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想娶你(4)
25我想娶你(4)
言錦雖然心裏素質頗佳,但在這種場合,整個人因為酒精而放松起來,對孟槐清的胡丨作丨非丨為沒有任何反抗,此時更是無法說出話來反抗他,她對他産生了危險的感情。
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時候,言錦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剛才手機已經傳來了短信的鈴聲,看來是發短信的人看沒有回音此時便打來了電話,一下子打斷了纏綿的氣氛。
兩個人都沉默着沒有出聲,想等對方停歇下來,偏偏手機鈴聲固執地響個不停。靜寂的空氣中這突然的鈴丨聲讓言錦忽然找回了一些理智,她要推開壓住她的男人去接那個電話,而孟槐清見她執意要接電話,心中已經泛起了一絲惱怒,他忍不住在心中詛咒打電話來的那個人。
言錦又推了一下孟槐清,見他已經起身去找她的手機。
手機還在她的包裏,想來他剛才拿房間鑰匙的時候并沒有把手機拿出來。
他赤着腳下了床,言錦幾乎感覺不到他的腳步聲,只感覺到一陣微微的空氣波動,那種微熱的感覺就一下子涼下來許多,他的面孔還在她面前閃現,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滾燙的。她靜靜地躺在床上,并沒有想要去拿自己的手機,此刻她心中對孟槐清還是頗為信任的,而她的手機裏面也沒有什麽秘密。
很快,那固執響起的電話鈴聲就停止了,言錦猜測他應該拿到了手機。她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而後她忽然聽到“卡”一聲,而後便看到客廳的燈被打開了,她聽到了紙張撕裂的聲音,而後燈又被關上了。盡管聲音細微,可是在這沉寂的夜裏,言錦還是感到很刺耳。她忽然意識到了她放了什麽東西在包裏,那是她和萬俚耀的婚前財産證明。天哪,一定是被孟槐清給看到了。她慌慌張張地去摸自己的睡衣,胡亂套在了身上,而後靠坐起來。她全身關注地去聽他的動靜,可是什麽也聽不到。想到他看到了自己的婚前財産證明,言錦就無法鎮靜下來,不過很快她咬了咬唇,她為什麽要向他解釋,她根本就不用向他解釋,他也不是她的什麽人,也許剛才沒有停下來他們可以算是露水情人了。于是事到臨頭,言錦索性決定不去向他解釋。而後把床邊的臺燈一關,整個人埋進了被子裏,連腦袋也塞了進去。
時間并沒有過去很久,可是在言錦的感覺中卻覺得已經過去了千百個小時,在這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裏,好像有很多支利箭正刺在她的心頭上,随着時間的推移,她覺得自己已經無法呼吸。終于,孟槐清走了進來,她聽到他穿上衣服的聲音。然後,她聽到他說:“我們需要談一談。”
他的聲音很低沉,壓抑了無限的憤怒。
言錦慢慢地從被子中鑽了出來,言錦看到孟槐清将雙手按攏在膝蓋上,似乎在與自己的情緒做搏鬥。
她眼睛轉了一圈,打開了臺燈,燈光讓她有些睜不開眼睛,慢慢适應後,她看到臺燈燈座邊上躺了一堆紙片。紙片的樣子她很熟悉,就是那張婚前財産證明,此時已經破碎不堪。
“這是什麽?”孟槐清問道。
言錦覺得他的聲音讓自己瞬間無處躲藏,變得遍體鱗傷。
“既然都看見了,不要再問我了。”言錦已經打定主意不向他解釋什麽。
孟槐清望着言錦,她此時咖啡色的睡衣下仍然是柔和的曲線,他的眼前還可以浮現出她小巧的赤腳和光潤美麗的小腿,可是剛才恍惚中的意亂情迷已經完全消褪,他開始迷惑她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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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結婚了是嗎?那你把我當成了什麽?你打算讓我做你見不得人的地下情人嗎?”顯然被言錦的态度激怒了,男人變得煩躁不安。
言錦噤住不說話了,她沒有想到他會來這樣質問她,她腦子累極了,面色變得蒼白,心中洶湧翻騰,大腦的血管像是要脹裂開了一般,即使那紙片被撕碎了,即使将它們丢到水裏飄走,可是也無法改變她要嫁給萬俚耀了,不想再和他争辯,她經受不住他那樣銳利的目光:“我有我的難處,你這麽想也可以。”
“你一定要和他結婚是嗎?即使他要和你簽婚前財産證明,那你為什麽還要和我在一起,原來你是這樣的女人嗎?”他寧願聽到她的狡辯也不要看到她這樣冷淡的态度,剛才她還在他的懷裏嬌丨喘,可是現在突然變得如此冷漠,叫他如何能接受。所以此時,他忽然站起身來,出言諷刺。
他忽然站起身來,他的身材本就比一般男人更顯修長,此時居高臨下地望着她,讓她在他的逼視下無所遁形。
“我是怎麽樣的輪不到你來插嘴。”言錦被說到了痛楚,不禁氣急了。
他比她年長幾歲,所以一點一點看着她長大,此時兩個人之間卻陷入這樣的境地,孟槐清也沒有想到會變成這個模樣。
倔強,他看見了她倔強,他不喜歡她此時的态度。他疼她的時候可以極疼她,可是既然她這樣對他說話,既然她要嫁給別人,那他還對她有什麽好說。
他将被子扯開,丢到一邊,身子欺壓上去,壓住了她。
言錦每一下想到他會忽然這樣,心中覺得無比惱火,用力去推他,可是她怎麽可能推得開他,他的力氣要比她大得多,她尖聲質問:“你要做什麽?”
