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

之後拍戲的每一天并不都像第一天一樣過得那麽順利,秦昭挨罵也不少,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導演對她相當滿意。

跟應嘉白這個天賦妖孽型的選手雖然沒法比,但是比起頻頻NG的女主,秦昭的待遇就好很多了。

“再說一遍,不要扭扭捏捏,動作放緩一點。”

“再來。”

“再來一遍。”

導演的聲音逐漸暴躁,被訓斥的對象就是管娅。

管娅是劇中的女主,扮演的是一位名叫阿羅的醫女,性格活潑天真,無憂無慮,當初選中她就是因為她年紀合适,能在她身上看到少女的天真爛漫。

管娅之前在電影裏也演過幾個角色,演戲自有自己的一套模式,跟之前的秦昭差不多,能哭能笑,可是也僅限于此,谷榮當然不滿意,一遍又一遍磨着她。

管娅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轉,忍不住要哭出來,又覺得實在丢人,後面就更加不在狀态。

也不能總是這麽惡性循環,谷榮長嘆一口氣,終于大發慈悲的讓她這一條過了。

可是很顯然,他還是不滿意。

管娅一聲不吭的上了保姆車,半天不出來。

到下一條要繼續拍的時候,管娅還是沒出來。

谷榮火又冒了上來:“怎麽回事,還演不演了?讓所有人等着你?”

管娅的助理一路小跑過來,又是萬分歉疚的樣子:“真不好意思谷導,娅娅她頭疼,應該是剛剛曬得時間太長了,有點中暑,現在再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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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娘的狗屁!這一天天的生病多少回了。

谷榮髒話在嘴邊憋了回去。

到底幹了幾十年了,脾氣也沒磨出來了,要是放到以前,谷榮是絕對不會任由手底下的演員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脫請假。

他悶聲喊:“秦昭呢?準備準備,下一場戲先拍憐月和顏靖的。”

谷榮不是悶聲吃虧的人,當晚把小編劇叫過來:“我們在雲南待得時間有限,這管娅的戲一直拍不完,不能花錢等着她,你回去把劇本改動改動,把管娅的戲減一些。”

小編劇愣神:“那……那少的那部分?”

谷榮眉毛一皺,顯出幾分氣勢來:“咱們這是男主挑大梁的戲,女主不相幹就別幹,把戲加給憐月和顏靖,把他們兩個相鬥的場景拉長。”

小編劇琢磨了一下,是這個道理。

本來就是在體現男主顏靖的成長史,而憐月又是他成長過程中相當大的一個磨難,兩人相鬥是全劇的一個小高潮,這麽改沒毛病。

他回去就開始改。

在這期間,管娅又頻繁請假,不是要去拍gg,就是要去上綜藝。

谷榮也幹脆不管了,等劇本改好,直接給她發了過去,言簡意赅道:“這是你之後的戲,務必保證到場。”

管娅翻了翻,比她之前薄了許多。

她頓時覺得自己知道了真相。

管娅早就憋屈極了,本來跑到雲南深山老林裏拍戲就夠累的了,這個導演還處處針對她,竟然還删她的戲份。

她氣的打電話告訴經紀人:“郭哥,我的戲被删了好多,估計都加給秦昭了。”

電話那頭經紀人問:“秦昭?應嘉白官宣的那個女朋友?”

管娅聽了心裏更煩:“對,就是她,十八線小糊逼靠着應嘉白拿了個角色,不知道背後走了什麽路,導演對她都客客氣氣的,現在連我的戲份都搶了。”

管娅的經紀人聽了這些心裏也不痛快:“那個秦昭演技一塌糊塗,哪能跟你比。早知道跟她一起拍,求着咱也不來,我明天去問問谷導,看看他腦子還清不清楚,放心,我肯定不讓那些資源咖騎在你的頭上。”

