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

假期剛剛開始，德川就上了飛往法國的飛機。

負責接機的是一直惦記德川的Duke。“這邊，德川。”

德川跟着Duke一起來到法國u-17基地，一路上都專車接送。

法國的訓練基地和普通的網球俱樂部相差不多，除了面積更大一些，設備配置和輔助的工作人員更多外，差距并不是很大。

“德川，歡迎來到法國u-17基地，雖然已經大致清楚你的實力，該有的流程還是要走一遍的。”加缪将人帶到奧古斯特的身邊。

“你就是德川君，過來這邊測驗。”奧古斯特是法國的新教練，法國u-17散漫的風格，只有加缪和Duke能制住。

奧古斯特要從頭帶領法國u-17，需要慢慢建立威信，最近這一屆是不可能拿下一軍，只能從二軍發展。

德川站在發球機前等待開始，說是五維測試，多一些分析儀器在打球時候記錄數據，根據平均數據得出的結論。

熟悉的五維測試，世界等級的專業網球俱樂部會有這一項，一般也沒有誰會測試，除了以職業選手作為目标的。

就算兩者的力量得出的數據都是5，等到兩人真的比試的時候也會有高下之分，還有許多上限的數據沒法具體得出結論，是因為平均數值卡在這裏，用上職業數據測算還是能預估大致範圍的，這裏的無法預測是只超越了現階段的數值。

發球機發球的節奏是固定的，通過這道線區分選手的數值，德川的分數很平均。

每個都是5，不是打不出來更高，是沒有必要，德川在控制着回擊的節奏，不管速度還是力量，就連突然增加的網球依舊以同樣的力度和技巧打回去。

“力量5，技術5，精神5……”輔佐的工作人員根據運算的數據報出德川的測試結果。

然而真的看到測試的場面，誰也不會相信這是德川的極限。

加缪伸手卷了卷頭發，直接道：“沒有什麽大用，不過德川确實達标了對嗎？奧古斯特教練。”

看過德川和埃德加的比賽，在傻也知道德川的技術不止5，埃德加靠的就是技術的多樣性拿分彌補其他地方的不足晉級的一軍，能壓制埃德加的德川技術卻不足5，明眼人都知道不對。

“當然，平均數值超過25就是入選一軍的達标線，他的入選我沒有任何問題。只是德川他不需要來二軍多參加幾場比賽歷練一下麽？畢竟遠征賽也會有隊伍放出潛力與實力具備的選手。”奧古斯特想通過遠征賽摸一摸德川的底，也是踏入一軍管理的第一步。

德川的底憑借二軍和遠征賽是看不出什麽的，進入異次元的選手和沒有踏入這個境界的選手是兩個世界，沒有人比掌握異次元的人更加清楚了。這個機會不如給埃德加豐富數據來的靠譜。

加缪推薦了埃德加和莫洛。“莫洛參加單人賽，不僅能迷惑對手，還能給出錯誤的資料。埃德加在收集和分析這邊非常專業，記錄潛力選手足夠了。Big4是不會在遠征賽和交流賽上給出明顯的破綻，只有名次排在後位的隊伍為了參賽會全力以赴。”

“奧古斯特教練還是先熟悉一下各國u-17的選手和以往的規律，德川的事在去年的賽場上找找就有資料。”加缪不是不想配合的這個新教練，而是以往帶隊的教練突發疾病之後還沒來及的交接，新的教練還需要時間熟悉。說實話，奧古斯特教練還不如跟着往屆教練參加過一次u-17杯的加缪和Duke清楚的潛規則多。

這也是現在整個法國u-17由加缪做主的原因，因為奧古斯特教練還不能服衆，連二軍的選手還不是百分百服他，新人需要證明自己才能成為掌控者，不管是選手還是教練，要服衆才行。

法國u-17隊裏的交流，德川沒有參合，作為一個外來者聽指令就對了。

埃德加注意到有人來了一軍的場地，一看還是熟人。“歡迎，德川。測試結果怎麽樣？”

德川回答：“是5。”

莫洛邊和巴爾特學長打球邊擺姿勢，因為埃德加的聲音走神了一下，擊球的落點出了些偏差。

“注意，莫洛。”巴爾特潇灑的回球，在練習賽上巴爾特玩的更花哨一些。

莫洛追到網球。“知道，巴爾特學長。”

“不過這個測試确實不準。”巴爾特測五維的時候，過度追求pose，在動作上會有延遲，其實效果一樣，不過計分系統的統計有些死板，輔助人員很多都被巴爾特的外貌吸引，在判定上不準的因素增多，巴爾特差一點被趕出法國u-17。

Duke等加缪解決完德川入隊問題，開始帶德川熟悉法國u-17的基地。“一軍假期都住在基地，不過時間都是自由的，如果你有什麽喜歡的東西可以晚一點和工作人員報備，他們會準備好。平常這邊的訓練場地獨屬于一軍，二軍都在後面，剩下的候選者在俱樂部外層。有專屬的營養師準備一日三餐，有忌口提前說。網球場地分室外和室內，不管是紅土場還是硬球場……”

