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不要命了?》

《你不要命了?》

作者:注意人物名稱變化。會有負面情緒,但文章主體支持反家暴。

白生時:“他不重要。”

白生時能察覺到安路對方柳知帶有敵意。

“他怎麽在這?”

“他是半神。”

安路了然,方柳知身子周圍懸浮的綠葉迅速攻擊周圍的鎖鏈,方柳知有些緊張,不過好在鎖鏈也沒有繼續進攻的意思。

他吸了口氣,看像白生時的眼神滿是鄭重:

“我要提醒你一下,你方陣營的四位半神中的最後一位,他是半神中位列第二的存在,但早就造反了,你最好小心一點。”

白生時不在意道:“我知道。”

早就有所猜測了,回憶中,距離安生被挖出心髒到被咬死的時間間隔了15分鐘,這不是一個正常人類可以做到的存活時間。

方柳知的身體消散,在化成一片綠葉前,他補充道:“死不了的只有你和兩位環主,其他人都是可以殺掉的,但這會很困難,我能幫你的只有這些,先睡了!”

即使半神的職位被撤銷,身為半神的能力卻是根據體內能量變化而決定的,所以,從實力的角度上來說,他們依然是半神。

[《先睡了》]

白生時想起一些畫面,可當他仔細回想,卻陷進去了,準确的說,他沉浸在回憶中了。

安路對白生時的情緒與神态變化一向很靈敏,這也是可能是安生和他相處下來的結果,他可以肯定白生時此時的情緒很不好。

一個20來歲的女孩踏入場景,周圍的一切瞬間變成火海,一切都被火焰吞噬,四下想起不合時宜的電話鈴聲,安路看到了那個女孩。

那是一副和白生時極其相似的面貌,就連神态與動作也大差不差。

安路下意識去看白生時,發現他就像被定在原地一樣,對周圍的一切都視而不見。

雲清凡的猜測錯了一部分,江夕确實主動進入全息艙了,但她沒打算在這裏就滅了整個團隊。

組織給江夕的任務,是在車廂內再次控制安路。

她無法調出安路的記憶,畢竟安路的回憶被上了鎖,她不能解開,這對她沒有益處。

江夕不能直接殺死安路,她得在原有的枷鎖上給安路上二次控制的限制。

組織認為安陸的背叛,是因為副制造機副作用的原因,不然安路是絕對不可能背叛他們的。他們無法改變這一點,這臺制造機的偉大程度不亞于新生系統,所以他們只能嘗試違抗這一點。

畢竟組織不願意放棄這麽大一塊肥羊。

安路目前失憶,實力被任務期封住,再加上組織有意在身體上添加枷鎖以此來控制安路能量的輸出,對一切事件情況的了解程度也低,但即使如此,想要控制他依舊需要用消耗戰來磨損實力。

不過,以安路目前的狀态,讓實力最弱的江夕出動就可以了。

安路的鎖鏈朝着江夕襲去,卻只是重傷了半途沖出來的木偶。

安路一驚,想不明白他何時這麽弱了?

這些木偶和頁數名稱《劉萌》的木偶長相相同,它們的叫聲詭異至極,卻又好似穿透耳膜,與場景的電話鈴聲形成死亡的樂曲。

木偶沖向安路的同時,又被一道道金色的鐵籠困住,可木偶數量之多,讓他不得不空出些力氣來保全自身。

沒有木偶護在江夕的身旁,一條鎖鏈同風一樣繞過幾乎堵死的縫隙貫穿了江夕的腹部,又反過來從胸膛處攻擊,江夕的身上就這樣出現了兩個血窟窿。

但她沒死,安路只感受到她的能量變弱。

在幾次攻擊下來後,安路明白了,這是場消耗戰。

并且對方比自己強。

[我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

[怎麽最強的半神也能被控制?!]

江夕自然是控制不了白生時的,但是其調出最痛苦的回憶還是可以做到,畢竟這是在她的全息艙。

讓白生時痛苦的回憶太多了,即使失憶。

【白生時的父親,白賀随,白生時稱他為不明智的懦夫。

這位父親長期遭受母親的家暴和精神控制,終于,在白生時6歲那年,白賀随一時沖動殺死了他的奶奶。

“你幹了什麽?!我問你你幹了什麽?!!你殺了咱媽!我現在就報警,讓別人看看你們白家出了什麽大孝子!!”

白生時呆在母親的卧室裏,他沒有自己的房間,當時還很開朗的他,第一次見到了父母的可怕。

白虹憤怒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得意,她經常在白生時面前吐槽他的奶奶,嫌棄和怨恨毫不掩飾的露出來,白生時是哪裏不知道此時白虹的心情很愉悅。

“離婚!孩子歸我,反正你成天也賺不了多少錢,還不如我!”

于是兩人離婚,白生時歸于母親,原本兩人賺錢供養的家庭如今只剩一人,貧窮了不少。

白生時自然是一點也不樂意。

但他沒得選,一開始母親還是平常對待他,一直到某一天,那通電話………

“你不養?!!你憑什麽?!你個有媽生沒媽養的!想讓孩子沒爹!?你們姓江的果然沒一個好東西!江夕才多大?你必須把贍養費每月送過來!不然……操!你憑什麽挂電話?!”

