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傳言
傳言
柳依柔來到清霜院。
“姑姑。”
柳芸芷坐在椅子上，手中端着一杯茶，抿了一口，輕輕放下。
“事情進展如何了？”柳芸芷問道。
”世子态度很是冷淡，我沒有機會接近世子。”
“你可要想清楚，如果你做不了世子側妃，以後還有什麽出路，憑你庶女的身份，能有幾個高枝給你攀。”柳芸芷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依柔明白。”柳依柔此刻只能伏低做小。
“你明白就好，趁着世子最近還在府中，想辦法得到世子的青睐。”
“是。”柳依柔表面平靜，實則內心波濤洶湧。
都是庶女出身，憑啊什麽你能當鎮北王妃，而我只能做妾。
“王妃娘娘，您覺得柳大姑娘能拿下世子嗎？要是看姿色的話，這柳大姑娘可是遠遠不及畢竟長寧郡主的。”王嬷嬷說道。
這麽多年來，長寧郡主想盡辦法也沒能讓世子對她刮目相看。
“她能不能站穩腳跟我不在乎，只要能給趙嘉禾添堵就行了。”三翻四次和她作對，既然如此，別怪她手下無情了。
柳依柔一出清霜院眼神就變得狠毒，既然世子這條路走不通，就得換條路了。
朝露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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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嘉禾躺在床上，宋清寒站在床邊。
“夫君，我想吃八寶齋的八寶鴨。”
“我吩咐下人去買。”宋清寒說道。
“我想吃夫君親手買的 ，難道夫君這點心願也不能滿足我嗎？”趙嘉禾故作委屈。
看着趙嘉禾可憐兮兮的模樣，宋清寒居然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第二天大街小巷傳的沸沸揚揚。
“聽說了嗎？昨天鎮北王世子親自去八寶齋買東西。”一個人激動的說道。
“那又怎麽了，哪條律法規定鎮北王世子不能去八寶齋買東西了。”另一人說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鎮北王世子去買八寶齋的東西是因為世子妃想吃。”
“你怎麽知道？”
“八寶齋的掌櫃的親口說的，這還能有假嗎？”
“當初鎮北王世子不是成親沒幾天就去軍營了嗎？最近這段時間才回來，大家都說是因為鎮北王世子不喜歡世子妃才去軍營的。”
看來都是謠言罷了。
“郡主！郡主！你知道嗎？外面都說世子對您十分寵愛，親自為您去買八寶鴨呢。”雲依一臉欣喜的對趙嘉禾說。
趙嘉禾緩緩放下手中的茶，“外面吃飯人還真會見風使舵。”想當初成親沒多久，宋清寒就去了軍營，大街小巷議論紛紛，說是長寧郡主飛揚跋扈，遭到鎮北王世子厭棄，這才沒多久傳言就變了。
“世子願意親自為您去買就證明了世子還是在意您的。”
在意，我曾經為他做了那麽多他可曾在意。趙嘉禾沒有在回答雲依。
“郡主。”南枳回到了朝露院。
“雲依，你去吩咐膳房熬一盅雞湯。”
“是，奴婢這就去。”
雲依離開後，南枳拿出木瑾寄回的信。信上說傅景辰在齊國身份暴露，後來遭到追殺，所以才與趙嘉禾斷了聯系。現在傷勢已經恢複的差不多，等再過一段時間，傅之恒打算去楚國。
木瑾打算在齊國再留一段時間，機緣巧合之下木瑾發現齊國皇帝下令讓蘇貴妃暗中給皇上下毒，且毒藥是由齊國特有的毒物制成的，解藥也只能在齊國才能找到。現在恐怕皇上中毒已深，一定要盡快找到解藥，才能救皇上。
“皇上果然是中毒了，木瑾現在已經大概清楚毒藥是哪些毒物制成的，只要找到與之相克的藥材就能制出解藥。”
“郡主，我們現在已經很久沒有進宮了，不知道皇上現在如何了？”南枳說道。
“如果有什麽情況和康公主會傳信的。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三日後，鎮北王府人仰馬翻，原因是柳依柔的屍體在湖中被發現了。
屍體被打撈上來的時候已經發白了。
明顯已經死了多時。
“王妃娘娘，您要為我家小姐做主啊！”丫鬟碧雲跪在地上哭訴道。
鎮北王妃大發雷霆，“好端端的怎麽會這樣？”
“啓禀王妃娘娘，晚上的時候小姐和奴婢準備回清霜院，途中遇到了長寧郡主，小姐說要和郡主說說話，讓奴婢離開，結果奴婢回去等了半天也沒見小姐回來，最後找了幾個丫鬟一起找，沒想到竟然在湖中發現了小姐的屍體。請王妃娘娘一定要為小姐讨回公道啊！”