秦昭對這些渾然不知,只知道自己拿了新一版的劇本,要背的臺詞更多了。

疲憊.jpg

早上化妝師給秦昭花了“黑化妝”,造型略有些誇張,秦昭有點不能适應,可是化妝師卻滿意極了。

“太漂亮了,很驚豔。”她可沒有在昧着良心說話。

演員裏面能這麽拾掇臉,卻依舊這麽好看的,真的是少數。

這個秦昭,皮膚好,五官也大氣,她每次給她化妝都忍不住想要拍照留念。

這個妝造還要去給導演看一眼。

秦昭提着裙子去找導演,在門口剛好撞到一個陌生的男人出來。

他的眼神上下打量秦昭,帶着讓人不舒服的審視,主動開口道:“你就是秦昭?”

不得不說,比想象中要漂亮。

不過也正常,不漂亮怎麽勾得上應影帝。

郭晖今天來就是找谷榮,理論給管娅删戲份的事情。可是谷榮油鹽不進,一口咬定就是正常的劇本改動,也不提要改回來,擺明了就是要捧秦昭。

郭晖在裏面受了一肚子氣,出來見到這個罪魁禍首,忍不住想刺兩句。

他伸出手,做出了握手的姿态:“我是管娅的經紀人,我姓郭。”

秦昭冷淡的點了一下頭,看都沒看他伸出的手。

郭晖尴尬的收回手,又恢複了自然的表情:“秦小姐,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做得勢莫猖狂。你如今仗着背景搶管娅的戲份,日後落敗了,也就不要怪人人都來踩上一腳。”

秦昭這才想明白管娅為什麽最近越發看不慣她。

秦昭自己脾氣也不好,是絕不會做笑臉貼別人冷屁股的行為,更何況打從一開始,管娅在她面前就端着架子,一副看不起她的樣子。

真奇了怪了,劇裏儀态端不起來,劇外倒是姿态端的高高的。

秦昭閉眼當做看不見,沒想到,她這些天越發過分,今天連帶着她的經紀人都在她面前陰陽怪氣。

秦昭畫着濃妝,穿着長袍,一甩手,竟然頗有幾分氣場。

“郭先生,我是人,不會被踩在腳下,倒是你就不一定了,聽說像蟑螂老鼠這樣的東西,才是人人喊打呢。”

郭晖沒想到她竟然敢還口,被堵得上不來氣,表情越發猙獰:“靠爬床上位的玩意兒,也是認不清自己的身份。”

“什麽意思?”一道低沉的男聲從秦昭背後響起,帶着未被壓下的怒意。

郭晖擡頭一看,心裏打了個突突。

應嘉白怎麽過來了?

郭晖看不起秦昭,是覺得秦昭只不過是應嘉白拿來逗趣的一個玩意兒,不會長久的。

可是他卻并不想對上應嘉白本人。

應嘉白在電影券幾乎是衆星拱月的地位,有名的大導都和他關系匪淺。

郭晖做經紀人的消息更加靈通,知道應嘉白并不僅僅是個藝人,在公司也拿着不少的股份,有着很強的話語權。

更何況他背後的背景也不小。

就算是郭晖上頭的老總見了應嘉白,都要打個笑臉,更別提郭晖自己了。

郭晖臉僵了僵:“應影帝,我剛剛想開個玩笑來着,冒犯您和秦小姐了,是我不會說話。”

應嘉白漆黑的眼眸盯着他,臉上一絲笑也沒有:“做經紀人的不會說話,還是要回去多練練。”

郭晖笑不出來了,心裏七上八下,他有種預感,應嘉白說出了這句話,就是不會放過他。

他後悔的腸子都悔青了,只恨自己為什麽要來找谷導理論戲份的事情,為什麽非要招惹秦昭。

郭晖腦子全都是後悔兩個字,都不知道自己怎麽走出去的,只聽到背後秦昭在輕笑,像是見到了很有趣東西:

“你看他,走路同手同腳哎!”

郭晖,鍋盔,寫着寫着餓了。

有人吃過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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