白生時知道江夕是他的妹妹,他從五歲那年就知道母親出軌了一個姓江的男人的事,并在與白賀随離婚後懷上了江夕。

這是白生時親眼看着的,他那是極其害怕母親,所以在白虹讓他給妹妹取名後,他便取了江希這個名字,寓意希望,希望妹妹可以不受母親的家暴,但白虹沒有問是哪個“希”,斷章取義用了夕。

白虹回頭,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白生時,白虹忽然暴起,聲音陡然變大,她沖上來在白生時還沒反應過來時,抓住他的頭發,狠狠往牆上磕,白生時此時還只是個六歲的孩子,這是他第一次見母親如此,根本來不及逃跑,頭就這麽被砸到流血,腦袋發昏之際,又被打了一巴掌。

疼。

強者以欺負弱者為樂,以此來舒緩他們無處發洩的情緒,這在高等智慧生物人類的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興許是怕他被打死,白虹終于放過了他,第一時間并不是給白生時包紮傷口,而是警告他:

“你要是敢說出去,誰來養你?!沒人要的種,滾去刷碗!”

六歲的孩子聽信了母親的話,打罵越來越重,江夕也在那晚被直接丢棄。随着白生時的成長,身上的疤痕也在變多。在白生時逐漸懂事一點後,也就是六年級時,他去警局控訴了他母親的所作所為。

可惜的是,警察只是把白虹叫來教育一番,就讓兩人回去了。

美其名曰家庭矛盾。

一路上巨大的恐懼感籠罩着白生時,他甚至在還沒有到家前就哭了出來,但他不敢發出聲音。

果不其然,家門關上後,白虹拿水果刀劃着白生時的身子,她不敢直接捅,若是死了,還會給她引來很大的麻煩。

“你敢報警!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我殺了你殺了你!”

“你就是不懂事,一點也不體諒我的良苦用心,你打破碗,我打你有錯嗎?你錯題,我打你有錯嗎?你不吃飯,我打你有錯嗎?我沒錯!”

“我怎麽養了你這麽個白眼狼?!”

雖說白生時沒有死,但在他胸膛處的那一刀卻很深,在母親回房睡覺後,他忍着劇痛敲響了鄰居的房門,鄰居對白生時被家暴的事情早有耳聞,只是一直不想管,不想給自己惹上麻煩,可當事人敲門求助,他們也不能坐視不管,當即之下撥打了120。

疼。

鄰居也是個有錢的,承擔了縫針的費用後告訴白生時,別再來找他們,這個事就當做沒發生。

他們用一場治療傷口的錢,關閉了白生時求生的道路。

疼。

白生時初一那年,他開始聽到有人小聲議論他,他開始看到空氣中漂浮的彩色絲帶,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抽搐疼痛。

疼。

但白虹是怎麽說的?

“你就是青春期這個年齡,過了這個階段就好了,別矯情。”

痛。

“你想吐就是因為胃口不好,上火了。”

疼。

“什麽鬼臉?成天就知道吓人,也不見學習成績有什麽上漲!”

痛。

“你要看心理醫生?!200塊錢一次,看了有什麽用,不就是坐那聊會天?!一天到晚不花錢你就不舒服是吧?!”

疼。

“這藥300?!還只是幾片?!拿什麽藥,你能有什麽問題?到時候自己調解調解就好了,還這個錢幹什麽?就是框人錢的玩意兒!”

疼。

“我每天辛苦掙錢,你當大風刮來的是吧?你活不活?你不活就給我去死!別在這耗着,還花我錢!”

很疼。

長達七年的家暴并沒有停止,白生時經常是衣服上沾着血,然後被遮住,前往學校。

直到初二那年,白生時在下樓拿書返回時,撞見了同樣去拿書安生,陽光從他的背後照射進來,和處在陰影處的白生時截然不同。開始白生時驚奇于他的異瞳,後來兩人做了同桌,白生時才了解到安生家庭的富有程度。

怪不得大家都覺得這很酷,而不是嘲笑。

後來的安生開始主動接近白生時,好在白生時沒有什麽抵觸情緒,兩人順理成章做了朋友。

好像不那麽痛了。

學校組織了社團,舞蹈,繪畫,音樂等,因為是公立組織所以免費,安生推薦白生時參加了音樂社團中的小提琴隊伍。

徐老師,徐向松,是擔任社團教學任務的女老師,但令她沒想到的是,白生時的音樂天分極高,當即決定,就算在社團也要好好培養這個孩子。

白生時被母親家暴這件事,誰都不知道,他沒告訴任何人,因為失敗太多次了,也懶得再說。

經常在徐向松家借住,白虹最是好面子,見着老師幫白生時說話,也不好反駁,只能盯着白生時,眼神像含了毒。

這種神情和表情白生時見過無數次,他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麽一個母親能對自己的孩子露出如此惡毒的眼神。

徐向松對白生時很好,她是第二個向白生時伸出援手的人,也是白生時音樂的啓蒙老師,對白生時也是如同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

