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自大的色鬼
自大的色鬼
姜掌櫃也不再氣定神閑的躺着:“譚掌櫃這是看着我來了,注定要拿我開刀了?”
“瞧您說的,”譚殊然盡顯小女兒的嬌憨,如此看來倒像是姜掌櫃得理不饒人了,“我給您做的是最好的全套大保健,諸位夫人還沒試過呢。”
金夫人給她作證:“可不是,何止我們,貴妃娘娘都沒做過,姜掌櫃得了獨一份兒啊。”
好像她撿着什麽大便宜一般。
姜掌櫃不忿地揭下臉上的泥膜:“僅這些東西你就想要我七十兩銀子,你當我傻了不成?”
這話一出,金夫人第一個不幹,這可是千妝閣的招牌煥顏亮膚貼:“我這郎中都沒能治好的臉,就是譚姑娘貼泥膜貼好的。”
“姜掌櫃用都用了,又怎會賴賬呢?”譚殊然拉住了神情激動的金夫人。
這位現在可是千妝閣煥顏亮膚貼的忠實用戶,最是聽不得這些話了。
譚殊然給她遞了臺階,偏這臺階得掏七十兩銀子才能下。
姜掌櫃深知今日不拿出銀錢來,被傳出去她撈不到半點好,眼裏滿是憤懑:“叫你的小丫頭跟我來取就是。”
青禾跟上那個疾步如風的身影,金夫人偷笑道:“譚掌櫃小小年紀真是好計謀。”
“我這哪裏是什麽計謀啊,夫人可是擡舉我了。”譚殊然露出一排雪白的貝齒,笑的明媚。
她這副皮囊是最具迷惑性的,金夫人這幾天下來可是喜歡極了她,連連往千妝閣跑也有她的私心。
她試探的開口問譚殊然:“我娘家表弟去年中了秀才,你看……”
譚殊然眼疾手快的往她嘴裏塞了塊酥餅:“還是永福記的酥餅最好吃,金夫人多吃點。”
她對此避而不答,金夫人只幽幽的嘆了口氣,還是沒再說什麽。
她可是聽說了,這丫頭看着年歲小,實際都有十七歲了,今年要是再嫁不出去,那可就成老姑娘了。
本也對譚殊然不抱什麽好臉色的金夫人,這幾天越看她越喜歡,想着便宜了外人倒不如許給自家人。
總也是要嫁人的,她總不能自己過一輩子。
譚殊然每每見到金夫人都有些發憷,動不動就要催婚,她哪裏能次次應付的過?
惦記她的不止金夫人,還有怎麽趕都趕不走的蒼蠅。
到了秋日正是蚊蟲之多時,入夜是蒼蠅們最按捺不住的時刻。
蔣家大院那只蒼蠅早就按捺不住了,自被譚殊然羞辱一頓過後,他的心裏就如煎炸油烹。
二皇子那邊說好了的,這丫頭萬萬不能留,日後便是禍國害民的妖精。
妖不妖精的,二皇子看重神佛,他可不怕這些。
蔣時泊收起臉上的神色,重新挂上了溫和的笑,又成了那個文質彬彬的書生。
當鋪夜裏只留青禾一個姑娘,譚殊然早就帶着資源去了裏屋休息。
現代青年熬夜是常态,譚殊然躺在床上壓根兒睡不着,神識鑽進系統研究起新品來。
前廳有人敲門,子淵拽了拽她的袖子,被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大晚上的有人來找,準是沒好事,不出聲就是沒人。”譚殊然小聲在他耳邊道。
子淵頗為嫌棄地看了她一眼,譚殊然皺皺鼻子,這眼神分明是在控訴她懶。
譚殊然沒打算顧那麽多,轉頭就進了識海的系統。
前廳敲門的聲音最開始還連續不斷,後面見沒人理會也就這麽罷休了。
難得安寧。
剛把藥材倒進培養皿裏,系統突然産生了微微的動蕩。
“恭喜宿主,解鎖支線劇情,副本羁絆:地獄使者。”系統提示。
譚殊然頓覺不妙,忙回歸了意識:“怎麽回事,什麽地獄使者?”
