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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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平這邊磨得曲大人吐了口,立馬将自己人給拉了過來,讓他們與曲大人見了禮,讓兩人在路上不要打擾曲大人,有什麽事只管與曲大人的随從說。

兩人一一應了。

直到蘇平離開,曲大人才咬牙切齒地呸了一口,而後掃了一眼站在屋裏跟門神一樣的兩人,嘲諷道:“你們這位蘇大人可真有意思,讀書不行,這死纏爛打的賴皮勁倒是不小。”

兩人沒說話,眼觀鼻,鼻觀心。

曲大人又嘲諷了幾句,愣是沒人回應,氣哼哼地給自己倒了杯茶,結果這一口下去,噗的一聲就吐了出來。

“這什麽茶,怎麽這麽難喝?”

随從立馬道:“回大人,這是您平常愛喝的碧羅春。”

“假的吧!”

随從一愣,曲大人擡頭看向門口的兩人,“那日在縣學喝的茶就不錯,我這都要走了,你們大人這個哪個的都送禮物,怎麽到了我這兒,連個茶都沒送?”

剛将行禮收拾好的随從,忙道:“大人,蘇大人送了咱們一兩茶葉,正是昨日在縣學喝的那種綠茶。”

蘇平給大家備的禮早上就讓黃大人送了過來。

除了孫知府額外帶了一只奶羊之外,餘下衆人的東西都一樣。

有杜師傅腌制的鹹鴨蛋和今日早上趕出來的六樣小點心,以及自家茶園的茶葉,當然本地的特産也不少了。

主打的農家、安全、衛生、綠色、健康。

曲大人撇撇嘴,“才一兩,他也好意思拿得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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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從沒話回了。

被蘇平派來的兩人,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心說你懂個屁,就那麽一棵樹,一年才能産多少茶,自家都不夠喝的,若不是黃大個說漏嘴,蘇平喜歡喝這茶,蘇家人索性把這茶全給他帶來了,指不定你這輩子都見不到一個茶葉沫兒,你還逼逼叨叨個鬼啊……

随從昨日也喝了兩杯茶,确實比他這輩子喝過的都好喝,饒是現在想起來,都感覺唇齒留香,像曲大人這種沒事找茬的,要不是他的衣食父母,随從都想怼他。

蘇平下午領着下屬将孫知府一行人送到了城門外。

直到連片灰塵都瞧不見了,他們才轉身進城。

這次除了随曲大人一起去的兩位鐵匠師傅之外,還有與沈同知一起去的木匠。

沈同知那邊的木材如何,得讓木匠師傅親眼瞧瞧才行,回來的時候應該也會帶一車的料子回來,再讓許木匠這樣的大佬把把關。

若是木材真好,可以讨論是用來做什麽合适。

張典吏揉了下脖子道:“可算是忙完了這事,今晚能美美睡個好覺。”

更讓他高興的是,這群人不用在萬喜樓消費了。

那吓人的賬單可以完結了。

蘇平笑道:“大家這幾日辛苦了,我做主下午大家好好休息半日,明日繼續努力。”

張典吏唉了一聲,就聽蘇平道:“張大人,馬上就月底了,您那邊的賬目能忙得過來嗎?不如再找個人幫忙?”

張典吏哎呦了一聲,“這麽快嗎?又月底了?”

蘇平也覺得時間過得飛快。

孫知府他們是四月二十來的,在這裏待了四天三夜,一晃現在都二十四了。

這幾日雖然忙活,但收獲還是不小的。

訂單足夠後面的兩三個月停不下來了。

張典吏回頭将這個月的訂單整理好之後,忍不住歡呼了一聲,“老孫,你瞧瞧這幾日真沒白忙活,光是沈同知這裏就訂了農具三千……”

劉通判也是有不少。

再加上其餘幾個縣的,這麽仔細一片,何止兩三個月忙活,怕是直接忙到年前去了。

光是這一批的單子,他們就有萬兩的收入,更別說再加上其餘的零零碎碎了,今年的日子更有盼頭了。

孫主簿瞧他笑得只見牙齒不見眼,打趣道:“你開心有什麽用,這錢又進不了你的庫。”

張典吏搖頭晃腦地開心道:“入誰的庫不都是庫麽,說實話,蘇大人沒來之前,我喜歡瞎琢磨,怎麽攢錢去別處謀個好點的差事。”

“咱們蘇大人來了之後,我喜歡看賬本,看咱們縣的庫存一點點的增加!”

