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 14 章

張拓被迫去了前面的副駕駛座,秦昭和應嘉白兩個人坐在後面,像兩個大爺。

張拓咬緊後槽牙,低聲問小豐:“怎麽回事?我怎麽什麽都不知道?”

小豐苦着臉回答:“別問了張哥,我也不知道啊。”

張拓作為應嘉白的經紀人,可謂是盡心盡力,只不過他前世的時候就不大喜歡秦昭。

兩個人針尖對麥芒,互相看不慣。

秦昭聽到了張拓和小豐的對話,故意道:“應嘉白,我們白天會不會被拍到了啊?怎麽辦?要是被播出去可得了?”

“你們幹什麽了?”張拓果然急了,扭過頭問,“真要有什麽,我得趕緊聯系導演,不然等他們剪完片子就晚了。”

秦昭翹着指甲漫不經心:“張哥慌什麽啊?這麽急幹嘛,都把我給吓到了。”

她這副模樣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張拓氣的肝疼,看向應嘉白,指望着他說句話。

然而應嘉白只是淡淡搖頭:“沒什麽大事。”

應嘉白還是靠譜的,他說沒事就是沒事。

張拓只好把一肚子的氣憋了回去。

小豐小聲問:“應哥,還回家嗎?還是去吃飯?”

張拓恨恨道:“去臨鶴樓,回家幹什麽?被拍到還說不說得清楚了。”

秦昭又故意氣他:“說不清楚就說不清楚啊,張哥怎麽這麽怕啊?我不是聽說你是金牌經紀人嗎?真是看不出來。”

您當然不怕,您背後有大佛護着,但是應嘉白的事業決不能毀在這裏。

張拓說不過她,幹脆閉嘴不說話,心裏卻想好了,回頭一定要勸應嘉白謹慎考慮。

就算石頭開花,真要談戀愛,也不至于找這麽一個膽大包天的主兒吧。

那麽多溫柔可心的姑娘,這個秦昭一看脾氣就不好,也不好相處。

真搞不懂應嘉白在想什麽。

秦昭眼睛一掃,就知道張拓心裏在想什麽。

但是氣到他就已經達成了目的,秦昭才不管別人心裏怎麽想她,反正她可不吃虧。

臨鶴樓安保和隐私做的很好,許多明星常去,秦昭并不陌生。

等坐到了飯桌上,秦昭甚至都沒碰菜單,就跟服務員點好了菜。

這個時候,張拓和小豐已經不見了。

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

秦昭沒話找話:“張拓走的還挺快。”

應嘉白低低應了一聲,語氣裏毫無波動:“确實,他怕你再折騰他。”

這秦昭可就不高興了。

她不滿道:“我怎麽折騰他了?是他看我不順眼,不給我好臉色看,好像我是個壞人要欺負你一樣。你說說看,我怎麽欺負你了?”

應嘉白好像被水嗆到了,咳嗽了兩下,眼角泛起紅暈。

秦昭不知羞的盯着他看:“你怎麽了?怎麽又不好意思了?”

他現在的樣子實在俊俏,比起平時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冷淡,填了些許的玻璃一樣的脆弱美感。

“閉上眼睛。”應嘉白突然道。

秦昭順從的閉上眼。

她能感覺得,應嘉白俯身過來,她已經聞到了他身上青草的淡香。

秦昭以為會是一個吻,但是沒有。

她的脖子上突然多出了一個冰涼的東西,應嘉白很有耐心的給她系上了一個項鏈。

好看确實好看。

秦昭摸着項梁:“這是什麽?”

應嘉白:“禮物。”

秦昭:“真奇怪,張哥又不知道我,小豐也不知道,那肯定不是他們帶過來的。難不成你把項鏈時時刻刻裝在身上?”

她有時候真是聰明的驚人。

應嘉白沉默不語。

秦昭沒再逼問,而是明媚的笑了:“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在追求我?”

她是故意這麽說的。

之前應嘉白對她愛答不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秦昭就是喜歡蹬鼻子上臉。

應嘉白并不覺得她造作,相反,卻有一種被戳穿了心事的無措。

內心有種果然如此的預感,好像在秦昭面前,他從來沒辦法保持冷靜。

應嘉白喝了一口茶:“秦昭,我不想跟任何人玩這種談戀愛的游戲。”

“什麽意思?”

秦昭有點聽不懂。

應嘉白頓了一下,道:“字面意思。我不打算開始一場沒有結果的戀愛,之後我會讓人送過來一張結婚協議,如果你能接受,我們再繼續談。”

秦昭愣住了。

兩個人都沒再繼續說話,場面安靜下來。

應嘉白臉色一點點冷淡下來,在心裏嘲笑自己,為什麽還要報希望呢。

她不是一直是這樣的嗎?

秦昭是沒有心的。

他為什麽還自虐一般抱有希望?

服務員上菜了。

秦昭一直保持剛剛的姿勢不動,應嘉白似乎有點疲倦的往後靠:“先吃飯吧?”

秦昭擡頭,眼神有點閃躲:“這樣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應嘉白淡淡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想什麽?”

像什麽?

秦昭沒敢問。

應嘉白嘴角扯出了一個略帶諷刺的笑:“像渣男。”

秦昭咬了咬下唇,下定了決心:“好。”

應嘉白身體一頓,裝出了無所謂的樣子:“不用你勉強自己,我也不想剛結婚又離婚。”

秦昭已經做好了決定,就不再糾結,再看向應嘉白的眼睛裏又重新漾起了快樂的神情。

“我喜歡你,我願意跟你在一起,怎麽會勉強?”

她只是對于婚姻過于不信任。

可是應嘉白是不一樣的。

她不願意相信世界上任何一個人,但是她相信應嘉白。

如果注定世界上她只喜歡這一個人的話,什麽樣的形式又有什麽區別呢?

應嘉白眼睛裏的光芒又一點點亮了。

秦昭溫聲道:“閉上眼睛。”

應嘉白還沒來得及閉眼,她已經隔着桌子撲了過來。

清甜的氣息融化在他的懷裏。

秦昭親了一口應嘉白的額頭:“我沒有準備禮物怎麽辦?”

應嘉白喉結滾動,強裝鎮定:“你說怎麽辦?”

秦昭又看到了他染上了紅暈的耳垂,輕輕啧了一聲:“那你要什麽?”

又在挑逗他!

應嘉白耳垂紅的滴血:“吃飯。”

好吧,這是你不要的。

秦昭遺憾的坐了回去,不死心地問:“吃完飯呢?”

有沒有什麽活動?

應嘉白:“寫作文。”

秦昭以為自己聽錯了,追問:“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什麽活動?”

應嘉白肯定的重複一遍:“你不是接了《問天》的角色了嗎,現在就要開始準備,今晚開始寫人物小記。”

秦昭:行吧。

累就累點吧,誰讓她喜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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