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崽崽七天啦
崽崽七天啦
以防萬一,白岚和樓瑾陽把所有能想到的身邊有的防護法器全部放在了樓煜身上,連帶有防護作用的衣服都給他裹的裏三層外三層,為了防止過熱,還在他身上施下了一個降溫法術。
而他們自己,除了身上僅有的那套煉制過的衣服以外,一個可以用來防身的東西都沒有。但将攻上山來的魔修殺個片甲不留的決心是他們身上最大的盔甲。
也并不是沒有想過要向自己的宗門尋求援助,但是想到迫害他們孩子的人可能就在宗門之中,便決定将他們重生回來的事爛在肚子裏,裝作不知情的樣子,防止暗中盯着他們的人又有額外的動作。
這天晚上,除了樓煜,他們倆都沒有休息過。除了時不時給哭鬧的樓煜喂喂奶換換尿布,剩餘的時間樓瑾陽和樓煜全都在閉目冥想。
在記憶裏,那群魔修本來應該在深夜的時候沖上來的。
但應該是白岚設下的陣法起了作用,他們上來的時間比之前晚了兩個個時辰。
但也只是兩個時辰而已,天還沒有亮。來的人雖不像曾經那麽多,但是少說也有十來個人。
這讓白岚和樓瑾陽心中一凜。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準備對付面前的人。
他們個個蒙面,一出手就是殺招,身上帶着不知道哪裏來的有着高深法力的符箓,将他們的全都遮得嚴嚴實實,連現在的他們也看不透。
白岚和樓瑾陽立刻祭出本命法器玄霜琴和和天極劍沖上前與他們拼殺。
在這群魔修上來之前他們思慮了許久,到底是否應該把樓煜藏起來,畢竟這群人的目的就是樓煜。
但之前樓煜被奪走,就是因為他們倆将樓煜藏在屋內,在與魔修戰鬥時被一部分人繞到了屋內破了白岚設下的陣法。
所以随後白岚決定,這次不管怎樣,都不能讓樓煜離開自己的視線。
所以由白岚單手抱着樓煜,另一只手撥出陣陣帶有殺氣的琴音,守在院內一角。
而樓瑾陽手持天極劍,火熱的劍氣帶有燎原之勢指向來襲的魔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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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白岚抱在懷裏的樓煜被眼前這陣勢吓到了,張開小嘴就準備哭,聲音還沒發出來,就被白岚迅速地捂住了嘴。
“噓——寶貝兒,別出聲。”白岚情急之下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懂,對他說道。
樓煜眨巴眨巴眼,也不知道聽沒聽懂,但确實沒有再要哭鬧的跡象了,也不睡覺,安安靜靜地注視着眼前的一切。
縱使樓瑾陽的劍法已經不可同昔日而語,但來者不善,出手就是拼命的殺招,樓瑾陽身上除了衣服也沒有別的防身法器,于是過了一段時間,身上難免還是挂了彩。
白岚看着心疼,想要沖過去幫忙。
樓瑾陽卻難得沖她吼道:“別過來!我不是說過了嗎,我來,你在一旁等着就可以了!”鮮紅的血從胳膊順着劍滴落到地上,他卻絲毫沒有疲憊退縮之意。
來襲之人也心中疑惑,主上說過,這兩個人雖然天賦不凡,但到底閱歷不足,修為還只是在化神期,而這次派來的魔修全都是在化神境界,本應該萬無一失。
而真正行動的時候,卻在山下便折損了一半人。攻上來之後這兩個人的的表現更是讓人大吃一驚。樓瑾陽的劍法出神入化,完全超出了他這個年齡應該有的境界,而白岚的音攻更是讓人防不勝防,雖然她站着不動,但是攻擊竟然穿透了主上給的防護法器,讓人頭痛欲裂。而且孩子竟然在白岚的懷中抱着,被樓瑾陽拖住根本無法強搶。
來襲魔修漸漸不敵,敗下陣來。白岚将樓煜的眼耳全都捂住,對樓瑾陽使了個眼色。樓瑾陽會意,趁勢擊殺了大部分。只留下了三個活口,他們眼看就要被捉住,立即想要自爆,被白岚眼疾手快使用捆仙鎖綁了起來,力量全部被壓制,使不出任何招式。
白岚快步走回房間将樓煜放在床上,又回到了院子裏。
“說!誰派你們來的?”白岚柳眉倒豎,爆喝一聲。
三個魔修沒有一個敢吭聲,仿佛啞了一般。說了,受到的折磨,不知道比死痛苦多少倍。
不等白岚再問,三人全都嘴角溢血,眼球凸出,青筋暴起,竟是服毒自盡了。
沒想到這些人的的意志如此堅定,或者說,對他們的主人過于懼怕?