這比錢變成他自己的還要開心,有成就感。

張典吏就是純粹的喜歡看數字。

孫主簿将他的賬單過了一遍,瞧着沒有什麽問題,道:“一會再讓張先生和孫先生過一遍,要是沒問題,明日就能抄到告示上了。”

視察團走後,蘇平才将聖上賞賜的東西給拆了開來。

沒有想象中的金銀珠寶,倒是有兩本前朝的字貼,以及一對玉如意。

蘇平尋思着,聖上的意思大概是,你讓朕稱心如意,朕便讓你事事如意。

大概劉通判所說的造戰船的事沒跑了,只要他能幫聖上掩飾住,這就是大功一件。

府城獎勵的東西就簡單多了,可能知道他們缺錢,索性給了幾張銀票,統共一千兩,還有一箱子的書,都是學生要用的。

蘇平将府城獎勵的東西直接入了庫,聖上賞賜的自個兒收了起來。

辦完這些事,蘇平總算是可以陪陪文氏了。

文氏這邊早早就讓黃娘子準備上了,都是蘇平和黃大個喜歡吃的菜。

陶玉如跟着黃娘子在小廚房忙活,文氏瞧着趴在小廚房門口與他娘聊天的黃大個,輕聲問蘇平,“你覺得玉如這孩子配大個怎麽樣?”

蘇平道:“看他們個人意思。”

文氏:“??”

蘇平怕她誤會,忙道:“兒子是覺得吧,這事沒有配不配的,只有喜歡不喜歡,兩人樂意不樂意,畢竟要過一輩子的是他們,旁人說得再好也枉然。”

文氏擰眉,“你這是哪裏看來的歪理邪說?”

“自古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哪有看自個兒樂不樂意的?”

蘇平感覺不妙,果然就聽文氏道:“我先前問你的意思,你都找理由搪塞了,後來我想想也确實如此,你與那些小姑娘都未曾見過面,自然會心生抵觸,可這次我瞧上了一位與你見過面,且說過話,還挺聊得來的姑娘……”

蘇平福至心靈,瞳孔地震道:“娘,您說的可是孫知府家的孫姑娘?”

文氏拍手笑道:“果然被咱們猜中了。”

蘇平:“……”

這還用猜嗎?他這段時間唯一說過話的未婚女性也就孫知寧了。

T_T

昨日他與孫知寧在窗外聽了一天的課,黃大個瞧見之後,便立馬回來告訴了文氏。

就沖着黃大個當時那一眼,蘇平本來有機會進屋的,可他卻獨自挪到了孫知寧的旁邊,就覺得他肯定是對人家孫姑娘有意思。

文氏當時還與黃大個一起去瞧了瞧,剛好瞧見蘇平與孫知寧在聊天。

你一句我一句的雖然聽不清說什麽,但看兩人的狀态,似乎聊得挺投機。

文氏說完,蘇平整個人都傻了。

暗罵一聲,好你個黃大個,平時讀書不努力,傳個瞎話倒是挺有一套的。

他這是對人有意思嗎?

他這分明是不好意思把人小姑娘一人晾在外頭,失了地主之誼好吧。

文氏見他嘴角直抽,以為他是臉皮薄惱羞成怒,安慰道:“你也別怪大個多嘴,我與孫知府聊了聊,他也是屬意你的。”

蘇平被文氏那漫不經心的話給劈得當場傻眼。

好一會才道:“所以,昨日您真與孫大人聊的是親事?”