系統聲音有些缥缈:“此人涉及後期劇情,系統無法過多透露劇情,宿主要萬般小心才是。”
說罷,不管她再怎麽呼叫,系統都處于斷聯狀态。
子淵早就坐了起來,沉沉的盯着門口,像只護主的小狼崽。
譚殊然從枕頭下拿出小刀,小刀鋒利些,好歹還能防身。
留子淵一人在裏屋,譚殊然拿着小刀躲在門旁,等着給外面的歹人一擊。
屋外那人像是料到了她沒有睡着,揚聲道:“譚殊然,別躲了,我知道你在裏面。”
聽聲音就讓譚殊然想起那個渣男前未婚夫,心中想着系統說的什麽地獄使者,譚殊然心中有了定奪。
她嫌惡地皺了皺眉:“你進來做什麽,我已經閉店了。”
若是想進千妝閣,店外挂的大鎖一擰即開,南街的門鎖大都是防君子不防小人。
蔣時泊對于她的話絲毫不在意,映着燭光,他笑的莫名有些詭異:“譚殊然,你當真對我的話不甚在意?”
“什麽話,你向來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譚殊然手中握的小刀緊了緊。
蔣時泊的眼裏閃爍着精光:“你心悅小爺多年,何必又遮遮掩掩,不若你今夜從了爺,到時蔣家給你個妾的位置,你也不必如此辛苦。”
譚殊然心中一陣惡心,分明也是個自大的色鬼,還要裝作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唬人。
“蔣公子想的太美了些,退婚後我們便是陌路人,你又何必苦苦糾纏?”正廳窗外的月光鋪灑進來,襯得她那張小臉光潔如玉。
譚家孤女的容貌可是十裏八鄉稱贊的嬌俏,蔣時泊前些年為了科考和名聲,絲毫不敢有什麽早就逾矩行為。
此番有二皇子給他撐腰,既要殺她,倒不如也讓她成了當年的心願。
青禾不知怎麽,今夜睡得很沉,外面的動靜也沒能讓她醒來。
“哦是了,”蔣時泊笑将開來,“你那丫鬟啊,被人下了迷藥,主子覺着殺你無需驚動他人,發了善心讓她睡一覺。”
至于子淵這麽點大的孩子,根本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內,蔣時泊也跟沒想着對付。
精神失常的孩子,跟千妝閣曾經跑丢的老瘋子沒有什麽不同,瘋子的話是不可信的。
譚殊然被逼得步步後退,直至後背貼上了冰涼的店門。
“你能逃到哪裏去?”蔣時泊将她堵在門口,眸子裏滿是惡心的欲望。
譚殊然不是什麽不谙世事的孩子,她那裏不知自己現在處于什麽危險境地之中。
蔣時泊的算盤早就打得噼啪響,看樣子他這是想來一招先奸.後殺。
到時就算被發現,誰又能想到是眼前這個平日謙和的文公子呢。
子淵起初是有了應激反應,蔣時泊的到來讓他陷入了不好的回憶。
可他上前把住譚殊然的手腕時,才發現自己徹徹底底的低估了這個小瘋子。
子淵一口咬上了蔣時泊是胳膊,他發瘋一般,力氣極大,像是恨不得生生咬下一塊肉似的,蔣時泊慘叫着松開了譚殊然。
譚殊然得以掙脫,猛地打開了店門:“失火了,快來救火啊!”