待遇好的沒話說，不過簡單一想德川也知道這個待遇不是所有選手能享受的。“那麽平常的對練？”

“一軍都是互相對練，德川你想練習的話可以和我試試，找巴爾特他們也行。”Duke想了想自己的訓練生涯，除了剛開始誰都能挑戰，後來打出名頭基本就是一軍的學長和加缪作對手，到現在練習人員只有加缪和巴爾特。

加缪聽到這來了興趣，不然就先讓自己來試試，正常情況同隊的選手不會互相動真格較量損傷戰力，不過法國u-17早在加缪入隊時就一直和Duke這麽競争上來。在互相都掌握異次元後還沒長時間交手過，一球定勝負的情況還要有巴爾特在旁邊以防萬一。

想到這，加缪提議。“要不要和我試試，一球？”

這是加缪想到的不會打擊人自信心又能過過瘾，同時對摸底一舉多得的方法。Duke因為對手是德川，估計不會放開打，不如說和誰放開打在不必要的情況下也不會和德川放開打，就算德川說自己已經痊愈也無濟于事，在比賽開局時先收力就已經選擇了落後。

“好。”德川也知道和Duke的比賽想要動真格不可能，就沖着Duke全方位照顧的架勢，練習賽純熱身，不過，德川也理解，真要讓德川自己對受傷的恩人全力，恐怕也難以辦到。

德川和加缪要進行比賽，Duke直接站在了德川場邊，方便及時作出反應，其實當初看德川做裁判Duke就有随時插手比賽的準備。

聽到比賽的對象是德川和加缪，埃德加放下手邊的水彩調色圍到了場邊，巴爾特和莫洛暫停了比賽，準備一會在繼續。

“這次比賽可要好好看，莫洛。”巴爾特最直接的面對過德川即将開啓異次元的氣場，知道德川和加缪有的打。

莫洛是好奇讓巴爾特學長認真對待的網球選手，只有面對少數選手，巴爾特學長才有這個狀态。“是，巴爾特學長。”

埃德加就是想看看德川的實力到底有多深，加缪，Duke和巴爾特單打埃德加都不是對手，Duke有原因例外，不如說法國u-17基本沒幾個是他們的對手。通過他們的比賽比五維測試更能看清實力的差距。畢竟有的一球可以直接結束比賽，有的一球可以打到比賽延時。

德川和加缪的比賽無疑屬于第二種。

如德川所想，折射起不到作用，當回事的選手應該都把這唯一顯露在外資料研究透了。

加缪在德川的球風上确實看到了德國嚴謹到不行的影子，穩定。

邊角的扣球，高速的旋轉，突變的節奏等等都被回擊，加缪勾唇一笑，撫摸球拍自語：“親愛的，來了一個不錯的對手。”

“加缪，認真了。”巴爾特拿起球拍靠近球場邊緣。

現在可不是一球勝負的事，真的出了點意外，本來将屬于法國u-17的機會将轉變為危機，算是隐藏在法國u-17的第三人可是知道Duke對德川有多在意，那還是在不清楚德川實力的情況下。

比賽到了這步，埃德加和莫洛清楚德川和自己距離，确實很強。

‘不愧是被德國選中的。’巴爾特了解的更深，big不是每個選手都能達到主将級別的實力，而德國卻是基本能保證一半以上的選手達到這個等級，這也是德國多年連霸的原因。

德川專注着場上的比賽，這一場比賽是少見的高強度比賽，自從受傷後德川就沒有再進行過這種強度的比拼。

随着越加專注，德川第二絕招反射和加缪在進行拉鋸戰，只是力度和旋轉的增加可騙不過加缪。

加缪的大賽經驗不少，這種程度不算無解。“親愛的，我在這裏。”

和德川打比賽和Duke比起來又是另一種感受，加缪一記抽球。

“散射。”德川特意壓低的手腕，加缪對球的牽引是興頭上，只是無意識的帶出來異次元的氣勢。

網球蹭過球網，不知道是旋轉的失利，還是德川壓低了手腕，這次的短球打出了零式削球的效果還是極速版，快滾的卡到球網上。

随着球卡到球網，場邊警惕的Duke和巴爾特松了口氣，倒是顯得比場中比賽的德川和加缪還緊張。

不是因為Duke的推薦，加缪真正認可了德川，因為德川獨屬的網球。“很厲害，有機會可以一起練習，偶爾有不同球風的選手加入還是有好處的。”

‘網球就是網球，沒有國界之分。’這是加缪網球觀，不過之後的比賽就是友情練習，在場上投入，不代表加缪沒注意場邊的情況。

“多謝指教。”德川很開心，少有打的這麽投入的時候，再次體會到了網球的魅力。

和強者交手，與獨自練球不同的體會。