文氏好笑地白了他一眼,“哪能那麽草率,雖說父母婆婆命,媒灼之言,可許多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麽簡單。”

就拿先前她給蘇平看的那些畫像,都是她與各家太太訂對好了之後,才讨來的畫像,至于姑娘和旁人那是半點不知曉的。

蘇平當時在京裏待了一段時間,各家太太雖說沒什麽印象。

不過好在蘇康這個大活人在那兒擺着。

二十歲的年輕狀元,不止有才,且長相也是半點不差,若不是他先前連中五元,聖上都想欽點為探花。

好在傅廣林長相也不差,雖不如蘇康陽光帥氣,但也是文質彬彬俊俏的少年郎,這才一錘定親,兄弟兩人一個狀元,一個探花。

也算是全了本朝頭一個科舉大滿貫。

有蘇康擺在那兒,各家的太太誰不樂意與他們結親呀。

饒是文氏千叮咛萬囑咐老大沒有老二好看,腦子也沒老二好使。

然而,大家都只當她是謙虛了。

蘇平心說好一句謙虛。

若他和蘇康反過來,估摸着文氏想給蘇康找媳婦就不那麽容易了,畢竟他那塊頭往那兒一擺,肉都把眼睛擠沒了,哪家丈母娘能看得上。

蘇平腹诽完,突然反應過來道:“那您與孫大人聊了些什麽?”

文氏一邊撥弄着茶水,看着茶葉在水裏打圈兒玩,一邊道:“也沒什麽,只是聊了聊兒女吧,畢竟他們家三個孩子,老大老二都成親了,且也有孩子了,不過老大、老二如今也均是舉人,又在京都求學,知道我是狀元的娘,自然便與我讨論一二如何教子了。”

文氏當時就給家裏休書一封。

并将兩位孫公子的信息寫得清清楚楚寄了出去。

就算是蘇平與孫姑娘成不了,那兩家互有來往也不是什麽壞事兒,孫知府也才四十來歲,将來的日子還長呢。

蘇康和傅廣林現在又是聖上跟前的紅人。

兩家來往誰也不吃虧。

所以,文氏告訴蘇平,“你與孫姑娘有意也好,無意也罷,都不影響兩家正常交往。”

蘇平明白了,暗自松了口氣,不料文氏又道:“我瞧着孫姑娘不錯,而且我問了孫大人對你只是秀才的看法,他認為問題不大,你這能量別說舉人,怕是進士都比不上……”

文氏也是有點吃驚的。

在京都的時候,有好幾家一聽說蘇平只是個秀才,捐了個縣令,便當場拒絕了,可孫家父女卻對此并沒多大看法。

只是說蘇平聰明、能幹,為人處事也極其讓人舒服。

文氏估摸着可能是因為孫知府這幾日與蘇平相處之後得出的結論。

無論如何,人家不在意你的出身,已經很難得了。

蘇平:“……”

所以說,他和孫知寧現在已經算是進入了下一階段?

蘇平在這事上有點懵。

上輩子也沒談過,這輩子被催了一段時間了,可真正接觸過的妹子也就只有孫知寧一人,想到此,他輕輕嘆了口氣。

果然不管在哪個時代,結婚都是件很不容易的事兒。

文氏也沒逼他,只說他們家與孫大人家算是交好了,以後有什麽好東西,也會給孫知府送一些就這樣。

讓他有機會多與孫知府勾通勾通,別的不給他壓力。

母子兩人聊得差不多了,黃娘子那邊的菜也準備好了,陸陸續續端了上來。

許多食材都是文氏自個兒帶來的,但像青菜、排骨這類的還是在外頭買來新鮮的。

滿滿當當一桌子上,文氏也不管什麽食不言寝不語的,邊給蘇平夾菜,邊道:“快吃吧,我瞧着你這幾個月瘦了可不是一星半點。”

給蘇平夾完菜,又給黃大個夾了一個大雞腿,笑道:“大個大小就愛吃雞腿,這兩只全是你的。”

黃大個收了一個,忙道:“別,別!我都多在了,您可別這樣像小時候一樣全塞我。”

黃娘子索性把另一只直接夾到了陶玉如的碗裏。

小姑娘細聲細氣地道了聲謝謝,而後紅着臉埋頭吃雞腿。

蘇平這兩日與陶玉如見過兩面,黃大個又被黃娘子不停地吹耳邊旁,晚上也會與蘇平唠叨兩句,蘇平發現這小姑娘貌似也不錯。

以前不樂意搭理她,完全因為原主的原因,這會兒多少瞧着多少感覺自己挺小家子氣。

是以晚上回到卧室,蘇平便琢磨着要不要待大家走的時候,給人帶點小禮物,算是把以前的不愉快掀過了,結果黃大個只抓住了關鍵詞——要給陶玉如送禮物。

黃大個一下子便從床上彈了起來,急道:“你不是說你對她沒有任何心思嗎?”