南街少部分店主夜裏會留在店內,譚殊然喊這一聲有些成效,南街盡頭賣吃食的老翁一家店屋裏有了微微亮光。
蔣時泊聽她叫喊,暗罵一句,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小蕩.婦,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今日你我是要定了。”
這身子不争氣極了,譚殊然一陣頭暈眼花,想要掙紮都有些力不從心。
系統警示的聲音響起:“心髒供血不足。”
【身體機能受到限制】
【健康值減15】
蔣時泊不顧她死活的把臉湊了過來,譚殊然本不想對他用刀,污了千妝閣就罷了,還恐惹上一身官司。
可再不動手就失了清白,譚殊然不再猶豫,一刀捅進了他的肩頭。
刀子下去的那一刻,血濺了她一臉。
皎白的月光下,映襯的她更為白皙,如同嗜血的豔鬼。
“啊!”蔣時泊痛呼,待看清那是什麽東西後雙目猩紅,“你他娘的,看我不殺了你個賤人!”
蔣時泊雙手死死掐住譚殊然細白的脖頸,随着他手上的力度越來越大,譚殊然失聲地微微張唇,試圖呼吸到空氣,如同一條瀕死的魚。
蔣時泊猛地拽開她寝衣領口,肩頭一處不慎被撕裂,衣帛撕扯的聲音充斥着千妝閣。
她拼盡全力才使手上用了幾分力氣,将小刀送進去更深幾分。
蔣時泊則像着了魔一般,發瘋了撕扯她的衣衫,蔣時泊是個文弱的,可怎麽說也是個男人,衣服不甚結實,不多時簡直就要衣不蔽體。
破敗的布條晃蕩着,譚殊然胸口起伏,腦海中的系統警報聲也愈發的遠。
脖頸上的手忽的松開來,蔣時泊哀嚎着咒罵:“哪來的狗雜碎亂管閑事,我的胳膊……”
伴随着一聲令人牙酸的脆響,她看見蔣時泊的胳膊以一種怪異的形态彎曲着,竟是被人生生扭斷了。
得以解放,譚殊然癱坐在地上捂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心絞痛的痛感讓她生不如死,若非還有求生的意識支撐着,她早就該昏了過去。
眼前的人她還是眼熟的,是曾經為她解圍的帥跟班,譚殊然擡頭仰視着他,來不及感謝,眼白一翻就這麽暈了過去。
店門大敞着,夜空中是明月高懸,月光偏愛美人兒一般,瑩瑩柔柔的光大片鋪在譚殊然姣好的身軀上,令人浮想聯翩。
殘破的衣料堪堪遮住了胸口以及大腿,藕白的手臂與纖細的腰就這麽暴露在空氣之中。
竹影沒想到會見着這一幕。
主子派他近些時日好好監視着譚殊然,美其名曰護着她以免被對家弄死了,結果今日就來了活。
主子料事如神,他擰斷蔣時泊的手爪子後又将其一記手刀砍暈,南街又恢複了寂靜。
處理完這一切,竹影別過頭不去看她。
方才随意一瞥,映入眼簾的就是地上瑩白的身軀,竹影在如何冷情也是有着七情六欲的凡人。
放任她這麽躺一宿,明日天大亮人也就躺沒了。
他別着臉将人抱起,手上溫軟的觸感以及鼻尖的女兒香讓他心馳神往,竹影舒了一口氣,把人放到裏屋的床上。
他是不肯去看的,樓棄早前常年流連花叢間,後與他們回憶此事只道對于女子敬而遠之。
女子如毒藥,沾染上了就再也戒不掉。
可反應做不得假,竹影耳垂紅得要滴血。
常年陪着黎景舟入宮,怎麽嬌媚的女子他也見過,譚殊然容貌算得上是上乘,甚至可以說是絕色,倒顯得宮中淨是些胭脂俗粉了。
怪不得主子要請元清方丈來看,怪不得人人都要朝她下手,這分明就是個勾人心魄的豔鬼。
避毒蟲一般,竹影把手撤了回來。
他這才注意到,屋的角落裏還有個昏過去的孩子,竹影正要把他撈起,床上那昏沉的人朝他伸出了手,抓住了他的夜行衣。
他頓時身子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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