“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懷疑是長寧郡主害了依柔？”柳芸芷盯着碧雲問道。
趙嘉禾靜靜地看着碧雲哭訴。
柳芸芷對碧雲說，“你知道污蔑皇親國戚是什麽罪嗎？”
“奴婢所言句句屬實，況且郡主害我們家小姐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幾日前，小姐做了芙蓉糕給世子和世子妃送去，碰巧世子也在，小姐讓世子品嘗糕點，沒想到世子妃竟然故意推掉了小姐做的糕點。”碧雲說的頭頭是道。
“世子妃，你有什麽要說的嗎？”柳芸芷問趙嘉禾。
“我是見了柳依柔，但是我并沒有還她，況且，王妃娘娘就不想知道柳小姐對我說了什麽嗎？齊國的媚香……”
“住嘴！來人啊，先将這丫鬟送大理寺，在将此事禀名皇上，查明真相之後，一切自有皇上定奪。”鎮北王妃不等趙嘉禾說完就吩咐下去，讓人把碧雲押走了。
“柳二小姐呢？”王妃問道。
“柳二小姐知道大小姐出事之後就回柳府禀名情況去了。”王嬷嬷說道。
“來人，把柳大小姐的屍體送回柳府去，并告訴柳侍郎，等過幾日查明真相之後，明日我會親自去柳府給個交代。”
“郡主先回去吧，此事等王爺和世子回府之後再議。”
趙嘉禾回到朝露院之後回想今天下午發生的事。
她準備回朝露院，在路上遇到了柳依柔，她說想做一筆交易，只要幫她成為宋清宣的正妻，她就告訴趙嘉禾一個大秘密。為了表示誠意，柳依柔告訴她，當年柳芸芷能夠嫁進鎮北王府多虧了齊國的媚香。
媚香是齊國特有的□□，因為它能使人産生幻覺，讓人□□，所以當媚香在趙國出現的時候就被明令禁止了，要想得到這禁藥，恐怕并非易事，一個深閨小姐怎麽會有能力做到這些，看來柳芸芷還和齊國人有牽連。
趙嘉禾表示她對柳依柔所說的秘密并不感興趣。
柳依柔讓她好好考慮考慮 ，只要她什麽時候願意合作，柳依柔就将秘密告訴她。
誰曾想趙嘉禾還沒有做出決定，柳依柔就被人滅口了。
夜晚寂靜無聲，月光灑滿庭院。
宋清寒回到鎮北王府，聽說柳依柔被害後，派人去大理寺讓大理寺卿派人到柳府驗屍。
宋清寒來到朝露院。
趙嘉禾一個人坐在院中飲酒。見宋清寒來了，“夫君要飲一杯嗎？上好的桃花酒。”趙嘉禾慵懶的說道。
“不必了，我來是有些事問你。”宋清寒說道。
“柳依柔的事你怎麽看？”
趙嘉禾神色淡然，自嘲的笑了笑，“不是有人說是我害了她嗎？”
“她和你說了什麽？”宋清寒看向趙嘉禾。
“她說，想和我做一筆交易，只要我幫她成為宋清宣的正妻，她就告訴我一個秘密。”趙嘉禾說道。
“什麽秘密？”
“不知道，我對她所說的秘密并不敢興趣，況且婚姻大事，如果宋清宣不喜歡她，我又怎麽幫得了她。”趙嘉禾又添了一杯酒。
“不過她到是提到二十多年前的一件事。她說如今的鎮北王妃能過嫁進鎮北王府是因媚香。”
“媚香？”
“不錯，是齊國才有的東西，趙國是禁止使用的。”
宋清寒眼睑下垂，目光冷峻，面容嚴肅，不知再想什麽，仿佛周圍散發着寒氣。
“要不了多久長安城就會鬧得沸沸揚揚，柳侍郎的女兒死在了鎮北王府可不是一件小事，柳相和柳侍郎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許是喝了太多的桃花酒，趙嘉禾的臉上已經開始泛起紅暈。
宋清寒起身，“你不必擔心這些事，我會查明真相的。”
“夜裏涼，進屋去吧。”說完又吩咐南枳準備醒酒湯，然後離開了朝露院。
果不其然第二天長安城到處都在議論柳侍郎的女兒死在了鎮北王府的事。
三五個人圍在一起，“聽說了嗎？柳侍郎家的大小姐在鎮北王府死了。”
“我知道，我知道，據說是淹死的，屍體已經送回柳家了。”
另一個男子說道，“聽說啊這柳小姐死的蹊跷，好像和世子妃有關系。”
“我也聽說了，這世子妃不就是長寧郡主嗎？死纏爛打這麽久才嫁進鎮北王府，聽說是因為柳小姐向世子獻殷勤，然後被長寧郡主知道了，就害了柳小姐。”
“唉，這就不對了，之前不還說鎮北王世子親自給世子妃買八寶鴨嗎？”一個中年男子說道。
“那又能說明什麽說不定只是世子一時興起。”
“長寧郡主你還不知道嗎？當年魯國公的女兒受到鎮北王世子青睐，結果被長寧郡主推下水，最後被侍衛救起，沒了清白，被皇上賜婚給侍衛。為了彌補孫小姐，皇上封她為宜安縣主。”一男子說的滔滔不絕。
一時間，大街小巷全都在引論，說長寧郡主害了柳家小姐。
朝露院
“不好了，郡主，出事了！”南枳匆匆忙忙禀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