這一嗓子把蘇平吓得一哆嗦,手一抖字給抖歪了,一臉懵逼地看着他,而後點點頭。

黃大個深吸了口氣道:“那你幹嘛還送她禮物?”

蘇平腦子有點沒轉過來。

看着黃大個幾秒後,突然樂了,“大個,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陶表妹了。”

此話一出,黃大個那張大臉立馬燒了起來。

人高馬大的黃大個難得的扭捏了一會,顧左右而言他的開口,“別胡說,咱們說你送她禮物的事呢,跟我有什麽關系。”

蘇平瞧着黃大個這邊有戲,心說果然耳旁風吹吹好事就成了。

便不再逗他,認真道:“我是想着,以前我不是對她有誤會嗎?這次她既然來了,就待她要走的時候,送她點小東西,算是道歉了。”

當然這東西也不獨獨送陶玉如。

文氏這次帶的幾個人都有,只不過陶玉如的禮物能多放點。

黃大個還是只抓了重點,“那你說她會喜歡什麽禮物?”

蘇平:“……”

蘇平就提了這麽一嘴,而後開始把蘇康留給他的文章收尾。

黃大個卻自個兒琢磨去了。

蘇平把給蘇康的信件封印好,他還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苦着臉認真又糾結的模樣讓蘇平覺得一陣膩歪。

瞧瞧吧還嘴硬,狐貍尾巴露出來了吧!

也不知道這一晚他睡好了沒,反正蘇平第二日起床時,黃大個正頂着黑眼圈,一臉興奮地拉着他道:“我知道送她什麽了。”

蘇平剛起床一時沒想起什麽事,不過嘴溜問道:“送什麽?”

黃大個嘿嘿笑道:“送小兔子吧,我瞧着表姑娘軟軟糯糯,白白淨淨的,超像一只小兔子,要是臉一紅那就更像了,笑起來的也是軟軟甜甜的,又特別像芝麻湯圓。”

好家夥,這是走心了!

蘇平點頭,“确實可以送,我記得明日有集市,你可以領着她去買一只。”

黃大個擰眉,“你這也太沒誠意了。”

蘇平不懂啥叫誠意,略一思索便道:“那你也不能給她生一只呀!”

黃大個一把将濕帕子拍到他臉上,“我難道不能跟着許叔學麽?你這個月初提出的新玩具,什麽十二生肖版,許叔這段時間正在琢磨打樣呢,我這幾日剛巧沒什麽事,去跟他學學怎麽雕兔子。”

蘇平恍然。

默默給他點了個贊,而後大手一揮,“允了!這幾日下午允許你幹一個時辰私活。”

黃大個就等他這句話了,應了一聲“好來!”便快速跑走了。

月底蘇平這邊倒沒什麽事。

把給家裏的信寄出去,翻了翻張典吏送過來的賬本,再三确認沒有問題之後,便讓張典吏抄了兩份,一份給史員外送去,另一份入庫保存。

史員外當時是瞧中了蘇平的背景。

興城首富長子,狀元的哥哥,當時蘇平找上門時,他就覺得這錢是打水漂了。

不過對方要的不多,也就幾百兩。

史員外也沒二話,直接就答應了,當場給了銀子。

不過蘇平講究,非要給他立個契約,以後賺錢了分他兩成,史員外也沒白拿這兩成,自己先訂了水車、農具,好用之後,立馬就給認識的人去信。

前期他确實拉了不少的訂單。

今年史員外這邊的訂單雖說沒多少,但雙方的關系确是更進一步了。

史員外當時就想別只有自己的訂單撐着,誰能想到,光是去年幾個月他就回本了,今年到現在比去年還翻了一倍多。

史太太笑道:“老爺這次算是壓對寶了。”

史員外哈哈笑道:“誰能想到無心插柳柳成蔭。”

那幾位入手晚的,當時蘇平請大家去會館碰面故意沒來的,這會兒不知道怎麽後悔呢,不過聽說蘇平也沒為難過他們。

柳家去訂水車的時候,蘇平是二話不說讓張典吏與他對接了。

柳家想把手裏的山貨賣給蘇家,蘇平還介紹了來送貨的管事與他對接,怎麽說呢?