“做剛才沒做完的,我願意做你的地下情人,如何?”他抓住了她的手,捏緊。
剛才還是綿綿情意,可是此時他眼中卻閃着怒火,言錦被他态度吓住了。
他的親吻落了下來,少了幾分柔情,多了幾分霸道和強制。挑戰她心理的極限,也在挑戰她生理的極限。
言錦咬着唇,偏過頭,眼淚從眼角止不住地溢出。
她的腦海一片空白,全身無力,就像無助的小鳥般被緊緊地囚禁在一個寬廣的胸懷中。她的臉被他掰了過來,她的唇被強掠般地覆蓋住。
“放開我——”她禁不住終于溢出聲來。
可是,他卻什麽都沒聽到。
痛感傳來,她的目光緩緩定住,定在他的臉上。那雙如古老潭水一般的眼睛盯着他。
而後,她掐着他的雙臂,撐起身子,湊在他的臉下:“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嗎?”
孟槐清被她的目光逼得低下頭去,看到她身下的床單上有淺淺的血跡,不由心中愧疚:“我會負責的。”
言錦順着他的目光,冷笑一聲:“就當被狗啃了。”
言錦在外人面前從來都是甜美帶笑的,可是她的內心卻是帶刺的,絕對不是和善的人,此時看到孟槐清的目光自然連諷帶刺。眼角的淚早已經幹了,她一點也不想表現出軟弱的模樣。
他靠在她的邊上,摸到枕頭上是濕的,知道她剛才哭了,不禁心中十分後悔。
而言錦并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麽,即便知道了也不能減輕他的罪惡,他剛才做的事,在她心上生生割了一刀,那傷口還在滴着血。
“別鬧了,錦錦。”這麽多年來沒有再談女朋友,他已經忘了怎麽哄一個女孩子,何況當年的許婷是自己湊上來的,兩個人在一起的日子也不久,他也沒有怎麽哄過許婷。
“我鬧什麽?我很認真。”言錦吼道,聽他又叫她錦錦,想到剛才他對她的惡劣态度,不由心中有些委屈,不管多麽堅強,畢竟是女孩子,剛才被他那樣對待,轉過臉來還說她在鬧,她有什麽資格鬧,轉而又偃旗息鼓,生氣,不如争氣!
可惜,生氣容易争氣難,氣得死自己氣不死身邊這位。
“我累了,該睡了。”言錦本來就喝了許多酒,整個腦子此時迷迷糊糊的,将被子劈手奪了過來,側過身子不再搭理他。
孟槐清意識到言錦是真的生氣了,她的語氣又恢複了冷淡。只有在他面前她才是這個倔強的樣子,在別人面前都是笑意盈盈的。不過,這次卻是他惹得她生氣的,該如何挽回呢?給她所有她想要的,當他完全擁有了她的身子,他意識到他一直以來都曾對她默默關注,他得到了她的身子,可是卻更想得到她的心。然而,他這麽多年來一直忙于事業,以至于忽略了其它的需求,以至于到現在,對于她想要的東西一無所知,如果不是今天恰好坐在他們前排,知道他們會去X-Jazz,他也跟着去了,恐怕也沒有機會看到她的那張財産證明。一想到她這樣草率地要嫁給萬俚耀,他心裏就覺得自己內心無法平靜下來。本來以為他将那張光盤寄給言錦能夠阻止她嫁給周喬毓,沒有想到她轉眼間就又和萬俚耀之間都寫好了婚前財産證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