白生時的成績讓他考入了一個師資力量優秀的高中,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直到一個夜晚———

———黑煙滾滾,窒息和灼燒感在這個地獄當中成了殺傷力極高的武器。

電話鈴聲在夜晚響起,白生時接通後,傳來的是徐向松家人告知的死亡通知。

電話挂斷,緊接着又響起的鈴聲是安生告知白生時他要出國的消息。

疼,疼,疼,疼。

受不了。

白生時沒說什麽,兩天後眼淚才後知後覺的流下來,但與以往不同的是,母親身體的衰老和他身高的增長,體型的變化,讓他有了反抗的底氣。

實力強者才勝。

高中三年過的平平淡淡,興許是白虹知道自己打不過白生時了,只能偶爾動手和謾罵。

這些,白生時都忍了。

一直到高考結束後,白虹在餐桌上和白生時說報個離家近一點的學校,再學個醫學……

白生時沒說什麽,只是點點頭,然後在白虹每晚都要喝的牛奶裏放了磨碎的安眠藥。

最終,白生時因成績優異,被心儀的大學錄取。

白生時的音樂天分為什麽高?因為白賀随的藝術細胞非常多,遺傳下來的天賦。

白賀随喜歡畫畫,白生時喜歡音樂,不同的是,父親懦弱,兒子果斷。

白生時的父親,因為他母親(白生時的奶奶)要求沒有去上大學,白賀随的路斷了,但他的路不能斷,他不能讓本來規定好的計劃被橫插一腳。

在大學開學的前夕,安生從美國飛回來了。

安生報考的和白生時不是同一所學校,而是本國知名的藝術學院。

大學四年,白生時因為沒錢在各個崗位被排擠的事情常有發生,雖然窮,不過大學四年也算愉快,他以為自己逃離了母親的掌控,卻沒想到,對方在自己工作後找了上來。

白生時迫不得已之下,打了場官司,法院判決白生時勝訴,并剝奪了白虹的撫養權。

不疼了。

不久後,白生時的生日。

他與安生約好在這天去看海,但白生時在車站等了很久,從中午到晚上,期間也打過電話,但一直都是失聯狀态。

直到熟悉的電話鈴聲響起,白生時再次見到安生時,安生躺在一個盒子裏,安分的不像話。

安生死于火災。

他走了,貌似再也回不來。

疼,好疼,“我”好崩潰。

又是火災,又是這個音樂鈴聲,白生時的理智近乎喪失,好不容易好轉的病症複發,與小學不同的是,他有錢給自己買藥了。

兩個月,白生時吃不下任何東西,他幾乎是把自己關在家裏。和昏暗的房間與藥片度過的。

好疼,真的好疼。

兩個月沒睡好,致使白生時下班後的精神狀态處于邊緣,所以在白虹瘋癫地拿着剁骨刀沖過來,并一刀砍在他左邊的肩膀的時候,他一把搶過剁骨刀砍向了白虹。

一刀、兩刀、三刀。

痛。

肚子、眼睛、手掌。

痛。

白虹被砍的血肉模糊,而白生時的眼神冰冷,像是對待一個箱子一樣對待母親的屍體,在白虹死後,還不解氣的再來上一刀。

周圍人早已被吓傻,他們哪裏見過這等場面?撥打報警電話和120的很多,但白生時已經丢下剁骨刀朝着馬路走去,他不知道他要幹什麽,他只是在漫無目的的行走。

一輛面包車極速行駛,它撞上了白生時,車上的司機是醉酒狀态,他感覺到自己撞上什麽東西後,分明已經碾壓過去,卻又倒回來,再壓了一遍。

致命的疼,但不是最痛的。

白生時叫不出來,內髒被擠扁,肋骨被壓斷,他只能感受生命的流失,等待死亡。

司機将車子開走,相當于又壓了一遍白生時的身體。

疼痛。

真好啊,他終于要死了,這種五髒六腑被反複碾壓的感覺,他不想再經歷一次。

這便是白生時可嘆的一生。】

【叮~】

【核心劇情進度:90%】

強烈的痛苦感傳來将他喚醒,這是從體內傳來的開膛破肚的致命感。

白生時看着手中,不知什麽時候多出來的鎖鏈,緩緩擡頭看向它的主人。

疼痛感陡然停止,安生手中拿的是白生時的音刀,他憑借那把刀挖出了鎖骨下方的芯片。

他能清楚的感知到同學是從這個地方蔓延開來的,于是他果斷拿刀劃破自己的血肉,将芯片徒手拿了出來,傷口甚至可見骨頭。

這是那塊控制他能力和記憶的芯片。

安生的生命值急速下降,已經危在旦夕,而江夕在他身後親自把控制線綁在安生的身體上,并不在意安生将芯片取了出來,重要的是她終于能控制安生了。

她的能力絕對要比芯片好上百倍,雖然她現在的能力受這個小世界的限制。

安生的胳膊和小腿上都是巨大的凹陷,似是被咬出來的,心髒被木偶硬生生地啃食殆盡,手上都是因握着刀刃而被割出的傷痕,手心出溢出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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