大概就是格局吧!

史員外現在是真開心呢。

這單買賣是穩賺不賠。

史太太道:“蘇太太來了,我與馬太太他們商量了一下,打算明日去拜訪一下,你說帶什麽禮物好?”

文氏剛到時候,他們這邊就收到了消息。

可惜那時候孫知府一行人在,蘇平也沒讓史員外這些人作陪,她們這些女眷就更不好往前湊了,只等着孫知府一行人走後,再商量哪一天去拜訪。

可幾人思來想去,也沒尋摸出什麽頭緒來。

文氏的身份擺在那兒,什麽值錢的好東西沒見過,她是翻遍了庫房,都沒找到合心意的。

史員外道:“蘇大人屬于不拘小節那種,先前我想過給他送什麽,可是後來發現送點小零嘴,或者咱們這邊的吃食、特産,他倒是樂意收。”

要論錢,他們是拍馬也趕不上。

文氏想了一會道:“前幾日老雷頭不是來要了一只羊麽?聽說是給孫知府他們烤的,當時怎麽就沒說多拿一只,也給蘇太太做一只。”

史員外笑道:“那你這次送一只不是剛好。”

史太太:“……”

史太太也是真沒招了,尋思來尋思去,送什麽都不合适,人家也不稀罕,索性就按史員外說的,帶了只羊過去了。

自然一只羊她覺得怪怪的,最後雞、鴨、鵝,各裝了兩只,算是帶了一車的動物上門了。

蘇平此時剛從縣學找幾位先讨論了一下接下來院試的事和之後對于這批學生的安排。

如今縣學裏共有35名童生,有人十來年前就過了府試,可惜一直卡在院試這一塊,中途由于生計問題放棄了一段時間,瞧着今年縣學突然像中了彩票一樣過了十五個人。

再加上縣學去年開始發出的免費讀書的公告,這幾人又動了心靈尋了過來,還有幾人是一直在縣學讀書的學生。

總之,林林總總就這麽多人。

蘇平的意思距離院試還有三個月時間,大家好好學習,有什麽困難只管說,當時縣試時從府城請來的幾位先生依舊沒回去,府試過後又花重金給聘了過來。

這幾位先生便重點針對這些個童生,争取今年讨個好彩頭。

考試費用這一方面,依舊與府試一樣,只要是本縣的考生,一切費用縣裏全包。

不過蘇平提了個條件——待你中了秀才之後,要留在縣裏教書兩年,這教書并不影響你繼續讀書,你可以與你的夥伴商量着怎麽輪換,要麽半天,要到一天。

當然,在做先生這段時間,也是給月例的。

這先生可不是縣學的先生,而是他計劃在各鄉鎮開設的免費試點學堂。

蘇平琢磨過,本縣能出人頭地的人才不多,主要還是因為窮讀不起書,有許多有才華的孩子,正是因為沒錢讀書,一輩子就這麽埋沒了。

人才自然就越來越少,人才越少縣裏的發展也越來越落後,這是一個惡性循環,是以在今年決定打造養老機制的時候,就琢磨着把養老小飯堂和學堂放一起。

設立的地點都在人口集中的地方,學生們走路上學自然也方便,凡在學堂讀書的學生,一切費用全免,中午還管一頓飯。

你能來讀書,那是穩賺不賠的事情。

先前還琢磨着要不讓縣學的學生輪流下去當老師。

如今好了,這一批童生就是最好的人選,不管過沒過,他們帶蒙學的孩子完全沒問題。

饒是在縣學分說清楚了,蘇平這一路回來還在思索着,如何讓這一設置更加完善,即不影響人更進一步,又能讓大家心甘情願的回報鄉親。

待他到縣衙門口時,恰好瞧見一隊馬車也停了下來。

蘇平心裏咯噔一聲,難不成領導又來視察了?

好家夥,我算是把自己坑慘了~~~下次開文後每天盡量多寫點,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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