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偏偏很奇怪

第三十四章,偏偏很奇怪

醫院的檢查結果沒有那麽快出來,陳子聲又放心不下,擔心桑榆忍着疼不願意說,就打電話找了施含笑,想她過來幫着桑榆看一下。

其實陳子聲是想自己來幹這個事情的,但是桑榆好像不是很願意,更何況他總感覺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尴尬。

陳嘉楠想要追出去,可是電梯門已經關了起來。

他眼疾手快地按了二樓,然後又連忙下樓來,跑到門口的時候正好看到施含笑上了出租車,他跟着追了一會兒,見車上的人沒有注意到自己,又連忙去車庫開自己的車。

施含笑一路走一面盯着手機,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看什麽,亦或是在等着誰的消息……畢竟好像陳嘉楠根本就沒有她的聯系方式。

醫院不遠,施含笑很快就到了,下車之後就按照陳子聲給的樓層病房號去了。

陳嘉楠不遠不近的跟在她後面,他看到施含笑進了屋子,也終于看清了屋子裏躺着的是桑榆。

他本來想悄悄離開,哪知道門外突然來了一個護士,看到他就笑着開口:“您好,有什麽可以幫助你的嗎?”

陳嘉楠倒吸一口涼氣,一回頭,看到屋子裏的三個人都望着自己。

不僅是陳子聲,連桑榆這麽大心髒的人也發現了屋子裏氣氛的不對。

施含笑坐在床邊,幫桑榆檢查身子,兩個大男人被關在了門外面。

其實桑榆身上的傷不嚴重,但是陳子聲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根本不聽她的話,執意弄得這麽複雜。

她雖然能打,性格确實溫吞的,再加上又少有人對自己好,一時便也拒絕不得。

“笑笑,你是不是不開心啊?”在施含笑第三次吸鼻子之後,桑榆終于忍不住開了口。

施含笑沒有說話,也不管桑榆是不是看得到,只是自顧自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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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感受到了施含笑情緒的不對勁兒,連忙把她捏着自己衣服的手抓在手裏,然後偏頭去看她。

施含笑的眼眶紅紅的,看起來是委屈極了。

這麽些天,施含笑心裏早就把陳嘉楠埋怨了十遍八遍了。

雖然她确實是大大咧咧的,但是畢竟這麽大了,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以前又有董言的事情,所以面對感情的時候一直都是懦弱膽小的。

這一次她明明已經先主動了,陳嘉楠也回應了,結果呢,一回來就消失不見,現在出現了,像是一個沒事兒人一樣,這讓施含笑怎的不委屈難受呢?

一看到施含笑像是要哭了的樣子,桑榆慌張得手足無措,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來,巴不得什麽都依着她,只為讓她別這麽傷心。

門外,陳子聲和陳嘉楠坐在走廊的長凳上,兩人互相望了望,都嘆了嘆氣,不知道該從何開口。

陳子聲現在擔憂的是桑榆還喜歡那個袁安瀾,又因為自己的莽撞而不理自己。

陳嘉楠擔心的就是自己消失了這麽多天,本來想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合适的時間解釋加告白,結果偏偏碰巧遇上了事兒,這下子怕是全身長滿嘴也說不清楚了。

兩人又一起回頭,互相又看了一眼,然後又嘆了嘆氣,心裏感嘆着關鍵時刻,親兄弟卻幫不上忙。

病房的門還沒有打開,陳子聲的電話卻先響了起來,是鄭瑤打來的。

陳子聲皺了皺眉,把手機扔到陳嘉楠的腿上,五官都皺在了一起:“你接,你接,就說我蹲廁所呢,拉肚子。”

陳嘉楠看了陳子聲一眼,示意他噤聲,自己站起了身這才接了電話。

鄭瑤還沒有說話,就聽出了那邊的人不是陳子聲。

她臉上的笑有些挂不住,捂住了聽筒,對着病房裏的其他人開口:“不是子聲,我一時也聽不出來是誰。”

陳母面無表情,走過去拿了鄭瑤手上的手機,開了口。

陳子聲一聽聲音,覺得不像是鄭瑤的,也有些疑惑。他聽這聲音有些熟悉,又低沉穩有力,覺得也不像是鄭瑤母親的聲音,想了好一會兒才聽出這是自己母親的聲音。

他臉上的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甚至內心的情緒也沒有多大的波動,還是按照剛才的說辭開了口:“他上廁所去了,拉肚子。”他頓了頓,一時沒有聽到那邊的回話,就又禮貌的開了口,“那我先挂了,不好意思。”

電話裏傳來嘟嘟的聲音,陳母卻還是握着手機放在耳邊,一時之間愣住了。

她好久沒有聽到陳嘉楠的聲音了……

其實這些年來陳嘉楠雖然從不回家,但是隔一段時間還是會打電話來的。

隔多久呢……大概比他們以前打電話回去的頻率要高一些。

都說人老了,總是會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她是一個不服老的人,但是每當想到了有關陳嘉楠的事情,她就覺得自己已經快要老得走不動路了。

她可以很清晰的記得以前,她記得把陳嘉楠留在老家的那段時間,他們差不多是半年打一次電話回去,一年就兩次,最多在過年的時候加一次。

現在呢,陳嘉楠每三個月打一次電話回來。

雖然每一次通話都不超過三分鐘,雖然每一次通話他們都無話可說,但是就是着一些電話讓她感覺到自己還有另一個兒子。

當然了,陳嘉楠也會每個月按時打錢回來,說是他應當給的。

她能感受得到陳嘉楠不恨自己,可是就因為不恨,也不愛,他對于他們夫妻總是淡淡的,就像是萍水相逢又不得不照顧的陌生人。

有時候她會想愛也好,恨也好,總之是有感情的,可陳嘉楠偏偏是這麽一個奇怪的人,他不愛,也不恨,感情總是那麽的淡。

病房的門終于打開了,陳子聲和陳嘉楠面面相觑,一步一步的挪了進去。

施含笑和桑榆坐在床上,兩個人在不知道在看什麽,聽到動靜就擡起眼來看了看。

桑榆先開口:“我沒什麽大事兒,你們就先回去吧,陳總,今天麻煩你了,你墊的錢,我會還給你的。”

陳子聲和陳嘉楠對視了一眼,兩人頗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我還是先不走了,等看了……”

陳子聲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想起了咚咚咚地敲門聲。

陳嘉楠離門近一些,他轉身,打開了門。

進來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穿着白大褂的醫生,他的手裏拿着膠片,臉上帶着笑意:“陳先生,檢查結果出來了,桑小姐沒有什麽大礙,都是一些皮外傷,擦點兒藥就好了。”

陳子聲聽得是又開心,又無奈,開心的是桑榆沒什麽事兒,無奈的是,自己現在一點兒留在這裏的理由都沒有了。

難受……

等到陳子聲和陳嘉楠都離開了之後,施含笑和桑榆才起身去辦了出院手續。

施含笑堅持要送桑榆回家,兩人還在路上買了一點兒熟食和青菜。

雖然心裏還是有些傷心,但是施含笑還是誇下海口要給桑榆做飯。她害怕自己做糟,不和桑榆胃口,就買了一些熟食。

做了飯,吃完飯就已經是晚上八點過了。

桑榆本來是想留施含笑過夜的,但是施含笑還是想回家,倒不是認生,只是總覺得有些不方便。

施含笑坐了電梯上樓,出了電梯之後低頭在包裏翻找鑰匙。

她還沒有拿出鑰匙,身子突然被人從後面抱住了,她想叫,那人卻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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