟然變冷,“明明是個沒用的女人,竟然能有兩種查克拉屬性,月光疾風平常就偏袒你教你劍術,竟然還拜托別的上忍指導你——你憑什麽能得到那麽多?”
柊月臉色鐵青,她強忍怒意,冷聲道,“疾風老師從來都一視同仁,少用你肮髒的思想衡量別人。”
“和其他班的傻子待多了,嘴皮子倒是厲害不少。”佐藤冷笑一聲,“不過是個虛有其表的膽小鬼,像你這種同情心泛濫的廢物不配站在這裏。”
佐藤的話在同期生中引起一片反感,即使在對戰場也能聽見看臺上鳴人的怒罵。
柊月擰眉,眼神淩厲,“我問你,為什麽要丢下幸太一個人?你知不知道這是謀殺。”
“謀殺?”少年挑眉,提高的聲音全場都能聽見,“他死在森林裏才是正常的吧?原田那家夥就連你都打不過,除了拖後腿,留着還有什麽用?”
佐藤剛一說得理所當然,鹿丸死死攔住鳴人才阻止他翻下去把佐藤暴打一頓,同期生中有嗤笑的也有怒斥的,唯獨十一班的原田幸太站在看臺邊一言不發,他低垂着頭,視線落在演習場中央的二人身上。
柊月只覺得咒印愈發疼痛,她咬緊牙關,怒極反笑,“也好,既然已經知道勸說你無望,不如就在這裏做個了結。”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佐藤拔出短刀,刀身反射的寒芒刺痛的柊月的眼睛。
話音未落,金石之聲炸裂,刀鋒相撞火花四濺,兩人兵刃相抵,席卷的氣流掀起圍觀者衣擺,四目相對,他們在彼此的眼眸中都看見了殺意。柊月猛地壓下刀刃,緊接着就是蠻力的比拼,數下猛力劈砍使握刀的手虎口發麻,但雙方誰也沒有松手。
佐藤忽然後退一步,一股灼熱的烈火從口中噴出,直沖柊月面門。女孩幾乎同時結印,水龍彈與火舌相撞,伴随着“呲呲”的聲響,水火相遇的一瞬間蒸騰大量水汽,佐藤和柊月同時離開滾燙蒸汽的範圍。
“幹得好柊月!把他揍趴下!”
不理會鳴人的叫嚷,卡卡西眼底閃過一絲欣慰。
僅僅在死亡森林的幾天就已經能将水遁應用于實戰,這孩子進步快的讓人驚訝。
佐藤有些錯愕,他沒想到柊月能在他結印的時候就做出反應。少年咬牙,漆黑的眼裏漸漸染上怨毒,他猛地抽射無數苦無,鐵器被長刀擊落的“叮當”聲如同夏日磅礴的雨點,然而就在柊月奮力格擋時候,佐藤已手持苦無急速沖來,她後退不及被苦無劃傷手臂。
被劃破的地方綻裂一條血口,血液湧了出來。
柊月本想擡手抹掉血跡,但幾乎在同時她就感到傷口處的肌肉抽搐起來,麻木僵硬的感覺一點一點占據整只胳膊,她暗道一聲糟糕。
那支苦無上有毒。
在看臺的鹿丸幾乎立刻就發現了柊月的狀況,少女捂着受傷的手臂,那支胳膊無力地垂下,似乎已經連刀柄都握不住。鹿丸的力道幾乎要将堅硬的鋼制圍欄捏出凹痕,他額頭已有汗水沁出,雙眼一刻不離柊月的身影,心急如焚卻無可奈何。
只聽“咣當”一聲,在全場人的目光中,柊月的長刀掉落在地。
麻痹感來的異常兇猛,短短不到半分鐘的時間,柊月的半個身體都沒了知覺。右手失去控制松開了刀柄,人也不受控制地向前一栽,半跪在地。就在長刀落地的一瞬間,引起全場嘩然。
鹿丸心急如焚,“該死的——柊月,站起來啊!”
柊月的冷汗滴落,地面暈染數滴深色水痕。她強撐着身體才沒有雙膝跪地,但另一條腿的肌肉已經開始發酸,她顫抖着伸出手想去拿刀,就在即将觸上刀柄的一刻,一只腳狠狠踩住了刀身,佐藤居高臨下笑得殘忍。
“這麽點劑量的毒就不行了?看來你和原田那家夥一樣,不過如此。”
柊月瞳孔微縮,擡頭去看佐藤的眼睛。
“什麽叫做……和原田一樣?”少女似乎明白了什麽,怒不可遏道,“原田的毒是你下的!?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這不重要,與其關心這些,還不如擔心一下你自己吧。”佐藤撿起柊月的刀仔細端詳,“是把好刀——就用它送你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