“唉,本以為可以問出來什麽東西呢。”她失望極了。威脅遲遲不能除去,成了她的心腹大患。
沒聽到樓瑾陽的聲音,她奇怪的回頭。
樓瑾陽瑾陽對她安撫地笑了一下,“咚”地一聲直直地倒在血泊裏,手裏的劍也拿不穩掉在了地上。
白岚慌了:“瑾陽,你怎麽了,別吓我啊。”
樓瑾陽面無血色,雙眼緊閉,一點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她急忙用靈力探查他的身體,在他體內順着靜脈轉了一周之後長長呼出了一口氣:“還好,只是靈力透支了。”
白岚将樓瑾陽清潔好換上新衣服,将他挪到了床上跟樓煜睡在一起。
把他們倆都安排妥當,白岚又返回了庭院。
院子裏的魔修屍體卻不知道被施了什麽秘法逐漸開始消失了。
之間就因為煜兒被搶走傷心過度沒反應過來讓這些屍體全都消失了。
白岚急忙跑過去,把僅剩的一具完好的屍體身上的東西全扒了下來,匆忙間看見了那具屍體背後有一個陌生的紋樣。她直覺這東西肯定有很大的意義,急忙記了下來。
然後她翻遍了從那個魔修身上扒下來的東西,卻什麽都沒找到。
衣服普普通通,武器就是那裏都能買到的低等法器,沒有任何特殊的印記,符箓也無影無蹤,白岚懷疑可能就是因為那種神秘的符箓才讓這些屍體消失的。
到頭來忙活這一場,只記下了一個沒見過的陌生紋樣,讓白岚非常失望。
有總比沒有強,她嘆了一口氣。這場戰鬥她也消耗了不少靈力,體內內儲存的靈力已經幾近幹涸。
回房間裏打坐了一會,天就蒙蒙亮了。
樓煜又醒了一次,睜眼就看到了樓瑾陽熟睡的側臉,他這回也沒有哭鬧了,只是咿咿呀呀地叫着。白岚給他喂了東西吃,拿出令牌傳音給了自家師尊,表明自己等會去拜訪。
換好衣服剛準備走,就聽見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你現在就準備去找師尊嗎?要不要我陪你?”
白岚心裏一暖,但還是說道:“你在這裏看着煜兒吧,我去去就回。”
等白岚到了她的師尊也就是現在青雲谷的谷主白韶英的洞府時,韶英已經端坐在主位上着等着她了。
“什麽風把你吹來了?”白韶英故作嚴肅。
“拜見師尊——”白岚跪地對她行了個大禮,擡眼看着此時還活着注視着她的韶英,眼眶一熱,聲音開始哽咽起來。
“白岚,好徒兒,別哭啊,跟師尊說說怎麽回事兒?”白韶英看到白岚這幅樣子也端不住了,立馬起身走到她跟前将她扶起來,用袖子為她擦眼淚。
白岚對白于韶英,就像親女兒女兒一般,韶英早年痛喪愛女,沉浸在孩兒早逝的悲痛中時,外出遇到了被人扔在雪地裏渾身凍得青紫只剩下半口氣的白岚。
白韶英此時哪能見得這樣的場面,心疼的将她撿起,準備将她托付給一個安定富足的家庭好生養着。
一摸根骨,卻發現是個罕見的變異的冰靈根,更是個千年難得一遇的極陰體質。白少英不忍心這孩子泯然衆人,就将她帶回了青雲谷,随她姓取名為岚。
白岚被師尊一安慰,心裏卻更難受了,幾千歲的人硬是止不住自己的眼淚,斷斷續續地說:“我就是……太想你了。”
白韶英聽到白岚這麽說心裏的歡喜都快要盛不下了,但還是看不得白岚哭,安慰她道:“師尊不是在這兒呢嗎,你想師尊了可以随時都回來看看,師尊的洞府永遠為你敞着的。”
白岚難受勁過了,擦了擦眼淚站起身對白韶英正色道:“師尊,我和樓瑾陽的洞府昨晚被襲擊了,煜兒差點被搶走。”
這句話不長不短,卻讓白韶英勃然大怒:“是誰那麽大膽,敢傷我白韶英的外孫?還能穿過我青雲谷設下的極品大陣,本事不小啊。”沒錯,外孫,對于白韶英來說,白岚的孩子,就是她白韶英的外孫。
“沒關系,他們一個也沒活着走出去。但我也不知到底是誰,來者蒙着面,帶着隐匿符箓,身上并無特色,死後屍體直接消失,半點痕跡都沒有,我只來得及記下一個圖案,但這圖案我從未見過。”白岚說道。
“哦?”白韶英好奇了,“什麽圖案,讓我來看看。”
白岚将圖案刻在一塊玉牌上,拿給她看。
白韶英拿起玉牌,思考良久,還是對白岚說:“徒兒,這圖案師尊也未曾見過。”
白岚早有預料,但聽到師尊這麽說,依舊有些失望。
白韶英将白岚的神情看在眼裏,便對白岚說:“這樣,你将這玉牌放在我這裏,我幫你一起找出這群該死的家夥。”
“謝謝師尊。”白岚心裏暖洋洋的,有師尊可以依靠的感覺真好。
接着對白韶英說道:“那師尊我先告辭了,我還要去乾靈宗禀告此事。”
白韶英撫了撫她的頭發,對她說道:“好,去吧。過幾日待我結束了手上的事物,就親自去你那裏把陣法重新修改,順便看看我的外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